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第三次踩到我了
第395章 第三次踩到我了
方素不在意地笑笑,對於這些圈子裏的人,因為進來很久她明了地很。
眾說紛紜,尤其是這些思想不成熟的追星族說出來的話,似乎隻顧著自己的喜好。
對於這些質疑,以濛站在一邊沒有說話,方素倒是擰眉,“這些話你用不著往心裏去。我們學表演科班出身,和那些娛樂圈裏的花花草草相比,他們算是什麽東西?”方素呆得久了,自然明白這裏的水深程度。
聶久推她,壓低聲音,“喂,大姐就算你不紅,稍微說話注意點。”
這孩子混了這麽久還是不知道隔牆有耳,何況這兒還是公共場合。
聶久看著方素說,“想多了,現在需要安慰的人是你,可不是她。火氣這麽大?”
“她們這麽議論以濛,我不喜歡。”
聶久笑,“她啊,哪能這麽輕易的就生氣呢,別人的看法她什麽時候介意過?”
“也對。”見以濛站在一邊,似乎沒有因為這樣的變動神情有什麽變化。
“喂,聶久。”方素說,“你說,到底有誰有本事讓我們的蘇大小姐生氣?別說博美人一笑,就是有人能真的惹怒她,我也要對那個人甘拜下風。”
從認識她到現在,這個女孩子安靜漠然的如同不存在一樣。太安靜了,世間怎麽可能有與世無爭的人?
聶久,倒是覺得一心做表演的人是不會為這些而動的,想到曾經他們在城霖大裏阿K說得話,一個人能否真的在表演的道路上走下去,看得是你真正的實力,這個道理很簡單,能做到隻注重自我實力提升不為名利躁動的人卻太少太少。
越是安靜的人,在表演中的那種釋放,讓人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從未認識過她。對聶久來說,蘇以濛就是這樣的人。
優秀,卻懂得藏鋒不露,她是個太過聰明的女孩子。
有些紛亂的場合裏,粉絲間的爭論,以濛聽到了,可她真的不覺得有什麽憤懣,她看著這些年輕的少年,少女,她突然對他們有種莫名的羨慕。
青春年少,多好的年紀,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無所顧忌的在這樣的場合裏大聲的揚言,這樣單純的喜歡,沒有任何功利色彩,即便有些衝動,可依舊是可愛的。
倒是,不像她,十多歲活得像是二十多歲,二十多歲的自己又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生活走得那麽快,那麽急,從未一天真正的活得單純愉快過。現在,因為這個似乎不能經得起太長時間考驗的身體,如今的她要多做打算了。
擰眉,就那麽站著。
突然“叮!”地一聲,手裏的水晶高腳杯被人用酒杯相碰撞了一下。
站在她麵前的人,讓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讓在場的演員明星和粉絲失神了。各種議論對於最佳新人的眾說紛紜,通通消散,這個男人的到來焦灼了太多人的目光。
“恭喜得獎。”這麽生疏有禮貌的客套話,以濛揚眉,就說這個男人是演戲高手。
“謝謝您。”將酒杯裏這個人給她準備的果汁這麽佯裝著喝了一口。她知道他是來為她解圍的,看著完全靜默的場合,她以為這就算完了。
可,她沒想到那人在這麽多人中衝她伸手,說道,“可以有幸請蘇小姐跳一支舞麽?”
她蹙眉,還沒有反應過來要做什麽的時候,手就被對方握住了,牽了她的手向轉身向酒會大廳的舞池裏走。
剛才還有些紛亂的人,半晌後才反應過來。
有人說,“那是帝燁玨吧。”
爭論,執意什麽都沒有了,似乎能親眼在這兒見到這個男人,並與其處於同一個空間讓所有女人都覺得興奮。
以濛被帝燁玨牽著手,跳舞?
不行,以濛不行。
學過芭蕾,也學過各種舞蹈的人,似乎對於男女間的這種交際舞並不是很擅長。
大提琴和小提琴悠揚的樂音在大廳裏流淌,眾目睽睽之下他邀請她跳舞,這個人瘋了。
被他牽著手,走,她說,“我不會。”
“嗯。”
“帝燁玨,我是真的不會。”
“沒關係。”
“好,這是你說得。”
一支舞曲,這樣被他帶著跳舞,以濛想都不用想,現在在場有多少名媛淑女將她完全看成了眼中釘,這樣焦灼在她身上的視線,早就按捺不住對她憤憤然了。
很舒緩的華爾茲舞曲,他環在她的腰際,帶著她跳,有一定舞蹈基礎的人不會跳的太差,可是還是時不時會出現一些意外,比如說現在,以濛又一次踩在帝燁玨的腳上。
對方笑笑說,“蘇小姐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踩到我了。”
“一開始我提醒過你,可你說過沒關係的帝先生。還有今晚,你把我關在休息室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了。”
算一算?
