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臉麵丟盡

  順利回到海城之後,向東是派車去接的張怡,向東本人在忙。對於向東的冷淡態度,張怡的一腔激動也被熄滅,上了國稅局局長派來的車,忍不住問了開車的司機,你們向局身邊有沒有別的女人?這車裏坐過多少女人?把司機問的無所適從。


  當晚張怡沒有回家,住的酒店。晚上向東過來,免不了彼此的身體先熟悉一番,張怡從眼、眉、嘴唇,到她的身體每一處,都透著一股媚。若是向東進來時對她根本沒有生理反應,她的撩//撥,就會讓向東身體敏感。


  從在部隊裏真正在一起的一年後,張怡若不主動找向東,向東心裏和身體都沒有主動想見她,這種感覺持續了八年。偶爾向東工作之後,會深思,到底這是因為什麽?

  剛跟張怡在一起時,他21歲,年輕的心理,年輕的身體,對情愛之事好奇,也感到十分歡喜。可漫長的歲月中,人在漸漸成熟長大,把愛張怡當成一個要完成的任務,既然在一起,就不要辜負。可是,最艱難的,是這任務的終點,叫婚姻。也許當時不成熟,以為情(穀欠)叫愛情。


  張怡回到海城後,向東應她要求帶她出去見他的朋友。從什麽時候起反感見到張怡?是從她見麵就會提起結婚吧,她會擅自做主說看中了哪裏的房子,準備買了當婚房。


  結婚,想過的必經之事,可向東無法點頭,是心裏總感覺差一些什麽,差一些什麽讓他有想要結婚的感覺。


  一次午餐,張怡在餐廳裏說,讓他晚上去她家,她父母沒在家。向東沒有明確回應,張怡接著說,她想要孩子了,如果有了,就生下來吧。


  午餐中,向東接了一個電話,離開餐廳之後,張怡半個月再也沒見過向東。


  向東再次出現時,張怡真的覺得他一定是有女人了,否則男人怎麽會對一個女人如此冷淡?張怡不知道,向東的心理壓力巨大,工作,感情,他找不到一個突破口。即使身邊有女人圍繞,甚至是不懼張怡身份的名媛,向東一樣是沒有興趣讓自己以後遊走在女人們之間,心思不在這上。


  這時正是秦某經常出現在張怡麵前的階段。


  張怡不顧秦某的目的,不顧向東和秦某之間的矛盾,選擇和秦某時常來往的近,以此激向東。張怡覺得,向東就是認為她對他太死心塌地,她就表現的不死心塌地給他看。


  張怡和向東之間的感情如何,秦某不知。就知道這兩個人在一起9年,聽說要結婚了。搶了向東的女人不是他願意的,不稀罕這個被人玩了9年的。不過玩一玩,倒是願意。張怡和向東沒結婚,他和張怡發生點什麽,不犯法吧?


  向東對張怡和任何男人接觸都置之不理,隻有秦某這裏,向東警告過她,離這個人遠一點,即使這個人的父親和你父親是世交,但這個人品行不好,和他父輩完全兩種德行!張怡把向東這話當成了吃醋,認為和秦某走得近,是對向東對她的不在乎奏效了。


  向東公事出差當天,張怡要求向東跟她去看婚房,中午去國稅局門口,向東最終在大庭廣眾之下隻能甩開無理取鬧的張怡,選擇了上車跟領導離開。車剛開出不遠,張怡打給向東,告訴他,如果不陪她看婚房,她就丟臉死了,她已經告訴了同學和朋友們了。領導在車上,向東說不出什麽,斥責張怡都懶得斥責。


  張怡見他態度冷漠,就說今晚要和秦某去吃飯喝酒,張怡不敢惹惱向東,是以朋友聚會的名義說會見到秦某。如此,向東還能說什麽?

  掛斷電話,向東派人跟著張怡,別讓她吃了虧。


  當晚,在張怡喝醉酒後被秦某抱進酒店房間時,向東派去的人曾阻止過張怡跟秦某進去房間,張怡指著那個人說,除非向東來帶她走,否則她不走,就不走……


  當年的她,還任性的很。


  向東的人告知向東時,說了張怡的任性,也說,除了向局您本人,旁人根本攔不住,打起來影響也不好,秦某一個商人什麽都不怕,但出了事,一定是拖向局您身份的後腿,可大可小。


  開車回到海城需要起碼一個半小時,酒店裏沒人攔得住酒店老板秦總帶女人進房間,除非這個女人自己反抗。


  向東的人一直在酒店裏守著,向東撥不通張怡的手機,張怡以為秦總隻是幫她氣向東,帶她進房間隻是休息,她就沒有反抗。以為進去房間可以等到向東的電話,卻不知道秦總做的小動作。


