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嘴巴不由心
如果沒有張怡的這次失足,向東想,自己的妻子應該就是她了。擁有她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是個有女朋友的男人,如此定義,就絕不會招惹其他女人。
也許婚姻還很遠,但張怡的地位誰也撼動不了。
婚後的張怡到底夫妻生活感情如何,這些向東從來不關心,也沒人敢在他麵前提起張怡。
後來,張怡會出現在他麵前,就那麽冷不防的總是到有他在的場合,在你轉身的時候,她故意讓你看到她身上的傷痕。
家暴,一個可怕的詞。
她不報警,不對任何人說,默默的承受著丈夫的家暴行為,她隻對向東說,這是她要給他看到的,你不原諒我,你不拯救我,我就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
你,忍心嗎?
忍與不忍,她是別人的妻子,再也與他無關。
向東還是會轉身,命是自己的,身體是自己的,若自己不愛惜,那輕賤著,也就任她自己輕賤著吧。
張怡被安排了工作,就離開了海城,向東聽父母聊起,猜想,估計是她父親也知道她婚後不幸福,離開秦家,和丈夫兩地分居,比在一個屋簷下要好。
後來的兩年,向東會在回家的路上偶然遇到張怡,她背著丈夫,回來海城,卻是來見他。隨著時間推移,他和她的分手是連帶心也分了,不再有當時的憤怒,那股怒火平息了。
她以為他的平靜是原諒,隻是礙於麵子,不接受她。緊接著,她的丈夫被調查,到判刑,證據確鑿。
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向東暗中玩兒了秦某人一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向東忍了這麽久,報這個仇也不稀奇。秦某人犯在稅務上,幕後操作人直指向東。
丈夫入獄不久,張怡被調回海城國稅局。向東雖是國稅局長,當時卻動不得張怡的位置,張怡父親托省裏的領導幫忙,省裏領導又和秦家有關係。那陣子向東雲裏霧裏,完全不知道是誰造成了他在對付秦家這種假象。擔心越描越黑,所以一直什麽都不做。
在國稅局裏,他工作上會和張怡有接觸,但有目共睹,他和張怡甚至私事私話一句不會說。沒有單獨二人出去過。了解向東的人都會知道,向東寧可單身一生,也不會吃回頭草。
向東不怕人背後議論,行為坦蕩蕩,就算有非議,他亦不解釋,桀驁的很。
這種日子,持續了幾年。
直到遇見樂樂,他和她交談過幾句,他的眼睛裏看她時有莫名的笑意。
有一天,他做了一個夢,走在一片全是枯樹的樹林裏,毫無興趣的一步一步前行。突然,冒出來一隻晃著兩個耳朵的小兔子,活蹦亂跳的在他麵前,他附身,拎起了兔子,逗著這調皮的兔子一路前行。慢慢的,前方竟是一片綠意盎然……
認識樂樂那年,樂樂26了,向東斟酌後,決定慎重交往。
她可能對他也有感覺,他會在黑夜吻她,吻著吻著,不繼續往下做。
如果他不忍,成心做點什麽,樂樂可能早是他的人了。
向東確定自己的心,確定了一段日子,他怕自己隻貪圖她的年輕。後來他發現自己有強烈的想結婚的想法,那麽,隻差樂樂點頭。但在樂樂點頭的前提下,樂樂要真心愛上了他,離不開他。
不過,最終沒有失望。
樂樂會問他,為什麽不碰她?
向東不敢說,從來都回答不上。
他隻記得秦某人和他在酒桌上狹路相逢,秦某人說,我打張怡,我還罵她,罵她是個別人玩剩的爛貨!我不碰她,我想要女人,幹淨的很多,那個放家裏我都嫌髒,但折磨張怡是讓我快樂的事。
一萬個男人中,不會全有處.女情結,但一定是有那麽個別,心理變//態。
向東怕樂樂以後會遇上那麽一個人,類似秦某人。如果樂樂不是決定百分百嫁他,他都不敢碰,碰不起。害怕樂樂因他的放縱,未來被這世界上另一個陪她一生的男人,冷言冷語。
***
向母打算在兒子婚禮前和樂樂媽出去旅遊,往這個月份裏天氣暖的地方走。吃吃東西,呼吸呼吸別處的空氣,靜靜心,看看風景。主要是給兒子時間,處理和張怡的事,支開樂樂媽。
非要帶樂樂媽一起,樂樂媽根本拒絕不了。樂樂媽心裏惦記女兒。到現在快48小時了,樂樂媽還沒聯係上自己女兒。
又一天的早上,向母給兒子打了電話,當著樂樂媽的麵兒對向東說,“媽和你阿姨要去外地玩幾天,明天動身。你和樂樂怎麽都這麽忙,連個電話都不給我們打,今晚回來一起吃個飯吧。”
向東和母親早就串好了口供,向東點頭,“我下班去接樂樂。”
樂樂媽一聽向東這樣說,就放心了。可能是她想多了,兩個人根本就沒什麽問題。
向東清晨起床,兩晚自己睡的,切切體會了孤枕難眠,習慣和樂樂一起睡。即使偶爾不一起睡,她也不老實,總會在他跟前,耳邊,鬧一鬧,才好。
上班後,國稅局長辦公室,向東拿著手機,看著樂樂的號碼不敢撥出去。
反反複複。
期間向母背著樂樂媽,給向東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能不能確定把樂樂今晚帶回家吃飯?向東想了想,點頭說可以。
……
中午。
陽光正好,樂樂洗了臉出門,朝著貝蘭住處的大街喊,“看哪!此刻陽光如此明媚,溫暖的五一還他媽會遠嗎!”
