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說多了都是痛
樂樂心裏氣憤地‘靠’了好幾聲……問候了麵前這個男人祖宗無數次，最後說，“怕出租車司機對我劫財還是劫色？劫財我隻有1.5你知道的，劫色我長得也不好吃。”
向東高深莫測地一笑，那樣子仿佛在說，樂樂，你太抬舉你自己了。
果真是這樣的，他毫不留情地打擊她，“財和色，如實你真沒有。不過你的身體器官還有好的，可以取下來販賣，這社會上任何變//態都存在，我要盡我所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樂樂忍下了要掀桌的心情，“我看你……才最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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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媽在家中接到了向東的電話，一聽完向東的周全說法，連連點頭同意。誇讚還是向東想得周到。過年的時候壞人最多，還好他擔心著這丫頭，否則樂樂這路上要是出了什麽事，她這當媽的年也不用過了，直接兩眼一閉跟女兒上路了。
向東合上手機擱在桌子上的時候，抬頭，隻見樂樂坐在沙發上失落地癟著小嘴，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指頭。
興許，回不去家是真難過。
畢竟這是……新年……
這個時候，如果讓樂樂跟老媽在電話裏說一聲‘媽……過年我回不去了’，估計樂樂得忍不住想哭。
現在……已經要哭了，小聲說，“我從來沒有在外麵過過年……”
眼淚劈裏啪啦的往牛仔褲上掉。
向東起身，站在了樂樂麵前，居高臨下地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別難過，初二，最遲初二，如果還沒有機票，我開車送你回家。”
樂樂就是難受，掉了幾滴眼淚，沒使勁兒哭。她也明白，向東是真搞不到今天的機票和火車票了，春運期間都這樣。
今天是新年，包括向東他自己，誰都要跟家人過年，都沒時間開車送她.
樂樂不排斥他的大手撫摸她的腦袋，不過……他很會順毛，因為順著順著，把她給順睡著了，歪在沙發裏，順便解決了一個香甜的午覺。
醒來的時候，中午十二點多。
她揉著腦袋從沙發裏起來，身上蓋著一個薄毯，不是左蔚結婚時被她摳壞的愛馬仕，這個標誌她沒有見過不知道是啥牌子。伸手摳了摳，哇～～～居然摳不壞誒～
向東遞給他一杯白水，樂樂咕嘟咕嘟喝了半杯。
“你怎麽還在？”樂樂覺得他總在身邊，不自在。
好像一家人啊，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嗎……
“新年，我沒有工作要做。”向東說。
樂樂舔了舔嘴巴，嘚吧了一句大實話，“不新年你們也沒有工作要做吧，就知道沒事兒派人找你們看不順眼的人的茬……”
向東從不跟她深入探討他的工作。
樂樂問他今天他都去哪兒？不用管她的，該忙就去忙吧！總要跟家人過年的吧？家中該有親屬的吧？上次樂樂去向東家，聽向東爸爸媽媽說，向家是個大家庭，新年和傳統節日都很重視。
“不急，才中午。晚上我回家。”向東看了眼手表，這樣說。
覺得留下陪她一百天這是讓人感動的麽？
不，錯了。
如果她的心裏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當然會覺得向東這樣說已經仁至義盡，讓人感謝的鞠躬把腰鞠斷了也值得。
但是，如果她心裏對他有強烈感覺，便會心裏難受一下下。他看了下手表，是在安排時間嗎？他話裏的意思，是說晚上他就走了，新年夜，她一個人在他家裏悶悶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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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飽了，可是肚子餓了。
向東問她會不會做菜，怎麽好意思說不太會，必須會……
他開車帶她去買菜，附近剛好有菜市場。向東的車靠邊停在菜市場外，給了她200塊錢。樂樂就拿著這200塊錢，去買看菜了。
菜攤的老板說，下午兩點就收攤了，回家過年……
樂樂看了一眼，今天出攤兒的人很少。
其實現在再給顧熙她們打一遍電話，也許她們是在海城市區，或者方便給她轉賬的了吧。樂樂卻沒有再打，心裏惦記的是向東說的，遇到出租車司機是壞人怎麽辦。
挑選自己會做的青菜買。
挑來挑去，樂樂看到一顆蔫了吧唧的生菜在那孤零零地躺著，本該翠綠的葉子都是傷痕，明顯，都不能吃了。
也不是不能吃，就是不太好看了……“老板，這個怎麽賣，我要這個。”樂樂猶豫了半天，想買。
