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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關於太太的

  第190章 關於太太的


  出門後,簡昱舟擰緊門鎖。


  米果果就站在兩米開外,見他出來,往前挪了兩步,一副整裝待發往裏衝的架勢,瞧他似乎有話對她說,收住了焦急的腳步。


  “米小姐。”簡昱舟一臉沉著,“朋友站在懸崖邊,身為知心好友,合該拉一把,而非將對方往崖下推,米小姐以為呢?”


  他是啥意思?反悔了?不想離了?


  米果果心裏犯嘀咕。


  男人有意無意外溢的氣場威壓讓她有點喘不過氣,她強裝鎮定,“我尊重她的選擇。”


  作為好姐妹,她隻知道任何時候都要堅定不移站在對方身後。


  何況他簡昱舟算不上良配。


  簡昱舟不置可否。


  和小嬌妻之間的矛盾,他不希望外人參與。


  “一時意氣做的決定必定不成熟,選擇未必正確。”


  “米小姐一葉障目,到底是局外人,還是不要摻和別人的家事為好。”


  “聽說米小姐的父親正四處為米小姐物色目標,我猜米小姐不甘淪為米家男人手裏的線牽木偶,否則也不會對朋友的公司如此上心,所以米小姐應該把精力放在自身處境,而非成天往徽山別墅跑。”


  一番敲打同時也是提點。


  “我——”


  米果果語塞。


  倘若二人離了婚,林嶠還是大林林娛樂的老板,但她,隻能乖乖回到米家那個肮髒的牢籠,接受既定的命運。


  她和林嶠不同。


  林嶠有林家和顧家做靠山,聯姻是正兒八經的明媒正娶。


  而她,多半會和她那些被當做獻媚禮物送出去的姐姐們一樣,沒有禮簿、沒有婚紗、沒有新郎,隻有又老又醜的情夫,正如古代達官顯貴豢養的外室,是最低賤的存在,守著一方見不得光的院子,過暗無天日的生活,沒有盼頭、沒有未來,因為她同胞親弟弟的命,捏在米家那群畜生手裏。


  隻要兩人一天不離婚,就沒人敢隨意處置簡氏掌權人太太最好的朋友。


  見敲打收到成效,簡昱舟下逐客令,“她身體不適,需要靜心修養,剛睡下,道別就不必了,米小姐請便。”


  米果果不太信,杵在原地。


  簡昱舟按了下房門口的呼叫鈴,不一會兒管家就領著兩名傭人上來,將人“友好”地請出徽山別墅。


  車開出徽山別墅,停在入山口的彎道。


  米果果心亂如麻。


  幾番心理鬥爭後,選擇了友誼。


  除了弟弟,嶠嶠老婆是她最親近的人,自己的幸福固然要緊,但嶠嶠老婆的幸福同樣重要。


  [嶠嶠老婆,簡昱舟好像想反悔,他可能不想離婚了,我被他趕出來了。]

  林嶠把頭蒙在被子裏回複微信消息:[我感覺到了,這會兒人正坐在房間守著我,我不會向惡勢力妥協的。]

  米果果:[要不要我告訴林伯父和簡阿姨?]

  林嶠:[暫時不用,我爸鬧起來雞犬不寧,簡玉指不定會幫誰,他答應我會盡快擬定離婚協議,且看他擬不擬。]

  米果果一想也是。


  林伯父疼閨女,十有八九會向“負心漢”大打出手。


  至於簡玉,一邊是好閨蜜加救命恩人的女兒,一邊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幫誰不幫誰,擱誰身上都為難。


  聊了幾句,林嶠把話題引到大林林上來。


  [沒他出謀劃策和把關,管理大林林是個問題,看見財務報表、企劃書啥的我就頭疼,想睡覺。]

  事到如今容不得她嘴硬,在經營公司方麵,她缺少點天賦,也缺少點聰明才智。


  腦子轉拋錨了都不夠使。


  [我一定是鬼上頭了才會喊出靠自己經營公司的蠢話。]

  管理大林林日常事務方麵米果果倒不擔心,[說真的,簡昱舟算不上合格的老公,但作為企業管理者確實叫人肅然起敬,不得不佩服,這段時間受他指點,嶠嶠老婆,你要信任我,我不會讓你失望。]

  林嶠:[我信你。]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閑聊著。


  坐在靠窗單人沙發的簡昱舟收到一條短信。


  [老板,我在徽山口逮住個人,關於太太的。]

  ===第110節===

  是嶽棠。


  *

  入夜,待林嶠睡著後,簡昱舟獨自驅車駛出徽山別墅大門。


  簡氏旗下某高端酒店。


  嶽棠兩個小時前已經等在這裏,簡昱舟進門後,她一邊引著簡昱舟往套房客廳走,一邊匯報情況。


  “先前跟著太太出門就瞧見過一回,當時以為是巧合,今早又在徽山北入口撞見,相機裏都是太太的照片和視頻,最近的日期是昨天,太太和朋友在遠山滑雪場。”


  “……”


  “是俞家的人。”嶽棠總結道。


  大氣沉穩的黑皮長沙發前。


  奄奄一息的男人宛如破布被扔在深灰色地毯上,渾身是血,已經不成人樣。


  男人意識模糊,半眯著眼,恍惚間,擦得錚亮的男士皮鞋闖入視野,皮鞋的主人似乎在他麵前的沙發坐了下來,並翹起二郎腿。


  緊接著,熟悉的恐怖刺痛從頭皮傳遍四肢百骸。


  男人疼得冷汗涔涔。


  同樣的藥物,在過去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裏,至少有十針從他的手臂、脖子或頭皮注入體內。


  如同回光返照,男人渾噩的大腦在幾分鍾內恢複清明。


  力氣也恢複了些,足夠支撐他睜開眼睛。


  看起來比他的主人俞大少更冷酷的男人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氣場冷肅威嚴,氣質矜貴從容,對方麵無表情開口,用看死人般冰冷淡漠的目光看著他。


  “說吧。”


  男人戰戰兢兢,緩緩陳述……


  “五年半前,俞大少叫我去盯一個女孩,對方是林氏地產的千金,剛滿十五,俞大少叫我每天向他匯報女孩的情況,幾點出門、去了哪兒、見過誰、做了什麽、吃了什麽……”


  男人將幾年來俞大少如何吩咐他盯人,如何要求他事無巨細記錄女孩的生活,以及他對俞大少的諸多猜測一並道出。


  足足說了三個多小時。


  作為俞家從小培養的暗探,他不怕死,但生不如死的滋味太難熬了,他想痛快的死,隻能對不起主人。


  “照片和視頻還有嗎?”嶽棠問。


  監視一個女孩長達五六年隻為虛無縹緲的兒女私情,她實在無法理解堂堂俞家傳承人怎麽會幹出如此沒腦子的蠢事,俞家的老頭子們都是睜眼瞎麽,選這麽個傳承人。


  男人連忙應,“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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