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道回府

  岩恩回了村寨就迫不及待地前往族長家，得知岩恩為村裏拉來了一樁大生意，不少族人都趕過來瞧熱鬧。當著眾人的麵，岩恩將他與李瑜共同簽署的那份協議拿了出來，將裏麵的關鍵條款念給大家聽。眾人聽了之後都驚喜無比，西雙版納叢林之中別的沒有，皮裏樹卻是多不可數，那些樹長得茂盛，年長的老樹甚至有幾百年曆史了。這個時候正值盛夏，恰巧是皮裏油采割的旺季，皮裏樹上的油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經常會有一些樹炸開皮，那些油就順著樹皮流了出來。寨子裏的人雖然知道皮裏油有醫藥功效，但是需求量不大，所有縱然有這麽豐富的資源，在整個村寨的傣族人看來依然一文不值。有人願意花高價收購那些皮裏油，族人自然欣喜不已，這個時候剛剛過了農忙，寨子裏的人從青壯年到婦孺小孩都閑賦在家，每個人都能前往山裏采割皮裏油。收購皮裏油的消息在村寨裏不脛而走，很快就整個寨子裏的人都知道了，按照族長的吩咐，每家每戶派代表到族長家開會，由岩恩宣布注意事項以及收購的要求。因為李瑜對自己非常信任，所以岩恩對這次的皮裏油采割也就格外嚴格，除了采割時間限製外，皮裏油的質量也做了硬性要求，不要含太多雜質以及失去藥性的貨，所以各家各戶在采割了之後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回來稱重，不然過了藥性概不負責。村裏人也是了解皮裏油的，所以對於岩恩的這個要求都沒有異議。第二日一大清早，各家各戶就已經打點好行裝，三個一群五個一夥開始進山。傣族人世代生活在西雙版納叢林中，對這片原始森林當然非常熟悉，叢林裏縱然危險，但是隻要注意警惕，就不會有多大問題。族裏也有專人為他們引路，所以皮裏油的采割工作進展的很順利。到了中午十一點多，岩恩已經帶著族裏幾個青年開著幾輛貨車來到了鎮上，看到貨車裏裝得滿滿當當的皮裏油箱子，李瑜都有些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料想到岩恩會有這麽高的辦事效率。好在李瑜想得周全，為了避免空間露陷，她上午在鎮上四處打聽，在小鎮的一戶家屬院租到了一個外置倉庫。那戶人家因為外出打工，家裏隻剩下了一個老太太，得知李瑜要租用倉庫一個星期，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帶著岩恩到達倉庫，幾個青年就開始埋頭卸貨，那邊岩恩也將登記好的賬冊遞給了李瑜，上麵哪家哪戶上午采割了多少皮裏油，總共一車貨有多少斤，記錄得非常清楚。李瑜看了一下那些箱子裏的皮裏油質量，果然非常好，當下滿意地點了點頭，也不稱重了，二話不說就給岩恩劃賬。等到下午岩恩再來送貨時，倉庫裏已經空空如也，岩恩隻當那些貨物已經被李瑜找專業運輸隊伍運走了，所以也不甚在意。短短一天的時間，李瑜就已經收獲了數噸皮裏油，卡裏的五百萬已經用掉了四分之一，按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五天時間，五百萬就要被她花光了。花錢如流水，李瑜的心情卻極其好，事情進展如此順利，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賺來人生的第一桶金。傣家村寨裏的村民們突然有了如此巨額的收益，也十分激動，一天下來不論大人小孩都能拿到好幾百塊錢，而且那些皮裏油屬於再生資源，今年采割完了等明年又能長出來，所以他們完全不擔心那些東西會枯竭。拿到錢之後，眾人對這樁生意不再抱懷疑態度，一個個興奮不已，第二天一大早起得更早了，一個個都精神抖擻充滿幹勁。連續四天時間，每天起早貪黑，又在叢林之中跋山涉水，村民們也有些吃不消了，李瑜收到的貨也已經超過了十噸，五百萬花了個七七八八，剩下二十來萬，李瑜也不打算一股腦花光，此時空間裏已經裝滿了皮裏油貨箱，那些皮裏油進入空間這個時間冷凍庫之後就再也沒有變化過，一直都是那麽油黃澄亮，李瑜進空間去看過幾次，再三確認那些皮裏油沒有失去藥性，這才放心下來。因著這次的生意，岩恩也賺了幾十萬，小夥子頭一回拿到這麽多錢，還有些懵，老半晌才看著李瑜道：“這是在做夢嗎？”看岩恩那憨厚的樣子，李瑜心下覺得好笑，想到西雙版納那個叢林寶庫，她心中充滿了敬畏之情。五天的行程就此結束，因為欖香脂收獲順利，李瑜的心安定了不少，也不急著趕回江城，索性在西雙版納逗留吉日，準備四處去瞧瞧。岩恩自告奮勇當起了導遊，小夥子一夜成為了小富翁，卻一點也沒有驕傲自滿的神情，跟之前一樣的靦腆，但是對李瑜的態度卻是熱情親昵了不少，滄瀾江，野象穀，茶馬古道走了個遍，李瑜也有些筋疲力竭。又與岩恩商議好明年欖香脂收成時候的合作計劃，李瑜準備打道回府。這天一大早，李瑜坐上了前往昆明的汽車，在公路上顛簸數小時，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李瑜隻覺得身體猛地向前傾，伴隨著刺耳的緊急刹車聲，汽車停在了公路上。“怎麽了？怎麽停了？”聽到周圍有人發出疑問，李瑜心中也覺得詫異，順著眾人的視線往車窗外望去，就看到前麵堵著十幾輛車。難道前麵出現了交通事故？抱著這樣的想法，李瑜坐在車裏沒有動，過了大約有五分鍾，前去打探消息的售票員才匆匆跑回來，手裏抱著一塊毛料，眼中滿是興奮地道：“前麵翻車了，一車子毛料都倒在了路上，那老板說晦氣，毛料打折出售。不論大小統統隻賣五百塊。”車裏的人不少都是雲南本地人，聽到這個消息很多人都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下車往事發地點跑，李瑜沒聽懂那售票員的話，隻知道是貨車翻了，那批貨降價處理，卻不知道那石頭是買來做什麽的，為什麽那些人聽到會如此興奮？本著瞧熱鬧的心態，她也跟在眾人後麵來到了事發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