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膠東也有故事。
膠東之地人傑地靈,進了膠東之後陳狐狸時不時嘖嘖稱道「靈氣充沛的很阿!哎呀呀,我真是羞恥,活到這麼大,還沒見過靈氣這麼充沛的地方。」
陳狐狸決定棄車行舟,在船上偶爾途徑一個地方他必要指指點點。「表妹你看,那些山上都籠罩著雲霧,是靈力極其充沛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修鍊一定事半功倍。不過這些地方早在很久以前就引起了門派互相爭奪,就是現在,雖然各大門派已定,基本無人敢於冒犯,不過……幫派內部也是爭奪高峰的,峰越險峻,就代表居住的人地位越高。咱們要想偷溜上去可很難了。不過有一些不知名小山屬於朝廷,咱們還可遊玩一番。」
蕙娘有點氣餒,雖然她知道這些山都是好山,水也是好水,可是無奈一雙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靈力」這種東西。她伸手劃了划水,陳狐狸也明顯看出蕙娘情緒有些低落。就說道「表妹,杭州雖好,但是膠東也不賴。咱們在這裡滯留個一月半月的,我聽說這裡雨後若是有機遇還能看見海市蜃樓。咱們且賞玩賞玩。」蕙娘本就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江水,這時嘴裡不禁脫口而出「你不是有事不能陪我了嗎?」
這話一出她就十萬分的後悔了,把兩手都從水面縮了回來,悄悄地握住裙角,尷尬地不敢抬頭說話了。陳狐狸卻在那邊笑道「一月半月總是有的,怎麼著也得送你到杭州。」陳狐狸又壓低聲音靠近蕙娘「表妹,你別小看你脖子上那根紅繩,就是我在我尾巴上薅下來的狐狸毛。這就是信物知道嗎?到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拿著他……」然後陳狐狸就不說話了,蕙娘以為他是怕船家聽到,就湊前去,附耳在陳狐狸嘴邊。只聽陳狐狸說「表妹,有人在看咱們,害得我編不下去了。」
蕙娘一下燒紅了臉,深感姿勢不妙,四下望時,果然遠遠地一隻船上一對璧人正看著他倆笑,船上的船家怕他倆面子薄,已把臉別過去,只是嘴角掛的笑卻遮掩不住。
蕙娘泛起了一個大大地笑容「表哥,我知道你有事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等我小有所成,該去哪裡找你?」陳狐狸迅捷地從懷裡掏出扇子,扇頭頂自在地放在自己的頭上,帶有十分自戀地說道「表妹阿,你終於被我所感動了嗎!表哥我真是,好欣慰阿!」
蕙娘笑地越發燦爛,甚至有點可怕「不是,我是想知道,到時候該去哪裡打你。」
……
緊趕慢趕地,趁著天黑之前總是到了蒙山下,山下客店的老闆一見是遠途而來的客人立馬熱情招呼,介紹起許多景點來,讓人難以招架。直說了半天又有人進來了,他去招呼才放過了陳狐狸和蕙娘。
回到房裡時蕙娘想到客店老闆方才說的走地鼠,說是就在不遠處的林子里,晚上會出來一種小動物尋食,說是名字叫走地鼠,其實是一種兔子,因為晚上才出現,所以命名為走地鼠。走地鼠不僅會把吃的妥善儲藏在地里,而且還會成群結隊自發地對著月亮跳舞。只是走地鼠出現地極不規律,沒人知道它們具體哪天出來,都是去碰碰運氣。
蕙娘理所當然地被這種傳說中的走地鼠迷住了,就去問陳狐狸去不去,陳狐狸又開啟「我怎麼什麼都沒見過的羞恥狀態」,所以兩人約定了二更時候就往樹林里走。
也許是因為行路過於疲累,蕙娘感覺天很快就黑了。不過想到走地鼠,蕙娘精神抖擻了不少!當即拉著陳狐狸朝林子里走去。
等到了山坡上,她和陳狐狸就靜靜地坐在一個小丘后等著走地鼠出現,不知道這種生物是不是怕人,所以陳狐狸和蕙娘小心翼翼地躲在小山丘后,只露出眼睛等著。
正當蕙娘等急了想要換個地方的時候,陳狐狸豎起食指,比了個噓。她好像隱隱地察覺到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察覺到,突然陳狐狸摟住她的肩膀。她雖不知其理,但也總知道,陳狐狸絕不是那種舉動輕薄地人。只聽耳邊稍有響動,慢慢地響動越大,是打鬥聲。她詫異地望向陳狐狸,陳狐狸則緩緩地搖了搖頭。
只聽機械響動「哈哈,還不快把寶物拿出來,我等也可饒你一條小命!」
打鬥聲不絕於耳,約莫是幾人在圍毆一個人,好像是誰受了傷,只聽那邊說「好阿!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聲音越來越快,應該是戰到了酣處「糙你奶奶的!」只聽得破口大罵,顯然又有人受了傷。
蕙娘忍不住悄悄抬頭,只見林地里幾個蒙面人正在攻打一個身著黃衣的青年男子,蒙面人各個使劍,黃衣青年獨使單刀。只見黃衣青年只有肩頭一處衣裳輕微開裂。而幾個蒙面人,幾乎卻是各有各的傷處。
只見其中一名蒙面人道「青師兄,咱們使四六劍法!」說這話的約莫是幾人之中的頭領,只是哪有劍法起名是如此敷衍的,定然是為怕暴露而提前說好的名字。只見幾個蒙面人變成只守不攻的態勢,看樣子是要活活累死這位黃衣男子。
月亮慢慢地消沉下去,蕙娘的腳都酸地快立不住了。那名黃衣男子像是靈力慢慢消耗,出招漸漸滯了。幾個蒙面人見狀卻是越攻越猛。只聽黃衣男子猛然長嚎一聲,竟化身為一條土黃色大狗。
那幾位蒙面人以為黃衣男子是支撐不住了,口上開始不住的得意謾罵。其中一人更是得意地笑道「諒你個狗雜種也不是咱們文山派的對手。」只他話音才落,就被黃衣男子,確切地說是大黃狗地爪子撕裂成了兩半,同來的蒙面人無一不驚。當時有一個就棄劍轉身而逃,把後背留給敵人是最危險的,這樣淺顯的道理他竟都忘了!
又是一爪撕裂!
剩下的人都是駭破了膽,手上明顯怯弱無力了起來,只見之前發話的男子找准了機會要趁著西南方向逃去,卻被黃狗一躍而起,用尖牙扼住了喉嚨,他就像一個斷線的風箏一樣跌落在了地上。就在黃狗發狠的時候,身後的一個人找准機會,將手中的長劍刺入了黃狗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