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終章上
第一四九章 終章上
程煜輝籲口氣,看到前方紅燈停下,塞上耳機,一麵道:“我也告訴你個好消息,蕭龍和劉家宏昨晚帶人把勤力石膏材料廠給端了,車間正在製毒,當場抓了個現行,一個沒逃掉,也無人員傷亡。還有吳清,在審訊中供出張翔拿錢買檔案的事實,張翔昨夜也在家中被拘捕。”聽到虞嬌高興的說太好了,他笑著問:“你快到局子了麽?”
虞嬌道:“還有兩站路到家,我得收拾些東西。”
程煜輝蹙眉:“太危險了!你該直接來局子才對!”
“沒關係,工廠和張翔相繼出事,秦北城門失火,應該暫時顧及不到我。”她必須回去拿槍,然後離開再也不住了。
程煜輝還是不放心,囑咐道:“你收拾好東西等著我,我來接你,大概二十分鍾左右。”說著在路口調轉方向,拐進一條小馬路。
虞嬌掛掉電話下了公交車,走進弄堂回到家,她的東西就衣物多些,一個行李箱足夠,看時間還早,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再出來,聽到敲門聲。她看看鍾,應該是程煜輝到了,彎起嘴角快步去開門,待看清了來人,麵頰的血色頓時褪去,變得十分蒼白。
她一步步往後退,秦北緩緩走進房內,神情陰狠可怖瞪著她,嗓音卻輕慢:“怎麽沒來公司上班?才幾天你就這樣懶散,可不是好員工,按製度,要受到處罰!”
虞嬌恢複了鎮定,她已退到牆邊,無路可退,索性看向秦北的眼睛,嗓音平靜無波:“我不幹了。”
“為什麽?”秦北伸手要撫她的臉,虞嬌反應很快,敏捷地躲開,冷冷道:“請你放尊重些。”
“放尊重?”秦北似聽到天方夜譚般笑起來:“你讓一個毒販放尊重些,女警察都這樣幼稚嗎?女警察難道不知毒販除製毒販毒外,還殺傷搶掠、無惡不作嗎?”
虞嬌嚴肅道:“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知法懂法,明知販毒在我國是重罪,卻為牟取重利,仍舊鋌而走險,現今你唯有懸崖勒馬,自首伏法,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秦北冷笑著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虞嬌義正詞嚴:“不管你是誰,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秦北耐性盡失,對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和蕭龍一樣,他並沒有完全信任過,但對蕭龍,他猜疑、試探、忌憚,挖好死路給他走,而虞嬌,她年輕又清純, 處處破綻,分分鍾就能被他捏死,,總結來說還是他太輕看她,趁有興致時當小白鼠逗弄,結果卻被小白鼠咬破了主動脈,鮮血淋漓要致他死地。
他仍表現的心平氣和:“虞嬌,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你要進我的公司,你看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我全然的信任你、愛護你,當寶貝捧在手心,我視你如日後的妻子,而你不能這樣對我,利用完我的感情後,又要置我於死地,你乖,把賬冊和發票還給我!我改邪歸正,自此不再販毒,我回緬甸去,這輩子再不回來,好不好?你就饒過我一次,看我如此深愛你的份上。”
虞嬌一口拒絕:“賬冊和發票我回來前,已經交給了警方,你還是自首去吧,為自己犯下的罪行接受法律的嚴懲。”
“你這個臭婊子,少在我麵前道貌岸然,你以為我真愛你?我當你是條母狗,想騎就騎,,”秦北突然麵目猙獰,不再裝紳士,伸出左手極快地掐向虞嬌的脖頸,虞嬌眼明手快,迅速抬起右手,用手肘抵擋,左腿踢出,一腳狠狠踹中秦北的腹胯。
秦北猝不及防,夾著痛意後退兩步,盯著她咬牙切齒道:“你這三腳貓功夫對付得了我?”朝虞嬌大步撲來,虞嬌左躲右閃,伺機還手,拋物擲擊他,隨著時間消耗,她雖然練過擒拿格鬥,但天生男女體力的劣勢,再加整晚未睡,精力有限,而秦北人高馬大,會武術和跆拳道,拳腳淩厲異常,虞嬌一個避閃不及,膝蓋感到鑽心疼痛,不由趔趄的跌倒在地,秦北一腳重重踩住她的腹部,俯下身,一手掐住她的脖頸,一手狠狠扇了她四五個耳光,頓時麵頰又紅又腫,嘴角滲出血絲,她顧不得痛,低頭往他手掌的虎口死死咬住,直到秦北用槍托在她頭上猛擊兩下,虞嬌才鬆了口,嘴裏全是血腥味兒,秦北看著虎口血肉模糊,嘶嘶地吸氣,嘴裏罵著母狗,又給虞嬌頭上狠狠一槍托,她感到一股熱流從額角沿著鬢邊往下淌,知道流血了。
秦北蹲身用槍抵住她的下巴,拉過她的皮包,看到折成四方的牛皮袋,貼著財務編號,東西已經不在了。還有一個長錢夾,他拿起打開,內裏貼著一張照片,一對男女相擁,笑的繁花似錦。虞嬌心底顫抖,這是從程煜輝那裏硬討來的,整理行李時,忍不住插進錢包裏,卻被發現了。
秦北湊近細看,麵無表情道:“程煜輝,你的情人?!”似想到什麽,伸手扯開她的領口,但見被他扔進垃圾桶裏那串玉佛吊墜的金項鏈、仍帶在她的脖頸上。
“賤人。”他把從前一些事再想想,一下子就通順了,當他傻子玩,惱怒無比,又陰冷道:“賤人,托你的福,程煜輝這條命我收了。”站起身,拽住虞嬌的頭發往外拖著走,出了門,對門鄰居聽到響動,正伸頸張望,秦北頓住,目光陰鷙的和他們對視,他們連忙縮進房內關緊門,秦北嗤笑:“賤人,這就是你保護的人民?你需要保護的時候,看看有誰為你挺身而出?”
虞嬌道:“我願意!”她話音才落,就被往樓梯下拖拽,渾身筋骨不停被梯沿的棱角磕碰、衝撞,連滾帶爬到一層後,她覺得身體如散了架,右小腿疼痛異常,似乎骨頭斷了,她看到秦北湊近過來,才要罵他,卻被他在頭上又是重重的一槍托,眼前一黑,昏暈過去。
程煜輝把車停在一輛警車後麵,因為交通管製,他繞了點遠路,比預估時間晚了,匆匆走進弄堂裏,快到虞嬌住的樓時,卻見門口圍簇著七八位阿姨爺叔,朝兩個警察七嘴八舌。
他上前遞出工作證,問怎麽回事,其中個年輕警察解釋,有人報警,四樓女住戶被個男人暴力虐待,,話未說完,程煜輝已衝進樓裏,地麵到處是斑駁的血漬,因拖拽而蹭出的影跡,樓梯上亦是,他奔至四樓,門虛掩,推開而入,滿地狼藉和血漬,實在觸目驚心,難以想像這裏經曆了怎樣激烈地搏鬥,他心口驟然疼痛,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鎮定,環顧四圍,目光落在桌子上,疾步近前,拿起一張輕薄的名片,是秦北的。
作者:唉,不想說什麽了,明天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