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都是賤,過去顏扉一個人的時候,何雪言好面子對人好也不說喜歡,等人給別人搶跑了,她又不要臉了,人還有女友呢,她開始倒貼。


  顏扉也屬於三觀沒正過的,心裡知道對不起何雪言,可何雪言剛給了她一個好臉,她一分一秒也沒忍住,過去拉了一下何雪言的手。


  一把她甩開了,顏扉就跟蘇果似得,北京卡通頻道被換台了一樣。難受的啊。


  何雪言覺得自己也快被這群人帶的沒有三觀了,知道顏扉複合也是有點迫不得已的意味,還得拿房子給人還錢。也挺慘的,對她又愛有恨,恨起來恨不得掐死她,愛起來,心裡頭可憐顏扉。心道,你要早早遇見我,我絕不會捨得結婚不要你。


  顏扉拉她的手,何雪言甩開,顏扉再拉,她就懶得甩了。


  顏扉站在她跟前,湊近了一些,何雪言身後是門口的案幾,腰抵在案几上,心又跳,感覺房間里暖氣太足,燒的人心慌。顏扉倒是沒親她,只是兩隻手拉著她一隻手,眼巴巴看著何雪言,在她耳朵邊說的小聲:「沒分手前,我就拉下你的手。」


  何雪言反正過去整日被她佔便宜,按王旭東的話說,親一口都掉不了肉,拉一下算什麼。顏扉手嫩,軟,指頭小孩一樣綿,顏扉不拉她,她還惦記拉著顏扉。


  倆個人在門邊,站一塊,傻拉著手,你看我,我看你,心急火燎。


  顏扉嘴巴笑出弧度,眼睛又明又亮,從眉毛低下透出溫柔的神色,拉著何雪言的手緩緩在手心摩挲,揉玉團一樣揉在手裡,何雪言瞧她乖的跟寵物小貓似得,心裡難過,伸另一隻手撫上顏扉的臉,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臉邊,大拇指指腹蹭她分明眉頭。


  「顏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何雪言自己也是個很傻的人,面對喜歡電腦人滿腹憂愁也沒什麼主意。


  攥著何雪言的手,顏扉一個勁兒點頭,臉龐去貼何雪言掌心,何雪言一疼她,她也挺難過,覺得對不起她道:「過去喜歡,現在也喜歡,將來也喜歡。沒有不喜歡的時候。那時候還沒緩過她結婚的勁兒,換了單位,第一眼又看見你,心裡就把難受勁都忘記了,每天總想多在你跟前湊一會兒,聽你講講稿子,陪你看看書,心裡就覺得挺高興。我當時懷疑自己,我肯定不是什麼靠譜人,特別壞,特花心。」


  「見一個愛一個,找打。」何雪言手輕輕打她的臉,喜歡她嘴巴這麼甜,蜜一樣哄人高興,可這算什麼哄啊,見一個愛一個當然不是好人。


  顏扉就當是何雪言摸她了,哎呦哎呦的,虧了她臉長得美,換做是別人,這麼嬌氣纏人不被拖出去斬首示眾了。拉著何雪言的手,別提多美了,心裡開花了都,把何雪言的兩隻手都拉起來放在臉邊,捧的她自己跟寶貝一樣,跟何雪言撒嬌:「我知道我不好,可是你好,所以我想方設法接近你。」


  何雪言按著她臉頰,顏扉這個小人,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偏偏也快奔三的人了,眉眼嬌柔,尤其那個眼神,不知道怎麼鬧的,顏扉的眼睛特別清澈,跟小孩兒一樣,眼珠子透亮,水汪汪的。讓她這個人,不管怎麼亂來,給人當三兒,滿嘴談錢,跟那些男的沒大沒小,但是一看她的眼睛,就覺得她純的跟二十四層凈化水一樣。


