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未嚐不可
在去法國之前，顧澤聯係了國內的幾位同學，和教授，秦斯平的父親也幫了很大的忙，當然，左蔚選擇了‘ESAD蘭斯高級美術學院’，秦父也覺得對顧澤來說是最好的。
秦父沒有去左母去往的那個城市，左蔚心知肚明，這是秦父在報複自己的父親。秦斯平對左蔚說，不要過於憤怒，我父親的心裏，也不好受。以後的事情，順其自然，行嗎？
年前，顧澤在國內幾個月，暫時都把心力放在學習兩國語言上，法語的學習早已超過了學校要求的500小時以上標準，並且獲得了證書。
所以，不存在林星說的顧澤法語不好，她隻想距離顧澤近一點。
抵達法國的一個星期後。
星期六，林星坐出租車到的顧熙住的家，雖然很早就辦理了駕照雙認證，能暫時用一年，可以在法國開車上路。但是，來的第三天，由於路況不是太熟，車被林星撞的需要重新大整容了，出行很糾結。
出門時，顧熙怎麽都不敢坐上林星的車，太危險。
顧熙今晚做了飯菜，在家中閑來無事，從下午三點就開始慢慢弄，一直弄到現在。飯菜上桌，林星嚐了一口，癟嘴不怕挨罵地問，“姐，你什麽時候回國啊？”
“打算，不回了。”顧熙背對著林星，逗她。
林星深呼吸，“你的家在海城，你的丈夫在海城，你弟……就交給我照顧不行麽？我們認識很久了是吧？你還不放心我麽。”
“怎麽好意思總是麻煩你照顧？”顧熙這麽說，逼林星說點什麽。
“有什麽不好意思啊？”林星吞吞吐吐，“我怎麽說，也是他半個姐……”
“哦，半個姐。”顧熙盛飯，點頭重複林星的話。
保姆阿姨不好找，左蔚叫人請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林星來了之後看到，不知道用什麽辦法讓人主動請辭了。
顧熙倒是沒怪林星，太年輕的是不大好，還是四十歲以上的，會照顧人。今天下午看了一個，還不錯，喪偶，女兒出嫁了，46歲，各方麵條件都合適，下個星期可以過來。
顧熙算了算時間，剛好，離開時，自己跟那個阿姨相處最起碼可以一個星期，可以觀察觀察，方才能放心回國。
吃完晚飯，林星幫顧熙把碗洗了，餐桌收拾了，表現的，可懂事兒可懂事兒的了。
林星上樓去臥室找顧澤了，顧熙坐在沙發前想事情，手裏拿著一個蘋果，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經常幹嘔，不太愛吃東西，尤其這個蘋果，怎麽吃怎麽難受，覺得它是又苦又酸的，最近也不愛吃排骨，可是聽說排骨和蘋果，生出的小孩很白，顧熙就不管味道，任務一樣的完成吃掉。
林星趴在顧澤的床上，手支著頭看顧澤……
顧澤在露台前，室內，坐著繪畫，架子上的畫板裏，畫的是側躺在床上的林星。林星不敢動，還忍不住心裏美，安分不住的性格。
等顧澤畫完了，林星叫他。
兩個人關著臥室門，都側躺在床上，五官對著五官，林星往他身前湊。
在國內同居那一段日子，林星吻顧澤都已經是家常便飯，顧澤現在會主動吻她，手放在林星的臉上，低頭吻她。
林星喜歡被他吻，被他壓下身下，可是，就是不明白，他到底懂不懂接下來應該做什麽，接吻時，他身體是有感覺的，然後呢，就沒有然後了。
唇齒纏繞時，林星胡亂地抓住他的手指，一點點地，緩慢地，讓他經常拿畫筆的手指，碰上她的胸部，隔著衣服。林星一向認為自己是很開放的女生，但還是紅臉地不敢抬頭，調教一個男人，比自己小三歲的男人，有點需要深呼吸後再做這事。
如果林星是比顧澤小，她會大聲去告訴顧熙，姐，我想跟你弟在一起，他可以欺負我。可是，林星總覺得，有些自閉的顧澤，跟自己，總有種被人看成她在欺負勾搭單純的人。從顧澤什麽也不懂，教到這種程度，不容易。
顧澤碰到了她的胸部，手不會動了，怔怔地看著林星，然後，頓覺自己的姿勢很尷尬，居然在林星的身上，他支起雙手在她身側，抬起頭，身體在她上方。林星安靜地躺在他身下，剛剛的唇齒親密，這會兒，兩個人的距離，有半米遠。
他的襯衫袖子是卷了起來的，繪畫時會很方便，林星盯著他的手臂，隻見，他起身了，出去了房間，往樓下的方向走去了。
留下林星悶悶的錘床。
……
左蔚的手術很順利，但是他這個程度的手術，要至少一個多月的恢複期，才能下床行走。恢複期間，需要人不離開身邊的進行日常照顧。
