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更愛帝燁玨
第377章 更愛帝燁玨
以前,我總想著如果你和父親都不在了,我的生命會變得很漫長很無趣,可是,自從和帝先生在一起,我開始擔心,開始懼心有餘悸,總覺得這平乏無味的生命,似乎變得格外短暫。到底是小時候和兩年前徹底留下了身體的禍患,私人醫生不說,我一直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舊疾是硬傷,隨著年齡增長隻會越來越惡化。
我這樣的身體,陪著帝燁玨再過幾年也無妨,可,五年,十年,二十年……之諾,我怕,我是真的怕,再過這麽久我陪不了他。
所以,不論帝燁玨說什麽,留一個孩子給他很有必要,這樣至少不會讓他孤孤單單一個人,我陪著他,我們的孩子陪著他,即便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也可以一直如此延續,我欠他的實在太多。
這個孩子是意外,也是驚喜,醫生說依照我現在的身體受損狀態怕是以後也不會再有孩子,所以這個孩子我必須要,不論付出什麽代價,我要賭。
之諾,這不是犧牲,是對自己在意的人,唯一想為他做的事情,就像你當初毫不猶豫為了維係我生命所做的決定。
謝謝你之諾,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讓我獲得這麽好的婚姻,得到這麽幸福的生活,遇見這麽好的愛情。
我愛我們的孩子,我更愛帝燁玨。
一個像他又像我的孩子,我不想失去,所以之諾你要保佑我,讓我賭這一把能成功。
8月29號
Dear之諾:
正午我坐在露台上看劇本曬太陽,也許因為陽光很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最近身體困乏,嗜睡很多,我知道這樣其實根本不能瞞過帝先生很久,總有一天他是會知道的。可,能瞞一天是一天吧,時間越久這個孩子要的幾率也就越大,渡過這段時間,這個孩子拿掉所遭受的風險和分娩時候一樣。
隻能自己為他做這個決定,不然帝先生絕對不會讓我忍受這些。
孕初期,孩子很乖,我並沒有太多大的反應,身體也還不錯,沒有出現醫生所擔憂的狀況,隻希望後來,身體可以爭氣一點,能努力承受這個甜蜜的負擔。
之諾,我向來決然甚至果斷到絕情,可作為一個妻子,作為一個母親也越來越優柔寡斷了,到底該不該告訴帝先生,我很矛盾,也很掙紮。
可,不論如何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他會愛他(她)的吧。
還是會怪我,自以為是的自作主張?
他生氣可不好哄,哎。
8月30號
Dear之諾:
生命是一種很奇妙的聯係,就像當初的你和我,孕育在母親身體裏,一起呼吸,一起維持著心跳,所以,即便是後來我們被分開後再次相見,還是很容易就再次依靠在一起。
血濃於水,擁有這個孩子,讓我對這樣的體會更加深刻。
如果說,以前的蘇以濛漠然冷清,現在的我會因為這個孩子覺得生活處處都是溫情。作為一個母親是敏感的,尤其是涉及情感,總能很輕易地就撲捉到了。以往一切看不到的東西,現在都能看到,帝先生的眼神,和他對我的微笑都能讓我讀到他對我的愛,是啊,是愛,他愛我,我們是一家人,真好。
之諾原來我終於也能擁有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這就是家了吧,終於我也能有一個完整的家了。之諾,我很滿足,再滿足不過。
你該為我高興的,我好愛這個家。
8月31號
Dear之諾:
我惹帝先生生氣了,又,怎麽辦?想什麽辦法能讓他不生氣呢?哎——
記事本一直寫到這一頁,上麵氤氳開的簽字筆的墨水被一碗熱湯被潑地再也看不清楚,隻有第一排的開頭dear之諾,幾個字相對可以看得清楚。
以濛伸手去將記事本拿起來,手指上沾染的血跡在記事本上留下了點點痕跡。
蹲下身打開梳妝台裏最裏側的櫃子,以濛將記事本直接丟在了裏麵,再也不要拿出來,還是再也不要拿出來惹他生氣了。
帝燁玨不願意看見她記日記,那她就不記了,聽他的。
透過鏡子看到鏡子裏原本幹涸的傷口似乎因為淋了一點雨水被沾濕了,傷口還好沒有裂開,隻有一些傷口邊緣的血跡混合著長發上的水慢慢滑落,流下有些蒼白的臉,看得讓人十足心驚。
藥棉擦過傷口,咬牙用酒精消過毒後,以濛塗好了藥水重新剪了紗布,貼上了一層。痛感有些麻木的人,似乎是因為過去受過的傷太多了,這樣的傷即便撕扯在皮肉上,都讓她覺察不出痛感。