  顏扉眼神歡喜看著她,把她當神一樣望著,何雪言腦袋一熱,也就把什麼三兒不三兒、別人不別人拋諸腦後了。


  那妖精倒也好,眼睛閃著淚光寸寸往她臉邊湊,也不親,就是頂著她那個妖孽臉晃人眼跟前,蹭的鼻子都碰上鼻子,何雪言起伏著胸口,喉嚨動了動,感覺呼吸都慢慢放緩,臉上皮膚刷的染上一層紅暈,手軟推不開她。


  顏扉眼睛里波光粼粼,鼻尖主動碰著何雪言的鼻子,像不安的小獸,淺著呼吸,大腦燒的一時也斷線,她惦念何老師太久,心都炸開了炸彈,把什麼都忘記了,本能作祟嘴唇就要蹭上去。


  何雪言皺了眉頭,短兵相接中退後一些,不願意失去原則。


  顏扉瞧她模樣,頓覺滿心懊悔,開口道:「對不起。」一邊說眼淚就又沒止住下來了。


  何雪言嘆口氣,愣是被這些神經病給勾的。你說顏扉臉美,胸美,腰美,腿也美,整天晃悠在跟前,j□j裸示威一樣。何雪言怪自己又俗又蠢,嫌她哭的心煩,一時頭疼腦熱,把她拉近了。


  說不上是誰親誰吧,像是風吹兩朵花開,花在風裡碰了面。


  顏扉的嘴唇很軟,含在嘴裡肉肉的,很舒服,她嘴巴里的味道清新甜膩,何雪言流連在她的唇角,顏扉被她親的迷離的眼眸親熱的看著她的臉,最終伸手摟緊了她,反把舌尖渡進她的口,何雪言稍稍抬頭,摟著顏扉清瘦的脊背,難耐這遲來的熱情,顏扉的睫毛像飛蛾的觸角一樣微微顫動著,呼吸噴在何雪言的肌膚上,誘人的像一塊可口的蛋糕。


  一不小心擦槍走火,何雪言腦子一片空白,和人在牆邊熱烈的親吻,顏扉這丫頭還特別纏人,親上癮一樣,眼神又急又嬌,何雪言被她的眼神盯的頭暈。


  吻的呼吸困難,顏扉才和何雪言拉開一些距離,嘴角喘息,眼神明亮驚喜驚訝:「雪言……我以為我要從接吻教你怎麼開始做。」


  何雪言湊過去嗅她脖頸里的香氣,嘴唇貼上她白皙的肌膚,呼出熾熱的氣息,滿心的*都被這小妖精勾出來,藏都沒法藏道:「是你總勾引我。」


  顏扉仰著頭,頭髮散在腦後,又麻又癢,何雪言的舌尖抵在自己的血管上打轉,她想推開,腦中也恍恍惚惚記得自己是有女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人,但心口的燥熱把她吞噬,她只想沉溺在這樣的激|情里,閉著眼睛享受起來哼道:「是你勾引我才對,雪言,我覺得像做夢……」


  何雪言不說話,顏扉簡單活潑,愛她愛的那麼炙熱,不,也許是她愛顏扉太熱烈,喜歡她像陽光,喜歡她跟在自己後面,誇那天也美,地也美,雲也是美的,花草,樹木都是美的,她就感覺到活著也挺美的……


  感覺到顏扉的身體起伏,她抱著顏扉的手鬆開一些,喘著氣息,修長的手掌從衣角伸進去,掌心出汗貼上她的腰身,感受她飽受人誇讚的完美身材,細膩的皮膚,手指貪戀一般繞上顏扉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聲喊她:「我也感覺是夢。」


  顏扉貼向她,把臉埋在她脖頸,貼著她的皮膚,被她的髮絲擁住,小女孩一樣在喉嚨里發出舒服的j□j,閉緊眼睛享受她的愛撫,感覺自己快化成水在她懷裡。


  手在顏扉衣服里,順著背部寸寸撫摸至小腹,再往上游弋,掌心捧到她的內衣,一隻手貼著內衣,何雪言吸了口氣,摟著乖巧的女孩輕輕揉捏手指間的雪團,稍稍側頭,顏扉緋紅著臉和她親熱的吻在一起。


