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誰入了誰的圈套?1
第98章 誰入了誰的圈套?1
見錦茉微笑,向玲又故意說,“對了,錦茉,帝向珊可不是為了單純的為了你才來的……”
“別聽她亂說。”打斷她,向珊端著酒杯靠過來,錦茉這才發現她一個人已經喝了不少了,“向玲別挑撥我和錦茉的關係,我可就是來看錦茉的,和別人什麽關係都沒有。
向玲應聲,“是是,來參加顧天佑的訂婚宴是主要,來看錦茉是輔。”
“錯。”向珊說,“看錦茉才是最主要的。”
越看向珊錦茉越覺得她的情緒不太對,“怎麽回事?”
“向珊心心念的顧天佑確定了已然訂婚了,錦茉不知道麽?最近兩天新聞吵得沸沸揚揚的。”
在宜莊,錦茉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與世隔絕了一樣,她本不愛關注新聞,可以前還是會知道一些,現在卻真是一點都不知道了。
昨天,帝燁玨晚上有應酬,上午說是參加一個訂婚宴卻不曾想竟然是顧家顧天佑的。
對於錦茉來說,顧家的大少顧天佑她一點都不熟悉,幾乎所有關於他的一切錦茉都是聽向珊嘴裏說出來的。
向珊年長錦茉2歲,並不算太大的隔閡,不像向玲每天都過著學霸的生活,也不像錦茉每天清閑,向珊恣意自在,喜歡遊山玩水,樂的逍遙。
顧天佑是那種很帥氣的男孩子,帶點痞痞的感覺,壞壞的,錦茉見顧天佑是在學校的門口。
她看著向珊,和她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一路小跑過去就上了顧天佑的機車。
帥氣的男孩子,載著她而後消失在夕陽西下裏。
那是錦茉第一次見顧天佑,寧之諾幫她拿著書包,問她,“茉,看什麽?”
她搖搖頭,說,“沒什麽。”
被錦茉撞見,向珊不得不說。
至於她和顧天佑的感情,錦茉也隻是在一個盛夏的時候和她一起躺在香樟樹下的草坪上聽向珊告訴她的。
向珊說從上了中學就和那個男人混在一起,顧天佑把她當‘兄弟’,她本也是這麽想的,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女孩子到底比男孩子最先成熟,向珊告訴錦茉,她喜歡顧天佑。
至於表白?
天不怕地不怕的向珊說,她不敢。
這就是最朋友和做情侶的區別,如果一旦戳破情侶成不了朋友也便做不成了。
都說年少的女孩子一旦動心,這動心就會維持很長時間,長久不曾消散。
向珊對顧天佑就是這樣,雖然每日稱兄道弟的,可是這個男人靠近她她會不由自主的臉紅。
又一次醉酒,顧天佑喝多了吻了向珊,向珊的一顆心從此徹底像是有所歸屬一般,和這個男人聯係在一起。
年青的時光,男孩子遲鈍,女孩子卻也羞澀的不善於表達。
直到,顧天佑開始有了第一個女朋友,和向珊完全不同的類型。
長長的頭發,明眸皓齒,說話輕聲慢語,皮膚白皙柔嫩,很是可人。
於是,在帝家老宅有一段時間錦茉不明白自己每日梳頭,編發的時候向珊總是看她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幽怨。
“錦茉,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
錦茉:“……”
“要是真這樣我可就徹底完了,我永遠變不成我妹妹這可人的模樣。”向珊放在錦茉肩膀上的手不斷下滑,最終扣在她的纖腰上,驚歎,“看這腰細的,柳腰婀娜,多勾人呐。三妹就是生的最招人疼,看這身材,這臉蛋兒,男人最是喜歡。”
錦茉:“……”
向珊給錦茉閑談這個問題,但是錦茉明顯不知道向珊是出於什麽緣故說的這些話。
且,在錦茉的概念裏,對於異性她接觸不多,而且也沒有想過要怎樣去和異性相處,有寧之諾在她身邊,她很安心,更不懂向珊暗戀一個人的苦楚。
後來,顧天佑的身邊開始出現不同的女孩子,向珊總是傷心著傷心著就習慣了,每次失戀了都是她陪著他,她以為自己和他能一直就這麽如此。
但是,顧天佑有了未婚妻,要結婚了,甚至發了宴會請帖給她,要她一定要來。
知道該有這一天的,向珊卻還是沒出息的難過了。
昨天,她想著來蓮市參加顧天佑的訂婚宴的,但是還是沒有去,糾結很久後和向玲終究一起來了,來了便來了,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她是真的再沒有一絲機會了。
現在的雅間內,向珊在喝酒,向玲在陪她。
本來,向玲回國的該是高興的,可是卻又莫名因為向珊的惆悵使之她們這一晚上看似愉悅卻真的愉悅不起來。
帝家帝向珊是個怎樣的人?
