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帝燁玨,你不要算計他……
第174章 帝燁玨,你不要算計他……
暖色燈光的臥室中,錦茉還在為了他這句話失神的時候,已經被人奪去了呼吸。
他格外的纏人,帶著強勢不允許她避開。不給她回答的機會,他也不想聽她的回答。
她知道她是躲不過這些的,視線迷亂中他看他的眉眼,第一次沒有躲,沒有推拒他。
帝燁玨眼神裏的神情讓她迷惑,讓她不解,但是更多的卻是觸動了她的內心。
像是被受了蠱惑一般,伸開手,閉上眼,她主動抱住了他。
2013年1月1日晚上,樓下的莊園裏,帝娉婷正在和她的男友Boliny放鞭炮,鞭炮陣陣響。
新年到了,錦茉這麽想。
這麽快,快到讓她應接不暇。
“在想什麽?”
“阿茉,怎麽不專心。”
帝燁玨笑。
錦茉知道今天一天他的情緒都不對,這時候看到他笑,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輕撫上了他的眉眼。
“帝——燁玨……”殷虹的唇,喃喃自語出他的名,這無意識的動作隻會引得人更加情動。
這樣的事情,總能讓人忘掉所有的隔閡,忘掉所有的心結,忘掉他妻子內心真正鍾情的人。
“阿茉……”
喚著她的名,錦茉忽然清醒。
兩個人無數次的床事中,他從未采取過什麽避孕的措施。
避孕藥她一直在吃,和安眠藥一樣都分別裝在維生素的透明藥瓶裏,他才一直沒有發現。
這次從蓮市,匆匆到溫哥華來,完全在她的睡夢中,不要說避孕藥連她的行李和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準備。
想到這一點,錦茉突然開始抗拒和他的親近。
孩子,不是不應該有,但是絕對不是他們這樣的婚姻中該有的。
一年的契約,曾經簽下結婚協議書就簽下的離婚協議書上的他的名字和她的名字,那麽清晰,她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有一個孩子。
什麽都可以,但是孩子不可以有。
想要有,也絕對不是現在。
錦茉突然的不配合,讓帝燁玨也明白了他妻子現下算是想明白了,他妻子的脾性他向來了解,錦茉剛才順應不是答應,而是在考慮,她在思考他問得問題,現在的她怕是已經清清楚楚的想明白了,所以在一次癡纏後再不肯配合。
這樣的認知,讓帝燁玨很不悅。
“阿茉,看著我。”
他叫她,強製命令她睜開眼睛。
別過頭,不看他,錦茉說,“帝燁玨,現在,我不能給你生孩子,不能再如此……”
她沒有帶避孕藥。
“不能給我生孩子,那你想給誰生?”
他問她,眼神裏湧動的冰寒,讓她簡直快要凍結。
他的嘴裏說出這樣殘忍的話,讓她的心莫名的一疼,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阿茉,你不能總在我的牀上想著別的男人。”
別的男人?
“沒有,我沒有。”錦茉紅了眼眶,開始掉眼淚,不是哭,是掉眼淚,麵無表情的掉眼淚,淚水是冰涼的,但是內心的糾痛讓她難以抗拒。
“阿茉你要明白,誰才是你的丈夫。”她的淚,掉在他的指腹上,灼燒的他壓抑的厲害。
“寧之諾再好,也隻能是別人的丈夫。”語調冰寒,眼神犀利的讓錦茉不想看他。
“不要說之諾……”
過去的就過去,她不希望過去橫亙在現在的他們之間。
可是,帝燁玨聽她說‘之諾’兩個字,心裏頓時冷的冰寒。
嗬,之諾。
多麽親切、親昵的稱呼,不用任何人提醒不用任何人強迫,自然而然發自內心的她就叫出了口。
她對他呢?從來的叫名字還是他強製的。
他們是青梅竹馬,他算什麽?
她又把他當什麽?
“寧家企業自顧不暇,隻要肯花心思分分鍾便是‘盛宇’的囊中之物,阿茉,寧之諾沒有時間想你。”
錦茉被他的話驚到,看著他眼神中極致的狠戾,她說,“帝燁玨你不能這麽對待之諾……”
之諾和他們沒有關係,他不能遷怒於他。
錦茉更明白以帝燁玨現在的勢力和手段,他想要摧毀誰根本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帝燁玨,你不要算計他……”
算計?
她竟然因為另一個男人對他用這樣的從詞,在她心裏他到底是怎樣的罪大惡極,陰險狡詐。
“這和之諾沒有關係,你不能對他如此。”
她伸手去握他的手,卻被他大力甩開。
“你別碰我。”
他絕情的離開了她的身體。
帝燁玨坐在牀上,冷冷地看他的妻子。
原來,至今她都是這麽想他的。
在她的心裏,他到底有多不堪。
那個男人即便拋棄了她,也是她心裏的純淨無暇。
可他呢?
不論做多少,都是陰狠陰險的人。
——蘇錦茉,你這麽說話,太傷我的心了。
利落地穿衣服,下牀,不想聽身後的人說什麽,更不想看到一提到寧之諾她就永遠掉不完的眼淚,扣在他手臂間的手,被他鬆開。
“你要去哪兒?”她嘶啞的嗓音,讓他壓抑的難受。
咬牙切齒,他覺得內心被折磨的疼的無法呼吸,推開她,他說,“別碰我,蘇錦茉你別碰我。”
不回頭,更不能回頭。
至少,現在他暫時不想看到她。
臥室的門應聲甩上,‘砰’地一聲,讓錦茉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她匆匆取了衣服想要跟上他,卻因為脫力的全身直接跪在了地麵上。
不哭,說過了不哭的。
可為什麽她還是壓抑不住的哭出了聲。
眼淚掉的太厲害了,她怎麽能還一直住哭泣的聲音呢?
沒有人,能讓她痛哭如此,蘇錦茉如此狼狽的哭泣,一生隻出現過兩次,兩次全都是因為一個人,全都是因為帝燁玨。
樓下,帝娉婷和Boliny正在放鞭炮,聲音吵鬧著,除了在三樓室內的錦茉,沒有人聽見他甩上門的聲音,更沒有人聽到錦茉在臥室內的沙啞啜泣聲。
帝涵在書房切水果,看到從三樓樓上匆匆而下的人,問他,“燁玨,這水果你和錦茉……”
她還沒說完,可匆匆而走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晚上的,有什麽要緊的急事?
帝女士蹙眉,即便看不到臉,他還是感到了帝燁玨身上濃重的陰鬱和怒氣。
本想上去的,可帝女士覺察三樓沒有了燈光,便也止住了腳步。
新年的晚上。
一片漆黑中,錦茉躺在臥室內的牀上,聽著鞭炮的聲響,看著煙花炸開而後消失,麻木的像是失去了靈魂。
窗戶大開著,冷風不斷灌進來,她身上還是那件被他解了扣子的單薄的睡衣。
兩周前的校醫務室。
女醫生一邊看報告一邊說,“蘇同學,學期末的研究生體檢報告顯示您的腎是……”
“家族遺傳。”
“你知道。”
“嗯。”
校醫微笑,“曾經的手術讓您已經沒有大礙的,對您的身體沒有影響,您很健康。”
“這種遺傳會影響到下一代嗎?”
聽一個小姑娘問這個問題,校醫愣了愣,“你現在還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吧。”
沉默,她等著她的回答。
“這個,你需要再作進一步的具體到位的檢查。僅僅憑借學校的體檢看不出來。”
“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