第二十七章 直搗黃龍
孟良本來以為來的是李妍呢,她雖然說自己在省城,也說不定是在開玩笑呢?
他也沒仔細看,上去拍著玻璃就叫開了,「李妍,別鬧行嗎,我有急事要辦,趕緊的!你再玩里格朗的話,信不信我把你車玻璃砸了!」
「孟良,你砸一個我看看!」沒想到李妍比他還凶,不對,這個聲音和李妍一點也不像,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孟良探著頭一瞧,最先看到的是披肩長發,接著是一張美到了極致的臉,然後就是很棒的魔鬼身材了,最起碼也是D,但也有可能是F,角度不同,視覺效果就不同。
傳說中的香車美人,想來就是如此了。
竟然是剛剛讓孟良躲避不及的林紅,他都不知道林紅是什麼時候出去的,而且把校服都換了,這速度,真是沒說的。
孟良揉了揉眼睛,硬著頭皮說,「同桌,實在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有急事,咱兒還是隔天再約吧。」
林紅的眼珠子一轉,「有急事還不上車,在這兒等著喝風嗎?」
孟良如夢方醒,「對呀,這不是現成的代步工具嗎?」
他拉開車門上了車,在副駕駛座上坐了下來,「同桌,為什麼要幫我?」
「為什麼?」林紅熟練得發動了汽車,「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孟良捏了捏鼻子,「當然是真話了。」
「聽了那可不要後悔,因為你不可以拒絕的!」寶馬來了一個漂亮的漂移,呼嘯而去,一直到了前面不遠處紅綠燈前面,林紅才一踩剎車,說道:「一來呢,我是覺得你這個人順眼,二來呢,我今晚一個悶得慌,就想讓你陪陪我。」
「陪陪你?」他雖然不是老司機,但並不是白痴,好像琢磨出了一點兒味道,看了看車窗外的天空,還是那麼冷,凄厲的北風呼嘯著,並沒有什麼餡餅砸下來呀,「陪你做什麼?」
林紅的話柔的要命,「兜風,聊天,吃飯,喝咖啡,如果感覺好的話,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孟良打了個激靈,卧槽,原來所謂餡餅並不在天上,而是就在自己身邊呀!
這真的是太意外了,孟良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為好。
這時候,魚嘴追了過來,不由分說地上了車,「良哥,我想了想,還是和你一起去唄,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好歹也有個照應。」
駕駛座上的林紅一扭頭,「什麼兩個人,連本姑娘在內,不是三個人嗎?這也可以叫做鏗鏘三人行了。」
魚嘴看了看林紅,忽然「咦!」了一聲,「林同學,你認識錢剛嗎?前些時日我們是不是在梅蘭酒吧見過?」
「這小子,記性還蠻好!」林紅心裡咯噔一下,幸虧自己臨時改了個名字,要不還真瞞哄不過去呢,「錢剛是誰?我姓林,他姓錢,我怎麼會認識他呢?」
她打了個岔之後,又說道:「像我這種家教良好的女孩子,又怎麼會去梅蘭酒吧那種夜店呢?魚嘴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魚嘴想了想,覺得林紅說的話有一定道理,就點了點頭,「那晚上我喝多了,可能真的是認錯人了。」
說話間,跑車已經到了孟庄村口。
魚嘴讓林紅停了車,指著路邊的一座樓房說,「牌社就在三樓,老闆名字叫顧飛,道上的人都叫他大飛哥。」
魚嘴在前面引路,孟良和林紅在後面跟著,到了三樓,果然看見樓梯口豎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大飛牌社。
孟良打心眼裡就厭惡賭博,所以這裡雖然離他家很近,他也沒上來過。
如今一看,沒想到局面挺大,佔了整整一層樓,有大廳,有單間,麻將、骰子、鬥地主、百家樂、牌九,反正賭什麼的都有。
三個人挨著屋子轉了一圈,沒見到孟國章,也沒見到顧飛,問了問裡面的服務員,他們說不知道老闆去哪兒了。
魚嘴說顧飛這個人,是典型的吃人不吃骨頭,如今收了李富貴十萬塊的勞務費,一定會將孟國章往死里整的。
孟良一顆心快提溜到嗓子眼了,拳頭也幾乎被他攥出水來。
他又給爸爸打了個電話,可是他老人家的手機還是無法接通,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回家看看再說吧,萬一爸爸好好的呆在家裡呢。
三個人上了車,不過三兩分鐘,就到了孟良家的小院子門口。
孟良跳下車一看,大門沒鎖,不由得又驚又喜,一邊往院子里跑,一邊大叫著,「爸,你在嗎?」
但是,一直等孟良跑到堂屋門口,也沒聽到那一聲熟悉而又親切的,「哎!」
更讓孟良心驚膽顫的是,堂屋門竟然也沒有鎖。
他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屋子裡沒有人,正中的茶几上放著一張紙,用煙灰缸壓著。
