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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心快疼死了

  第126章 心快疼死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畫麵,溫馨到了極致。


    照往常,應該是妻子在疊衣服,丈夫在一邊做工作。


    在宜莊,她和帝燁玨就不一樣了,轉換了,她看書,他幫她疊衣服。


    可,溫馨的感覺並沒有減少分毫。


    那樣的一室柔軟的燈光下,偶爾回頭,錦茉看到帝燁玨的側臉,總會隻一眼就慌了心神。


    很久,他們都沒有如此的相處過了。


    錦茉知道,他們的婚姻結了冰,夫妻之間生了隔閡,如此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她過來,主動過來找他。


    坐在會客廳裏,看著那件被遺棄在地上的她丈夫的衣服,錦茉彎下腰身去撿。


    向來都是他幫她疊衣,這次是該她幫他做這些的。


    可,就在錦茉剛要碰觸到那件大衣的時候,前邊突然傳來一聲隱匿著怒意的聲音,“不準撿!”


    這就是一直不和她說話的人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她的手再次向前伸,卻聽對方繼續道,“我說不準撿!”


    一句話,五個字,嚇壞了在一旁的葉夏青,而錦茉卻沒有絲毫的受驚,對他,她隻剩無奈。


    抬頭,她看向帝燁玨,看到他刻意隱忍的怒意,和握著文件夾上的手暴起的青筋。


    這樣的他,也許別人會懼怕,可是錦茉明白,他這是在隱忍,控製,否則這男人沾染戾色,也許會導致一片瞬歿刹亡也說不定。


    帝燁玨從來都不是什麽善良的人,錦茉比誰都清楚。


    要是普通家庭裏,妻子被丈夫如此怒意地斥責,怕是現在的妻子不是幾分梨花帶雨就是遏製不住地想要從這裏逃開,逃離這個夫妻兩人不能和睦的環境。


    可,錦茉不能走,她無比清楚自己現在不可以任性,越是這樣的情況越是該冷靜。不論如何,帝燁玨終究是她丈夫,她不能意氣用事的匆匆離開,如此一來,她這下午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她沒有聽帝燁玨的話,她蹲下身撿起了他的大衣,並將它抱在了懷裏。


    她說,“不撿起來,等下你怎麽穿呢?外麵正下大雪,太冷。”帝燁玨身上穿的是宴會的商務西裝,錦茉看了一眼,就覺得他丈夫今晚穿的太單薄了。


    知道他在慪氣,可是不論如何都不能拿身體開玩笑不是。這是他教給她的道理,現在她記得牢牢的,他怎麽能忘了呢。


    她撿起了他這件加厚的大衣,抱在懷裏,慢慢走過去,伸手要遞給他,卻被壓著火的他扯過來一把丟在了地上。


    瞬間,錦茉臉色煞白如雪。


    她俯下身再撿,卻聽他聲色俱厲,“不準撿,我說的話你都要這麽忤逆!”


    錦茉沉默,嘴唇青白。


    一旁的葉夏青今晚委實是被嚇住了,她不了解這個女孩兒和上司的真是關係,但是,從來沒有,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帝燁玨生如此大的氣。


    “帝總……”想要說什麽,卻聽那人戾色道,“你,立刻給我出去!”


    葉夏青驚愕,窘迫了半天,才應了句,“是。”


    回應她的卻是‘砰’地一聲門被甩上的聲音。


    他靠近她,地上的大衣被一腳踢開,連他都可以折磨,還管什麽衣服?

    錦茉咬唇,努力沉下心,她看著他說,“你別生氣,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說清楚。你不……”


    聞言,帝燁玨笑了,這樣的笑曾經讓和他進行惡性競爭的商家聞風喪膽,因為他笑的同時,滿眼的戾色,凶殺氣強盛。


    可錦茉卻不怕這樣的他,不論如何戾色陰鬱,她透過她丈夫布滿血絲的眸看到是一顆傷痕累累的心。


    她說,“你累了,再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聽他妻子如此言說,“啪”地一聲帝燁玨將桌上的一摞報紙摔在她麵前,報紙散落一地,頭版頭條皆是《“恒豐”疑似涉嫌利益操縱》的報道,“阿茉。”他喚她,與臉上的陰鬱不相符,他叫她,低沉的嗓音,依舊那麽溫柔,那麽親昵。


    一隻手撐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另一隻手在輕撫她的長發,那樣溫情的動作,平日裏是他最喜歡的。


    凝視著她的眸,帝燁玨說,“不是你,不是你對不對?”


