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你幫誰?
“不急不急,坐一會兒再走。”向母說。
“不坐了。”這是向東的聲音榛。
他伸手攬著樂樂的腰走到沙發前,把車鑰匙和她的包放在沙發上,脫下外套給她穿了上,拍了拍她的肩,深看了她一眼,怕她剛睡醒出去吹風不好。
拿起車鑰匙和她的包,帶著她這人,就走了。
……
路上,樂樂仿佛睡著了。
向東車上放著輕音樂,她以前說她聽不懂。所以他幹脆時常放,他欣賞,她順便當催眠曲用一用。
誰說興趣愛好不同就不適合成為一家人?
絕對謬論嘛……
回到家,樂樂洗了澡後就爬上床睡覺了,他見她睡覺這麽積極,抱著被子都不鬆開是真困了,他就幹脆去書房了。
大概,是在忙碌。
樂樂想,今晚,他的大腦一定是忙不停的轉吧。
……
次日上班,樂樂接到顧熙的電話,顧熙說,“我在你單位樓下,方便上去找你嗎?”
“來啊!隨時都方便……”樂樂起身往樓下望。
就見樓下停著一輛車,是婚紗店司機那輛,顧熙懷孕也好幾個月了,穿的寬鬆衣服。下來的人一個是顧熙,一個顧熙那裏的女員工,兩個人一起上來了。
一起上來的人在外麵坐著喝咖啡,顧熙在裏麵跟樂樂說話,問樂樂,“昨晚沒敢給你打電話,怕向東在你身邊聽見,怎麽樣,說了嗎雜誌那事兒?”
“沒說。”樂樂低頭。
“怎麽了?”顧熙挑眉。
樂樂深呼吸,抬頭說,“他自己發現了,在我包裏掉了出來。昨晚在他家接我的時候。他和她媽說話,我無意中聽到的。”
向母那邊小別墅樓梯節數不多,估計是設計的時候考慮了老人身體方麵。又是鋪著軟軟的地毯,踩著根本沒聲音,尤其走路輕。
她醒了上樓,另一個房間門開著,有鏡子。她還沒走上去,就看到鏡子裏的一幕。她的包裏掉出雜誌,向東撿起,然後,向母很生氣的話。
顧熙聽完樂樂說的,問她,“怎麽打算的?”
“他對我好,他爸媽對我好。不過我忍不了身體出軌或精神出軌,隻要他不做這兩樣,其餘的我不會管。至於張怡,他多少會念及舊情不趕盡殺絕吧。不過在我這裏,張怡來惹我,我就兵來將擋不會留情,反正我跟她真不熟。”樂樂說了一堆。
“行,別吃虧。”顧熙就怕她吃虧。
樂樂不至於在人上吃虧,就怕吃虧吃在自己的衝動上。
本想和顧熙多聊一會兒,可顧熙的手機響了,沒意外,她家左總……==好像會丟一樣,樂樂鄙視左蔚。
“什麽?”顧熙皺起了眉頭。
那邊在說什麽,總之顧熙越聽眉毛皺的越是奇怪。
顧熙合上手機站起身。
“不是左蔚的號碼打來的嗎?怎麽了你……”樂樂追著。
顧熙把手機放在包裏,轉身在樂樂耳邊說,說完皺眉……
樂樂笑,不過,沒什麽大事吧?這可關乎性福。
左左在家,感冒生病了,爺爺奶奶不準他去學校,好了才可以去。然後左總就中午抽空回家探兒子。抱著左二公子在書房裏工作。
不久,左左就拿著爸爸的手機跑下了樓,給顧熙打了這個電話,說,“媽媽你快回家來,左二把我爸爸的大弟弟燙了……”
顧熙真恨自己生了兩個兒子,加上一個老公,家裏三個男性。每次都被這幾個人口中的大弟弟小弟弟說的淩亂無比。
一個多小時後,樂樂實在忍不住給顧熙打了過去,問她,“沒事吧?”
“沒事。”顧熙說。
左左口中的爸爸的大弟弟被左二公子給燙了,不過是左二公子在左蔚身上撒尿了。弄濕了褲子。
合上手機,顧熙敲了一下浴室的門,問他,“怎麽還沒完?”
左蔚出來,抱著她懷孕後的身體“你現在,沒有以前關心我。”
怎麽關心?
不至於燙壞吧,那他的某物也太弱不禁燙了……==
樓下左左嫌棄左二公子給爸爸的褲子尿濕了,說不帶他出去玩!左二公子還小,聽不懂,就看著哥哥的樣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左蔚笑,看著顧熙身邊,他在低頭笑,手像模像樣的伸過去領住了誰,說,“如果你的兩個哥哥欺負你,記得告訴爸爸。”
“你跟誰說話呢?”顧熙嚇到了。
左蔚還是笑,“我女兒……”
顧熙覺得,他盼著女兒盼的不是神經出問題了吧?
