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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收服。

  她把自己最近想要攪亂臨陽派的打算通過趙無虞告訴了賀練師,得到的回話不是好或不好。


  而是「四少奶奶好阿,三月我去吃你的喜酒。」


  她就不該和賀練師說話……


  這幾日她按部就班的管制著手下的三人,徐堂主果然如她所料,對她十分欣賞,來到她這裡,也並不排斥。


  至於王堂主,受了她在功法上的指點,不過還是說:「傅堂主功法好,我心裡佩服!可中堂主一職可不僅是功法好就可以擔當的!」


  雖然他這麼說,到底態度還是軟和了,只是仍是持不贊同意見。沒關係,她也沒指著以武立威。


  至於周堂主……這人老奸巨猾,從前不屬任何人,誰也不曾得罪。


  她一劍斬下了書案一角,兩月,兩月後正是二月,春之將至。


  天九盟的消息到底是天下第一靈通,周堂主的秘辛很快就到了她的案頭。


  她攥緊了手裡的信,對付周堂主這種人,許以重利未必有用,倒不如將重害砸下來的快。


  不一會兒周堂主就跑來她的琅嬛府,這是她為自己選的山頭取的名字。


  「不知中堂主有何吩咐阿?」周堂主如是說,心裡卻不大暢快。


  如今正是冬日嚴寒之時,雖修道之人不覺寒冷,可走了這麼遠的路,他終究心裡不舒坦!


  傅蕙娘展眉一笑,「吩咐倒不敢,只是有個見教要請周堂主了。」


  周堂主眉頭一皺,她揚了揚手裡的信,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


  每讀出一個字,周堂主的汗就多一滴,讀到後面,只聽撲通一聲,周堂主已然跪在地上。


  她也不欲再讀,只是笑道:「眾人以為我德不堪其位,周堂主以為自己德行可堪得上是一堂之主么?」


  「中堂主大人有大量!屬下願為所使!」


  屬下?她將信紙彈了彈,這一聲聲脆響直打在周椎心裡。


  只見上首女子隨手將信紙往燭上一燒,「罷了,周堂主,您年紀一大把,對臨陽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笑生雙靨,「何況,我和周堂主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做什麼把周堂主的飯碗砸了?」


  周椎不敢接話,她偏要問:「周堂主,是不是阿?」


  周椎只好連道:「是!是!中堂主說的極是!」


  她不禁笑道:「是么?不見得吧?周堂主年紀雖有一大把,可卻一點都不實在呢。」


  她細細數道:「兩面三刀,滑不溜手……」


  說著笑著瞥眼看向周椎,周椎只覺得難過極了,竟發狠要給她叩頭,又偏偏給她拖住。


  「行了,周堂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呢,不僅不為難你,還要送你一樁富貴。」


  她直視周椎,緩緩道:「不過我不喜歡有人三心二意。」


  她看著缺著角的桌案,「周堂主,你覺著臨陽派的掌門之位好不好?」


  周椎不敢說好,更不敢說好。


  「我覺得很好,就因為好,才不能讓那種庸碌之輩坐阿。」


  「周堂主,你說呀,四哥才幹本事,哪一點勝不過右護法?都是嫡子,不過是出生的時候差了而已。」


  周椎看著上首的女子,她模樣嬌媚,此刻正玩弄著肩部垂下的髮辮。


  語言中的一派天真,更顯得惡毒可怕,簡直就像個瘋子!

  可他還不得不屈從於這個瘋子,定了定神。周椎沉聲說:「是!」


  蕙娘拍了拍手,「你早說是不就好了嘛?幹嘛還要勞動我?」


  就在周椎胡思亂想之際,又有話入耳。「四哥可不知道我找你,你要是泄露了……」


  周椎忙道:「不敢不敢!此後為周堂主所使!」


  她笑了笑,「行了,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也不會光給棒子,不給好處。下去吧,讓我看看周堂主的忠心。」


  周椎再不敢留的,一路下去細想今日說的話,難道這女子不需申不古也能查出這一樁?

  沒可能!他越發害怕,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


  自搬到山上已有一月不回傅宅,今日她心情好,也該回去一趟,她把周椎嚇得夠嗆吧?

  哈哈,想想都會笑!


  到了家之後她就笑不出來了,她捏著手裡的信,想發火也發不出,她是不許讓別人上山打擾她的。


  可是……「吾妹蕙娘親啟。」那難看的字體,一看就是陳狐狸親筆!


  她真想把面前的東西統統砸碎!

  但是她沒有。


  她強壓住欣喜雀躍,顫抖著撕開了信封。


  「吾妹蕙娘親啟,一別近兩年,兄日夜思念……妹可還安好?兄尚在閉關,此信亦倉促寫就。」


  寫到這裡筆跡顯然潦草多了,「紙短情長,兄頓首。」


  寫到這裡彷彿又想起來了一樣,在後面又斜又長的寫道「等我!」


  她忍不住眼淚滴到信紙上面去,他還知道快兩年了阿!

  這兩年裡,她怨過他,怨他當時明知事實,卻不肯告訴她。


  但更多的,是想念和牽挂,等他來到她面前,她一定要說,自己這兩年過的特別不好。


  陳狐狸是她的表哥,她要靠陳狐狸的肩膀。


  「再有信,即刻送到臨陽派去。」她吩咐妥了才往臨陽回去。


  回去的時候正撞見終南山的使者,這一月間已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大小門派。


  她既身為中堂之主又管轄著徐堂主這樣的人物,乾脆由她領著眾人上山,眾人得了面子不說,又不是他們臨陽刻意湊上去討巧。


  她還能藉機聊幾句,自來使知道她就是一力促成修補河堤的傅中堂主,不由肅然起敬。


  「傅中堂主年少有為阿!」


  她笑地靦腆,「前輩謬讚,晚輩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


  申圖疆到底是老辣,他說的一兩月間,果然應驗了。


  這一月間來到臨陽欲建交的門派不少,雖都是一些中小門派,可是臨陽派的名聲打了出去,卻是事實。


  她這個中堂主的地位應該是坐的住了,可是根基未深。


  這段時日她在想,到了三月應當如何,難道真的要和申不古成親?


  成便成吧,她心下已經想出了另外一個絕妙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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