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蕙質蘭心

  第7章 蕙質蘭心

  　　掛了電話，回了客廳，他吩咐程姨，“帶小姐上樓休息。”


  　　“好的，先生。”


  　　“我出去一趟。”這話，他是對錦茉說的，因為她低著頭就沒注意到。


  　　“小姐，請隨我來。”錦茉跟上程姨。


  　　帝燁玨站在門口，直到女孩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他才轉身出去。


  　　二樓，臥室。


  　　程姨恭敬道，“小姐，就是這兒了。”


  　　“謝謝。”


  　　“您太客氣了。”


  　　程姨下樓後，錦茉推開門，因為遮著窗簾，裏麵很暗。


  　　將牆壁上的燈打開，室內瞬間明亮起來。


  　　黑白家居，冷硬的裝潢風格。錦茉雖然覺得冷冰冰的，但畢竟不是自己家，她沒那麽多要求。


  　　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浴室裏的剃須刀。


  　　怎麽看，這兒都不像是為她一個女孩子準備的。


  　　難道，他在這兒住過？


  　　錦茉疑惑。


  　　低下頭，她這才想起懷裏還抱著燁玨的西裝外套。


  　　打開衣櫃，想要放進去，錦茉卻驚愕地發現裏麵掛滿了男人的襯衣，西裝，風衣。整整齊齊。


  　　甚至在角落裏，還看到了未拆封的男士內褲。


  　　驀地，臉燒了起來。


  　　將手裏的西裝隨意塞進去，錦茉立刻關上了衣櫃。


  　　燁玨的衣服怎麽會放在為她準備的房間裏？

  　　難道是，沒有收拾完？

  　　脫了鞋子，錦茉光著腳走進了浴室。


  　　身上的裙子剛才在客廳濺到了茶水，她想都沒想就直接褪了下來，丟在地上。


  　　白色的浴池，蓄滿了溫水後，錦茉光著身子沒入水中。


  　　雪白的肌膚，慢慢透著粉嫩的暈色。


  　　溫熱的水，舒適，宜人，驅散了她渾身的疲憊。


  　　錦茉靠在浴缸上，昏昏欲睡……


  　　某個晨曦。


  　　“錦茉。”


  　　她剛下樓，坐在藤編製的椅子上的男人衝她微笑。


  　　桌上，是白底青花的瓷器，靛藍色的花紋繁複又古雅。


  　　錦茉看著他將粗細分過後的茶葉放入茶甌裏，蓋了蓋子，執起紫砂壺，懸壺高衝。茶葉徐徐下沉，幹茶吸收水分，葉片舒展開，現出芽葉的生葉本色。清香四溢！

  　　“嚐嚐。”他遞給她一盞茶。


  　　錦茉開心地去接，卻不料茶杯摔在地上，粉脆如沫。


  　　場景一轉，是寧之諾在大雨中決絕的背影，“錦茉，無緣婚姻，我們到此為止吧。”


  　　瞬間心如刀絞。


  　　“阿諾！”


  　　一個激靈，錦茉痛苦地驚醒了過來。


  　　這是第幾次做這個夢了？

  　　苦笑了一下，她感覺到臉上涼涼的，用手抹了一把。


  　　原來，她哭了。


  　　溫水變成了冷水，室內的座機響了起來。


  　　錦茉出了浴室，接起電話。


  　　“小姐，是不是打擾到您了？”是程姨。


  　　“沒有。”


  　　“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您要不要下來吃飯？”


  　　聽程姨這麽說，錦茉才發現窗外的天早已一片漆黑。


  　　瞥了一眼牆上顯示18點整的電子表，她問了句，“他回來了嗎？”


  　　他？

  　　程姨困惑，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過來。


  　　女孩兒口中的他，一定就是先生了。


  　　“帝先生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哦。”纖白的手指絞著電話線，她的嗓音沒由來得落寞。


  　　“那小姐…”


  　　“我不餓。”直接打斷程姨，她繼續說，“我很困，別叫我。”


  　　一刻沒停，說完，錦茉就把電話給掛了。


  　　聽著電話掛斷的‘嘟嘟’聲，程姨一愣，猜著估計帝先生沒回來，女孩正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