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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並非初見鍾情

  第446章 並非初見鍾情

    直到,看到她和那個少年的親昵,他才恍然意識到原來從來對她他都不是什麽長者的關心和包容。


    想要占有,想要擁有,會讓他不滿足就那麽站在這樣的地方。


    2010年,她前往法國,帝家人到現在沒有人知道當初帝文斌打算讓心傷的養女永居法國。


    某年的一通電話裏,帝家帝文斌驚異,“燁玨?”這個自從馮夫人死後就很少和家裏人聯係的人竟然主動聯係了他。


    雖然起初意外,但是兩人談話無非是圍繞著工作這件事,談著談著,不覺間談到帝家法國公司的發展,即便圍繞工作,對於新公司的發展,帝文斌了解的很少,倒是不知道帝燁玨為什麽會有意提及。


    談完工作,帝燁玨說道,“聽說近期法國出現暴亂,不太安定。”


    帝文斌蹙眉。


    “國外雖然很多條件都很好,安定還是不比國內。”聽筒另一端的人說得漫不經心,帝文斌卻已經連續蹙眉了兩次,完全沒想那麽多,他說,“我在澳洲,對於法國的情況不了解,燁玨你近期出差去過法國,法國現在情況如何?”


    “不太好,若有出差,您還是托身邊的人去吧。”


    “這樣啊?”


    “怎麽,您要到法國去?”帝燁玨繼續漫不經心的問,眼眸沉鬱。


    “這倒不是。”


    閑話隻有這麽單單幾句,繼續談論工作,可帝文斌卻像是失了神,久久陷入了沉思,以至於那天他和帝燁玨說了什麽自己都不知道。


    2012年,法國的一起暴動由於遏製的及時,並沒有對全社會造成什麽影響,卻因為這一通電話在帝文斌心裏砸了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幾個月後的進修畢業典禮上,法國以濛接到帝文斌的電話,原本都被安排了住宿房東的她卻聽父親對她說道,“阿濛,爸爸想了想,你還是回來吧。”


    以濛疑惑,不明白不久前剛剛決定讓她留在法國的父親,為什麽會突然改變了主意。在以濛對自己父親的認知裏,他雖然性格和善待人溫和,卻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這次他改主意勸說她,她意外。


    隻聽隔著國際長途,父親繼續說了句,“孩子,回來吧,這樣你離我近些,我也能常看看你,不然你隻身一人在法國我總不安心。”


    “好。”以濛應聲,帝文斌對她的意義非凡,既是父親依靠,又是‘母親’體貼一般的存在。


    自從和之諾分開,她什麽都沒有,父親是她唯一的寄托。


    七月,她回國,炎炎夏日,父親由於工作整日忙碌沒有辦法接機,下飛機後來了一通電話。形單影隻的女孩子穿過機場人來人往的人群,有父母接孩子,有男友接女友,甚至有一家人接家裏留學回來的學生的,而,她僅僅是一個人。沒了之諾,不再有人陪她。


    那一年,在她身影漸漸消失在機場大廳的時候,不遠處於灝在那兒站了很久,直到目送見她安全坐上回家的出租車,於灝這才轉身上了一輛機場停車位置的邁巴赫。


    車門打開,裏麵有人問道,“回來了?”


    “嗯。”


    “我們也回去。”


    “額?您不見……”


    見靠在車內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知道他已經有些不耐煩,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能,於灝說,“我們這就回蓮市。”


    那年的研究生考試,於A大她的分數綽綽有餘,且有兩年的留學生學習本不成什麽問題,可結果出來卻反常地遭落榜。研究生考試一次隻能報考一個學校,而結果如若沒有報上,則隻能服從調劑在招不滿的學校看是否會有機會。


    早已做好了研究生不讀也罷的準備,以濛卻沒想到那一年未招滿表演係竟然是最有名的蓮市城霖大。直到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她總是想不太明白。


    實際上,早在之前,那麽高的成績在出來後,第一時間送到了一個人的手裏。


    那人看著那份成績單,神情意味不明的讓人捉摸不透。


    “於助理。”坐在沙發上的人神情間有幾分玩味的笑意,他說,“替我謝謝A大校長,這人我要定了,改日別忘了請他吃飯。”


    “是。”於灝見過上司很多次笑,他笑多讓人畏懼,可這次這笑容裏又多了一些別的東西。


    於灝出了總裁辦公室,那人起身到辦公桌前撥了一通電話到A市。


    “兄長您說得那件事,我考慮好了,既然是自家人,您的養女也是自己人,帶她過來,我請你們吃飯。”


