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手段,這都是手段!
第236章 手段,這都是手段!
“既然蘇夫人不知道,我來說。”蘇錦茉盯著蘇佳慧的眼睛,緊緊地,這樣淒清冰寒的視線,讓蘇佳慧的背脊生寒。
就說了這個孩子是個禍患,當年帝文彬收養的時候就不應該答應,到現在完全脫離了掌控。
“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顧家的聯姻,您一早嚴苛的要求我,不過是想利用於我成年後通過聯姻來牟取利益,對不對?”
“這些都是誰給你說的,誰給你說的?”
蘇佳慧失了往日的形象,此時她的嘶吼像是被戳穿了心事,無所遁形。
這些不用人說給錦茉聽,她一早就清楚。
“蘇夫人,您的想法我明白,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會順應您的意思,但是,您竟然利用我父親的遺囑來欺騙我,您真是讓我由衷的感到可恨。我父親根本沒有立過什麽所謂的遺囑,對不對?”如果不是,鍾叔前兩日和她提及,她竟然就可笑的相信了蘇佳慧的謊言。
“蘇夫人,我如此輕易的入了您的圈套,我知道是我病了人的思緒也變得不清楚了,但是我不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您竟然會那我父親臨終的遺願做為要挾我的幌子,你明明知道我父親對我的重要性,你還拿著死人做借口,來利用他的女兒。我是我父親的女兒,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他的話我都聽,但是他沒有說的話,我絕對不會遵從,過去因為我父親的緣故,我尊敬您為我的母親,但是從現在起,蘇夫人您不再是我的母親,因為之諾虧欠您的住院費,我不會虧欠您分毫,您在我病發的時候強迫我按下的手印也將不具有法律作用,我是個病人,說不定斷藥後明天一早醒過來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這協議又怎麽能作數呢?”
“蘇錦茉,你想幹什麽?”
“不想做什麽。”蘇夫人您不必如此慌張,“我隻是說完了我想說的話而已,您也該聽聽了,我父親地下有知看他自己的女兒被你欺騙的這麽辛苦,你說他能安心麽?”
“不要拿你父親來做什麽借口,你故作姿態的孝,什麽時候真的存在過?兩年前,巨暉失勢,讓你對你父親施予援手,而你還不是沒有幫你父親分毫,然後呢,你從帝燁玨那好不是拿了什麽好處,讓你選擇對他的遵從,不要說得你很高尚,你的抉擇難道不讓你父親心寒。”
“蘇夫人,每每提及我父親,您都離不開利益,離不開公司,股權,到底誰更讓他寒心,您不明白,您和她聯姻成婚,但是我父親不曾虧待你分毫,在他逝世後你不查他的死因,也不好好安置他的墓葬,算計他的遺囑,算計他的女兒,這些讓您真的快樂嗎?”
“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不懂我支撐這個家的艱辛。”
到頭來,不過是利益茉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蘇錦茉,這和顧家的訂婚,你不參加也要參加,不然,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那個孩子我想她還是留在我身邊幾天吧。”
淼淼!
“我見向珊抱著那孩子,就把她抱回了蘇家待兩天,你放心,等這訂婚宴過了,那孩子也會回到你身邊的。人老了,總希望身邊有個孩子。”
“蘇夫人,出身書香門第,沒想到您也會用這種讓人不恥的手段。”
“蘇錦茉,是你先碰觸我的底線的。”
“既然,知道淼淼是我的孩子,您一定知道我過去結過婚,難道您不好奇我的結婚對象是誰?”
伏在蘇佳慧的耳邊,錦茉說了一個名字。
“蘇錦茉你太惡心了,真不要臉!”目瞪口呆的同時,蘇佳慧一巴掌揮了出去。
法國?
簡赫疑惑。
於灝神色平靜已經早他一步跟上了帝燁玨。
“帝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顧庭燁的突然挽留,帝燁玨轉身的同時沒有和他進行交談,直接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於灝,於灝立刻心神領會地和簡赫離開了這裏。
顧庭燁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麵臨這樣的場麵,賓客退場的宴會大廳有些嘈雜,他麵前的這個男人就那麽恣意地坐在了他的麵前,明明他才是主,他是客。
可,他站著,帝燁玨卻坐著,坦然地飲酒。
果然,狂傲的厲害!
“帝先生。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帝燁玨沉默地飲酒,對於這個三番兩次靠近他妻子的男人,他沒有一點的好感。
賓客退場後,宴會大廳瞬間的空寂,變得格外寂寥。
“錦茉,在哪裏?”顧庭燁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帝燁玨出現在這裏,他一早就發現了,如果正如錦茉所說的她和帝燁玨的關係,他不覺得這個人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裏。
酒杯放下,帝燁玨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笑得有些漫不經心,除了阿茉第一次有人可以這樣在他麵前如此不客氣地說話。
不懂分寸!
“你,是站在什麽立場上問我這個問題的?”言辭犀利,不用敬語,“還有,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問我嗎?”
一出口不給任何情麵,讓顧庭燁怔愣在了原地,他沒有想到帝燁玨會這麽直接表現自己的不滿情緒。
“顧先生。”帝燁玨這樣的稱呼對方,卻不屑直視看著對方,不是恭敬,無非是無形間的嗤諷,站起身,他望著一整個寂寥的訂婚宴布置場廳說道,“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出自《世說新語》裏的一則典故。明朝末年,有一位大將軍叫做吳三桂,而他的愛人叫做陳圓圓,吳三桂在山海關駐守,他的全家老小都在北京。後來李自成打進了北京城,然而吳三桂的妻子被李自成手下有個叫劉宗敏的人強奪了,他氣憤之極,率軍跟李自成決一死戰,一路追殺,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將李自成逼上了絕境。顧先生,你看古人對待奪妻之仇,無時不刻都想將對方除之後快,而我現在麵對你就是這樣的心情。”
帝燁玨挑眉,驟然接受到他陰鬱的目光讓顧庭燁忍不住心驚。
但是,這不能成為他就此退卻的理由。顧庭燁不明白為什麽是他,是誰都可以,為什麽錦茉兩年前嫁的人竟然是他。
——這個人及不過之諾。
更何況,他和錦茉的關係散出去,要讓多少人閑言碎語,這樣的玷汙和罪名由錦茉來擔,太過殘酷。
“既然話已至此,我也想問帝先生一個問題。”上前一步,顧庭燁神情嚴肅,“兩年前,您又是因為什麽原因讓錦茉嫁給你的呢?”
兩年前,那麽不舍之諾的錦茉,絕對不會這麽快的就移情別戀。
“帝先生,您怎麽不說話,難道錦茉嫁給您並非她自願?”
這是帝燁玨的痛處,顧庭燁的這個問題太過犀利,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人質問的問題讓帝燁玨感到難以招架。
“介於,我的妻子隻是被陷害於這場訂婚,顧先生也沒有做什麽多餘的事情,我不會與你計較。但,還希望你好自為之。碰觸到我的底線,這一切就不會有這麽簡單。”
這是他最終說的話,向前走了兩步,帝燁玨驟然回頭,道,“不論,阿茉是因為什麽原因和我成婚,她現在都是我的妻子,而你,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