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孕期四個月,嶽母來訪不簡單2
第416章 孕期四個月,嶽母來訪不簡單2
葛婉怡震驚,而後問道,“有沒有人說你很不簡單?”
“或許吧。”帝燁玨淺笑。
“既然你什麽都清楚,我們就說清楚明白的話,調查你很費勁,但是調查到你的事跡資料豐富的讓人不得不多加防備。”
打斷葛婉怡,帝燁玨說,“對您來說,我是什麽樣的人並不重要,關鍵是對阿濛好就可以了不是麽?所以,您不用費心做這些。”
“我做什麽需要你來論是非?”對於這種莫名的被掌控束縛的感覺,讓葛婉怡非常的不悅。
“我隻是建議,您如果執意如此,我也沒有阻止您的意思,但是您大可放心,阿濛是帝太太,而,帝太太隻有一個。”
並不隻聽帝燁玨的一麵言辭,葛婉怡說,“既然如此,那些其他女人你是不是考慮該有所避諱,我不希望帝太太讓人議論隻是一個名號。”
“您誤會了。”帝燁玨說,“自始至終,哪有什麽其他女人,我隻有我妻子一個人。”
“你拿什麽讓我相信你的話年輕人。”
帝燁玨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說,“如果說,我喜歡她很久了,這個理由可以嗎?”
“很久是多久?”葛婉怡眉目間有冷意,“年輕人間的喜歡和愛最虛假,也最浮誇,你拿這個來說服我?”
“那——如果是十一年呢?”
“什麽?”葛婉怡微怔。
“我和她在一起照顧她的時間,要比您久多了。”
“你這是挑釁?”
“自然不是。”帝燁玨將他妻子看得書冊一本一本重新放回到雜誌架上,他說,“我隻是想讓您知道,我照顧她,可不單單隻有婚姻這兩年。”帝燁玨淺笑。
從她十四歲到現在,他對她,才不是一時興起。之前隻是單純的覺得喜歡看著她,後來直到她成年和別的男孩子在一起,他才明白他對她的不隻是單純喜歡,迷戀,想要占有,想要擁有是一種比喜歡更無法抗拒的執念。
和帝燁玨的一番談話,似乎並沒有達到什麽效果,相反讓葛婉怡感到格外的疲憊。
軟硬不吃,說什麽話都沒有辦法壓製對方,她不明白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一番言辭說得口幹舌燥,葛婉怡端起水杯喝水,相比之前進來時候的從容現在變得微微露出些煩躁。
倒是站在她一邊整理書架的人,幾乎和他起初的時候一樣,清雅矜貴,言談間處處恭敬,但是又字字珠璣,不給人留一分餘地。
落地窗外,是一大片淺粉色的薔薇,即將過花期薔薇花星星點點的綻放,窗前海洋藍色的紗簾被風吹得隨風飄蕩著,而後,葛婉怡聽到了風鈴聲。
見葛婉怡望著風鈴出神,帝燁玨說,“這是阿濛自己親手做的,很不錯。”
“確實很不錯,很漂亮。”情緒不好的葛婉怡驟然顯露柔和的笑意,一直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突然找到了共同話題,真是難得。
風鈴‘叮咚’‘叮鈴’地響,讓葛婉怡情不自禁地想到曾經小時候的之諾,他似乎也很喜歡這樣的風鈴。在曾經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裏,她每次回家,都看到自己的兒子站在家門口等著她,風鈴叮鈴,叮鈴的響,小之諾不停地衝她揮手。轉眼這麽多年都過去了,看到她女兒親手做的風鈴,讓葛婉怡心頭湧現出無數的感慨。
絕對不能再失去了,她這一身最寶貴的東西都一個個被殘忍的剝奪,年輕時候的愛人,年邁的祖父祖母;現在的親生骨肉之諾,什麽都沒有了,她隻有阿濛了,她唯一的女兒,不求她會認回她,隻希望她能看到她一生幸福,不再遭受任何苦痛。
坐了一會兒,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帝燁玨說,“您先坐一會兒,阿濛大概是快醒了,我帶她來見您。”
“好。”太久沒有見到阿濛,讓一直鎮定的葛婉怡神色出現了一些變化。
二樓,帝燁玨將臥室的門推開,看到的是已經坐在梳妝台前開始梳頭的妻子。見他進來,她看著鏡子裏的他,笑了笑。
“什麽時候醒的?”他問她,走過來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就剛剛沒有多長時間。”
“你母親過來了。”
“嗯。”她點頭,剛才聽進來送牛奶的女傭提及的,所以她才換好了衣服,沒有穿居家睡衣。
接過她手裏的檀木梳,帝燁玨說,“看得出葛女士很想你。”
被帝燁玨扶著站起來,以濛說,“我們前幾天有通過電話的。”
修身的純白色的開司米毛衣穿在她妻子身上將已經四個多月的身孕顯露無疑,以濛本身很瘦,如果穿外套是看不出什麽的,但是毛衣貼身倒是很容易就顯露了出來。
單手攬著他妻子向樓下走,一邊走他的手一邊輕撫她已經隆起的小腹,“他今天有沒有很聽話?”
