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左蔚女兒

  頭疼地跟著左蔚走,發誓再也不讓左蔚帶兒子逛超市了,誤導孩子。


  “下次不能讓他在裏麵就吃!”顧熙說。


  左蔚說嗯,“下不為例。”


  “你太慣著兒子了!”顧熙又說。


  左蔚悄然攢住她的手,捏了捏,“我也一樣慣著你……”


  一下子,顧熙就說不出什麽了。


  心裏又暖……又軟。


  出去時,左左問左蔚,“爸爸,你到底是慣著我還是慣著媽媽?”


  在左左心中,媽媽是他吃糖時的敵人,爸爸是他吃糖時的好爸爸。所以爸爸隻能護著一個,左左希望是護著自己,媽媽不讓吃糖……


  “一樣。”左蔚把兒子抱上車。


  “我和媽媽才不一樣——”左左抗議。


  左蔚上車,關上車門,認真地看著路說道,“一樣,媽媽在爸爸的生活中扮演的,是爸爸女兒的角色。”他啟動了車,手把著方向盤,倒車——離開。


  溫暖的,解釋。


  顧熙忽然傷感起來,他從前跟她在一起時,壓抑,那些周遭的棘手事情,是叫人怎麽都歡笑不起來的。


  時常在一起用餐,她不愛吃,或是吃得少,左蔚會點一些她沒吃過的東西,他先嚐,而後誇大其詞的說多麽多麽好吃,引起她的興趣。使盡辦法,她多吃一口他就撿到便宜一樣高興。


  在危機四伏時,他安頓好了兒子左左,將她留在身邊,費勁人力精力確保她沒危險,但電梯那兩次,是叫血肉之軀的常人無法防範的。


  有時,會有是他女兒的幸福感……


  左蔚很少跟她慪氣,他當做錯事說錯話的顧熙是個孩子,大人豈有跟孩子計較的道理?


  ……


  晚上,果果睡得早,在左左當著顧熙和左蔚的麵,問了無數次,‘跟爸爸洗澡,為什麽爸爸的鳥那麽大,好威武。我的就這麽小?’這種疑難雜症類型的問題後。顧熙臉紅地看了一眼床上側躺的左蔚。


  轉移左左注意力,“兒子,告訴媽媽,你是喜歡在這邊上學,還是喜歡香港?”


  “香港。”左左說。


  “為什麽呢?”顧熙哄著問。


  左左咯咯笑,“因為我是班長媽媽……在這我不是班長……”


  “哦,當班長比跟爸爸媽媽在一個城市還要好呢是不是?”顧熙說。


  左左搖頭,“當然不是。”又小大人一樣指著左蔚,“老師說,子不孝,父之過。”


  推脫責任。


  顧熙和左蔚在研究,讓左左回來,還是繼續留在香港。孩子小,總是折騰對孩子的學習和生長環境也不好,熟悉了一個地方,是有感情的,跟老師也一樣。


  夜深人靜都睡了,果果走到左左的房間,過年就八歲的小女孩兒,不舍得左左哥哥,她先前睡覺醒了,去找左左哥哥。結果走到房門外,聽見了左左哥哥跟他媽媽爸爸說,不要在海城上學,要去香港上學。


  果果心裏很失落,左左哥哥騙人,不喜歡跟她玩兒,喜歡跟那邊的小朋友玩兒。


  ……


  翌日清晨,顧熙去左左房間,看到睜著眼睛的果果在左左的旁邊,關心地問果果,“怎麽跑到哥哥的房間裏來睡了呢?怎麽了果果?”


  “阿姨我害怕……”果果甜甜地聲音委屈著說。


  顧熙抱著果果,說沒事,別怕,很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


  顧熙跟左蔚說,她是最後一次以恒科負責人的身份出現在公眾麵前。


  競標會上。


  左蔚與林曼曼坐在一起,顧熙與文遠坐在一起,董大德沒有來,在恒科處理其他的事情。


  “女人最大的優越感是出自什麽?”文遠問顧熙。


  “你讓我這個從來不知道優越感是什麽的女人怎麽回答?”顧熙小聲說。


  文遠拿著手裏的競標牌,看向林曼曼,“林曼曼不管何種境地,都那麽有優越感,自信的俯視別人的嘲笑,這不是你能做到的。老大——競標結束你去給她一巴掌,以報電梯裏險些窒息喪命之仇,我挺你。”


