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出路
第一四四章出路
虞嬌去衛生間把自己整理好後,回到辦公室,大家都忙忙碌碌,沒人在意她。
因有會計事務所的人在審計,時不時需要提供財務報表和曆史往來帳冊,資料室的門一直虛掩未鎖著,虞嬌還不及從差點被秦北強暴的驚魂中舒緩過來,又盯著插在鎖孔裏的鑰匙出神。
七點鍾時候,窗外天都黑了,四個會計和出納小喬繼續加班,虞嬌也留了下來。
會計們帶著事務所的人去樓下吃便飯,虞嬌核對會兒人員工資單,問小喬:“一起吃飯去嗎?”
小喬焦頭爛額的理著帳,抱怨道:“大姨媽來了,正是量多的時候,不想動。”
“那你想吃什麽,我正要去麥當勞、可以幫你帶上來。”
小喬說麥辣雞腿漢堡套餐好了。虞嬌說好,出了門走至拐角處,並未進電梯,而是站定,耐心地等候,果然十分鍾後,小喬也走出財務室,匆匆去衛生間,待看不見影,虞嬌一邊撥通她的手機號碼,一邊往財務室走,嘴裏問:“麥辣雞腿漢堡套餐賣光了,有板燒雞腿堡套餐,還有鱈魚排堡和牛肉餅堡套餐,哦,板燒雞腿堡是吧,飲料呢,咖啡還是紅茶,或可口可樂,,”她看到鑰匙仍插在鎖孔裏,上前一把拔出,轉身快步往外走,下電梯,橫穿大堂到了樓外。
一縷夜風襲來,昏暗的天空被霓虹映得發紅,麵前人來人往,商鋪燈火通明,喧囂熱鬧似條河,華麗麗的在整條南京路的街道上不懈地流淌。虞嬌悶頭拐進一條橫馬路,走十數步是一爿石庫門房子,有一道鐵門,門旁有間小房間,一扇小窗戶,透出黃光來,虞嬌把鑰匙遞進去,快速道:“配一把鑰匙,加急!”
秦北回到王朝會所,劉璦、蕭龍、菲盛和吳莫已在等候。
秦北麵色極其難看,問蕭龍到底怎麽回事,蕭龍道:“杜強在希爾頓套房和呂文豐交易時,被一幫雷子抓了個現場,當場繳獲三十公斤高純度的海洛因和兩百萬現金。”
秦北又問:“呂文豐設的局?”
蕭龍回:“應該不是,呂文豐也被抓了。”
秦北坐到沙發上,接過服務生遞來的水,喝了兩口後,目光梭巡他幾人問:“杜強出貨的事,你們都知道?”
劉璦搖頭,吳莫站出來:“杜強隻跟我一人提起過。他們都不知。”
秦北神情陰鷙地盯住他:“你怎麽不跟我說?”
吳莫道:“杜強說你同意的。我就沒多想。”
秦北罵了一句髒話,將手裏的杯子朝吳莫狠狠砸去,吳莫不敢動,咚的一聲,杯子砸在他的額頭上,頓時腫脹發紫,滿臉的水漬。
他怒叱:“我說過什麽,這段時間,你們看好手下和場子,給我夾起尾巴做人。熬過這段時間,大把賺錢的機會在後麵,為了蠅頭小利,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愚蠢,一個個蠢貨!”
蕭龍麵無表情地聽著,不落痕跡地瞟過狼狽的吳莫,他有些看不懂這個人了。
秦北讓菲盛和吳莫滾蛋,隻留下劉璦和蕭龍。
發泄了一通後,他平靜下來的神色顯得沉重而嚴峻,沉默會兒道:“杜強被抓,有一種可能,是藏匿在我們中間的臥底、透露消息給了雷子。”
劉璦說:“你不是懷疑杜強麽?”
秦北閉了下眼再睜開:“現在看來是我判斷錯誤。”
劉璦又說:“那是吳莫?杜強出貨隻有他知道,就是他!”