一家五口出去玩兒了,顧熙基本是和肚子裏的走一走,孩子玩的也都是小活動,小阿姨帶著左二公子。左二公子一遇漂亮小女孩還流口水,反而左左總惦記著,要是能帶果果來玩就太好了。顧熙摸著肚子,真怕再生個兒子,那就不活了。
晚飯在外麵吃的,左蔚的爸媽叮囑一定別讓左左感冒再嚴重了。顧熙吃著問左蔚,“你和向東認識很多年很交心的樣子。”
“嗯。”左蔚抬頭。
顧熙瞥了一眼倆兒子,說,“向東和張怡的事你都知道,那向東手裏有張怡的什麽證據,你知道嗎?”
“……”
左蔚挑眉,問顧熙,“他和你朋友樂樂吵架了?”
顧熙搖頭。
左蔚不瞞著顧熙任何事,她問的他基本都直說。張怡的確有證據在向家手裏,不過不是在向東手裏,是在向父的手裏攥著。張怡做錯事,不是一般的錯事,她不堪受到丈夫的辱罵虐打,報警會讓自己家的人丟臉,個人丟臉。忍受的情況下,自己受折磨。但她又想讓向東知道她過的不好,希望向東心生憐憫。
顧熙點頭吃東西,聽左蔚說。
秦某人案子在審理時,向家就已經掌握了張怡陷害自己丈夫入獄的證據。秦某人是因稅務問題入獄,向東是稅務這裏的一張大牌,豈會不好調查事情原委?
向家長輩一直怨恨著張怡的不懂事,也一直心疼著張怡的慘痛遭遇,被秦家那男人折磨了,這是事實。張怡是向家二老看著長大的,拿了張怡害自己老公入獄的證據後,一直藏著不往出拿,哪怕秦家一直誤會這是向東做的。根本不是向東為情報複秦某人,而是秦某人的妻子在報複丈夫這個禽獸。
“如果姓秦的知道自己犯案是張怡做的,會怎麽樣?”顧熙問左蔚,有點心驚膽戰,早對這個變態秦某人有耳聞。
左蔚想了想道,“無法預料。平時他對妻子已經這樣暴打,辱罵。一個這樣心高氣傲且脾氣暴躁的人,會咽得下五年牢這口氣?會往死了折磨。”
“犯法的!張怡不至於傻得被折磨死也不報警吧?”顧熙突然驚悚了下。
“張怡,如果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她可能想起的第一件事不是報警,是打給向東,讓向東看看她的樣子,可憐她,帶她走。她堅信……向東愛她。”左蔚說完,笑。
張怡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公認的笑話。
晚上,顧熙的手機響了,一條短消息,樂樂發來的。樂樂問顧熙,左蔚知道是什麽證據嗎?
顧熙跟樂樂都說了,也說了向家二老是顧忌挺多,所以一直保留著這份證據沒跟張家撕破臉。平時見麵冷眼歸冷眼,但在秦家沒有報複向家害他入獄之前,向家拿出證據給秦家撇清自己,害了張怡,二老良心有點不安。
樂樂看完短消息,刪除。
放下手機去了他書房,向東見她進來,便停止忙碌。開始在她的身上忙碌,樂樂抓住他的手,嚴肅問他,“我和某人打起來,你幫誰?會什麽程度的幫?”
“某人,那是誰?”向東看似並不知道她在說什麽,繼續在她身上忙碌。她剛要說某人是誰,已經被他堵住了嘴,抱起走向臥室。
***
天氣逐漸的暖了,進入四月中旬的時候,樂樂半袖的衣服都逐漸上身。向東管不了她穿的衣服款式,樂樂說我愛穿什麽就穿什麽。他再管她就準備離家出走。
他送她上班,會被樂樂伸手指著大街上的人說:你看看,她們穿的款式,我都因為你這新老公沒太穿了,以前我可是絕對要穿上得瑟一回……
話未說完,向東不高興,“什麽叫新老公?”
樂樂解釋,什麽都有新舊之分。現在我們不吵架,是愛大過一切,早晚不會是這個狀態的,生活自然會把兩個人推進另一個模式。
向東點頭,沒理會樂樂的小感慨。他其實挺怕她深想什麽事情,也怕她太正經的鑽研什麽道理,隻怕她想著想著會暗自覺得嫁給他委屈。
始終無憂無慮,雖是不可能,但他隻希望她心中的快樂多過生活給她帶來的煩躁,甚至是,快樂淹沒煩惱才好……
貝蘭上班了,還在試用期。
左蔚給貝蘭安排的公司自是頂級的,能鍛煉貝蘭的各方麵。左蔚是個特別護親的人,見不得自己的親人受一點委屈,尤其是遭遇過不堪的親妹妹也。
貝蘭來樂樂這邊坐一坐是不經常的事,各自都在忙碌。樂樂以前時間很多,下班後幾乎空白,現在不一樣了,下班後向東的車早已在單位外麵等。
“找我來有事兒,嗯?”貝蘭一大早就先來樂樂這兒報道。
樂樂剛來不到半小時,整理著辦公桌上的一堆東西,昨天下班堆積的沒做完。
她讓貝蘭別站著,“你坐下行不行,那麽高的個子在我麵前晃我會自卑的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