帝燁玨無奈。
不論什麽時候,他妻子這樣喜歡記仇的性格還是改不了。
優雅輕盈的圓舞,帶著中世紀貴族典雅舞蹈,華爾茲意味深沉,相擁旋轉成為永恒的主題,外人看來,帝燁玨擁著莫名的女孩子跳舞,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即便剛剛得了最佳新人獎,可對於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來說對此更多的不屑。
這樣的女孩子,不過是玩兒玩兒而已,蓮市的帝燁玨緋聞女友不斷,沒有哪一個是真的有結果的。
可因為燈光太溫暖還是樂曲太悠揚,有人覺得跳舞的人明顯看得出女孩子並不會,但是兩個人難得的合拍。
華爾茲,一支浪漫的圓舞,輕輕旋轉,女孩子裙擺悠揚,反身的瞬間,翩翩起舞。
明明是同在一個舞池裏,可跳舞的人已經都開始猜測,如果說這個女孩子真的能吸引到帝燁玨,也就大致是那張漂亮的臉蛋,女藝人,尤其是沒有身家背景的女藝人在這個圈子裏不過是最底層任人玩弄的存在。
在場的名媛淑女,從本心裏覺得蘇以濛這樣的藝人和帝燁玨是不會真的在一起的,所以對於蘇以濛她們隻有莫名的嫉妒。
畢竟能靠近那個男人的女人並不太多,緋聞女友那麽多的一個男人似乎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主動邀舞,可對象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
但就是讓人覺得溫馨的華爾茲圓舞,跳舞的兩個人卻不安分,隨著時間原來越久,對方被踩到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還跳麽?”低聲詢問。
“為什麽不跳?”他笑著說。
被踩到那麽多次一覺臉上帶著淺笑,他就裝吧,她看他還能裝多久。以濛對交際舞不太擅長,每一次踩到帝燁玨腳上確實不是有意,一次一次踩下去,總歸不好,她有意詢問他,他倒是依舊這麽堅持著繼續。見此,以濛完全隨他了,誰讓他關她禁閉,不管他了。
從粉絲群裏簽字出來的亞微,看著不遠處的以濛,神色淺淺的,眼神確實黯淡的。
有助理在一邊不冷不熱地搭腔,“亞微姐你演戲這麽好,一看就是有黑幕。這事情不簡單。”
“不許亂說。”難得見亞微這麽憤憤然的神色,助理一愣不再繼續說話。
轉身離開這兒,亞微神色晦暗不明。
就會還未散場,沒有從正路上走,反而選擇了無人的寂靜林蔭道上,燈光下帝燁玨牽著以濛的手,走兩步就伸手牽引著她讓她不得不配合地旋轉兩圈。
威士忌的後勁兒有點大,似乎從未像今天這樣在這樣浮躁的場合裏心情愉悅過,多喝了幾杯,帝燁玨牽著他妻子的手,一直以來他都想把她這麽藏起來,所以從未有過將她這麽帶到公共場合下,華爾茲舞蹈的古老傳說,一輩子隻要一個舞伴,便是人生伴侶。
“阿濛。”
“嗯?”
“再轉兩圈給我看看。”
她想要發作最終還是壓製住了,牽著他的手,她說,“走了,回家。”
坐在車裏,和往常不同,以濛沒有因為路程的原因入睡,倒是多喝了幾杯的帝燁玨握著他妻子的手,在她身邊睡著了。
於灝開車將他們送回家,順便把喝得有些醉的人送到了臥室後才離開,“太太,再見。”
“再見。”
以濛見於灝離開,宜莊的廚房平日裏她一個人在家,就算帝燁玨不在都會有人安排過來做飯,她在家動手煮醒酒湯也許隻會更糟,但是家裏的果醋還是有的,打開冰箱門從裏麵選了一瓶她喜歡的果醋,準備給樓上臥室裏的人醒醒酒。
可等她拿著果醋飲品到臥室的時候,剛肮還躺在牀上的人卻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站在牀邊呆了一會兒,隻是猝不及防中就被身後的人給抱住了,“帝邵……喂……”
“你醉了。”她說,“這兒有醒酒的飲料。”
“這個不急。”以濛現在看他又覺得他像是沒醉。
“阿濛。”他叫他的名字。
突然想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電話。”她有意提醒他,但是似乎被打擾了讓帝燁玨非常的不悅,“不用管他。”他嗓音有些不受控製的沙啞,可是電話響了很多次數,還是不得不就這麽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