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醜態百出

  他每一次對張怡家暴,都好像在對別人說:看,他向東喜歡的女人張怡,在秦家過的很不好,可是向東的女人卻還賴在他秦某人的身邊不走,賤嗎?外人眼中,向東,一個可憐愚蠢的男人,單身多年是為張怡,卻也沒有等回賴在秦首身邊的那個女人回心轉意。


  誰能理解向東的寧缺毋濫?

  每每那些人這樣想,秦首的心裏就特別爽。


  今天,向東結婚了,新娘有了向家的孩子,他變成了幸福男人,婚禮正常的舉行。秦首和父親,礙於很多因素必須來,向家礙於很多因素也必須邀請。在不是有血海深仇的情況下。


  社會殘酷,不是一個任人耍脾氣和性子的地方。秦首很牛,不過,也許……很多人都隻是自己覺得自己很牛罷了!

  酒店外來回走動的客人變得多了。有的從喜宴上出來,有的是因公事或私事才趕來。


  秦首剛才已經丟盡了顏麵,有人看到張怡糾纏向東,而向東冷漠的甩開舊情人。這事情背後的議論聲會少?男主是他風光的向東,窩囊的是變成配角的秦首。


  張母見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整理情緒。


  “跟我進去。”秦首帶張怡往裏走。


  張怡想都沒想,就跟著他進去了,也許隻有這樣,她才能見到向東。她的神經在告訴她,去有向東的地方,你不會挨欺負,他會替你擋風擋雨,把你摟在懷裏嗬護你,拋開新娘子和你在一起。


  她這樣想著,奢望景象在她的腦海裏盤旋不去,甚至幼稚的覺得,那都可能真的發生啊!

  因為眼淚還那麽燙,那麽真實。


  秦首和張怡上樓的路上,逢人必是認識的。打著招呼,有的人不明先前的情況,似乎是剛來,還跟張怡和秦首說什麽時候要孩子、女人大齡生產不安全,之類的家常問題。


  張怡在電梯中緩過神兒來,支支吾吾的回答,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圓滑樣子。


  從向東有了別人,到真的在準備結婚,和結婚,向東往幸福的路上走的節奏,也是把她逼瘋的一個節奏。


  她知道,如果不是酒店裏外走動的全是認識的人,秦首不會隻打她一巴掌就罷休。從酒店一樓門口到樓上,數個極美的女服務人員指路給客人,專門為向東婚禮的喜宴大廳指路……


  進去喜宴廳,秦首陰著臉對張怡回頭冷笑,“很多人的眼神讓我特別不舒服。你幫我看看,我的腦袋上……是不是有綠光?”有人看到張怡糾纏向東,那麽別人會不會八卦的以為,張怡和向東搞在一起過?應該,都這樣想吧。尤其,他入獄的那五年。


  向東帶著新娘在與人說話,不知對方說什麽,新娘子臉紅紅的,向東在新娘子臉上輕輕一吻,新娘子的臉更紅了,伸手扇著臉直低頭窘迫。


  而向東,目光不移的欣賞著老婆的驕態……


  一般,樂樂不這樣囧,在都沒見過的人麵前,她臉就變小了,別人一開她玩笑她就結巴,應對不了==


  張怡的眼睛,一直在向東的身上。


  秦首看在眼裏,怒在心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的臉已經丟的不剩了。


  別人敬他酒,他遞給張怡讓她替他喝。別人誇秦總的老婆好酒量,張怡失神的都喝了,眼睛時不時的放在向東身上,遞過來酒她就喝。


  秦父見到兒子和張怡在一起,張怡喝了不少酒,已經醜態百出的開始胡言亂語。秦父走過去,對兒子秦首說,“時間差不多了,帶你老婆離開……喝多了什麽都說!像什麽樣子!”


  別人感歎向東終於想開了結婚了,新娘也懷孕了。眾人私下閑聊時,喝醉了的張怡上前搖頭說,“奉子成婚的,他其實不愛新娘……”


  向東37,不了解他的人以為他有很多女人。而某個女人懷孕了威脅他結婚這也不是沒可能。大家被張怡說的一愣,這秦家兒媳是明著強調向東喜歡的人是她,不是新娘?

