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離大廈1
前言拋棄
隆冬時節,正值大雪紛飛,老張抱了一筐煤要進屋,路過門口聽見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老張嘆了口氣,又是一個狠心的父母。
放下手中的煤,老張走出房門,仔細分辨聲音,只見大雪茫茫間一抹黑在這白色的世界里十分明顯。
老張搓了搓粗糙的手,將孩子小心的放到懷裡,孩子應該是剛放到這裡,還沒有涼,小臉紅撲撲的,白里透著粉,分外的惹人憐愛,只是眼睛緊閉,也不知是不是已經昏死過了。
老張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乾淨可愛的小孩,怕孩子凍著,趕快回了房門。
緊閉的房門隔絕了外面的寒冷,大雪打著旋飄下,雪越下越大。
瑞雪兆豐年,明年定然是一個好年。
第一章逃離大廈1
明晃晃的燈光照的整個大廳亮如同白晝,杯盞交錯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這是一個公司的年會,公司做的很大,所以年會也格外的熱鬧。
在樓梯的拐角,昏暗的角落裡,一個年輕人安靜的靠牆休息著,黑色的襯衫,深色牛仔褲,一身濃重的顏色彷彿和陰影合為一體,年輕人的頭部籠罩在黑暗裡,彷彿帶了一層黑霧,讓人看不清楚。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年會接近了結尾,眾人散的很快,不到一會兒就只剩下幾個主管後勤的人。
「經理,現在是假期,保潔人員已經放假了,這誰來收拾?」一個帶著黑眼鏡框的年輕人問一個中年人,中年人不耐煩的道:「這種小事也來問我,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年輕人默默的等著中年人走了,才不耐煩的吐槽:「就一個管後勤的,手底下幾個人,喊你經理都是高看你,呸!」
年長一點的前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來的時間短,不了解經理這個人,愛虛榮,脾氣不好,還沒有什麼本事,要不是……」說著指了指上面,接著說:「有人,怎麼會讓他這麼個人當經理」
年輕人道:「那,這怎麼辦,總不能我來收拾吧,假期也要留幾個保潔人員嘛,就省了幾個錢哪!」
前輩道:「你也不用發愁,有人來收拾,就在樓梯的雜物間門口,有一個瞎子,他是咱們公司的夜間保潔人員,你去找他來收拾就好了」
年輕人道:「瞎子?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前輩道:「那是你來公司時間太短,我也就是有一天加班,碰到他在樓梯打掃衛生,哦!對了,他的樣子有點嚇人,你去找他的時候不要嚇到,畢竟當初我見到他的時候也是嚇得要死」
年輕人不以為然,但是事情有了解決的方法,也不明覺得一身輕鬆。
樓梯拐角,那個人還在那裡休息,一動不動,彷彿死過去了一樣,年輕人走到近前不自覺的咽了咽唾沫,這個時候太像鬼片里發現死屍的鏡頭了。
越靠近越害怕,年輕人停下腳步,喊了一聲:「喂,你……」還沒等他說第二句,那人蹭的一下就做起來了,腦袋轉向年輕人,年輕人嚇得哇的一聲,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
那人頭髮很長,已經快到肩膀了,尤其是劉海,已經過了眉毛,但是再長也能看出來,本來是眼睛的地方凹陷進去,明顯就是沒有眼睛!
那人對年輕人的尖叫很不適應,但是也彷彿輕車熟路,解釋道:「你不用怕,我只是看不見」
年輕人感覺有些失態,趕快站起身,道:「年會結束了,需要你去打掃一下……」
那人很爽快的答應了,年輕人逃也似走了。
這個瞎了眼的人叫陳漆,是一個孤兒,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被好心的大爺撿回了孤兒院,但是老眼昏花的老人沒有看見陳漆是一個殘疾,沒有眼睛。
陳漆沒有眼睛,不知道有眼睛是一種什麼體驗,但是生活沒有什麼障礙,因為他有耳朵,鼻子,嘴,手,其他地方出乎意料的敏銳,剛剛年輕人下樓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只是怕嚇到他,所以沒有出聲,沒想到還是嚇了他一跳。
陳漆等到外面徹底沒有了聲響,就出去收拾東西,先是將地上的垃圾掃乾淨,擦地……
突然,大廳里的燈一下就熄滅了,陳漆看不見,所以不知道有人將燈關了,門外保安隨意看了看已經黑了的大廳,確認沒有一點亮光后,走人。
陳漆直起腰,剛才在拖桌子底下,以至於沒有被保安看見。
拖完地,陳漆將拖把放到水龍頭下,擰了擰水龍頭,沒有水聲傳來,陳漆不自覺的用手探了探……
「嘩……」一股清涼徹骨的水流留下,陳漆聞到一陣刺鼻的鐵鏽味,難道是水龍頭銹住了,陳漆感覺有點冷,而且,有什麼東西在看著他……
陳漆將拖布擰乾,鐵鏽味揮之不去,陳漆只能等著白天的保潔員清洗了。
陳漆甩了甩手,走到大門口,擰了擰門,門難道也銹住了,用力拽了拽,糟了,又被保安鎖在這裡了。
這裡的保安很粗心,已經不是第一次將陳漆鎖在這裡了,以至於陳漆好幾晚都睡在這裡,陳漆沿著原路返回,熟練的將放在角落裡的鋪蓋鋪好,躺好,睡覺。
半夜,陳漆被一陣水滴滴答聲吵醒,難道是水龍頭沒有關好嗎?陳漆站起身,走到洗手間門口,果然,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陳漆推門而入,徑直向著拖布的水龍頭而去,伸手一探,沒有水滴落下,但是水滴聲就在耳邊,就在陳漆要向著洗手間裡面去的時候,一陣機械的聲音傳來
「調換身份」
陳漆嚇了一跳,喊了一聲:「誰在說話!」機械聲消失,水滴聲也消失了,取之而來的是一陣腳步聲,是踏在樓梯上的聲音,有人從樓上下來了,而且還不只一個人,起碼三個。
陳漆如是想著,難道就是剛才這幾個人在說話?他們也是被保安誤鎖在這裡的嗎?
