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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交涉,這個女子她有毒

  第304章 交涉,這個女子她有毒

    縱使是對帝家最漠然的帝燁玨,也會對這個孩子有所庇護。


    這個孩子絕對是個禍害,帝文虹很早就看得出來,厭惡她不單單是因為她的生母她一早就知道是葛婉怡,還有漸漸長大的蘇以濛,她絕對不是一個羸弱的女孩子。


    帝文虹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個孩子是用一種天真無比的樣子,害得她至今都無法再生育。失去了成為一個母親,一個媽媽的資格。


    現在越是看她神色淡然,帝文虹就想戳穿她的假麵。


    “蘇以濛,很多年前,你曾被我帶去醫院被誤診,差點被醫生害得喪命,你就將這份痛恨加注在我身上。因為你,我最親近的兄長和我幾乎兄妹關係決裂,而,那天會出現在樓梯間害我流產的死兔子,你能說和你沒有關係。”


    帝文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候她和帝文斌因為以濛而有了矛盾,晚上她起夜,下樓喝水卻在下樓梯的途中,看到了那條死去的被剝皮的兔子,鮮血淋漓。


    雷雨天,一刹那的閃電讓她看清楚後在過渡驚嚇中摔下了樓梯,也就是那晚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而那兔子,帝家所有人都知道是帝文斌買給久病初愈的帝家三小姐的。


    夜間下樓喝水的習慣,帝家隻有兩個人會有,一個人是她帝文虹,而另一個則是剛滿十歲的孩子蘇以濛。


    十歲就如此陰狠至極的孩子,每每讓帝文虹想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


    “蘇以濛,聽說後來,那個給你醫治誤診的醫生,最後被找到脊椎被打斷,全身癱瘓。”帝文虹冷笑,“人人都覺得帝三小姐羸弱多病,其實有仇必報的人是你才對吧。”


    以濛沒有想到當年的往事會被人提及,至於醫生誤診不過是被美化了,所有帝家人都知道十歲的時候她是被帝文虹帶去,那醫生注射的是海洛因,十歲過分注射毒品,她差點死了。


    她是不喜歡帝文虹,可小孩子對長輩多的還是懼怕,久病初愈後她父親給她買回的兔子,興高采烈地養了整整一個月的小兔子,卻被剝了皮丟在廚房做下酒菜,而指示傭人這麽做的人便是當初的帝文虹。


    帝文虹喜歡死兔子,她便送給她好了。


    小孩子傷心是什麽都不考量的。


    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十歲的孩子哪有那麽多的心機,哪會想到那麽多的連鎖反應。


    至於給她注射海洛因的醫生脊椎癱瘓,她也是後知後覺,在他父親過世後,聽鍾叔說過是他父親所為。


    一個以為自己孩子就要死了的父親,大抵當時是被氣瘋了吧。


    直到現在,以濛一旦想起自己溫和的父親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她隻覺得心疼。


    當年,那醫生大概也知道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在醫院想方設法被人記錄了假的車禍死亡證明,卻低估了一個差點失去愛女的父親的執著。


    以濛沒有辦法想到自己的父親是如何找到那個假死的醫生的,隻是麵對這樣的帝文虹,她由衷感到悲涼。


    這人和她父親血脈相連,卻‘以愛之名’讓自己愛的人越來越怨恨她。


    這一輩子,她都恨錯了人。


    “不論你相不相信,蘇以濛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死,我是恨你,我是討厭你,但是我也有我的驕傲,你根本不值得我如此煞費苦心。”帝文虹居高臨下,蔑視地笑,“你和你的生母都是賤人,費盡心機算計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她站起身,下樓,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她踩在木質地板上‘咚’‘咚’直響,一時間吸引了很多侍者和服務生的視線。


    這個女人是有意這麽做的。


    以濛站在二樓,目光冷然地看到那個笑容邪獰地女人,迅速地將一巴掌摑在了葛婉怡的臉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帝文虹大概永遠想不到,她在當眾打了葛婉怡一巴掌後,自己接著被自己深愛的丈夫迎麵狠狠地打在了臉上,同時也打在了她的心上。


    隻在瞬息間,有名的洛桑咖啡廳裏,兩個同樣挨了巴掌的女人成了旁觀者矚目的焦點。


    同樣的狼狽不堪,同樣的落魄不堪,同樣的起初儀態得體風姿綽約。


    這是現任妻子和丈夫舊情人的戰場,本該是亂成一團,咒罵甚至惡毒詛咒不斷的情景,卻在兩個過分冷靜的女人麵前,變得悄無聲息。


    以濛第一次見如此冷靜的帝文虹,也許她明白站在自己對麵的是這麽多年纏繞她多年的噩夢,她痛恨詛咒了葛婉怡將近半輩子,卻在見到真容後緘默了。


    兩個女人不照常理出牌的相視一笑,葛婉怡一如既往的淺笑,而,帝文虹則是先苦笑後縱聲大笑。


    以濛站在二樓的樓梯間看這場沒有硝煙的征戰,她看得出現在順勢得意的是‘葛婉怡’。


    不論帝文虹對葛婉怡出手多重,現在受傷最深,最疼痛的一定是帝文虹,還有什麽比被自己心愛的人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一掌摑在臉上更疼痛的事情呢?