菜攤老板一愣，看著丫頭穿的還成啊，怎麽就專門選這破菜葉子買？往日賣了也就賣了，這大過年的，菜攤老板說，“這個不賣了，回頭就扔了，我給你拿新鮮的。”
“不用，我就要這個了。”樂樂執意買了這顆飽受摧殘過的生菜。
……
回到車上時，向東沒問她都買了什麽，直接開車回家。
到了家裏，廚房，樂樂一個人在鼓搗，向東接完家人的電話便走向了廚房，見到了那棵生菜，不解地問，“你選了這樣一顆菜？沒買過菜？”
“買過……”樂樂也覺得自己傻了。
這棵菜能好吃麽。
能吃麽……
在外麵的時候看著還不賴，到溫暖的屋子裏放了一會兒再看，簡直醜的不能再吃了。
可是樂樂絕對不會告訴向東，她決定買這棵菜的時候，是覺得這棵菜就像向東。擺在菜攤上那麽久，被這個手那個手動來動去，結果沒人買。
而她覺得向東，這兩年多，是被她挑來挑去，最後也沒成交。
可憐倒是可憐啊……不過樂樂不確定同情就是愛啊……
矯情地想了想，愛情到底是什麽滋味？然後樂樂成功地發現自己不適合矯情，因為根本就沒想出來愛情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滋味。
誰能理解她之所以不懂愛情滋味是因為真的沒跟人談過戀愛這糾結的心情？
說多了都是痛……＝＝
從前一個室友說樂樂，說她嘴巴上什麽都敢說，動真格的在自己身上就完蛋，孩子一個了。當時還覺得瞎扯，現在覺得那是真理。
有些事，她不敢麵對，怕憑心性做事以後會買不起單，付不起責任。
就好比眼前這棵菜，她以為回來會把它做成美味的菜，結果，她隻能扔掉。
同例，如向東。
她要不起，若真要了，怎麽再忍心扔棄？
不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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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有點糟啊……
樂樂決定不吃飯了，吃零食。
向東雖對零食這東西無感，不過也沒多管她。他以為女孩子都喜歡零食。既是喜歡，就會不願意別人阻擾她吃喜歡的東西。
樂樂自己下樓去超市買了一堆上來。
她說過完年還他錢。向東不做回應。
打開電視，調了一個節目還算有趣的台，在沙發裏找個舒服的姿勢，邊吃邊看，打發這無聊的新年時間。
眼睛不時地忍不住從電視屏幕上轉移到書房的向東身上，他在工作？好像也不是，隻是眼眸定在電腦屏幕上，心思卻好像飄的很遠。
可能，他在想什麽……
向東忽然抬頭，深沉的目光與樂樂迷茫的目光一接觸，嚇得樂樂立刻扭頭裝作很認真地看電視。手指上明明沒有薯片，還慌亂地往嘴裏塞，嘎～～～咬了手指頭～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始終，沒敢再扭頭去看向東……
電視屏幕的畫麵裏，男女的身影在閃動，在說話，聲音進入樂樂的耳膜裏，這會兒確實是一片嗡嗡的聲音。男主人公的聲音再悅耳，她也聽不清楚了。表演的再精彩，她也是真看不進去了。
這太矛盾，越理就越亂的感覺。
打破這屋子裏一片不和諧寂靜的是電話在桌子上震動的聲音，向東的。
他拿著手機看了半分鍾左右，才接起，沒有開口說話，是那邊在說。
“謝謝……”
……
“新年快樂……”
……
“別跟我鬧情緒，今天，我不方便……”
……
他跟別人通電話，樂樂總不能奇奇怪怪的伸手把耳朵捂起來吧？
可是聽見了，前麵他說的兩句沒什麽，後麵這句，聽語氣，明顯是跟女人說的吧……誰跟他鬧情緒了？他不方便去幹什麽？為什麽就是今天不方便？
樂樂很難不把他不方便的理由聯想到自己的身上，因為她在這兒，他不方便出去或者什麽人不方便來。
他一直沒有再說話，樂樂不知道他的電話結束沒有。
她沒有轉頭去看書房裏。
大概一分鍾多，她聽見向東起身，好像走了出來……然後是書房門關上的聲音。他沒有出來，而是聽著電話，把書房門給關上了。
接著，樂樂嚼碎了一片薯片，專心地看著電視。可是隱隱地，聽見他在書房裏說些什麽，卻怎麽都聽不清……
通電話的內容，是不想，讓她聽見……
兩個人相處的最初，猜疑和不信任的表現，是這個感情磨合期必須要經曆的。樂樂慶幸和他不是那種關係，否則，此刻得進去質問他，是不是？
還是裝作信任？或是真的信任？
那太難了……
身邊的朋友一個接著一個宣布戀愛，曬甜蜜，宣布結婚，又哭著說後悔結婚，心涼說後悔認識某人，幸福地生了孩子，老公很疼，婆婆關愛，離婚，被小三，婚外情，雙方都出軌，家庭暴力……那麽多例中，幸福的，不幸福的，占比不同。
對婚姻，樂樂也充滿了憧憬。
找一個讓自己心裏完全踏實的人不容易。介紹的那些對象，相親時就各方麵都看不上。單位認識的，也許太熟了，擦不出火花。工作中接觸的社會人，不是年紀比她小好幾歲的不成熟弟弟，就是年紀稍大的，多半都是有家室還不安分。這類的，難應付，樂樂也最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