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名聲怕是要毀了
第42章 名聲怕是要毀了
該死,柳明汐這個蠢貨,怎麽今天忽然變聰明了!
若是往日,她應該對太後害怕的不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對!
羅芷妍攥著手,悄悄抬頭,猛然對上太後冰涼的視線,那視線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與過往,對她慈祥溫和的太後完全不同!
羅芷妍心頭一跳,口不擇言道:“可,可太後娘娘,今日除了臣女以外,公主殿下也在您跟前啊!除了臣女,安和公主也能夠近您的身,有可能拿走護身玉佩!眾所周知,安和公主與柳小姐交好,關係極為親近,也許是公主殿下交給柳小姐的也說不定啊!”
太後原本還能忍著火氣,眼下聽羅芷妍竟然攀咬到了軒轅明珠頭上,勃然大怒,一手拍上桌麵,嚇得所有人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喘一聲。
太後怒極,高聲斥責道:“大膽!這便是你的禮數規矩!身為臣子,竟然敢汙蔑皇室公主!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堂堂公主要為了汙蔑你,做偷雞摸狗之事嗎!?”
羅芷妍再如何,也比不過太後的嫡親孫女。
更何況他們是皇室,皇室的威嚴是絕對不容侵犯的,再如何受寵的郡主也沒用。
羅芷妍的父親還是異姓王,皇帝指不定暗中如何忌憚。
她如此一開口,將髒水潑到了皇室頭上,即便這偷玉佩的事真不是她做的,也必須是她做的了!
當然,羅芷妍並不冤枉,這的的確確是她動的手腳。
羅芷妍大驚失色,臉色慘白,明白自己真是昏了頭,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她忙不迭的賠罪:“臣女,臣女昏了頭,是臣女口不擇言,絕無汙蔑公主殿下的意思!求太後饒恕臣女!”
完了,她怎麽能說是安和公主呢?
安和堂堂公主,在太後跟前走動多久?也從未見過太後的玉佩什麽時候丟失。
更何況安和可是皇後唯一的女兒,是皇後與皇帝,乃至於太後都捧在掌心的掌上明珠,是這天下除了皇後與太後外,最尊貴的女子。
什麽寶貝沒見過?犯得著去偷?
更犯得著,去汙蔑一個臣子之女?
若是皇室公主手腳不幹淨,那麽皇室的人成了什麽?
這樣汙蔑皇室的罪名,是大不敬之罪,若是惹怒了皇室,傳到皇帝耳朵裏,沒準兒是要被砍頭的!
羅芷妍這次是真的害怕了,淚流滿麵的求饒認錯。
太後冷聲道:“如此教養規矩真不知道譽王與譽王妃是如何教導女兒的。”
羅芷妍嚇得直磕頭:“太後,此事皆是因為臣女一時失言,與臣女的父母無關啊!”
羅芷妍的父親譽王,必然身份不一般,況且太後的玉佩也好好的,並未丟失,也不能真將羅芷妍罰的太狠。
太後轉過頭,冷聲道:“既然規矩沒學好,便回譽王府閉門思過,抄寫女戒,請嬤嬤教規矩,何時將規矩學好了再出來。若是譽王妃手中沒有合適的教習嬤嬤,便從宮中指兩個出去。”
羅芷妍聽見隻是禁足,鬆口氣,幾乎癱軟在地。
她從未見過太後這樣大動肝火的模樣。
過去,她每次在太後跟前,有時候甚至是見到皇後與皇帝,都是對她溫和慈愛的長輩模樣。
這是第一次,羅芷妍切切實實感受到天家威儀。
她癱坐在地,很快便有宮女與小太監一起,將羅芷妍拖了出去。
羅芷妍身邊的貼身婢女也嚇得臉色慘白,眼見自家小姐站都站不起來,被架了出去,自己顫顫巍巍的跟上。
羅芷妍雖然被太後的怒火嚇得不輕,可路過柳明汐的時候,卻還記得衝柳明汐撒火。
她惡狠狠的瞪了柳明汐一眼。
當然,太後還在上麵瞧著,她不敢做的太張揚,眼神較為隱晦。
今日若不是柳明汐這個賤人,她也不至於被害到這種地步!
丟了麵子不說,還害的太後對她大發火氣,今日宮宴結束,她在太後宮中的事怕是要傳遍整個京城的達官貴族耳中。
若是坐實了她在太後宮中行盜,手腳不幹淨的傳聞,那麽她在京城眾閨秀中名聲,怕是要毀了!
柳明汐這賤人怎麽會不中計!
今日她回去,定然還要被父親和母親狠狠責罵一頓!
還有那該死的教養嬤嬤,屆時被太後派進府中,不知道要怎麽折騰她!
羅芷妍憤恨無比,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她自以為無人注意,可柳明汐偏偏大步後退,躲在了軒轅明珠身後。
她方才得到太後的準許起身,又是這場漩渦的中心,十分惹人注目。
眼下忽然有了這樣的大動作,一副害怕的模樣向安和公主身後退去,像是害怕一般。
害怕什麽?
大家順著柳明汐的目光看過去,便瞧見了羅芷妍還未來得及好好收斂的凶狠目光。
原來是羅芷妍在瞪柳明汐,難怪。
軒轅明珠很是不悅。
這羅芷妍,接連攀咬了汐兒跟她還不夠,竟然還敢瞪汐兒。
軒轅明珠立刻回瞪回去,瞧著羅芷妍的眼神很冷。
羅芷妍:“……”
等到羅芷妍離開了大殿中,軒轅明珠扭頭,輕輕拍一拍柳明汐的後背,輕聲安慰:“莫怕,有我在,她不敢奈你何。”
柳明汐垂著頭,耷拉著濃密的睫毛,掩蓋住眼中冷漠的光芒。
羅芷妍既然要用這樣的法子陷害她,便讓她自食惡果。
想必她很喜歡受到這樣的懲罰。
偷盜的名聲,也是應得的不是嗎?
畢竟,太後的玉佩確實是她偷的,柳明汐隻是將她手中的東西還給她而已。
她麵上戴著麵紗,輕輕勾起的唇角掩蓋在麵紗之下,無人發現。
這隻是她對羅芷妍收取的一點報酬而已,並不過分。
宮宴已經開始了。
眾位小姐們因為羅芷妍的事被折騰來折騰去,還受了驚嚇。
眼下太後自然不能再留著人,按了按眉心,放緩聲音道:“眾閨秀便隨本宮一道去參加宮宴吧。”
所有人應聲。
但肉眼可見的,太後因著方才一通折騰,心情變得不太好。
一路上眾人都小心翼翼,一點兒聲音不敢發出,跟隨太後到了宴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