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溫情午後,靠在他懷裏很安心
第387章 溫情午後,靠在他懷裏很安心
怎麽說已經到了初秋,門打開就有涼風吹進來,讓室內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冷?”坐在她身後的人,問她。
“有一點。”影音室前有荷花池,芙蕖過了開放的時候,現在有水在家裏倒顯得到哪兒都透出幾分涼。
她說冷,剛坐下的人去給她找了薄毯過來,自背後蓋在她身上,以濛說,“還不至於。”再涼,再冷也隻是初秋,現在就蓋著毯子,過幾天真的冷了豈不是要裹著被子。
她說,“不用。”
可給她蓋著薄毯的人卻不聽她的,算了,拗不過他,那就這麽蓋著吧。
周末下午,兩個人同處一室,影音室內因為放著一部韓國的感情片子光線很暗,最近剛剛在韓國獲得大賞的一部片子,因為劇情和演員的演技讓人很驚豔,以濛從一開始看就沒有再移開過自己的視線。
直到後來,看著看著,似乎因為這樣的環境太過舒適,她真的又開始犯困。以前從不會看電影看到中間就犯困的人,現在因為身體的疲乏,明明想看,卻終究抵不過這些困意。
以濛犯困,迷迷糊糊間被身後的人直接攬進了懷裏,“睡吧。”他說。
“嗯。”
初秋的天,室外秋風蕭瑟,室內卻一片融融溫暖,暖色的影音室內燈光下,銀屏屏幕裏說著韓語的男女主角在漫天大雪裏纏綿親吻。
以濛安心地靠在帝燁玨的懷裏沉沉地睡去。
太溫暖了,所以會生倦意。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麽簡單,有人陪伴就會過得格外安心。
一部影片的時間有兩個多小時,以濛睡了過去,直到後來電影就要演完,她才昏昏沉沉地從帝燁玨的懷裏坐起來,問他,“要結束了嗎?”
“差不多。”剛睡醒的人臉上有睡後的淺淡紅暈。非常的溫軟,想讓人接近。吻了吻她的額頭,帝燁玨問,“還要不要看?”
直到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以濛搖頭,掀開身上的薄毯,以濛從沙發上下來,這才注意到影音室外的玻璃窗上凝滿了水珠,“又下雨了?”
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帝燁玨說,“入秋季節,蓮市多雨。”
“多雨也沒有關係,我在這兒有準備傘。”從影音室到主廳去需要一段的路程,她因為經常來這兒,所以在這兒丟著雨傘。
以濛轉身去存放雨具處取了一把傘過來,帝燁玨見她拿傘過來,盯著她手裏的那把傘,微微出神。
“怎麽了?”順著他的視線去看自己手裏的這把傘。
以濛疑惑,一把傘而已,也沒什麽不對的。
這把傘看得出不是新的,似乎有了很長時間。宜莊,這次他們回來什麽都換了新的,所以這傘不是家裏的。
帝燁玨走過去,撐開這把傘對以濛說,“這是上次在老宅裏整理舊物的時候帶過來的。”
“還能用就用吧,不用就隻放著浪費。”打開門,望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以濛說,“小時候,這樣的雨天我從來都忘了帶傘,也不知道怎麽想著,總覺得小雨很好,想要就這麽淋淋雨。可之諾似乎就想是知道我會這樣一樣,每一次這樣的雨天,他都能給我把傘按時送過來,那時候覺得他可真討厭,是不是很好笑?”
以濛和帝燁玨說過去的少年趣事,可不由自主似乎又提到了之諾,到底是剛睡醒還不清醒,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以濛轉頭看身邊的人,卻見他似乎在出神。
半晌後,他問,“這把傘也是……”
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她說,“是。當初每次下雨都送一把傘,傘太多了,還都是新的就一直留到了現在,能用就用吧,買新的還要浪費。”
帝燁玨明白他妻子現在是在對他解釋,可是他現在關注點完全不在這個問題上。
傘撐開了,兩個人就在門前也沒有繼續走,帝燁玨側過頭,問他妻子,“你覺得這傘是他送的?”
“什麽?”以濛疑惑,不明白帝燁玨現在話裏的意思,可到最後她還是如實地回答了他,“當初,我和他也不是同班同學,送傘也不是他親自送,不過送傘的人都說是他給的。”
帝燁玨怔了怔,撐開傘摟著她向前走,沉吟了一會兒又喟歎,“也對,也對……”
“嗯?”以濛不知道他說得是什麽,便繼續問,“怎麽了?”
