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誰的抱歉,誰的殤?
第209章 誰的抱歉,誰的殤?
一周,整整一周,夫妻兩人沒有正式見麵相處,他這樣的舉止是有意的,可是自己的心思卻是管不住的。每晚他回來晚了,都要在臥室裏看著她一看就看到了淩晨。
刻意的不相處這麽久,他以為她至少會問一句,沒有問,什麽都沒有,不問原因,也不問為什麽整整一周不見麵。仿佛,他就算是再也不會回來宜莊,他的妻子也不會在意似的。
他的不想見,根本沒有對他的妻子造成任何影響。
“不喝麽?”錦茉抬眼看他,見帝燁玨搖頭,她也不再問了。
整整一周沒有好好相處,夫妻兩人好不容易同處一起,沒有任何親昵的動作,不抱,不親吻,說話都生疏陌生有禮。
帝燁玨想著,他竟然也笑了。
真好!
“我去書房。”
嘴角雖然有笑意,帝燁玨臉色沉鬱著看著他的妻子。想要伸手寵溺地碰觸她的長發,但是那個動作做到一半還是生生製止了。
他不想碰她,現在不是個好時候,壓著火碰了她,他怕自己抑製不住強要了她。
見帝燁玨轉身就走,錦茉回了他一句,“好,你忙。”而後重新坐下,繼續著她還沒有完成的瑜伽體操。
這夫妻兩人客客氣氣的,看似什麽都沒有間隙。
可沒有人比帝燁玨和蘇錦茉清楚,他們之間的間隙正在無限製的被擴大,越扯越大。
錦茉沒有絲毫情緒得在做瑜伽。
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帝太太現在所處的地方。
露台,錦茉在的地方不是溫暖的室內,而是冰冷的受著寒風的露台上。
12月的天,一身白色單薄的家居服,她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在露台上一呆就是整整一個鍾頭。
一個鍾頭後,她也沒有要離開露台的意思。
雙唇被凍地發青發紫,長發被寒風吹得微亂,錦茉一口一口得喝著她自己剛才喝的茶水,不停地喝。
“四少,這次鍾叔打電話來也不為別的,您如此聰明的人,想必想想也就明白了。”
帝燁玨道,“您說。”
“四少爺,在帝家我做了這麽多年的管家,最是熟知老爺子的性格,老爺子放手不管,看著你們兩兄弟如此爭鬥,是因為他的性子使然,他想要看你們分個高下,想要看你們誰更強。可是,少爺,鍾叔不希望看到你們兩兄弟如此,雖然從小同父異母,感情不親厚,可畢竟是血肉相連。鍾叔明白商場如戰場,現如今看著局勢,鍾叔明白‘盛宇’定當是勝過‘巨暉’太多,將其壓製住,是四少您的本事。商場如戰場,你們兩個相抗衡,不是你輸一籌,就是大少爺那邊輸一籌,總壓製對方,但是鍾叔希望在壓製對方的同時,請四少對您的兄長手下留情。小小姐在其中也當真太難做。”
鍾叔說的那些道理帝燁玨都明白,隻是聽他說到小小姐,說到錦茉,他已然疑惑了。
這,和阿茉有什麽關係?
正當,帝燁玨疑惑的時候,鍾管家還在說,“小小姐是大少養大的,雖然不是親生父女卻勝比親生,大少待小小姐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可現如今是您在蓮市照顧小小姐,朝夕相處,你們叔侄女關係定然也不淺薄,您和大少之間的商戰,將小小姐攪進來,是大少有錯在先,可,我看小小姐也太難做,她執意不幫自己父親分毫,想必對您情分匪淺,所以看在小小姐的麵子上,您和大少還是不要因為此事而鬧得僵化。您……”
鍾祥還沒有說完就被帝燁玨給打斷了,“阿茉被攪入?”
“四少,您和大少都是她的親人,大少遣了她來調查您,她一邊不想扶了她父親的意思在調查,可終究到最後還不是收了手,甚至親自將大少給她的人寫好的那封對您不利的信收了起來。小小姐,雖然在查,可不願你們中任何的人受到傷害。”
鍾叔一直說,可帝燁玨現在已經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了。
對他不利的信?
帝燁玨直接聯想到了那封‘檢舉信’,除此之外他不知道阿茉手上有什麽對他不利的信。
雖然鍾叔說得不多,可是以帝燁玨深沉複雜的心思隻在瞬息間便可將一切聯係起來想清楚一二。
怪不得,阿茉特意調查他有這麽多人相助,原來一早他的兄長已有安排。
他一直以為那封‘檢舉信’是阿茉寫的,卻忘了那是打印出來的。不是他妻子的字跡。
震驚,驚愕,這樣的事情真相讓帝燁玨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四少,您還不知道吧,聽大少家的傭人已然提起過,小小姐因為不肯給了她父親那封對您不利的信,曾經被大少夫人嚴厲懲戒,在冬雨中長跪庭院整整一夜。小小姐那樣弱的身子骨,她默默承受這麽多,不就是為了您和大少不要生隔閡生的太重,即便不說,可她實在太擔心了。”
被懲戒?冬雨長跪庭院整整一夜?
緊緊握著電話的聽筒,力度不斷地在加深,帝燁玨說,“鍾叔,您說得話我都記得了,會好好考慮的,勞煩您如此專程打電話過來。”
“哎,不麻煩,四少您再好好想想。”
掛了電話,帝燁玨蹙著眉,現在的他沒由來的煩躁。
怪不得,怪不得,錦茉無從解釋,也無從辯駁。
原來,讓她出手調查的是她的父親——帝文彬。
以錦茉對帝文彬的父女情意深厚感,她做出為他而背棄自己的父親已經實屬不易。令帝燁玨震驚的是一直對自己冷言冷語,甚至是漠然的阿茉竟然在這樣的抉擇中選擇了他!
想到上周,他的妻子曾經對他那麽認真地說過,“帝燁玨,那信和我沒有關係。真的不是我。”
錦茉如此得解釋,他非但沒有相信她,反而傷害了她。
那麽冷的冬天,他讓她在樓下凍了整整一下午,可他的妻子非但沒有責備他,還上來主動找他。那天,阿茉對他說,“下雪了,外麵很冷。”他那樣待她,她的妻子卻周到貼心到要他添衣。
冬雨中,長跪庭院,原來,她突然消失兩天兩夜並不是真的想要離開他,而是到A市已然維護了他。
該死,他真是該死!
他的妻子默然地不動聲色地為了他做了這麽多,他竟然一無所知,還將其‘軟禁’在宜莊內。數日不肯與她見上一麵。
他以為阿茉傷了他,卻不曾想真正受傷的一定是阿茉才對。
“於灝。”
見上司如此不穩定的神情,於灝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於是他問道,“怎麽了?”
點了煙,火星明明滅滅的,帝燁玨又在抽煙。
於灝一看便知道現在上司的心情煩悶。
“於灝,上一次你說在關於‘恒豐背後利潤操縱’這則新聞發布後在我們的人阻斷銷售之前是有人曾提前我們組織發行過的。”
“是的,帝總,如果不是有人在我們的人出手阻止前,搶先了一步,說不定我們再出手已經完全晚了。”
“那提前幫我們的人查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