陳漆有很多疑問,但是不愛管閑事的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幫他們的。反身陳漆就出了洗手間,突然一柄小刀向著他的後背就是一刀,陳漆驚駭的捂著後背逃跑,身後的人還要追趕,但是捅了陳漆的人阻攔住了他。
「等一下,這是個人,看」
說著就讓同伴看了看手中的刀,果然,刀上都是血。
同伴疑惑道:「這裡怎麼還會有其他人,難到是新人來參加遊戲的」
第三個人道:「管他呢,反正不管是人是鬼,都是敵人,少一個人就少了一個分享成果的人,而且這麼容易被阿雪捅了一刀,想必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
阿雪就是捅陳漆一刀的人,阿雪憤憤不平:「怎麼,能被我傷到就不厲害,就你厲害!」「我本來就厲害」
中間的那個人看二人都快吵起來了,趕快和稀泥「好了,別說,東西就藏在暗處,我們要小心一點,沒有什麼功夫可以供我們閑聊了」
剩下二人只好作罷,只是相互不服氣的瞪了對方一眼。
陳漆捂著傷口,隱隱作痛,還好樓梯下面被自己放了些葯,應該可以止血。
但是,就在要到達樓梯下的時候,陳漆感覺一陣惡意襲來,這股惡意帶著貪婪,掠奪,迎面而來的壓力讓陳漆隱隱有些透不過氣,陳漆回頭就跑,從一樓一路跑到了九樓,九樓是高層的辦公室,辦公室被鎖了。
聽聽附近沒有人聲,陳漆拿出一把鑰匙,這鑰匙奇形怪狀的,但是陳漆將鑰匙放到鎖里,側耳傾聽鎖中的聲音,咔噠一聲,門就開了,陳漆推開門就進去了,他曾經給這裡打掃過衛生,知道這裡的經理都會在辦公室準備醫藥箱,跌跌撞撞的找到了醫藥箱,奔到衛生間,處理傷口。
清涼的水流過手掌,陳漆渾渾噩噩的腦袋有了些清醒,突然想到,大廈的燈熄了,水就應該停了,這水……哪來的!
陳漆頭皮都要炸開了,搖晃著身體,轉身就要逃走,一個涼涼的東西劃過自己的脖子,很快就繞上了陳漆的脖子,刷的收緊,陳漆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這個東西吊了起來,雙腳離地,伸手抓不到任何東西,整個人都懸到了半空之間。
陳漆胸口的空氣慢慢的消失,窒息的感覺淹沒了陳漆的整個人。
越掙扎,這東西就越發緊,陳漆腦中尖叫著。
不,我不能死!
我要活著!我要活著!我不要死!
終於!結束了,陳漆停止了掙扎,雙腿不再動彈,雙手也放下了。一切彷彿都結束了。
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你是個怪物,我們不要和你玩,你離我們遠點!」
「就是,好嚇人的」
「長成這個樣子為什麼還活著」
「為什麼不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
「啊!!!!!不要!」陳漆尖叫這醒來,一個挺身就做起來了,但是可能昏迷的時間太長了,腦子一陣暈沉沉的,陳漆驚懼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光滑沒有一點勒痕,陳漆這才知道原來是一場夢啊,只是這夢也太逼真了。
陳漆站起身,一時間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摸了摸左右,是牆壁,隔得不遠,是走廊,摸到了一個牌子……9!
這裡是九層!陳漆顧不得什麼了,摸索著找到樓梯,飛快的跑下了樓。
陳漆顧不得會不會嚇到保安了,直奔大廳而去,他要離開這裡!
但是還沒到大廳就聽見一些人在大廳里討論著什麼。
聽聲音是七個人,三個女人,四個男人,感覺沒有剛才刺傷陳漆的人,但是陳漆今晚受的驚嚇已經夠多了,實在不想再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