    帝文虹有多痛,一切不言而喻。


    而,她的這位生母比她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這咖啡廳的約見,怕是並非巧合了。


    昨天下午,有人送信函約見她在同一家咖啡廳,這事情的起初就讓她覺得生疑。現在看看帝文虹如此落魄的模樣,想到她剛才進來看到葛婉怡和霍啟維在一起的詫異,和她剛才甚至對她們相見的莫名,以濛現在明了,這次怕是真正相約他們出來的人,是葛婉怡葛女士罷了。


    所有人都被她的這位生母‘算計’了。


    二樓的咖啡廳閣樓並不太高,她和帝文虹在的位置正對著一樓的葛婉怡和霍啟維,視線好到像是人刻意安排的,偶爾甚至可以聽到兩人有時的高聲攀談。


    洛桑咖啡廳,沒有客人隻有他們四個人,太少見。


    以濛自然有幸在沉默間聽到了,她生母和霍啟維攀談的那段沉痛的過往,她的話不單單是說給霍啟維聽的,也是說給她聽的。


    很好地向舊情人講述了沉重的過去,一開始的欲言又止,到後來的直接說出口,為的就是讓二樓的她和帝文虹都聽得見。


    一舉三得,讓自己曾經的愛人霍啟維得意體諒自己,讓自己的生女對她心存愧疚,也使得害她豔聞昭然的帝文虹被刺激。


    葛婉怡十足的高明。


    也許葛婉怡是個太過不容易的母親,她有太多的難言之隱,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和她促膝長談讓她明白,但是以濛明顯不能接受她這樣的方式。


    親情都要夾雜著算計,才能讓彼此動容,以濛隻覺得難過。


    安靜沒有客人的咖啡廳裏,從一開始的緘默,而後被帝文虹的絕望的笑聲湮沒,她一邊笑一邊掉眼淚,“霍啟維,將這個賤人的過去發給報社記者是我有意安排的,但是你死地不要想我會離婚!”


    以濛從二樓下來,看到三個長輩,三種不同的神色,葛婉怡一瞬間的溫軟,霍啟維的一臉不解,還有帝文虹的一臉厭惡。


    情緒各不相同,但是她不想在想這些人的神情背後有什麽深意,她有些累了,不喜歡如此的猜忌。


    “以濛。”葛婉怡上前,卻見以濛後退了兩步有意和她隔開了距離。


    近些天,天涼,以濛的氣色不是很好,“葛女士。”扶開她的手,以濛說道,“我不希望我們下次的見麵還是如此有深意,被籌劃好的咖啡廳。”


    被拒絕的如此幹脆,葛婉怡有些怔愣,“以濛,我不是有意要……”


    以濛推開擋在她麵前的葛婉怡,出了格桑咖啡廳。


    並不是有意給葛婉怡難堪,以濛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的生母,麵對這樣性情的一個葛婉怡。


    她需要時間好好地思考這件事情,不希望無緣無故地在一場有意的‘籌劃’中得知她生母的過往。


    也許,葛婉怡過得真的很難,丟下她和之諾是迫不得已,但是她選錯了方法,親情怎麽能有算計的成分在裏麵呢?

    她的過往,她和帝文虹之間的爭端,不需要她親眼目睹。


    咖啡廳裏。


    眼睜睜地看著以濛扶開她的手漸漸走出了咖啡廳,葛婉怡有些失神,每個母親被孩子拒絕都會有的失望。


    “婉儀,以濛她還隻是個孩子,她需要時間。”霍啟維勸說。


    葛婉怡怔愣著,她知道霍啟維在勸說她,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這些年在澳洲,輾轉流連於各種複雜的場合,習慣了走捷徑,習慣了揣測人心,習慣了很多事情一舉解決,卻忘記了這是自己的孩子,她不能這樣對待她。


    學會了努力成為一個‘聰明’的女人,但是葛婉怡卻忘記了怎麽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看到臉色完全變了的葛婉怡,帝文虹站起身,擦了擦嘴角因為掌摑流出的鮮血,她冷笑,“葛婉怡,想著讓我難堪,你自己在蘇以濛麵前又何嚐不難堪?如果我有你這樣的母親,不要說理會,我會以你為恥辱的。”


    看得到葛婉怡的軟肋,帝文虹一字一句全都說在了她的痛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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