“沒。”淅淅瀝瀝的小雨中摟緊他妻子的肩膀,帝燁玨說,“沒什麽。”
總覺得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不太對,以濛說,“帝燁玨,這些傘隻是我們當初在老宅整理舊物的時候順便帶回來的,我看還能用就在家裏用了,你要是不喜歡,不用就是了。”
知道他雖然不說,還是對她和之諾的過去有症結,她不想因為幾把放在家裏的傘再惹了他不開心。
可以濛怎麽會知道?
帝燁玨情緒發生變化,根本和她想得不是同一個原因。
撐著傘,幫她妻子遮雨,帝燁玨說,“這些傘你要願意留以後也就一直留著吧,反正送給你了,就全是你的。你做主就好。”
“嗯。”話是這麽說不錯,以濛總覺得帝燁玨這話裏有話,讓人不明所以。
雨中,兩個人漫步向前廳走,帝燁玨摟在他妻子肩頭的手臂扣得很緊,兩個人一齊走,心裏卻心思各異。
從影音室一路走回主廳的客廳,兩個人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帝燁玨換好了去拿幹毛巾過來給以濛擦微微打濕的長發,卻看到他妻子到現在都沒有將鞋換下來,“怎麽了?”他拿著毛巾看著她。“還沒有好?”
見他妻子不出聲,帝燁玨直接走過去,見正在解鞋帶的人將腳上的鞋子解成了死結,怪不得現在都沒有還好鞋。
無奈走過去,帝燁玨問,“解不開了?”
因為他戲謔的語氣,以濛有些窘迫的臉色微紅,“一會兒,就好。”她這麽辯解。
“一會兒是多久?”蹲下身幫她,抬腳,被迫扶在他的肩頭,以濛覺得她所有的尷尬和最窘迫的時候都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撞見了。
“這樣的蝴蝶結都能結成死結,我們阿濛真是天才。”一邊幫她解開那複雜的死結,一邊還是嘴上不饒人的揶揄著她,不論什麽時候,他都有本事非要將她說得無地自容不可。
以濛沉默,不和他搭腔,她明白這個時候她要說點什麽,他就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帝燁玨幫他妻子解那些在一起的死結,修長的手指,似乎不論什麽時候都過分的靈活,和她的雙手恰恰相反。
“好了。”沒一會兒很快就解開了。
因為抬著腳,以濛扶在帝燁玨的肩頭上,見鞋帶解開,她向落地拖著她腳踝的人卻故意使壞將她的腿抬高後,以濛一個不穩的時候,直接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驚魂未定,她以為剛才自己會摔倒,鬆了一口氣對上他的視線,她有些憤惱,“帝邵——”
直接被吻住,讓她沒有說完。
“小笨蛋。”簡單地一吻後,他還是沒有忘了繼續戲謔她。
以濛窘迫地臉紅,白皙的臉上紅暈一層一層地暈開,受不了他如此無限製地靠近,她索性直接別過臉去。
“天涼,去洗個熱水澡。”一放她下來,帝燁玨沒有意外地看到他妻子連頭都不回的落荒而逃,白嫩的腳,就那麽赤裸著上了樓。
看著依舊放在鞋架上的那雙湖藍色的拖鞋,帝燁玨想要叫住她,看到她步步踩在室內的地毯上,也就隨她去了。
帝燁玨轉身想要上樓去,卻看到他們剛才回來的時候一起同撐的那把傘,有雨水在那把深藍色的傘上,淋了雨,傘上的水珠晶瑩剔透。
帝燁玨將那把傘拿在手裏送到家裏的雨具收放處,卻在那兒看到了很多類似的傘,一把一把,都不曾真的用過幾次。
蹙眉,後歎了一口氣將傘放到了那兒去。
以濛不知道,可帝燁玨對這些傘卻很熟悉,帝家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數年之前是一家雨具店,每次下雨了,他都會在繁忙的工作後到樓下買一把新傘,送給每次下雨都忘了帶傘的人。
開車到學校去,車程並不遠,大約二十分鍾就會到,真的到了他也不會下車去,反倒是讓他的助理托學生轉送給她。
2009年,盛夏,微雨。
第一次,開車路過她所在的A大,見到所有的學生都撐著傘在走,可唯獨她一個人不撐傘也不用什麽遮掩,就那麽走在雨中。
他蹙眉。
有一日,又見過她淋雨一次,帝燁玨將車停在校門口,索性將助理剛剛買給他的傘托人轉送給她。
可,沒有想到這女孩子似乎對陌生人格外的排斥,陌生人送給她的傘,她自然接都沒有接,就直接走開了。
助理回來淋了雨,一身的狼狽,卻還是沒有把傘送出去,知道帝燁玨這個人的性情陰晴不定,怕沒有按照他的要求辦成事,惹他生氣,誰知那日他非但沒有責備身為助理的他,感歎著說,“我怎麽就忘了,她如果要是接了你的傘,那也就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