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幫他解蠱

  第五十四章 幫他解蠱

    濕軟的觸感劃過耳垂,顧棠泛著水光的瞳仁愕然張了張,但全身都被控製住,她一動也不能動。


    看著上方雙眼迷離的男人,她也知道自己說讓他忍一忍有多不靠譜。


    合歡蠱發作起來,吞噬人的心智,比青樓裏最烈的迷藥還要猛。


    墨司宴現在隻是單純咬一咬她,還能跟她好好交流,已經實屬不容易了。


    顧棠隻能硬著頭皮哄他,“墨司宴,你先從我身上起來,等下我給你紮兩針,一個時辰不長的。”


    她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今日會這樣,以前在藥王穀的時候就該多學習一些關於苗族蠱術的東西。


    書到用時方恨少……


    她現在算是深切體會到了。


    身體漾起一陣又一陣的情潮,讓墨司宴難捱到了極點。


    懷中幾重誘惑堆疊在一起,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隨心所欲,欲望和忍耐互相拉扯,讓他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腦子更是炸裂般地疼。


    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墨司宴停下舔舐的動作,難耐地將腦袋埋進她的玉頸處,重重地喘著粗氣道:“棠棠,你把我打暈吧,暈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聞言,顧棠愣住了,她以為按照狗男人的性子,定會央著她幫他解決,畢竟上輩子沒中合歡蠱,他天天都……


    現在卻讓她把他打暈。


    等顧棠回過神來,手已經被墨司宴帶著放在他的後頸上了,手下,是細密的汗珠和滾燙的溫度,像是放在了一塊火爐上。


    看著他脖頸間猙獰凸起的青筋,顧棠還是不忍心,她輕輕捏了捏他頸部的軟肉。


    耳畔立馬傳來一道似痛苦又似愉悅的低吟聲,隨後,是他啞地不像話的嗓音。


    “你再亂摸,我可就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麽了……”


    顧棠安撫道:“你再忍忍,我現在去拿銀針,等下紮兩針就不難受了。”


    半個時辰後。


    顧棠取下紮在墨司宴身體上的銀針,再鎖了幾個穴道,才重重吐了一口濁氣,“好了,把衣裳穿上,我帶你去西山。”


    邊說,邊迅速將銀針收放在布包中。


    現在隻是暫時把合歡蠱給壓製住了,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治療,還是會再發作的,當務之急,是去西山找她師兄,幫忙解蠱。


    至於顧家人,隻能明天再去接了。


    紮針後。


    墨司宴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他看著自己裸露的上半身,若有所思地抬起軟綿綿的胳膊,輕輕勾住女孩的衣擺。


    “沒壓製住嗎?”顧棠轉身,眉目間染上凝重,“不應該呀,你等一下,我再給你紮兩針。”


    被拉住的她,還以為沒壓製住,說著就要重新把銀針拿出來。


    “不是。”


    墨司宴故作難受地蹙了蹙眉頭,看上去還有些可憐,“手又酸又痛,抬不起來。”


    又酸又痛……


    顧棠心虛地抿了抿唇,立馬懷疑起自己剛才的手法,糟糕,不會是太久沒紮針,力道沒控製好吧?


    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布袋,拿起床榻上散落的衣服,主動道:“那我幫你穿。”


    因為他抬不起來手,顧棠隻能小心翼翼地從手臂下麵往上套衣袖,生怕把人弄疼了,心裏還很是自責。


    都怪這段時日疏於溫習,若是按照她以前的手法,是絕對不會把病人給紮痛的。


    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


    兩個袖子都穿好,顧棠正要拿起褻衣帶子時,手腕驀地被人握住。


    “弄疼你了?”


    女孩澄澈的眼眸中,盛著濃濃的擔心。


    墨司宴眸色暗了暗,眉尾輕挑,“棠棠,你這樣毫無反應,我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略帶戲謔的語調,讓顧棠有些迷惑,下一刻,男人慵懶的視線慢慢向下移,她的目光也不自覺地跟著移動。


    褻衣帶子還未係上,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膚和優美結實的肌肉線條,塊狀的腹肌,看上去就很有力量感。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咳咳咳!”


    顧棠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後,一個呼吸不暢,猛然被嗆到,接著不受控製地幹咳起來,心裏更是鄙夷地暗罵了自己兩句。


    救命,剛才她在幹什麽?

    怎麽還數起腹肌來了……


    看著顧棠手忙腳亂係褻衣帶子的動作,墨司宴沉鬱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麽害羞,日後成親了可怎麽辦?”


    輕飄飄的兩句話說出口後,女孩瑩白的耳廓肉眼可見地紅了。


    顧棠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中計了,她又羞又惱地將手上搭著的衣服扔過去,“你自己穿!”


    她自幼學醫,男男女女的身體少說都看過有幾百具了,最開始可能還會覺得不好意思,後邊見多了就麻木了。


    天地良心,剛才替他紮針的時候,她可是一點歪念頭都沒動,要不是他故意戲弄她,她怎麽可能會害羞?!


    看著女孩倉惶逃跑的背影,墨司宴失笑,拿起扔在他身上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好了。


    大門處,一輛馬車等待已久。


    陳念看見顧棠和一個男人出來,微微有些驚訝,但很快便低下了頭,手腳麻利地將轎凳放好,全程沒再抬過一次眼睛。


    他是許陽一手提拔上來的,算是心腹,自然也知道顧棠的身份。


    身為下屬,想要爬地高、活得久,首先第一條就是要學會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話也別說。


    見陳念神態鎮定,顧棠也覺得沒那麽羞恥了,跟墨司宴一起上車後,她開口道:“不去北郊了,去西山白神醫那裏。”


    “要快。”


    “是。”陳念應下後,調轉馬的方向,朝著西山快速駛去。


    西山。


    “燕王殿下,這驅逐蠱蟲第一步,要先在藥浴裏邊泡上半個時辰,旁邊的藥童會定時給您加熱水的。”


    “做藥引子還需費些時間,草民先告退了。”白衡揖手行禮,笑著退了出去。


    然而,臉上的笑意在關門的一瞬,頃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齒的怒意。


    白衡匆匆趕往藥房,對著裏邊正在看書的女孩,恨鐵不成鋼道:“顧棠,你糊塗呀!”


    對於他拔高的音量。


    顧棠心裏一個咯噔,她放下手中的醫書,眼神微微有些躲閃,“二師兄,你說的話好生奇怪,我怎麽聽不懂。”


    捕捉到她臉上的心虛。


    白衡更氣了,他猛地拍了拍旁邊的桌子,“給師兄一句實話,你是不是跟那到處亂搞的燕王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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