  向東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以最快的速度。可是,張怡已經被這個男人折磨的不成人樣,被玩弄過後再被扔在酒店,秦總已經先撤了,找其他地方繼續去了。也許是夜場裏男人慣用的下三濫藥物,摧毀了張怡的理智,她身體上被肆虐過的曖昧痕跡,不堪入目。


  秦總的人,把手機上短暫的十秒鍾錄像拿給向東看,畫麵裏,是張怡光-著的樣子,隻有秦總的聲音在挑釁向東,“你的女人,好像很喜歡我這樣——你看她笑的,真惡心。”


  粗俗的字眼,從秦總的口中說出一點都不奇怪。


  在海城幾年,向東給向家爭臉,風光無限。一夜之間,向家的臉麵丟盡!向東這頂綠帽子,戴的啞口無言。因為在這之前,逼婚的張怡,對每個人都說自己是向東的未婚妻。


  ***

  事後,除了酒店的人說秦總已經出去消遣了,沒人能聯係上。


  不光是秦總以玩弄了張怡給了向東一巴掌,秦總的父母也在這件事上給了向家二老一巴掌。秦總父母那種人,表麵上說兒子錯,又言辭偏向兒子的說,這男未婚女未嫁的,做出這種事,也就顯得沒那麽出格了,男歡女愛自由身。


  是啊……張怡隻說自己是向東的未婚妻,人盡皆知,卻還不是向東的妻子。秦家的兒子玩了向家兒子的未婚妻,這成為笑柄。


  張怡的爸媽看著女兒求向東,心裏難受,女兒這樣了,任誰也接受不了。向東的絕情,也正是人之常情,向東沒有罵她,已經給了她麵子。


  秦家的母親找了張怡的父母談話,說這件事傳出去不好聽。張怡的母親差點跟秦家母親動手,秦家母親一直賠禮道歉賠不是,但解決眼下的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張怡父母聽了秦家母親的話,就任命點頭了。


  保住女兒的名聲為主,不能讓人知道女兒是被(弓雖)暴了。既然向東決定不要張怡了,話也就沒必要往和了說了。


  兩家父母出來時,張怡的父母豁出去的說,她們二老早就聽女兒說過了,對向東已經沒有愛了,相處9年,累了,感情耗盡了,沒了當初的感覺。回到海城之後,遇到瀟灑體貼的秦總,才知道什麽叫做被人疼愛。今晚,這肯定是個誤會。


  秦母也說,兒子喝多了,誤會,是誤會……


  向家二老聽了這話,隻冷笑不語。


  張怡哭著搖頭,“媽——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些話了?你不要瞎說!不要給我添亂!秦總和我隻是朋友,今晚完全是個意外,意外……”


  張母拽女兒嚴厲地說,“不是你說的是誰說的?你說向東不跟你結婚,秦總追求你,你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選,問我和你爸的意見,這話不是你親口說的?”張母恨不得打死這個丟臉的女兒。


  “我沒說!”張怡否認。


  張父開口,“別怕,你又沒嫁到向家。倆孩子處,處的好就結婚,處的不好了就分開,很正常,誰也不能把誰綁在身上綁死了。1你向叔叔他們家也都是明事理的,你和小秦真心想在一起,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好跟東說清楚了,別耽誤別人。”


  向母向父一句不接。這張父,拚了老命的不要臉保女兒名譽。一下子話鋒一轉,變成了張怡和秦家兒子兩情相悅。向東反倒成了被棄的,張怡遲遲不對向東說分手,感情還成了張怡在可憐向東,不好意思挑明了甩向東。


  老人們沒看到也沒聽到手機裏那十秒的錄像,攥在向東的手中。向東摔碎了那手機,嚇得張怡一抽,臉上的眼淚都仿佛靜止了。


  秦家踐踏的不是張怡,張怡隻是一個秦家用來傷害向東的工具罷了。


  “爸……媽……”張怡跪在地上求爸媽出去,她有話跟向東說。


  向父向母信任兒子有分寸。


  隻有張怡和向東在房間時,向東坐在沙發上,張怡跪在他麵前,雙手摸著他的膝蓋,抓著他的褲子,求他原諒的話說了無數遍。


  淚眼朦朧的盯著向東,心驚膽戰地注視他的五官。


  向東雙手的十根手指顫抖的交叉,支著額頭,他沒有睜眼看她,閉著眼眸緊鎖著眉,心情繁重複雜。張怡哭著湊上去吻他的唇,求他……一聲聲求他……向東終於抬起頭,拒絕被她親吻,他附身看她,雙手的指尖輕按著她的太陽穴,看她哭花的臉,雙眉沒有展開,他問她,“還是小孩子嗎?好壞分不清?我說的話——都是耳旁風?”他隻說了兩句話,再也說不下去,他的嘴唇也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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