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九皇叔分明就是在借著等她的借口,偷看柳明汐
第75章 九皇叔分明就是在借著等她的借口,偷看柳明汐
軒轅賀從不懷疑柳明汐是個草包這一點,至於柳明汐的本貌如何,他早已見過。
沒有想到,柳明汐雖然貌醜,可草包名聲卻名不副實。
如今看來,柳明汐除了那張臉實在是醜陋外,才華與家世都甚是優越。
若是柳明汐能生有柳雲兒那般的美貌,那便是再好不過,他娶柳明汐定然沒有絲毫半分的不滿與怨言。
真是可惜,這世上卻沒有什麽是能夠十全十美的。
再者……而今父皇也沒有為他與柳明汐賜婚的意思,他還得忍耐許久,才能想法子再不著痕跡的在父皇跟前提一提,又不能招致父皇的厭惡與警惕。
軒轅賀一腦子的算計,絲毫沒有發覺,柳明汐望著他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半分從前的嬌羞與愛慕之意。
有的,隻是沉沉一雙黑眸,與眸底不容易讓人發覺的冰涼恨意。
歌舞表演沒人在意,大家都琢磨著自己的心思。
眼見著諸位公子小姐的表演也快到了頭,崔婉柔再度起身:“今日瞧見諸位公子小姐們的才藝,真是大開眼界,眼下時日尚早,不如咱們再做飛花令如何?”
飛花令,乃是以題做詩,飛花傳令。
那便是要作詩了。
柳明汐瞧見崔婉柔看她一眼。
顯然,是衝著她來的。
看來這崔婉柔,算是盯上她了。
崔婉柔自從柳明汐彈奏之後,心思便全不在這宴席上了。
她發覺了攝政王對柳明汐的不同。
而後更是瞧見,柳明汐與安和公主同席的時候,攝政王屢次抬眸去瞧她。
柳明汐每每抬眸對視的時候,攝政王便會躲開,二人眉目官司,崔婉柔如何看不明白!
她心中嫉妒不甘的要命!
誰能忍受自己多年的付出,多年的想望,一朝化為烏有呢?
為什麽偏偏是柳明汐,不能是她呢?
崔婉柔心中嫉恨,便愈發想讓柳明汐出醜。
她心中想著,讓攝政王知曉柳明汐並非那樣的優秀,讓柳明汐出醜,她在攝政王眼中形象毀壞,自己興許還能有機會呢?
崔婉柔不信柳明汐能樣樣都會。
崔婉柔的心思無人知曉,但她提議的飛花令得到了不少人支持。
有些人並不擅長表演才藝,但才學很有幾分,有了傳飛花令的機會,今日還能為自己爭回一個臉麵。
長公主不會拂了賓客的意思,笑眯眯的答應下來,眾人開始傳飛花令。
你一句我一句,按照席位流轉,夫人們自然是不參加的,笑意宴宴的瞧著年輕的公子小姐們表現自己。
軒轅宸與軒轅賀以及軒轅明珠,這三位皇室中人也是不會參加的。
他們便看著。
軒轅明珠小聲與柳明汐湊在一塊,有人對的好,她便誇兩句,可有人對的不那麽好的時候,她也會湊到柳明汐耳邊嘀嘀咕咕:“這人對的未免也太生硬了,毫無意境,生硬堆砌。瞧他神色,他似乎對自己對出來的還很滿意。”
柳明汐失笑。
軒轅明珠是公主,這些話都是隨意說,她不能,所以隻是笑笑。
轉到柳明汐這裏的時候,柳明汐感受到了一道又一道的視線,有幾道視線尤其的迫切。
有關心她的,也有想迫切看她出醜的。
柳明汐想,興許還得謝謝軒轅賀上輩子沒有空去她宮中,讓她有了大把的時間需要消磨。
即便練完了琴棋書畫,也還是有富裕的時間,更深露重之時,忽然自冷冰冰的宮殿醒來,她會覺得憋悶。對白日裏練習的東西也興味闌珊。
到了這種時候,她便會看書。
看許多的書。
她從前的學問定然差的要命,可眼下卻還不錯,叫她吟詩作對寫文章,不至於多出挑,也不會讓人輕看就是。
柳明汐垂著眸子,對上詩句。
那些迫切的視線,有不少變得更加灼熱,幾乎化作實質。
可惜不是喜愛與高興,而是難以置信與嫉恨。
幾輪飛花令過後,長公主也乏了,酒過三巡,宴席到了要散的時候。
長公主起身離開。
賓客們也被管家一一恭敬送出長公主府。
柳明汐還要與軒轅明珠說話,柳家人便沒有那麽早離開,慢了幾步。
軒轅明珠可憐兮兮道:“罷了,你回去吧,我去同姑姑說幾句話,就得回皇宮,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才能出來見你。”說著說著,漂亮靈動的眼眸垂下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軒轅明珠說著,還偷偷瞥了瞥不遠處的薄紗後負手而立的軒轅宸。
軒轅宸好似在等軒轅明珠。
可軒轅明珠又不傻,她九皇叔分明就是在借著等她的借口,偷看柳明汐!
瞧瞧!她一轉過頭去,她九皇叔就開始遮掩!
當然,這些話,軒轅明珠是不敢在軒轅宸跟前耍寶的。
雖然因為軒轅宸對柳明汐的溫柔,讓軒轅明珠刷新了對軒轅宸的認知,可她骨子裏還是有些畏懼自己這位冷冰冰的九皇叔。
她隻能揶揄柳明汐。
柳明汐也順著軒轅明珠的視線,看見了軒轅宸。
她微笑著頷首示意。
軒轅宸似乎愣了下,而後眉眼融冰,變得柔軟,也衝柳明汐點點頭。
隻是克製著自己,沒有走近去同柳明汐說話。
他在酒樓時已經做了準備,但京城中的風言風語還是不少,他如今還是稍微避著柳明汐一些為好。
……若是柳明汐想要嫁給軒轅賀,又或者是別人,他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到柳明汐的清譽。
丁點都不想。
想到這裏,軒轅宸垂下眸子,收回了自己看柳明汐的目光。
柳明汐不知曉軒轅宸在想什麽,見他不再與自己對視,也收回視線,去看軒轅明珠:“你莫要裝可憐啦,若實在想找我,讓人傳信出來,招我進宮就是。我還會不來不成?”
軒轅明珠頓時喜笑顏開。
安和公主走後,柳雲兒忽然走近來,眉眼間似乎很傷心,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姐姐真是厲害,會作詩,畫技琴技也如此出類拔萃,妹妹我從前跟在姐姐身邊,感情那般要好,姐姐都一點兒不肯叫我知道。這都是好事,姐姐怎麽藏著掖著,像是見不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