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籌碼
檢查的結果當時就拿到了,不出意料自己的確懷孕了,廖青青拿著單子坐在醫院的椅子上開始抹淚。
她也並沒有哭多久,也就一小會便收拾好自己離開了醫院,她要去雙園,她要去找子瑜。
坐公交車來到橋邊,廖青青望著島上隱隱約約的雙園淺笑,曾經好幾次她都在這裡隔河相望,幾次停步不前,今天她覺得自己終於有一個必須要過去的理由。
她要去告訴子瑜自己懷孕了,還告訴她之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自己自始至終愛的都是他。
廖青青在橋頭還見到了上次送他去雙園的三輪車師傅,有過一次合作,自然也找了他送自己過去,只是這次已經不需要他再過來接自己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雙園的大鐵門口,廖青青下車付了錢,看著裡面的景色微微一笑。
子瑜,很快就能再見了,也不知道你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得怎麼樣,一定很生自己的氣吧,以至於這麼久了你也沒有再過來找我。
不過沒事,那都是我的錯,是我狠心傷了你,這次我會向你解釋清楚,而且以後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廖青青上前去叫了門,好半天卻都沒有人應,直到她心裡開始慢慢發慌的時候,陳伯才挽著袖子從後面出來。
「廖小姐,你怎麼來了?」陳伯並沒有開門,看著來人是廖青青有些意外,前些日子家裡發生了很多事情,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少爺的前未婚妻還會過來。
「陳伯,我是來找子瑜的,他在嗎?」廖青青敲了半天門沒人應,心裡就非常不安,現在好歹也有個人出來,趕緊抓著大鐵門上的鋼條開口問他。
她是來找少爺的,難道她不知道少爺早就走了么?
陳伯嘆了一口氣,「廖小姐,少爺已經不在這裡了,他去了美國。」
陳伯的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將廖青青砸得一愣,抓著鐵門的手指開始泛白。
「陳伯,子瑜是什麼時候走的?夏爺爺在嗎?」廖青青努力壓仰住自己心底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心態平和,就運算元瑜已經去了美國也可以再回來,只要能夠聯繫到他,她可以等。
提起夏老太爺,陳伯臉上的神情也有些憂傷,對著廖青青擺了一下手道,「廖小姐,老太爺中了風,也被帶去美國治療了,現在的雙園只有我跟老伴在,要是沒什麼事,我先進去了。」
陳伯不想多談那段時間的事情,少爺被調查,老太爺一氣之下中風,一夜之間,夏家的三個人都走了,原本就人丁單薄的夏家,現在只剩下了一幢空樓。
廖青青順著鐵門慢慢跪坐在了地上,原本以為自己有了嫁進夏家的籌碼,那知道夏家已經人去樓空。
子瑜走了,夏爺爺中風了,老天這是給了她一個驚喜還是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廖青青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天玩了,她只知道上次在學校的絕裂也許就是兩人的最後一次見面。
最後一次在學校,她看到夏南懿來了,但卻沒有聽到她跟夏子瑜的對話,那個時候她已經暈了過去。
夏子瑜還在接受調查,廖青青怎麼也沒有想到夏南懿有那個能力在短時間內將他帶走,也沒有想到夏老太爺在知道宋錦坤背叛孫子會氣得中風。
廖青青在地上坐了很久,最後才扶著鐵門慢慢站了起來,這次她沒有再哭,或許已經有過一次失去的經歷,再次得到這樣的結果心底已經麻木。
況且現在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她跟子瑜的孩子,她要生下來,並且養大他,上天不是在跟她開玩笑,是給了她最後的禮物。
廖青青抱著自己的雙臂開始慢慢向回走,快到橋頭的時候聽到了幾聲車鳴,隨後一輛車綠色的小轎車慢慢停到了她的前面。
周小兵從車上下來,看著廖青青笑了一下,「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他的衣著變了,白色襯衣軍綠色褲子,神清氣爽的樣子一定過得很得意吧。
廖青青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這些都跟她沒有關係,繞過那個男人繼續前行,沒有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
周小兵突然有一種火冒三丈的感覺,大步上前抓住了廖青青的手臂,「廖青青,夏子瑜已經不要你了,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他的未婚妻么?如果我是你就應該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從重找尋一個依靠。」
他眼中有怒火,看著自己滿臉不屑,可廖青青卻只想冷笑,「周小兵,可惜你不是我啊!」
好,這女人利害,到了現在還死鴨子嘴硬,周小兵笑了一下,手上的力度又加緊了一些,「廖青青,夏子瑜走了沒有人可以再護得了你,你在南市做了什麼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的店面,你們的小工廠,還有生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女性內衣,信不信我明天就封了他們讓你一無所有。」
周小兵的耐心有限,他已經不想再與這個女人耗下去了,感覺自己在她面前永遠都會被無視,自己做什麼她都無動於衷。
「周小兵,你有病是不是?」廖青青的氣息也有些不穩,上一世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品行不端,拋棄了自己也就罷了,畢竟上一世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可這一世的周小兵不光陰險狡詐,還卑鄙無恥。
「周小兵,我們兩人早就各不相干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而且我早就已經跟了別的男人,你這樣做有意義嗎?」廖青青不知道現在的周小兵權力到達了什麼程度,但他現在竟然有軍車可開相信比起之前的子瑜也不會太低,他的那幾句話也讓她心裡有些擔心,她現在已經失去了夏子瑜,如果還有人要蓄意破壞她的生意,她會找人拚命。
周小兵知道她跟了夏子瑜,兩人還住在一起了,但現在明明白白的從她口中說出來,他還是難以忍住心裡那一股怒氣,就好像原本就是自己的東西被人佔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