孟良拿起來一看,是他爸爸的字跡:「小良,你不讓爸打麻將,可是爸一直不聽,如今悔之晚矣。這些年攢的錢輸完了不說,還欠了五十萬的高利貸,爸對不起你呀!爸走了,你要好好活著,爭取考上大學,勿念!」
「爸,您怎麼這麼傻?錢輸光了沒關係,咱兒再賺回來就是了。欠了高利貸也沒關係,咱兒慢慢還就是了!可是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讓我怎麼活?爸,我要您回來!」
孟良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嚎啕大哭起來。
這麼多年來,他們父子倆個相依為命,如今爸爸突然離去,撇下他孤零零一個人,他真的承受不來。
孟良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扭頭一看,林紅和魚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
魚嘴憂心忡忡地說:「孟叔叔如果是自己躲起來了還好說,怕只怕他被顧飛的人控制住了,那就糟透了。」
「你說什麼?」孟良瞪著血紅的眼睛,一把揪住了魚嘴,也不見他如何用力,就把魚嘴舉在了空中,「告訴我,顧飛在哪兒?他如果敢動我爸一根汗毛,老子就扒了他的皮!」
魚嘴慌了,「良哥,我是魚嘴呀,你千萬別衝動,我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顧飛找出來!」
還是林紅機靈,到廚房接了一大盆涼水,呼啦一聲,潑了孟良一身,連帶著魚嘴都成了落湯雞。
孟良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將魚嘴放了下來,「兄弟,對不住呀,沒嚇壞你吧?」
說實話,還真把魚嘴嚇壞了,嘴唇都烏青烏青的,但是孟良這麼問了,他打死也不能承認呀,「良哥,沒事,真的沒事,你還不知道,兄弟的膽子杠杠的。」
說著說著,這小子就打了一串噴嚏。
也是,大冷的天,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除了孟良這種怪胎不怕冷之外,魚嘴也扛不住呀。
孟良找了幾件自己的衣服,讓魚嘴換了。
林紅用詫異的眼神望著他,「怎麼,你不用換衣服嗎?小心著涼!」
孟良搖了搖頭,「沒事,等一會兒自己就幹了。」
林紅納悶極了,寒冬季節,太陽又落山了,衣服會自己幹嗎?
她真的有些擔心,孟良的腦子是不是被刺激到了。
然而,讓她大跌眼球的是,等魚嘴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孟良身上的衣服竟然真的幹了。
林紅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哥哥說孟良是一個宗師境界的高手,就這麼一手烘乾衣服的絕技,錢家的長老都做不來。
他肯定不會知道,孟良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烘乾衣服,是因為使用了花和尚魯智深的必殺技,天火燒。
孟良本來打算到大飛牌社守株待兔的,可是魚嘴說這樣太耽誤時間,不如來一個直搗黃龍,直接找幕後主使李富貴要人,畢竟他與顧飛交情莫逆,肯定知道他的下落。
孟良同意了,正好他與李富貴父子還有舊賬要算。
再說這天晚上,顧飛傳來了消息,說是已經套牢了孟國章,這讓李富貴非常興奮,領著兒子去KTV嚎了好一陣子,等到晚上十一點多了,才開著車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李富貴用遙控打開了車庫門,讓兒子把車往車庫裡面開,誰知道只是干轟油門,車卻一動不動。
緊接著,那輛奧迪A8後面竟然騰了空,離地面足有半米多高,這是咋回事,難道是遇到鬼了?
李富貴壯著膽子把頭伸出車窗一看,只見一個人,竟然單手把這輛奧迪A8抬了起來,身上穿著他熟悉的十三中校服。
這還是人嗎?要知道一輛奧迪A8再加上兩個人,重量一噸多了,可是這個人竟然一隻手就抬起了一頭,這得多大的力氣,少說也有千斤之力呀!
李富貴活了五十多歲了,還沒見過這麼大力氣的人呢?
更離譜的是,這個超人一般的存在人竟然是仇家孟良,李富貴嚇得肝膽欲裂,「孟良,你千萬別亂來呀,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是嗎?」孟良冷哼一聲,輕輕一掀,那奧迪車便像空紙箱一樣被他掀翻了,接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啪地一聲,靠在了車庫門上,玻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