    “燁玨,這怎麽好意思,已經麻煩你替我照看阿濛,怎麽能再讓你破費請吃飯。”


    “自己人,不要緊。”


    通話結束,A市帝文斌對於女兒有所托付終於安心淺笑,蓮市站在落地窗前的人神色複雜卻也是笑著的。


    與此同時的2012年,以濛完全不關心自己到底是否能工成功讀研,即便有人這麽費心的想要不動聲色地讓她來到對方的身邊,而對於那個時候的她來說,整個生活的節奏都是緩慢的,原本她寡言,封閉,對外部的環境不積極,消極看待。


    早在2010年和之前都是之諾牽著她的手,讓她離黑暗遠一點,再遠一點,靠近陽光,沐浴陽光,變得愛笑,懂得和人相處的滋味。可他突然走開,她像是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封閉的世界裏。


    16歲他和她是戀人,可比戀人更多更牢固的感情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如果,沒有16歲那晚,大致他們會一直就這麽簡單下去。


    高中上學放學都在一起,不寄宿,早中晚三餐都吃在食堂,除卻每日待在班級裏的時間,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他也一樣。


    16歲,那麽年輕的少年少女,相處在一起久了,親昵慣了,對於從小就習慣牽她手的他,她不懂現在到了十六歲意義變得不再和之前相同。


    下過雨的初秋,少年少女一起為了完成學校的課業在後山采集標本,那時剛下過雨,路很滑,他牽著她的手兩個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眼看著日頭偏西兩人還是沒有找齊所有的標本。少年脫了校服外套,隻留單薄的白襯衣,那件外套落在她的肩膀上。


    山風漸冷,想拒絕他,可因為他鬆開了手,山路滑,她卻再也追不上他,追不上他自然沒有辦法將手裏的衣服還給他。


    下山的返回路上,就算兩個孩子走得很快還是迎來了黑暗,隨著天際一點點變黑,他們不得不摸黑下山。


    “別怕。”黑暗中,摸索著他握住了她的手。


    少女微怔,不為別的,隻為他知道自己內心的恐懼和懼怕,像是永遠能第一時間了解她內心的感受,這樣的默契讓她驚喜又莫名。


    可,多年後,她終於明白了兩人默契的秘密,那時候她才懂,每一次怕黑,每一次怕痛,每一次傷心,她才知道那些時候身為雙生的他和自己其實感受一樣。


    到底有多善良,才能克服內心的恐懼隱忍著向對方伸出援手。溫和的說一聲,“別怕。”多年後,她終於明白,他說‘別怕。’這兩個字的不易,彼時他早已不在她身邊。


    山路曲折,好在兩個人上來的時候準備了手電,秋初,山風很涼,下了雨地麵濕滑,就算有手電也有很難清楚地照亮的地方。


    倒是前麵牽著他的手,為她摸索引路的少年,讓她完全依賴依靠。


    跟著他走了很久,這樣的情況下很考驗體質,他繼續堅持向前走的時候,她已經禁受不住這樣的山風,被吹得頭痛欲裂後一個趔趄滑倒,前麵牽著她手的人一驚,卻已經來不及,摔傷了腿。


    手電筒的光束照在她白皙的腿上,磨出的擦傷血痕,讓少年蹙眉。


    見此,少女十足鎮定說道,“不然你先下山,找人再來——”


    “說什麽傻話,這麽晚這麽黑,留你一個人在這絕對不行,要走一起走。”


    “嗯?”


    她怔愣間身體已經被對方騰空抱起。


    “之諾?”她囁喏。


    “摟緊我的脖子,這樣才不會掉下來。”


    她被他抱著,靠在他的身上可以聞到白襯衫被洗衣粉洗過的清香,心髒跳的很快,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


    路很難走,他抱著她,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閃爍過。


    不是沒有如此親昵的接觸過,往常大都是他背著她,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卻從未有過這樣的一次擁抱,姿勢親密,他和她靠的那麽近。


    夜色很靜,上弦月,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這樣的環境到底是會預示著會發生一些什麽,在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以後,那晚,他親了她,少年少女的純真,單純,輕盈,像是清晨的一顆露珠。


    可是,真奇怪,他們喜歡親吻彼此,卻沒有臉紅更沒有心跳加速。


    愛和喜歡有很多種,年少的他們不懂那是哪一種?不懂愛情,但是他們懂兩個人誰都不能離開誰?

    就像他們之間說過的玩笑話,“之諾,若是有一天我們分開了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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