蕭龍插話進來:“吳莫若是雷子,就不會這麽說,沒必要給自己挖坑跳!”又道:“聽阿貴說,呂文豐從入境時就被雷子盯上了,或許這次抓捕並不是衝杜強來的,隻是他倒黴碰上了。”
秦北沒言語,從眼底冷冷地打量著他,忽然道:“十五年前,劉羅漢被力昔公安局的緝毒隊長陳雲洲一槍致命。後來陳雲洲和他老婆血債血償,唯獨讓他們的孩子逃脫了,是個男孩,算算年齡,和蕭龍差不多大吧?”
蕭龍的心有一股熊熊灼燒的痛意,表麵卻不顯,淡淡說:“可能吧,誰知道?都是猜測!”
劉璦則驚疑地瞅瞅蕭龍,又瞪向秦北:“你這話什麽意思?”
秦北扯唇:“沒意思,你慌什麽?我就打個比方而已。”他從皮包裏掏出個牛皮檔案袋,打開抽出五頁紙,扔給劉璦,劉璦接過很快的看完,往茶幾上一甩,語氣惡狠狠地:“我要殺了他,替爸爸報仇,我一定要殺了他!”
蕭龍拿起那五頁紙,一眼便看見程煜輝的名字和粘貼的一寸照片。他皺眉往下一頁一頁地翻,翻完後,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秦北道:“沒想到吧,遍尋不到的陳柏青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劉璦還在那滿嘴打打殺殺,秦北讓蕭龍出去,待房間裏沒了閑人,他問:“蕭龍這幾天都跟你在一起?都幹了什麽?”
劉璦不懂他問的含意,還是照實說:“他和菲盛吳莫在一起,要麽賭,要麽就去工廠和郭廠長他們賭。你不用懷疑他,他去哪兒我找人暗地裏一直跟著,杜強被抓時,他喝醉酒在床上挺屍呢。”說起就咬牙切齒,他每晚都喝得酩酊大醉,碰都不碰她一下。
秦北沒有再追問,從包裏拿出護照和飛機票遞給她,說:“敏昂下落不明,不排除被雷子秘密抓捕的可能性,現在杜強又出事,他不如敏昂嘴硬,要不了多久就會把我倆供出來。趁現在還安全,你先飛到芒市,那裏有人接你回緬甸。”
劉璦接過護照和飛機票,護照偽造的以假亂真,再看是三日後的航班,隨口問:“你不跟我一起走麽?”秦北歎口氣說:“我不是說走就能走的,還要處理些事情。”劉璦低嗯一聲,這種情形她見多了,因此並不太傷感,反倒心定下來,忽然想起什麽:“蕭龍呢?蕭龍的機票在哪?”
秦北直言不諱:“他不能走,我需要一個墊背的!”
劉璦不樂意了:“菲盛、吳莫都可以做你的墊背,為什麽一定是蕭龍,不行,他要活著跟我一起回緬甸,我們還要結婚,,”
秦北打斷她的話:“菲盛和吳莫都不如蕭龍合適。怎麽?你弟弟的命還不如個外人重要?你要搞清楚,現在護你周全的是我、你的弟弟,至於蕭龍,他巴不得你趕緊死吧!”
“你瞎說。”劉璦怔了怔,腦裏亂糟糟的:“他想都不敢想!”
秦北冷笑起來:“他怎麽不敢想!你讓人綁住他,給他注射那玩意的時候,就沒想過後果?我是男人,我更懂男人,他哪裏受得了那種屈辱,傍著你不過是想利用你,借你的身份和關係往上爬而已。他現在如願以償了,你看他還理你?!”微頓又道:“他都敢在外麵藏女人了,寧願碰她,也不碰你,你怎麽還看不明白?”
劉璦聽著,整個人如陷冰窖,眼淚伴著仇恨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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