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溫情流淌成一首小詩(1)
第264章 溫情流淌成一首小詩(1)
“還可以麽?”
“嗯。”錦茉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而後直接點頭,可事實上她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檸檬水上。
看他妻子點頭,帝燁玨將手裏的水晶杯遞給了她,轉身拿起了那本被錦茉帶回來的雜誌。
“不簡單,看得懂法語了。”讚歎的語氣。
“這是我在超市看到了國內的報道。”
“原來是這樣。”帝燁玨一臉了然的神情,就像是在說我怎麽說你的法文會這麽好。
沒工夫和他計較這些,錦茉繼續引導接下來的話題,“所以……”
“所以,沒什麽好說的阿茉,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單,就像是這則新聞和他沒有一點幹係一樣。
“盛宇是你全部的心血,這樣很不好,畢竟這麽多年都是你親自在管理。”
帝燁玨聽他妻子義正言辭的話臉上有微薄的笑意,“隻是暫時的休假,又不是辭職失業。”
錦茉歎了一口氣,沉默著沒有說話。
如果隻是簡單的休假,她也不會和他提及,新聞報道裏清楚的“隱退商業界”這幾個字讓她覺得刺目。
從超市看到這樣的報道,錦茉的心情就很難平靜,她覺得很有必要和帝燁玨好好談談這個問題,但是真的麵對他,她又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麽。
“如果是因為我的身體,你真的不用……”
“阿茉,我也想要休息一下。”
這個解釋對錦茉並沒有說服力,她知道自己早已經成為了他的麻煩,但是現在她隻希望自己對他的負擔輕一些。
實話實說,錦茉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帝先生,你知道的我不想拖累你。有心理醫生和傭人,我自己不會出大問題。你不用為我放棄這麽多,我……”
“我不敢賭,阿茉。”
擔心她的身體,更擔心她就在他身邊出意外。他不能讓自己妻子在這麽痛苦的治愈期還是一個人獨自忍受。
接回她手裏空了的杯子,俯身在她的依舊蒼白的唇上落下一吻,“隻有我自己在你身邊,才能真的安心。”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很虧欠你,而且,很難償還。”
“沒關係,那就繼續虧欠下去吧,永遠不要償還完。”這樣你就一直隻能留在我的身邊。
一直到上午,想到中午要包湯圓的時候,帝燁玨翻看著剛買來的菜譜問錦茉,“你一早到超市買的糯米粉呢帝太太?”
“糯米粉?”靠在白色藤椅上原本已經疲憊的人瞬間又坐了起來。
半晌後,不出帝燁玨意料地聽到了錦茉的訝然聲,“糟糕,我估計是丟在超市裏了。”現在想起來,她是記得自己在出超市的時候,法國售貨員小姐似乎是在叫她。
“你呀……”寵溺的喟歎。
“這還不都是怪你。”看到這則新聞後,她太不平靜了,所以才會走那麽快,一心想著快點回家來,到是忘了自己外出出門的初衷。
“好,怪我,怪我。”帝燁玨笑著應她。
話多了,心情也變得很舒暢,看到這樣的錦茉,他覺得很欣慰。雖然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從外麵回來這麽短的距離都在喘,但是他相信通過一段時間的有效調理,她的身體會越來越好。
錦茉匆匆忙忙的起身,“我去把落在那兒的糯米粉拿回來。”
“算了,我們不要了。”一天一次簡短的外出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錦茉一邊換鞋,一邊說,“我付過錢的。”
將手裏的菜譜放在桌麵上,帝燁玨走向她,“我陪你去。”
“拜托,就在住宅區附近,我有辨別方向的能力。”
“是嗎?”帝燁玨表示懷疑。
不想和他再繼續計較下去,“我馬上就回來,沒有多遠的路,簡短的法文交流語我都會用,你不許跟。”
“好吧。”
“如果有問題就打我的手機,還有,慢走,不要跑……”
“可以不把我當一個幼稚的孩子嗎,帝先生?”
“Ok。早去早回。”輕撫她的長發,指尖重新感受到這些天來黑發恢複的順滑,讓他愛不釋手。
錦茉再次出門,帝燁玨看著她的背影走遠了才回到住宅外的小花園裏,將放在一邊的澆水軟管拿起來,繼續澆花。
草坪裏淋了很多水有點濕,穿著鞋子很難走動,想了想,帝燁玨將鞋子脫了踩在鬆軟濕潤的草坪上開始給花壇裏的花澆水。
正午十分,陽光將土壤曬得溫熱,帝燁玨踩在上麵,覺得分在愜意。一直不喜歡錦茉赤腳到處行走,現在感受著腳下土壤的鬆軟,帝先生突然覺得赤腳也還不錯!
國內,蘇家。
蘇佳慧看到關於盛宇總部最新主管權利下放和帝燁玨隱退的消息,一時間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更加讓自己提高警惕,畢竟他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帝燁玨會輕易“隱退”?
這一切都有待調查。
“媽,吃飯了。”廚房裏,向玲用幹毛巾擦了擦手,將傭人炒好地菜,一一擺上了桌。
“向珊呢?”向玲問。
蘇佳慧看到向玲,臉色立即變得帶了些脆弱,“我讓程媽打了電話,但是她好像很忙,沒有時間過來。”
向玲知道自從向珊知道母親對錦茉的欺騙後,兩人一直處於矛盾中狀態。
向珊性格直爽,現在依舊有氣。
看蘇佳慧眼眶紅了就要掉淚,向玲有些無奈,“向珊怎麽能這樣?太過分了她。”
蘇母一臉神情憔悴,“我那麽做還不是為了你和你姐姐,到頭來,卻落的你們姐妹的責備。”
“媽,你別這麽想。我們哪有責備你的意思。”雖然認為母親對錦茉的手段和算計讓人悚然,但是在帝向玲的心裏母親的地位根深蒂固,是任何人都不能俾你的。蘇母自小就疼愛她,她的內心是偏向自己母親。
“向玲,你父親不在,你姐姐和我賭氣,媽現在隻有你了,你不論如何都不能再和我生間隙。”
“媽,您放心,我都聽您的。”
蘇佳慧抱了抱向玲,背對著自己的二女兒,臉上剛才的脆弱和悲憫消失得一幹二淨。
一室兩廳的簡單公司公寓。
從靜安醫院看過之諾回來的向珊將買好的盒飯放在桌上。
客廳裏的茶幾上擺放的是帝文斌在世的時候和三姐妹一起拍的照片。
照片中帝父笑得很溫和,向珊笑的燦爛,向玲有意收斂,唯獨錦茉沒有笑,卻神態寧靜自然。
席地而坐在室內的榻榻米上,正要吃飯,瞟到桌上報紙頭版頭條的大字,將手裏的筷子拿起來又放下。
最近報紙展開,帝燁玨隱退休假,錦茉於法國的治療讓再遲鈍的她也覺察到似乎有什麽不太對勁。
加拿大,溫哥華,晚於國內兩天得知盛宇消息的帝涵情緒有些難平。
盛宇不單單是帝燁玨更是他們母親馮夫人的心血。
這麽不理智的隨意得權利下放,讓她對帝燁玨得行為非常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