隨性灑脫,雖然是個女孩子卻有著男孩子的瀟灑與狂妄,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為了一個男人頹靡至此。
果然,感情最是傷人。
情,這個字最是碰觸不得分毫的。
自從那次,錦茉回老宅看到向珊脖頸上的吻痕,她就知道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一種難以遏製的地步,不過向珊不跟她說,她也沒有問。
這次,看她如此,錦茉向來不會勸人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姐妹三個人雖然沒有親昵到河中程度,可總歸是一起長大的人,情緒彼此相互牽引,這頓飯吃得不愉快的很。
‘薇禾酒家’清酒最出名,桃花釀和桂花釀最為受顧客喜歡,雖然這裏不是酒吧可過來的客人大部分卻真的是為了喝酒才來的。
向珊在喝酒,她臉上沒有淚,隻一個勁兒的笑,可作為了解她的向玲和錦茉,知道她心裏現在是最不好受的。
向玲也在喝酒,當年向玲去了澳洲,錦茉不清楚她現如今的感情生活,可向玲和錦茉之間曾經的曾經有過微妙的隔閡,對這隔閡相當的微妙。
她們彼此不明說,不挑破就會維持著相對平靜的姐妹狀態,但是一旦有人想著出手挑起,這事情便也變得複雜了。
錦茉寡言,所以她最不可能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向玲是個聰明人,最懂得巧言令色,所以不該說的讓人不愉悅的話,她也萬萬是不會說的。
照著往常向珊雖然年長,性格隨性也絕對不會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但是今天不一樣,她心情不愉快而且喝了酒,性情上的隨心所欲讓她說話開始不避諱起來。
一邊喝酒,向珊說,“喜歡一個男人,為他掏心掏肺有什麽用,到頭來不過落得如此下場。錦茉,向玲你們看這所有男人怎麽都這一個樣,顧天佑是如此,寧之諾也是如此。就像你們倆都喜歡寧之諾,可最後他卻娶了安琳,所以不要輕易掛念一個男人。”
向珊說完後她繼續倒酒,向玲幹笑了兩聲,錦茉已然坐著巋然不動。
她最不願的就是提這樣的事情,如今被人提及她不知道自己心裏突然引出的晦暗情緒是為什麽。
向珊這話說得本是對的,她站在長姐的位置上,不過是想和自己的妹妹情感生活提個醒。可她似醉非醉的一句話,舉錯了例子,挑起了向玲和錦茉曾經隔閡的所在。
寧之諾!
曾經的年少時光裏,向珊,向玲,錦茉,寧之諾算是一起長大的人,雖然錦茉和寧之諾兩人要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多得多,但是,畢竟錦茉是住在老宅的,寧之諾常來帝家,和向珊,向玲也不生分。
一來二去,少女正值豆蔻年華,又是對於寧之諾這樣一個俊朗的少年,向玲很難不動心。
錦茉又是一個太過聰明的人,她看得出向玲的心思,但是也不說破。
向玲雖然喜歡,但是又覺得寧之諾和錦茉太好,自己不是該介入的人。
於是這樣的一種平靜常態就一直保持著,直到在兩年前,寧之諾第一次和錦茉說分開。兩人也是第一次鬧情緒。
都說情侶間有隔閡了會吵架,但是錦茉和寧之諾之間不會存在這種現象,吵架也得吵得起來,錦茉有氣隻怒不會多言語,所以他們之間有了矛盾不會爭執,不爭執,於是有了冷戰。
寧之諾說的分手,錦茉沒有聽進去,隻當他是為什麽事情有情緒才出言不諱。
但是,她太天真了,寧之諾很快就證明了他是真的要和她分開。
安琳和寧之諾的婚事,訂婚都是後話,最起先的開始,是寧之諾和錦茉說出分手後,身邊像是等待已久的,很多女孩子爭先恐後的出現在他身邊,錦茉隻當他是想氣自己,也不和他計較。
兩人每天還是一起上學放學,中餐午餐都是寧之諾在食堂點好了餐等她。
扭曲,太扭曲了。
冷戰的人,還能在日常生活中如此相伴,怕是隻有寧之諾和蘇錦茉可以這樣。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照顧她,宿舍的熱水是他每日給她打得,還有胃口不好時的健胃消食片,寧之諾依舊如此待她,仿佛和以前並沒有發生什麽大的變故。
可,最重要的一點變了,寧之諾和錦茉不在親近,他身邊會有別的女人出現。
寧之諾不說,錦茉不問,他們的虛假和平在一點一點的破碎。
直到,一次回帝家老宅,寧之諾送錦茉回去。
錦茉到了門口,寧之諾一直看著她上樓才離開,回到自己臥室,錦茉突然發現自己的背包裏有他的外套,忘了拿給他。
錦茉下樓,而後穿過帝家宅院的庭院給寧之諾送外套,卻讓她看到了一件終生難忘的一幕。
老宅外的梧桐樹下,向玲踮起腳尖吻了寧之諾,而且他沒有躲開。
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她最喜歡的人。
他們怎麽可以……
就此,向玲和錦茉的之間那種微妙的隔閡生成。
錦茉當時沒覺得怒意多重,她隻是覺得被背叛,那種深深的被背叛的感覺讓她無法壓抑的無法呼吸,像是失了力氣,她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回臥室的。
手裏拿著的寧之諾的衣服,直接丟進了荷塘裏。
那天,她走在窗前一整天沒說話,她知道他身邊有很多女孩子,但是這個人不論如何都不能是她的姐姐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