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柳雲兒的及笄禮極其寒酸
第59章 柳雲兒的及笄禮極其寒酸
秦姨娘瞧見柳雲兒重新振奮起來，這才滿意的點頭。
柳雲兒起身道：“姨娘，我先回去了，我還得繼續練舞。”
秦姨娘忙起身，送柳雲兒出院子。
柳雲兒已經練舞有許久的時日，日日練習那一支舞，原本都生出了不少的厭煩。如今被柳明汐一刺激，反倒願意更加賣力用心。
秦姨娘心想，還真是要謝謝柳明汐今日這一出。
柳雲兒的確聰明，她想清楚在長公主的壽宴上一舞驚人，將是自己的唯一出路後，每日練舞練得愈發賣力。
若是能一舞驚人，那麽即便及笄禮辦的不風光，也沒有幾個人敢瞧不起她。
可若是不能，那麽她真要一輩子抬不起頭，淪為與柳青青她們一個檔次了。
尤其是，她嫁入攝政王府，為攝政王正妃的希望將會更加渺茫。
柳雲兒並不想這樣。
一直到及笄禮之前，柳雲兒都不再怎麽出來晃動。
柳明汐聽見有下人提起她的時候，說她每日在院子裏不怎麽出來，似乎是在練舞時，也不以為意。
柳明汐再清楚不過，柳雲兒與秦姨娘眼下是做的什麽打算了。
她會讓她們如願的。
到了柳雲兒及笄禮這天，府中全然沒有先前柳明汐及笄禮的熱鬧場麵。
隻有一些下屬官員，過來意思一下，送上禮物後觀禮。
那些真正有身份的達官貴人都沒有出現。
誰會為了一屆庶女的及笄禮出麵呢？
平白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柳雲兒的讚者，是洛綰綰命人去請來的。
到底是柳天成的血脈，沒有身份的婦人是做不得她的讚者的，但來著身份也算不得多高就是了。
隻是柳天成一位下屬的夫人。
秦姨娘自己的出身，請不來能比這位夫人身份更貴重的讚者來，自然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柳雲兒跪坐在席位上，任由背後的讚者為她梳發簪頭的時候。
她抬起眼眸的時候，瞧著自己那稀疏的觀禮席位，再瞧一眼柳明汐，忍不住咬牙。
柳明汐彎著眼睛，一雙眸子安靜的瞧著柳雲兒，可是柳雲兒從中瞧出了明晃晃的譏諷與幸災樂禍！
柳明汐這個賤人，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不僅柳明汐，柳明決與柳明耀這對兄弟，今日在國子監，自己的庶妹及笄禮，甚至都沒能回來，簡直是明擺著說他們不待見柳雲兒。
老夫人與柳天成也一句話不曾說過柳明決與柳明耀什麽，還說他們的學業為重。
府中上下，簡直全都是在告訴外人，告訴所有人，她這個庶女不受重視。
柳天成也是笑著的，站在一側，可柳雲兒目光掃過去，怎麽看怎麽覺得，柳天成笑的沒有柳明汐那日及笄禮開心。
來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雖然他作為主人需要迎賓，可到了後半段，在零星有人進來的時候，都是管家在門口迎賓了。
柳雲兒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向賓客行禮。
她身上的衣服也遠遠沒有柳明汐當初那身漂亮。
是符合禮製的。
可也在處處提醒柳雲兒，她隻不過是一介庶女，是比不上柳明汐的！
及笄禮上的一切，都讓柳雲兒覺得屈辱的要命！
她滿腦子都是柳明汐那場及笄禮，將自己的及笄禮處處拉出來與柳明汐的及笄禮做對比，而後發現自己的及笄禮與柳明汐的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她心中嫉妒的要命，當著這麽多的人麵還得維持自己的神情。
隻是時不時在掃到柳明汐的身影時，眼中才會控製不住的流露出幾絲情緒。
翠玉被柳雲兒的眼神看的起雞皮疙瘩，小聲與柳明汐道：“小姐，二小姐是不是在瞧咱們呀？今日是二小姐的及笄禮，她怎麽眼神瞧著很是不高興？”
柳明汐笑一聲說：“不是聽聞她近來都在練舞嗎？可能是練舞練得太累吧。”
翠玉：“……？”她怎麽覺得小姐在敷衍她？
練舞練累了可能這樣嗎？
二小姐顯然就是對她家小姐有意見，才擺出那副神情吧？
翠玉看不明白，但既然自家小姐這樣說了，她也隻好當真的是這樣，不再繼續問了。
柳明汐瞧著柳雲兒的及笄禮走完流程，不少賓客起身要告辭，她也轉身準備離開。
而後便瞧著柳雲兒自己先風風火火的離開，朝著她院子的方向去了。
柳雲兒真是一刻也在這及笄禮上待不下去了。
禮成後，她腦子裏想著的都是練舞。
她一定要練舞，練到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柳家最出色的小姐！
要讓攝政王看見她！
她絕對要將柳明汐這個賤人踩在腳下！
……
柳雲兒的及笄禮並不需要洛綰綰操太多心。
她是主母，隻需要看著事情安排不出錯漏就行，其他的事都是吩咐下去，讓奴仆去做。
這期間她要開始教柳明汐學習管家。
自從先前一次考校之後，洛綰綰很驚喜於自家的女兒竟然在這些事上這麽聰明，教導她也愈發用心。
柳明汐可是柳家嫡女，日後出嫁，是絕對要做主母的人。
那麽管家事宜也是重中之重，都是需要她學會的。
至於柳青青與柳雲兒兩個庶女……
她們若是願意學。洛綰綰自然會教，不會在外人口中落了個故意苛待庶女，不教好她們的名聲。
但她們若是自己不勤勉，不開悟，洛綰綰當然不會上杆子。
柳雲兒與柳青青先前考校之後，洛綰綰曾教過她們，但她們似乎腦筋根本沒放在這上麵。
之後洛綰綰便也不再怎麽拎著她們學，時不時點幾句便是，讓人找不出錯處。
柳明汐回到了自己院子中後，洛綰綰送走那些賓客，也去了柳明汐的院子中。
柳明汐正在垂頭看賬本。
洛綰綰一進門，瞧見自家女兒眉眼沉靜，一點都不見這個年紀的少女焦躁，反而是很安靜的仔細查看，便放下心來，笑著道：“為娘一進門，便瞧著娘的汐兒如此用功，真是該叫你二哥來瞧瞧。他日日在國子監中讀書，都要被先生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