“嗯。”她點頭輕笑。
一樓。
看到阿濛下來,原本露出溫柔笑意的葛婉怡在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後,再也笑不出來。
這個過分美麗的女人臉色越來越蒼白而後最終變得慘白。
“您來了,怎麽不坐?”以濛鬆開帝燁玨的手走過去,站在葛婉怡的身邊,相較於之前因為葛婉怡每隔三天就會打來的電話,以濛和她這位生母要比以前的關係緩和了很多,之前她隻是不太會怎麽和人相處,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似乎更能體會到最母親的不易。
“阿濛……”葛婉怡在看向自己女兒的時候眼神裏有種心疼,“坐下。”挽著她的手讓她坐好。
“多久了?”她視線在她已經完全看得出隆起來的小腹上,語調溫和,眼神複雜。
“四個月多。”
“難受嗎?”
“還好。”即便最近葛婉怡經常打電話過來,可真要麵對麵的親近,以濛還是覺得尷尬。
坐在沙發上看著葛女士,以濛說,“您坐。”
“剛睡醒,你先好好歇著。”葛婉怡笑,將沙發一邊的羊絨毯蓋在以濛的身上,“躺一會兒,想想晚上吃什麽?我做給你吃。”
“不用麻煩了,我……”
“不麻煩,好好想。”拍了拍她的手,葛婉怡看向一旁的帝燁玨,將他手裏的果汁接過來給了以濛,轉身的瞬間情緒凝重完全沒有了麵對自己女兒的好臉色。
“你跟我出來,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似乎早就預料到會如此,帝燁玨並沒有覺得意外,相較於葛婉怡的不客氣,他倒是神色很平靜,“二樓,書房可以嗎?”
葛婉怡沒有說話,明顯極度的不滿讓她看起來神色差勁的很。
“帶葛夫人過去書房。”叫了一邊的女傭帝燁玨這麽說。
葛婉怡被女傭帶著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倚在沙發上的阿濛,還有一點都無法忽略的完全可以看出來的隆起的小腹,四個多月了竟然。
歎了一口氣,向樓上走去。
以濛見葛女士明顯情緒不對的上樓,而帝燁玨似乎也要跟去,剛睡醒的人有些納罕,“阿濛。”帝燁玨見他妻子看著他,他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肚子,“我去去就回來,你把果汁都喝了嗯。”
吻了吻她的臉頰帝燁玨走開,以濛轉過頭,望著他去跟葛婉怡的背影,瞬間明白了什麽。
剛榨的檸檬汁,她非常喜歡輕呷了一口,使得起初的反胃和惡心感都沒有了。
從一邊的書架上拿了一本帝先生最近在看的孕期知識,翻了兩頁,心思卻完全不在書頁上。
二樓,書房。
帝燁玨進來,剛關上門,就見葛婉怡眼神冷漠地看著他,對比現在葛女士相較於初見時候的漠然似乎還是挺客氣的,帝燁玨想。
“您坐。”
葛婉怡站著,剪裁得體的旗袍穿在她身上有種別樣的風韻,不華麗完全的黑色,低調的珍珠紐扣讓這個本該將近四十七歲的女人完全像是三十多歲。
“你就是這麽照顧阿濛的?”
帝燁玨明白對方一直隱忍壓抑的怒意終於不再克製了。
“她有腎髒病,做過換腎手術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冷斥一聲,秀眉緊蹙,這張臉上展現出來的冷豔和冰寒,一下讓帝燁玨找到了他妻子總是神情漠然的源頭。
“我再給你說話。”大有惱羞成怒的趨勢。
帝燁玨應聲,“您說,我在聽。”
“阿濛不能懷孕不能有孩子,你這是在要她的命。”一口氣壓在胸腔上,氣得葛婉怡有些說不出話來。
見此,帝燁玨說,“我去幫您倒杯水過來。”
“不必了。”擺擺手,葛婉怡看著帝燁玨說道,“阿濛的腎髒多年前是之諾換的,現在我兒子已經……”最傷痛的不過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即便之諾已經去世將近八個月,可葛婉怡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我女兒不能再這樣了。”
“抱歉。”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現在不是讓阿濛給你生孩子,你是在要她的命,她會被你害死的。”
“阿濛,不會有事的。”沉吟了半晌,帝燁玨這麽說,說給葛女士也說給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