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藥王山的三年
———————————————
淺嘗百草分疾苦,深得千方合葯敷;
一點靈心通素問,滿腹岐黃馭靈樞。
———————————————
此時,張非拜師藥王山已有三年了。
這三年來,張非如饑似渴的學習著藥王山的醫書典籍和杏林秒術,對草木藤芝、花果根皮、毛甲蟲絲、珠貝金石等草藥資源已經無所不知,對陰陽五行、藏象理論、病因病機、養生救治等醫理藥理更加嫻熟精通。
三年來,張非醫理、醫術的增長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
山長白藝高既是藥王山掌門,又是藥王山醫術最精通的幾人之一,尤善「八觀神術」和「九針秒術」。
八觀神術,是上承長桑祖師的一門神妙秘術,通過「精、氣、神、色、皮、骨、聲、惡」等八種外在表現判斷患者的病理狀況,是由此初步確定病因的依據之一;同樣,「八觀神術」也是比望聞問切更高級的神妙醫術,在整個藥王山能夠精擅八觀神術的也只有三人,而在整個大秦帝國,除藥王山之外,也僅有三人能夠使用與八觀神術類似的其他秘術。可以說,八觀神術已是藥王山鎮山絕技之一。
而九針秒術,又是藥王山另一種鎮山絕技之一。所謂九針,是指一種針灸金針和行針之法,包含鑱針、員針、鍉針、鋒針、鈹針、員利針、毫針、長針和大針等九針,這九種金針有長短大小之分,用途各有不同,擅針之人只需根據病情疾患進行施用,能達到「不用藥,去病邪」的神效,所以稱之為九針秒術。
三年來,白藝高對張非可以說是傾囊相授,將精妙的醫理、神奇的醫術一一傳授給張非,其中就包括八觀神術和九針秒術這兩門藥王山的鎮山絕技;而張非也是如饑似渴、夜以繼日的學習和鞏固,將兩門絕技的醫理基礎和使用技巧盡數掌握以後,張非也已能做到熟練使用和運用自如了。
與同期拜入藥王山的其他師弟師妹相比,張非已經屬於新人中成長最快的幾人之一。
另外幾人分別是趙九針、徐念慈、周慕岐和於芷晴。
趙九針不愧是行醫世家出身,對醫理的掌握和醫術的運用尤在張非之上,甚至連九針秒術都掌握了七七八八,這讓張非不禁有些羨慕「世家」子弟了。
是的,只要是世家子弟,醫理醫術的掌握,沒有一個是差的,又比如周慕岐和於芷晴。
周慕岐是太醫之後,家學甚是淵源,其父親在兒子出生時,就給起了「慕岐」這個名字,從名字就可以看出周太醫對醫理的渴求和醫術的痴迷;等周慕岐年歲漸長時,周太醫就開始手把手教授慕岐醫理和醫術,直至送到藥王山拜師。
而於芷晴是白藝高的另一名弟子,也是和張非一批拜師的小師妹。
雖然於芷晴比張非等人的年齡要小一些,但是她對醫術的掌握卻是快速的,除了不愛看醫書、學醫理之外,凡是白藝高同期教授的任何醫術,於芷晴都比張非先掌握,這點讓張非就不得不佩服。
當然了,於芷晴的醫術掌握得快,卻對醫理難以精熟,如果長此以往下去,於芷晴的成長也只是很有限。
為此,張非一再的督促於芷晴學習醫理,甚至將自己理解的醫理和看過的醫書不厭其煩的一一講給於芷晴,只是張非的用心傳授,卻非於芷晴心中所願;於芷晴只要一有機會,甚至是張非轉身的剎那,她都可能趁機一溜煙跑了。
「小師妹今日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張非搖著頭從廂房處走過!
這已經是張非今天第二次來找於芷晴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在下午之前找到她。」張非心道。
「這位師兄,你有沒有看到於芷晴師妹?」張非向打掃庭院的一名弟子問道。
「於師妹?早上很早就出去了,至於去哪裡我也不知道,我是到現在還沒看到她。要不你問問別的師兄師弟吧!」掃地師兄說道。
「好!謝謝師兄!」張非謝過便往前山走去。
前山不同於後山,前山是藥王山較為安全的一處,山門及大殿等都在前山,而後山則是深山老林,裡面雖有很多珍貴藥材,但是頗為危險,於芷晴膽子比較小,一直是不敢去後山的。
張非在整個前山到處找了一遍,不管是山門還是葯園,亦或者是徐念慈等其他女弟子的住處,張非都一一找過了,但是就是找不到;這時,正好走過周慕岐的住處,張非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問問周慕岐,看他知道不?
「周師弟在忙什麼?」張非笑著問道。
「張師兄啊!我在準備我師父交代的藥材!」周慕岐說,緊接著他問道:「張師兄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咳咳!是這樣,我在找於芷晴師妹!也不知道她跑哪裡去了,害得我找半天也找不到。」張非說道。
周慕岐一臉古怪,想了一下說道:「張師兄,我早上看到於師妹在後山處轉悠,似乎想進後山又不敢進去……」
「什麼?她在後山轉悠?」張非一聲驚呼。
「周師弟,你確定看到的是於師妹嗎?」張非補充問道。
「我確定是於師妹,要不我們一起去後山找找於師妹。」周慕岐說道。
「先不用這樣,我有些功夫傍身,我去找她就可以了!在傍晚之前,如果我們還沒回來,你就給掌門說一下吧!」張非說道。
「那好!我這邊就等你消息!」周慕岐說道。
張非謝過周慕岐,急忙向後山奔去。
後山是藥王山最危險的禁地之一,雖然有很多珍惜藥材,但是平時一般沒人去採摘,更不用說單槍匹馬去採摘了。
藥王山很多弟子都知道後山是危險境地,但是新弟子中也只有張非知道後山究竟是有多危險;在一年前,張非得了一個機會,跟著師傅白藝高進山採摘藥材,見識了蛇蟲猛獸等各種毒物,更見識了岩縫地坑等各種陷阱,若非一路有白藝高提醒和護佑,張非自己肯定是一頭撞進去種種危險之中,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小師妹太不讓人省心了,這簡直是要上天的節奏啊!」張非腹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