以前一直給左蔚換藥的護士，還有兩個專業的看護，都為左蔚的病房服務，一個男的看護，一個女的看護，外加這個熟悉左蔚的小護士悉心照料。
左蔚在病房中看電視裏的當地新聞，陸副市長的事情有了結果，對於張嘉來說，等於是早已想到的打擊，臨到了眼前。
病房外，走廊裏。
幾個護士很忙，難得碰了麵，一個手裏拿著筆和本，賊笑地指著那個照顧左蔚的護士，“沒安什麽好心吧，這麽殷勤的照顧？”
那位女護士長得好看，幹淨的臉上什麽都沒有，更顯得整張臉的皮膚剔透的不像話了，抿著嘴挑眉看向病房，說，“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呢，我沒說他一定就是我的王子，也許下一個病人，也許下一個醫生，也許是相親認識的，未來的人選，說不好呢。”
說的時候，美滋滋的。雖是不承認，但表情和舉動，卻是在告訴同事她們，如果真的產生感情，在一起，未嚐不可。
也是警告，別跟她搶，別試圖接近她的這位迷人的病人。
一個跟她一同畢業，被安排進這家醫院的護士，一邊低頭整理東西準備下班，一邊跟靠在旁邊發呆的那位小護士說，“收斂點吧，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心思了。”
“怕什麽。”小護士不服。
“他可有老婆，沒公開，但登記注冊這點好像左醫生說過。”好言相勸。
不領情。
“有老婆怎麽了？他老婆又不在，你能擋得住他對他老婆慢慢膩了麽？不然也就沒‘舊愛新歡’這四個了。”小護士說著，轉過了身，又盯著病房門口，接著說，“小三兒被扶正的可多了，這點你得承認。”
“呸，你惡心不惡心，以前你不是唾棄小三兒嗎？”
“以前是以前，那要看我遇沒遇見值得我傾慕的男人……”
小護士說完，照著鏡子抹了透明唇液，笑著進了病房。
後麵的護士唾棄，‘值得你傾慕？是值得你犯賤花癡才對……’
每天左蔚在醫院處理公事，會嚴肅地接聽電話，用手提處理一些問題。吳哥或者陸文俊他們，會每天都跑了一兩趟，陸文俊會問左蔚這樣的話，‘外麵那妞兒對你有意思啊，你看不出來？’
左蔚一般忙著陸文俊帶來的工作，需要他過目的，也沒興致回答這無聊的問題。陸文俊每次都打個響指拿走左蔚簽字過目的文件，搖頭出病房，左蔚，什麽都擅長，就是不擅長一心分給兩個人。
護士整天在病房裏外轉悠。左蔚會明確表現出，除了需要護士進來幫助的時間，其他時間，他不希望被任何人頻繁打擾。小護士看著左蔚帶病工作的樣子，心疼又傾慕是難免的，一顆心都要被折磨碎了。
陸文俊和文遠一起來探望左蔚的時候，準三句話沒說完就沒正形兒。兩個人聊著聊著竟然就自嗨了，陸文俊問左蔚，“需不需要什麽特殊服務？”
“你身體不方便動，別人方便就行啊。我保證給你辦的密不透風，也不讓顧熙知道。”文遠挑眉，“要什麽樣兒的？大學生，成熟嫵媚型的？”
通常是兩個男人黃腔說的渾身都燥熱需要回家解決了，左蔚還是一心隻有工作，充耳不聞的忙碌。
陸文俊文遠離開後，左蔚會閉上眼眸，靠著病床，身體，在安靜深呼吸。
同天，黎我的女兒在手術中去世，手術的成功幾率小之又小，最後還是沒有挺過來……
……
天氣晴好的這天，林星無事，來了顧熙家中，聽說新的保姆阿姨來了，林星來看看，這個阿姨長什麽樣子，有沒有威脅什麽的。
“今天來的目的？”顧熙簡短地問。
林星明明對顧澤的想法那麽明顯，卻不說，就是忍著不說，顧熙替她著急，自己又不吃人的，頂多就是發表一下看法。
林星走在顧熙後麵，反應過來顧熙問的話，點頭，“啊，我來看看，新來的保姆阿姨幾歲了，不是二十來歲就行。”
林星收回目光，在樓下忙碌的保姆阿姨，四十多歲隻多不少，挺好的。
“……”
顧熙無語，阿姨，二十來歲的，能是阿姨？
樓上，顧熙在房間裏上網，幫顧澤處理一些東西，林星想起左蔚的話，問她，“姐，你懷孕了，就別上網了。聽說，是有那個什麽輻射的東西會咬你……”
顧熙的思緒都被打亂了，回頭皺著小臉對林星說，“你再打擾我弄東西，我就真要咬你了！”然後畢竟是關心，顧熙解釋說，“我現在身體還可以，孩子也快到四個月了。大多單位，包括恒科裏上班的，孕婦不到產假日子都要繼續工作在崗位上不準遲到早退，我每天半個小時沒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