  何雪言有些樂極忘形,親著她,心裡一時甜一時酸。


  吻的喘息,何雪言把手從她衣服里抽出來,離一些,喜樂悲歡,看著她的臉,看她那雙大大的眼睛,看眼睛里倒影的自己。


  顏扉還是沒忍住,哭出來了。


  眼淚大滴大滴的掉,樣子難看。


  何雪言心疼,給她擦眼淚,拿她這種嬌氣包子沒轍道:「你現在就不怕哭花你阿瑪尼粉底的妝了?」


  顏扉不幹了:「我今兒就沒化妝啊,我素顏也是女神樣。」


  咦……何雪言一身雞皮疙瘩,噁心死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捏她耳朵:「不準臭美也不準哭。」


  顏扉苦著臉,自己擦眼淚:「我感動不成嗎?」


  「哪有分分鐘都感動的,你一天哭八回,煩死了。」何雪言叮嚀,抱怨起自己的遭遇:「我被你騙到手還來不及哭呢。」


  「我沒騙你,我也不想這樣。」顏扉真的也不想。


  何雪言不跟她吵了,鬆開她耳朵,摟她腰:「你要真騙我,我毀你容。」


  「這比殺我都狠。」顏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之前怎麼也不知道你這麼凶。」


  「我就這種人。」何雪言笑了。


  顏扉吸吸鼻子,撇嘴道:「那就是你把我騙到手了,你裝溫柔騙我。」


  何雪言呸她一臉,便宜都給她占完了還賣乖。


  顏扉還想說話,口袋手機響了,一拿電話,沈素玉對她發脾氣了:「你在哪兒呢?不是讓你看著蘇果嗎?出去就不回來了,她在家摔倒了,膝蓋都磕青了。」


  「我哥們,王旭東喝醉給我電話,叫我救場,我拉他在酒店剛安頓。」顏扉解釋,然後把電話掛了。


  何雪言深呼吸,吐口氣,面無表情起來。


  「孩子摔了,我得回去看看。」顏扉感覺是大禍臨頭,沒什麼好言語勸何雪言,只能等何雪言發落了,這不是勸或者哄就能撫平心裡那種難受滋味,如果何雪言接受不了,她真的寧願何雪言說絕交,捨不得牽連她。


  何雪言往邊上站了一點,千刀萬剮般忍了難受,知道這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如果是顏扉百般無奈纏她,那就是顏扉不對。可顏扉早早就表明了不單身,是自己一路神經兮兮惦記人家,知道人有女友還巴巴的自我奉獻了。


  「你回去吧,我也回去,我爹媽也在家等保姆呢。」何雪言嘆氣。


  顏扉說了謝謝,是打從心裡說的。


  「我從剛才開始已經體會到你給人當了那麼多年三兒的感受了。」何雪言體驗到了另一種人生,萬分沮喪,又只能故作輕鬆道:「這滋味,給我一個億我都不幹,你怎麼就賺了十幾萬?簡直虧大了。」


  顏扉側頭親了她的臉頰,說的自己都覺得無恥:「要是你是已婚,我不問你要錢,倒找錢貼你,就為了跟你上床。」


  「不要臉。」何雪言罵她這個小妖精,顏扉把她拉出了酒店房間。


  電梯里你給我圍圍巾,我給你扯衣服。何雪言感覺自己的節操也快欠費了,忐忑道:「你女友知道我是第三者,不會找我算賬吧?」


  「別害怕,你的感受我特明白。我以前也老擔心她老公找我算賬,擔心的都睡不著覺,後來心想找了就找了,我也沒犯法,頂多就是被打一頓吧。」顏扉是用自己多少年血淚史來開解:「沒事兒,我會拉著她,她打不著你。」


  「去死吧,明白你個頭。」何雪言一巴掌就上去了,打的也不疼,但是憋不住那個心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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