    他一邊笑,一邊吻她,他說,“囡囡告訴我,告訴你丈夫這些和你一點關係,好不好?”


    錦茉抬眸看著這樣的他,看著雙眼布滿血絲的她的丈夫,她現在卻解釋不了一句,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不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


    “阿茉,這也不是你帶回宜莊的對不對?”


    涼薄地笑著,將今天上午看到的那份‘檢舉信’摔到她麵前,“告訴我,這些和你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錦茉蹲到地上去撿那份文件,看到內容後瞬間了然,她沒見到這麽快,他就看到了。本想處理了這封信,還他清淨,還所有釋然。但是,他看到了。


    造化弄人,他們被徹底得卡死在了命運的囚籠裏。呼吸不了,也說不了一句話。


    死死得扣著她的肩膀,帝燁玨那麽執拗得看著她的妻子,想要問出一個答案。


    他不相信這是他妻子做的,即便證據再確鑿,即便他親手從宜莊找到的這封信,他不相信,他什麽都不相信。


    經商人,多疑,而且詭計多端,帝燁玨接手‘盛宇’這麽多年,從來對誰都不是完全信任的。


    他不願相信任何人,對所有人都留著心思。


    可他相信他的妻子,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對她沒有半分的虛假,真的,全是真的,沒有一次吻她,要她不是因為動情。


    所以,他要聽他的妻子親口告訴他,“阿茉,告訴你先生這和你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對不對?”


    帝燁玨在欺騙自己,他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想去思考了,他隻等著她妻子搖頭告訴他,不是她做的,不是她要檢舉他,算計他,送他到司法機關入監獄。


    “阿茉,和你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他握著她肩膀的力度越來越大,把錦茉握地肩膀已經青紫,她看著她的丈夫,看到他的眼眸裏的執著,和執念。


    沒有辦法躲得過的,這是她不得不麵對的,她釋然。


    主動伸出手,她的手覆在他丈夫冰冷的手上,喉嚨艱澀,卻隻能抱歉得呢喃出三個字,“對不起。”


    她說的那麽艱難,仿佛用盡了全力。


    隻這三個字,讓帝燁玨的臉色瞬息巨變。他不知道現在該作何表情。


    對不起?

    他妻子竟然對他說‘對不起。’


    多可笑,他把自己全部的信任都給了她,她卻告訴他,對不起。


    一把甩開她握著他的手,錦茉心慌了一下,她還沒有解釋,他不能不聽,“帝燁玨!——”


    她繼續想要握他的手,卻被他再次甩開,“離我遠點兒。”他說,“你——離我遠點兒!——”


    錦茉站在原地,一時間心陷落了,疼的厲害。


    為他疼,也為自己疼。


    慌亂,前所未有的慌亂,她嗓音嘶啞著說,“你聽我說,我可以……”


    “可以?”他冷笑,“你可以什麽?”忽然他走過來,一把抱起她,扣著她的腰將她壓死在了室內的辦公桌上。


    “我隻想聽你說,這些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剩下的什麽都不想聽。”隱匿著怒意,他說,“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不想聽你說抱歉,我隻想知道這則新聞,這封信件和你有沒有關係。”


    一把捏起她的下頜,不舍得用力卻有控製不住的用力,那麽矛盾,他的眼裏滿是沉鬱和晦澀。


    “說呀!你說呀!說和你沒有關係!”捏著她的下巴,指尖慢慢用力,看著她開始蒼白的臉色,他陰鬱的神色裏有了難掩的虛無和脆弱,“阿茉,隻要說和你沒關係,我就相信你,我誰都不相信,我隻相信你。所以,你說,告訴我,告訴你丈夫這些和你沒有一絲的關係。說——說——說——”


    錦茉咬著唇,嘴唇咬破了,一滴滴地落著血,“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現在自己還能說什麽。


    絕望,徹底的絕望,心中的怒火來勢洶洶,燒的帝燁玨五髒六腑全部都疼的厲害。


    他說,“對不起,總說對不起,你是默認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落到嘴唇上合著咬破唇的鮮血,落在他捏著她下頜的手指上。


    沉默,永遠的沉默。


    帝燁玨明白了,他的妻子是默認了的。


    現在的他隻想冷笑,他看著她,滿眼的血絲,滿眼的傷,“為什麽,為什麽,你連騙騙我都不願意。阿茉,隻要你說和你沒關係,我就會信的。我信任你,你丈夫信任你,可你呢?你又做了什麽?你這麽折磨我,你這麽折磨我,讓我的心快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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