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一輩子不長,有你就好
第441章 一輩子不長,有你就好
年長以濛兩歲,二十七歲,向珊將要嫁給的一個男人不是她所愛,卻對她足夠好。曾經在向珊對以濛提及自己丈夫的時候,她問她,“阿濛,你說一個人不是你所愛,但是他待你好到你不忍心拒絕他,也是能結婚的吧?”
什麽都沒有回答她,隻因為以濛明白:但凡能問出這樣問題的人,她大致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她已經明白了自己要做什麽。
一月底,安安和然然出生,以濛早產,受盡折磨難產,卻一直沒有對向珊說,現在再回來看到安安和然然,倒是什麽都不說,向珊就像是能猜出什麽,抱著她直錘她的肩膀,也不敢用力,到最後沒有辦法隻能自己捶自己,一拳一拳落在她的心口上,她說,“早知道,我該陪你的。我該陪你的。你那麽怕疼,之諾老說,小時候你疼的時候不哭,可卻真的怕疼。”
她一直哭,以濛倒是淺笑著給她擦眼淚,“就要結婚做新娘子的人,不適合掉眼淚。”
向珊結婚,以濛送了一份早就想好的禮物給她,“是帝家這整棟宅院的鑰匙。”
向珊推拒,她說,“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帝家老宅是民國時期的建築,一直到現在前庭院到後花園,多少代人祖祖輩輩留在這裏,先不說它的真正估價,就是對帝家所存在的意義,哪裏是她帝向珊能接受的。
向珊搖頭,她這個人自由飄搖慣了,就算蘇佳慧和她隔絕往來,她一個人倒是在自己的小公寓裏住的很充實。
“拿著。”以濛將這枚要是交給帝向珊,她說,“向珊,你是比我有資格拿這枚鑰匙的人。”她是帝家的養女,帝家的恩情她大致是永遠也償還不完了。
見向珊猶豫不決,以濛說,“聽話吧,現在算算,我們輩分顛倒,我倒是也能算地上是你的長輩。”
這麽一說,向珊倒是笑了,她笑斥,“如今你這小丫頭,倒是成了我的長輩,就是不知道你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帝燁玨一眼,向珊自小怕他的毛病,大致是改不了了,話說了一半倒是自覺地就不繼續說了。
一把帝家老宅的鑰匙,還有她父親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濛作為向珊的新婚禮物,全都贈與了向珊。
那一天,婚禮空前的盛大,以濛被帝先生牽著手站在教堂外的綠地上,覺得天空那麽藍,陽光那麽燦爛。
他們的婚禮一直缺少一個儀式,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彼此心知肚明,以濛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帝先生不願他妻子的美被外人窺探,所以心照不宣,這樣的儀式對他們來說意義並不重要,教堂中,新郎新娘交換結婚戒指,帝先生和以濛交握在一起的手指上,一對鉑金對戒格外閃亮,經曆過風風雨雨的曆練,這婚戒裏麵有夫妻彼此的氣息。婚禮小教堂外,氣球紛紛飛揚上天,以濛看著那些粉粉藍藍的氣球出神,帝燁玨摟著她問,“在想什麽?”
她說,“要是爸爸在就好了,看到今天的向珊,他一定會欣慰的笑的。”
帝燁玨說,“會的。”
婚禮現場,來了很多人,以濛看到顧廷燁,也看到顧家的大少顧天佑,向珊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終究放下後為別人穿上了婚紗。
顧天佑身邊站著自己的妻女,看著婚禮儀式後,他微笑著由衷為向珊鼓掌,這個男人大抵是想不到向珊有多喜歡他,又喜歡了他多久。
真的為向珊感到不值得的時候,以濛感覺到握著她手的人手指一緊,以濛回頭看帝燁玨,倒是不由衷的笑了,哪有什麽值不值得,這世上甘願默然的傻瓜又不止一個,她身邊也有一個。
見他妻子淺笑,帝先生說,“阿濛,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看別的男人。”
和帝先生在一起久了,以濛的道航也越來越深,她說,“帝先生對人做要求還是逐步提升的,之前不許和別人說話,現在看都不能看?那將眼睛捂起來好了。”
她伸手用他的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哭笑不得,帝燁玨扶在他妻子耳邊笑斥她,“小鬼精,多作怪。”
