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有讓女人心動的資本
第23章 他有讓女人心動的資本
“好了?”
他問她,嗓音冰冷不含一絲情緒。
錦茉點點頭,扭頭的瞬間,看到挽著她的小護士微紅的臉頰。
她抽回自己的胳膊去穿外套,護士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
“小……小姐。”怕女孩兒因為自己看著她男朋友失神生氣,護士急忙說起正事兒,“您明天記得再來醫院一趟,李醫生說您還需要繼續打點滴的。”
秀氣的眉輕擰,除去害怕紮針,錦茉對醫院內心有種深深的厭惡。
覺察到了女孩兒的不願,護士無奈,“胃出血,感冒導致的扁桃體出血發炎,小姐您這打點滴,不打兩個星期是好不了的。”
抓著外套的左手用不上力氣,手裏的衣服掉在了地板上。
護士急忙去撿,卻被人搶了先。
“把藥單拿來。”一邊和護士說話,帝燁玨將手裏的外套披在錦茉身上。
“每天點滴的用藥讓醫生注明一下,就在家裏輸。”
他看著錦茉,語氣篤定,不是‘要不要在家裏輸’,而是,‘就在家裏輸’。
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錦茉也不需要表態。
這是他做的決定,不能說‘不’。
錦茉蹙眉,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強勢,言語間的控製欲讓人生畏。
就像服從他,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這樣當然也是可以的,先生稍等,我這就去向李醫生取醫藥單。”護士微笑著應了下來。
“多謝。”
“不用客氣的。”
驚異於帝燁玨的道謝,護士不自覺的又有些心神微亂。
這樣的男人冷峻倨傲、無上尊貴,卻偏偏謙和有禮、紳士風度使然,自然一言一語都會讓女人心動。
護士出了病房,室內陷入了一陣沉默。
和帝燁玨呆在一起的每個封閉空間,都讓錦茉壓抑。
她以為他過來把外套搭在她身上,就不再理會自己了。沒想到,帝燁玨再次靠近她,說了句,“伸手。”
錦茉一愣,剛想抬頭,卻因為帝燁玨身上濃鬱的煙草味後退了一大步。
她對煙味很敏感,何況突然靠近的男人身上還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她不喜歡。
“伸手。”
低沉的嗓音又重複了一遍,隻是變得冷了幾分。
不自覺的照著帝燁玨說的去做,反應過來的時候,袖子已經套在了胳膊上。
錦茉錯愕,這個男人太危險,言語間竟能讓人不由自主的服從。
“從現在開始,不許沾酒。”
不是在和她商量,帝燁玨神色間的嚴苛似是長輩在對晚輩提要求。
沉默,沒辦法說話,想辯駁也無從下口。
“忌口,這段時間不準吃生冷辛辣。”
她依舊沉默。
“每天按時打點滴,按時吃藥,再生病,直接住院。”
她蹙眉。
“守時,下午六點前準時回家,遲到一分都不行。每天上課下課,都由家裏的司機接送,學校裏自然會有人跟著你。”
眉頭深鎖,她咬著唇瞪他,眸子烏黑分明,裏麵有不甘願。
這是要局限她的人生自由?
“怎麽,覺得哪裏不合適嗎?”語氣稍顯柔和,微微俯下身,帝燁玨紳士地像是在和她商量。
錦茉依舊瞪著他。
“既然沒有疑義,就這麽辦吧。”
他故意的,明明知道她說不了話。
條條霸王條款,尤其是最後一條,要是能開口她怎麽可能不和他爭辯?
“走吧。”
護士進來遞給他們藥單,他站在前麵向她伸手,想要扶她。
一把推開他的手,錦茉站著半天都沒動。
帝燁玨眯眼,這是生氣了?
小女孩兒心性,可愛的緊。
“不想走了?”他若有所思,“難道想住院修養?”
錦茉憤憤,瞪他一眼,抬腳就向外走。知道她最討厭醫院,還說這話,這人太惡劣。
帝燁玨跟在她身後,謙和有禮地向醫生護士道別,眉眼間有少見的笑意。
剛剛的那惱怒的一瞪,似嬌似嗔,在某人的眼裏可是風情萬種。
對付不聽話的人,他總是有手段的。
激將法,小女孩兒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醫院外。
黑色的邁巴赫,一如既往的低調奢華,雙M的標誌是帝燁玨的鍾情的品牌。
人們常說,執著於一種車的男人,往往更深情專一。
那這個人呢?
車門打開,擾亂了錦茉的思緒。氣悶,本想繞過帝燁玨直接坐到後麵,卻見他已經提前一步下車,打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
“上車吧。”
溫和的語氣,打開車門的動作優雅體貼。
可堅持堵在她身側,不讓她向後走的高大身形,卻充滿壓迫。
說一套做一套?心思太深重。
“霸道!”