  是啊,秦家的兒媳總不能給向家男人生孩子。現在奉子成婚,別的女人生向家的孩子,這倒也有那麽點兒符合邏輯……


  這些人說這些話,坐在旁邊這桌的顧熙她們聽見了。孕婦安靜的坐著,林星抬頭瞪著一米遠外的張怡。貝蘭站起身,轉身去到與人說話的張怡身邊,“你好,方便帶我去一下洗手間嗎?我找不到。”


  不管張怡的詫異,願不願意,貝蘭拽著張怡就往出走。


  貝蘭比張怡高,張怡掙紮說‘我找不到洗手間!’貝蘭回頭狹長的眼睛盯著張怡,“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關於向東的……”


  十分鍾左右。


  酒店外,貝蘭啟動了跑車,嗖地駛離酒店那條街。


  秦首去洗手間回來四處找張怡,沒找到。


  顧熙打給貝蘭,“別太過了。”


  “放心!我不能怎麽她。”貝蘭合上手機扔在一旁,推了一下太陽鏡。


  張怡喝多了,因車速有些暈車,人都不太認得了。


  喬聞森是見到了貝蘭跟人出去的,當時不好上前問。他抽空拿著手機出去打了個電話,貝蘭沒接,他站在喜宴廳走廊裏,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回身一股清甜的香水味兒,是一臉笑的小氣度。


  “你來,怎麽也不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來。”小氣度說。


  喬聞森挑了挑眉,“我沒想到你跟你主編關係處的這麽好,她婚禮你會來。”


  小氣度不緊不慢地注視他說,“你的朋友,難道不是我的朋友嗎?即使不喜歡,我也會努力討好你的每一個朋友。這算是我要跟你在一起的,代價吧……”


  喬聞森,似笑非笑。


  貝蘭很快回來了,她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坐下在顧熙這桌子上。


  林星總看喬聞森那邊,貝蘭好奇,就也望過去。小七度,竟然坐在喬聞森旁邊的位置上,那一桌上喝的正嗨,隻有一個小七度一個女人,分外得寵。


  “張什麽的呢?”林星問貝蘭。


  貝蘭晃了晃神兒,回頭喝了口酒,說,“被我在城市的另一頭放下車了,一時半會兒她應該叫不到車,即使叫到車趕回來……婚禮也該完美結束了。”


  婚禮現場沒了張怡,頓時感覺不一樣了,聲音幹淨。


  秦父麵子上的和向父說了會兒話,舊事重提的說了一下小輩兒都太不懂事多擔待。向父沒說什麽,叫人把秦父送了出去。


  酒店給安排了代駕,確保每一個客人安全抵達家裏,或下的酒店。


  秦首喝多了,不停的打張怡的手機。他喝醉了心情不好,不會選擇睡覺,不會選擇去消遣找樂子,偏偏就隻會找張怡,發泄他那快要攻心的怒氣!!

  秦父在車上叮囑兒子,回了家不要跟張怡吵架了。向東已經結婚了,秦家想起得來還得人關照不是?孰輕孰重不要意氣用事。


  秦首仿佛沒聽見,不答,閉著眼睛。


  “向東結婚了,你和張怡真不能過了,就準備準備把婚離了……我們秦家不能要那種兒媳,你外麵如果真有人,也該往回帶了……”秦父關心孫子孫女兒。生孫子的,他同意兒子娶,孩子媽媽幹什麽的不重要。


  秦父一直強調這件事,秦首終於頭疼的答應了下來,“今晚,今晚我就解決這件事!她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犯賤嗎?我就讓她知道犯賤的後果!向東結婚了新娘永遠不會是她,她從此也不是我的妻,一個沒人要的賤人!我看這海城誰還能娶她?嗬嗬……一個向東玩剩下的,我虐待了些年的,誰能要?”


  “這個決定,爸和你媽都同意。”秦父點頭,一直秦父反對兒子家//暴,是忌憚向家。向東若還對張怡有情,一定會為張怡報仇,秦家倒不懼怕張家。


  晚上,樂樂已經吃完了向母叫人準備的夜宵,忽然想起什麽,拿過手機打給貝蘭,沒人接,打給喬聞森,關機。


  她打給顧熙,問,“我沒看錯吧,晚上貝蘭喝多了跟喬聞森一起走的?那小七度呢?”


  “一起走的,酒店代駕開的喬聞森的車,送去了哪兒不知道。小七度後來有事跟你們雜誌代理主編走了吧?”熙熙說。


  ……


  次日清晨。


  樂樂還沒醒來,向東就叫醒她,樂樂睜眼,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準備出門了。


  “這麽早出去?”樂樂揉眼睛,他休息的呀今天。


  向東對她的腹部說了聲‘早安’對樂樂說,“過去單位一趟,有點急事要處理……”


  下樓,上車離開小區,向東去了警局,接受例行的調查。路上,他和局長通了電話,了解了一下案子的具體發生時間和情況。沒有別的,向東牽扯到,也隻是錄個口供,案子跟他沒有太大直接關係。


  向東放下手機,心情特別複雜,不舒服。昨夜的唯一死者,是樂樂女同學剛幾個月大的孩子。


  早間新聞在報道這件事,電視屏幕裏,小區門口居民在熱議這件事,有的說‘小三兒缺德,生的孩子命短了!’,有的人說‘嘴下留情吧!這孩子才幾個月就被砍傷斷氣,下手的人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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