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治癒之吻
夏子瑜的房間很大,可能因為是在鄉下臨時準備的,裡面的東西不多,不過那一套床上用品看著很不錯,應該不是國內的東西。這房間里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似香水的味道,倒像是某種薰香。
廖青青徑直去了浴室,打開門直接將她嚇了一跳,之前她進廚房就看到了有一個大鍋爐,她還在想是做什麼用的呢,看來是專門給這夏家的一老一少燒洗澡水的。
浴室中間的水池已經放滿了熱水,洗浴用品也在旁邊擺好了。這個浴池雖然不大,但比家裡的木桶要好很多,洗起來也很舒服。
想著這還是在夏子瑜的房間,廖青青也沒有洗多久,差不多了就起身穿好衣服出去。
廖青青也不是一個嬌情的人,就算換了個環境她也能睡得安穩,還迷迷糊糊做起了夢。
夢中,她好像以現在的姿態回到了後世,還在一個家居用品店選被子,只是走著走著周圍的人都慢慢消失了,而她懷裡居然多出了一隻可愛的小白狗。
那小白狗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撐起身子一邊搖著尾巴,一邊不停地舔她的臉。
廖青青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推它,可這狗就好像粘在她身上一樣,舔不了臉又去舔她的脖子。
那裡來的狗啊?廖青青嘟了一下嘴,動了一下身,意識開始慢慢清醒,感覺到身上有個東西壓著,她心裡一驚,這那裡是什麼狗,分明就是有個人。
正想大聲尖叫,夏子瑜的嘴就湊了過來,「青青,是我。」
「夏子瑜,你怎麼跑過來了?」廖青青用手扯著被子,趕緊避開了他的嘴,這人怎麼回事?深更半夜的跑過來做啥,而且自己也是栓了門的,他怎麼進來的?
她醒了過來,夏子瑜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重重地將頭埋在了被子上,「青青,我一不注意就夢遊到你房間裡面來了。」
夢遊?鬼才信你呢。
廖青青隔著被子去踢他,「都跟你說過了在你家要注意點,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啊?你要是再這樣胡來我不理你啦!」這個男人就是個賴皮,不給他下點狠話他跟本不將你的話當真。
青青真的有些生氣了,夏子瑜慢慢從床上滑了下來,「青青,你說的我都知道,可這次真是意外,人家這是夢遊症犯了。」
「我可跟你說真的,你要是再夢遊可別再游到我這裡來了。」這個男人都找的些什麼借口,當人家傻么。
夏子瑜嘆氣,在床邊蹲了下來,「青青,我之前可都是好好的,不知道怎麼今天晚上居然犯了夢遊症。我大概想了一下,應該跟你睡在我的隔壁有關,媳婦睡在隔壁我卻不能抱,只能獨守空房,半夜睡在床上,精神上一受到煎熬就神遊到你這裡來了,全都是你的錯啊。」
這男人的臉皮也真是無敵了,大家都心知肚名的事情,他卻還裝著像是個受害者一樣沒臉沒皮的解釋一大堆,這算是解釋還是推卸責任?
「夏子瑜,你一個大男人這臉皮還要不要了?跑進別人的房間還怪我不成?」廖青青都有些無言了,兩世加起來她都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夏子瑜說了一堆胡話自己也想笑,撲上床抱住了那個裹成蟬蛹一樣的女人,「青青,我覺得有一個方法可以治療我的夢遊症,你要不要試試。」
在媳婦面前他的臉皮早就沒有了,更別談什麼要還是不要。
「你少來了,快點下去。」他腦子裡除了耍點流氓還能有什麼好方法?廖青青推他,這樣完美的環境,她可不想跟他擦槍走火。
「你的心好狠啊!」夏子瑜嘆氣,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口,「青青,最少給我一個晚安吻吧,我暴躁的靈魂需要得到你的安撫。」
其它的不行,一個吻還是可以,廖青青抿唇,用手摸了一下自己胸著的腦袋,「一個吻可以,不能再有別的要求了。」
夏子瑜悶悶地點頭,將腦袋撐了起來。
屋子裡沒有燈,只有淡淡的月光從窗口透進來。夏子瑜的面容在暗光里看不真切,卻更加迷惑人心。
廖青青心跳有些快,輕輕撫了一下他的眼睛,「你閉上眼。」
媳婦主動獻個吻就有這麼多要求,夏子瑜勾了一下唇角,緩緩閉上了眼。
男人很聽話,廖青青雙手撐在床上,微微起身在他額頭印上一吻,「這下可以了吧。」
夏子瑜沒動,眼睛卻是睜開了,「青青,該你閉上眼。」
「嗯?幹嘛?」
「教教你怎樣的吻才可以治癒我的夢遊症。」男人的話音還未落下,身體就先壓了過來。她就親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跟蜻蜓點水一樣,這怎麼夠。
身上的人突然壓了上來,廖青青驚得差點叫出聲,下一刻唇就被堵住了。
除去第一次的生澀,現在的夏子瑜已經無師自通了,每一次的引誘和進攻都把握得剛剛好,時不時還來個埋伏和誘敵深入。
等兩人再次分開,已經是小半個鐘過去了。
夏子瑜喘著粗氣,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離開了廖青青的房間,等他泡在了浴室的冷水裡,整個人才好受了一些。
想起剛剛的滋味,夏子瑜的雙手握成了拳,那樣纏人的一個小妖精卻不能吃,對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簡直就是雙重摺磨,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娶她過門了,現在又說要上什麼學。
怎麼辦啊?再這樣等一去自己會忍不住爆炸的。
而此時隔壁那個小妖精也好不到那裡去,床亂了,衣服扣子也開了,廖青青躲在被子里都不敢出來,剛剛她那是什麼聲音啊?叫成那樣……,太難為情了。
良久,廖青青才慢慢從被子里鑽出了一個頭了,轉頭看了一下沒看到夏子瑜的身影,只看到有些微開的窗戶。
還好他已經走了,不然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廖青青拉好衣服從床上起來,去將窗戶栓好。原來她之前就顧著門了卻忽略了窗戶,這男人可真像一個賊,一不注意就給他鑽了空子,不過他想要的卻不是財物,而是自己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