自己處理好了傷口,以濛出了臥室和周六末才會過來的女傭說道,“不用給邢凱醫生打電話,我已經處理好了。”
“太太,您的傷似乎……”
“沒關係。”搖搖頭,以濛轉身到樓上去。見此,女傭隻好作罷,繼續收拾手裏的東西,不再說什麽,也不再問。
二樓,有了幾次孕吐現象的人是真的覺得反胃的厲害,似乎什麽都不想吃,連一直鍾愛的奶製品讓以濛都有些抵觸。
周六,窗外在下雨,脫了鞋子重新回到臥室,隨手拿起一本書卻也恍恍惚惚地看不大進去,這才想起來,往常周六末,帝燁玨都是在家的,兩個人終歸好過一個人不會太無聊。
現在,她一個人在家裏,想著總要做些事情的,地上的水晶珠子還沒有撿起來,休息了一會兒,她繼續開始找散落在地毯裏的淺藍色的水晶珠子,找了上次留下來的絲線,重新將找好的水晶珠子串了起來,一顆一顆珠子串成,像是每一顆上麵都有說不盡的心思。散落地珠子很多,撿拾起來有些廢力,不一會兒她就有些失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好在是在室內,終歸這些珠子再遠也跑不過。
這樣的事情,隻有有耐心的人才能做得來,而她,還好耐心還是有的。
水晶珠子很多,串起來也很費時間,所以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黃昏時分就要到傍晚,想了想,最終以濛還是決定打了電話給帝燁玨,電話撥通後,而後再不通,以濛怔然,而後又明白對方似乎是有意掛斷了自己的電話。
他不接,她也就不再打過去了。
半晌後,以濛聽到臥室裏安置在牆上的掛機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接通,對方卻一句話都不說,以濛怔了怔,剛要開口,就聽對方說,“你不是給我打電話?”詰問的語氣。
“嗯,我打了你不接。”
“我不接,你就不打了,你的耐心就是隻給我一通電話?我不接,你就該一直打,打到我接為止。”明顯情緒不佳。
可,明明是他不肯接她的電話。
“晚飯記得按時吃,我不回去吃。”
“你……”似乎聽到了他身邊嘈雜的類似於酒會的人來人往的應酬,沒有再多問,她點頭,說,“好。”
電話另一端的人,蹙眉,“我今晚也不回去。”
沉默半晌,她隻能應聲說,“嗯。”
“阿濛。”暗沉著臉,情緒似乎有些淩然,知道他要應酬她剛想要說什麽,似乎聽到酒會嘈雜的場合裏有女人和他的交談說話聲。而後,沒有任何征兆的通話斷了。
怔了怔,聽著電話聽筒裏傳過來的掛斷的‘嘀,嘀’聲,確定確實是對方掛斷了電話,她才將手裏的聽筒放下。
手指在電話按鍵上停留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按下去,既然他忙,還是不要打電話過去了,她想。
蓮市,商務會所。
入夜,燈紅酒綠,光怪陸離的世界,浮華卻也空虛縹緲。
聲色犬馬,商業交際場合絕對不會少了酒水,有酒畢竟也會有陪酒的女人,嫵媚的女人,清純的,幹練有事業心的,精致的妝容,精致的穿著,這樣的場合符合一個混跡商場上的男人們的各個色利熏心。
金錢,欲望,一夜情,各取所需,有性無愛。
早就熟悉了這樣的場合,這麽多年,看這些看多了的人卻覺得開始不適應,一早簽好了合約出來後,就坐在宴會大廳裏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卻不想涉獵和這些人多交流,似乎和阿濛待在一起久了,他開始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原本隻是不喜歡,現在成了不適應。
轉念想到他的妻子,就不得不想到她額頭上的傷口,那麽深,緊緊是抱了抱她就染了一手的鮮血,也不知道破傷風的針打了沒有?坐立難安,又不想真的回去看見她。
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今天終歸是盡量克製還是沒有克製住,心裏有氣,更有火,這次和以往不同,似乎真的是時間越久了對她的要求就越高,嫉妒,憤懣,怎麽可能不擁有極致的占有欲,她可是他的妻,心心念其他男人絕對不行,不論這個男人是誰。
一個人待著,和以往不同,似乎以前離她太遠習慣了,隻想著她能待在他身邊就好,可是現在他想要她的心,他要她的身,她的心,全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