以濛輕笑,教堂的鍾聲想起,親友的祝福下新郎親吻新娘,以濛轉身,移開他的手在那一刹那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藍天,白雲,綠草地,身後鍾樓裏有白鴿紛紛展翅飛上天空。
他們親昵的擁吻,不避諱不羞澀,他們是夫妻,經曆風風雨雨,要相持到老的夫妻。
唇齒相依,愛,那麽濃烈。
禮堂的鍾聲搖擺,響聲陣陣將永生的幸福傳送到很遠,很遠——
四年後。
法國。
自從四年前法國香儂公司出現了資金周轉危機,帝燁玨帶妻子和孩子一起來到法國,公司資金問題倒是很快就解決了,礙於妻子的身體和孩子的成長,他們暫居法國,隻是沒想到在這一住就是住了整整四年。
都說女人結婚以後,自己的內心重心會有所改變會專注於家庭,和帶孩子,再也不比從前過得自在。可在帝先生和以濛他們家裏,這種現象恰恰相反,曾經掌握國際有名集團盛宇的首席CEO帝先生,自從結婚以後對於其名下的集團公司倒是顯得並不是十分的上心,公司高層應酬會議不出現也就罷了,連同去年集團的周年慶,首席上司更是神龍不見首尾。
自從定居法國,盛宇財團下的分公司香儂,已經多家服裝品牌和日化公司在由帝先生打理,盛宇在法經理被調回總部任職。
定居海外,沒有國內那麽大的工作量,陪著帝太太,看著她身體漸漸恢複這大抵是帝先生四年裏一直鍾情於的事情。
法國莊園,海濱別墅區。
柔軟的細沙沙灘上,以濛坐在一旁,看著兩個孩子將撿起來的貝殼一個一個放進帶來的白色藤編筐裏,幼童的世界簡單而單純,海是藍的,樹是綠的,花是五顏六色的。以濛有時候看著安安和然然,就會覺得在複雜的世界也變得簡單起來。
“媽媽。”以濛坐在那兒,看到不遠處的然然搖搖晃晃地朝她走了過來,伸開雙臂接住女兒,以濛問她,“怎麽了?”
然然和從出生以後一樣格外安靜,相對於安安的自立,女孩子多少依賴感還是多了一些。女童白嫩嫩的臉蹭了蹭以濛的麵頰,這是然然於最喜歡的人親近方式。“熱?”看著她有些微紅的麵頰,以濛從身旁的育幼手袋裏找了消毒濕巾,卻被想到包裝袋一打開就被女兒接了過去。四歲的女童用手裏的紙巾幫以濛擦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以濛怔了怔,而後淺笑。
即便生了孩子,四年之久,她在此期間身體一直不是太好,偶爾病態昏睡和孩子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這麽長時間裏除了嬰兒時期的育幼師,帝先生和他們待在一起時間最久,不過這麽一來,倒是讓帝先生對兩個孩子的排斥緩解了很多,現在慢慢接納,倒是他們三個人相處的很好。
然然幫以濛擦汗,以濛覺得帶著兩個孩子出來的時間差不多已經夠了,讓然然叫了哥哥安安回來,三個人一起回家去。
以濛牽著兩個孩子走在法國別墅區外的海灘上,四周的法國住戶居民看著他們走過,偶爾會盯著這一對漂亮的過分的兄妹目不轉睛。
安安剛出生的前兩年裏一直都很活潑調皮,倒是從三歲開始這個孩子就變得相比之前要安靜了很多,這樣的安靜和然然的不一樣,男孩子過分的懂事一直讓以濛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別墅閣樓下,將手裏的報紙放在一邊,預計著他們出去的時間長短,倒了三杯果汁在小花園裏的桌麵上,帝燁玨推開小花園外的木門,果不其然地看到赤著腳踩了滿腳沙子的三隻正慢慢向這邊走。
真的像是某種遺傳,兩個孩子的母親喜歡赤腳,孩子也是如此,不愛穿鞋。
“爸爸。”看到帝燁玨,然然靦腆的輕叫了他一聲。安安不說話,像是有某終於敢的倒是握緊了以濛的手。
三個人瘋玩兒了一陣子,帝燁玨看那些沾滿泥沙的衣服就知道。
“還知道回來?”明顯有訓人趨勢的口吻。
結婚這麽多年,似乎對於為帝先生諷刺的厲聲厲色已經有了免疫力,以濛不以為意,倒是安安和然然一下子就變得乖了很多。
樓上,以濛讓帝燁玨帶了孩子們去洗澡,自己在一樓的淋浴間隨意衝洗了一下,等到洗好了才發現沒有帶睡衣下來,正想著該如何是好,卻在洗浴的淋浴隔斷外的衣架上看到了一套早已經準備好的幹淨睡衣睡褲,以及貼身的衣物。
完全沒有絲毫的意外,習以為常,她換好了衣服出來,正準備上樓卻已經看到了在一旁已經洗好了坐在一旁做智力開發遊戲的兒子,見到以濛,安安伸手對以濛指了指樓上,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