貝蘭踢了她一腳,“五一熱死了。”
倆人去吃午餐,吃完午餐貝蘭有事要走,樂樂就一個人在大街上逛。約了貝蘭晚上一起吃飯,叫上佟心婭,至於那些懷了孩子的,林星顧熙之類的圓鼓鼓生物,就還是算了吧。很怕吃著吃著,忽然一輛車停飯店門口,下來一男的把老婆帶走。樂樂就不喜歡顧熙她老公,貝蘭她親哥,左蔚。
按理說,左蔚應該管她孫樂樂叫一聲嫂子呢。
向東比他大╭(╯╰)╮
一個人逛街很無聊,像個啞巴,沒人說話。樂樂拿出手機,看了看,滿格的電量。看到一處話吧,她打了個電話,然後自己的手機響了,手機是好的,沒壞。
那就是沒人找……
接著逛,喝了杯奶茶,喝完杯子扔了。一個人開始自言自語,有人從身邊經過的時候她就特別大聲的自言自語,然後成功的讓人覺得,她可能是個瘋子。
可是這種自嗨挑戰別人神經的事兒,玩著玩著也就玩膩了,實在沒轍了,在大街上無人的地方抱著電線杆兒做踢腿運動。!!!!!!!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幾乎一刹那不知道該何種姿勢鬆開電線杆,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號碼。
向東……
她拿著手機思考,能不能接?這個時候要保持矜持和立場的,必須晾著他不接聽才對。可是,如果不接聽,他那個脾氣,會不會打完一次再也不打了?反正,都已經登記注冊了。
正在她思考的時候。
思考的時間可能不小心的有點長了,那邊居然掛了。
這可怎麽是好?
拿著手機,繼續抱著電線杆子踢腿,可能,這電線杆子是通電的,和她有心靈感應,把她的想法借著電線,都傳遞到天上了,就再讓他打來一次吧。
想著,想著,果然手機又響了。
樂樂接了,接完之後才發現是不是接的太快了,才響了兩聲兒而已!她抱著電線杆子眼睛轉了轉,說,“你還打來幹什麽?第一次我不接,擺明了我就是不想再接你的電話!”
很嚴肅的態度,很生氣的感覺,怎麽也要挽回接電話太快的麵子吧,不然顯得好不矜持。
“樂樂,還在生氣嗎?顧熙有沒有替我跟你解釋清楚。”向東的聲音特別耐聽,可能是好幾十個小時沒聽了,冷不丁的聽見,有點更想念。
樂樂是不遇大事不愛思考的人,反正顧熙不會騙她,顧熙都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東看上去也的確不是一個壞人。
“解釋了……”樂樂隻好這麽說。
“嗯,今晚你媽和我媽叫我們回去吃晚飯,都在擔心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有了問題。樂樂,你在哪兒,我去接你。”向東態度屬於哄。
一聽到樂樂軟軟的扭捏聲音,他的心情好了起來,不是特別開心,是心裏踏實,舒服,不疼了。
樂樂想拒絕的,可是嘴巴不由心。
她說,“我在貝蘭家,……”嘰嘰哇哇的說了貝蘭家的住址。
“你不忙嗎?這個時間你應該在單位吧?”幾十個小時不見,有點生疏,樂樂問。
向東開腔,“今天我都沒事可做。”
“哦……”
最後掛了電話,樂樂要趕快趕回貝蘭家裏,等他來。
沒有找公交車,直接招手打了個車。
出租車往貝蘭家的方向行駛,後麵不遠處,向東開車跟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樂樂那種性格,就算跟的很近,都未必會發現。神經不是一般二般的大條。
紅燈了,樂樂的出租車停在前麵,向東的車在另一道上後三位。
向東的視線一直在看那邊。
他的手機響了,樂樂說,“我剛起床,你慢點開,千萬別很快到……”
“好,你慢慢起。”向東合上了手機。
他很想叫她下車,上他的車一起走。不過怕她知道他早就來了。貝蘭賣了自己親哥一個麵子,也覺得向東罪不至死,樂樂也想向東,不如沒什麽大事就早點見麵吧。
就和樂樂出來逛街後,把地址給了向東。
向東開車趕到的時候,貝蘭才和樂樂分開。樂樂在街上無聊的逛,向東就開車跟著,偶爾下車走在她身後,她都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