沙啞嗓音撕扯出的模糊音調,帝燁玨還是聽清楚了。
薄唇上揚,他幾乎要笑。
錦茉上了車,心中有氣,車門“砰!”地一聲被甩上。
帝燁玨也不介意,神情自若地走向另一邊將車門打開,心情突然大好。
周一,蓮市誠霖大學。
下了表演課,林晚晚問,“錦茉,你最近怎麽了?才開學,就這麽多天都沒來。”
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錦茉無奈,“沒什麽,隻是生病了。”
剛好了一些,說話間還帶著沙啞。
想到了前幾天聚餐的鬧事,怕觸到了她的心傷,林晚晚也不再提。
“上次,帶走你的男人是……”
錦茉一愣,掀了掀眼皮,疑惑地看著她。
“別裝傻。”林晚晚撇嘴,“就是很高很帥,黑色風衣,帥爆了的……”
“一個長輩而已。”
“不是吧!”林晚晚羨慕,“你們帝家的基因就是好,男人俊女人美,各個養眼到極致。”
錦茉蹙眉,沉默著沒有接話。
多年前由於帝文彬的堅持,外界沒有人知道帝家三小姐隻是個養女而已。
芭蕾舞課。
換鞋室,錦茉看著身邊的同學蹲在地上換鞋,唯獨自己犯了難。
不住校,也沒看課表,忘了今天有舞蹈課。
身邊的人紛紛走進教室。
“真是不讓人省心。”蹲在她身側的人語氣無可奈何,卻透著寵溺。
白色舞蹈鞋,35碼,就這麽猝不及防地映入她的眼簾。
她的心抑製不住的疼,怎麽辦?
“不換嗎?”
修長的手指,細心地替她將鞋上的絲帶一圈一圈解開,“老師來了,要上課了。”
溫和的嗓音,再熟悉不過。
“錦茉?”他叫她。
自從在大雨中分手,他就開始叫她錦茉了。疏遠謙和,嗓音依舊溫柔。
可這個稱呼,讓她難受。
“寧之諾,收起你的假善心,我還沒有到需要你可憐的地步。”
臉色煞白,寧之諾歎息,“錦茉。”
又是這個疏離的稱呼。
她心煩!
一把推開站在她麵前的人,在窒息之前,她出了芭蕾舞教室。
落荒而逃嗎?
不想仔細想,她隻是不明白。
寧之諾,既然不愛,為什麽還要體貼周到如此?僅僅是可憐她?
指甲嵌入掌心,疼,卻早已麻木,她愛他,但是還有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尊。
傍晚,《形勢與政策》的導師偶然有事,提前放學了。
帝家的司機還沒來。
突然下起的小雨,淅淅瀝瀝的。
沒有傘,淋了雨的錦茉顯得有點狼狽。
隔著雨簾,她想起以前每次下雨自己也是從來都不帶傘的,隻因為有寧之諾在身邊。
寧之諾把她寵壞後,又把她拋棄了!錦茉現在除了心裏難受,更多的是不甘心。
煙雨迷茉的夜晚,錦茉咬牙想了想,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手機是通的,對方卻遲遲沒有接。合上手機,她很生氣,從舞蹈課後整整一下午了。
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小姐,您要去哪兒啊?”前排的司機扭過頭,問她。
“麻煩您到附近的鎮江路一趟。”
“好嘞。”司機笑笑,發動了車子。
車窗外的雨似乎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頭發,側過身,錦茉才發現白色的手袋也被淋得濕漉漉的。她掏出手機,仿佛下了巨大的決心給寧之諾打電話,對方的手機卻一直是無人接聽。
心煩,是真的煩躁。
這情緒是她不該有的。
在帝家生存,從小就養成了不動聲色、淡然處之的性格,老爺子教誨子女後代計算是麵對大的生死,也要有屬於帝家人處事不驚的大氣度。在這樣環境下成長起來的錦茉,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方寸大亂。
但是,人都有自己的逆鱗,顯然,寧之諾就是她的逆鱗。
一旦觸及,連呼吸都不能平靜,更別提處事的態度。
下了車,錦茉向一棟公寓的樓上走去。
聽係上的學姐們提及,寧之諾不住學校的時候,一直住在這裏。
自從那年被寧家人找回去,寧之諾的身份由一個孤兒一躍而成寧家大少。有錢,有身份,更有地位。
大一新學期,錦茉開玩笑,“寧少,都說男人有了錢,心就會變。”
“我不變,永遠不變。寧之諾這一生,有且隻會有一個蘇錦茉。”
夕陽西下,溫和的嗓音,字字情深。
她隻是開玩笑,他卻當了真。
眼眶微濕,卻抑製不住上揚的唇角,“那這麽說,我是高攀你嘍!”
“無妨,我給你攀,這輩子下輩子,隻要你願意。”說完,他突然起身背起她,向操場跑去,“蘇小姐,可要攀緊。”
風中,有他們的笑聲。
夕陽西下,晚霞漫天,她伏在寧之諾的背上,天真的以為他們就會一直這樣到蒼老。
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夢。
410房間。
“咚咚——咚咚——”
敲著門,她心情煩躁。
“誰?”
裏麵人的應了一句,讓錦茉慘白了一張臉。
溫軟的女聲聲線,聲音雖然不大,卻因為從男人的單身公寓裏傳出來格外刺耳。
主動找他,她知道自己在自虐。
敲門的手有些僵硬地維持著那個動作,錦茉大腦一片空白。
“哢嚓!”裏麵有門鎖打開的聲音。
那一瞬間,錦茉甚至有點想逃,她好怕自己看到什麽不想看到的場景。
攥著的手指有些發緊,隨著門慢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