  “謙虛使人進步,我怕我俯視別人久而久之養成不肯低頭的不好習慣……”顧熙瞥了一眼文遠,“你心裏的老大若真是我,你就不會背地裏,連我上個月感冒時是吃了白加黑還是VC銀翹片,都仔細匯報給左蔚……”


  文遠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向了別處,“啊!今天來了好多美女……”


  競標進行時,有的人隻是參與而已,明知道不會中標,恒科和左氏,上演著海城地產商眼中的重頭戲,也有外地的地產商準備***海城,分一杯羹。


  林曼曼問左蔚,“阿蔚,恒科幹什麽,跟我們較勁嗎。”


  不管左蔚和顧熙有什麽私人感情,左氏始終是左蔚一手經營的,雖然現在在她的名下,但左蔚的姐姐那百分之三十股份也在,左蔚不會棄左氏於不顧吧?

  競標結束時,顧熙往出走,文遠跟在後,其中很多人爭先跟顧熙握手攀談。顧熙麵帶微笑地應付,緩慢地速度和這些人拉開距離,走出去,上了車。


  文遠開車,笑,“看林曼曼那張黑色的臉。”


  顧熙沒有看,自己高興自己這邊的收獲,這開心本可以單純,那就不想去招惹別人,再生枝節。


  ……


  林曼曼一定是好奇的,昨天左蔚還帶她去見了某領導,這個標地左氏緊握囊中了,一直以來,從顧熙跟林曼曼那次在餐廳遇見,說要賭一把這個標地誰得?顧熙除了正常程序,就沒有做任何特別的準備工作。


  而林曼曼,先是把外麵的默默無聞的小模特介紹給了那位領導,又使用了許多背地裏的招數打壓恒科。


  這些顧熙都不曾擔心,林曼曼在海城沒有說話的權利,這標地,全在左蔚的一句話上。左蔚的麵子會有人賣,仰仗的人關係網極複雜。


  左蔚早已知會了那些相關人士,說了算的。他說,恒科年輕美麗的顧總,是他的人。這其中,為何他有了多年經營的左氏,還要犧牲左氏的利益挺恒科,左蔚需要給那些官場上能幫助恒科的人,一個合理被信服的理由。


  這些人,頭腦都不簡單,沒人會單純相信左蔚隻為了個女人就做出這樣大的犧牲。精明的商人不幹這種事兒的,在女人身上砸再多的錢,也不會幹這種有損公司利益之事的。


  左蔚提到了陸副市長,提到了恒科,和他的一些淵源,便沒有人再敢深問。


  他們這些人中,到了一定的政界職位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若是恒科和陸副市長有關係,他們背地裏會理解成,這個恒科,是左蔚和陸副市長共同的。陸副市長以家人或什麽人的名義,弄了這麽個公司。至於誰的股份多,那都不關他們的事。


  不管表麵上左蔚帶林曼曼見了什麽人,這些人和左蔚早已商議後內定了,標地非恒科莫屬——


  ……


  1月4日。


  林曼曼在家中大發脾氣,早餐沒有吃,起床後披頭散發的教育了一頓家中新來的小保姆,讓她以後注意!別在樓上還有沒睡醒的人時,做家務弄出動靜!

  同時,左蔚與相關的人交談著,走向以恒科為標題召開的記者發布會現場。


  樂樂正在跟家中休息的顧熙講著電話,說,“左蔚進來了,是,一群人當中你們家那位最耀眼,紳士的跟人禮讓位置呢。哦,他們坐下了,不說了,拜……我要忙正事了。”


  ***

  基於樂樂認識左蔚,私下與工作上都打交道,所以樂樂的采訪團隊以新聞人的角度對恒科方領導提出了問題,左蔚方麵,認真做出了回答。


  樂樂不會問除了發布會主要內容以外的話題,但避免不了別人在問。隻是左蔚都不予回答,下麵的人已經提醒了記者們,請珍惜發布會時間,隻提有意義的,能得到回複的問題丫。


  此次恒科召開的記者發布會,最主要的目的,是在拿到這塊土地後,最快的速度對外宣傳這個項目的‘項目定位’。


  一位男記者舉手提問,站起,尖銳地直問左蔚,“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樣好奇,恒科在拿下這塊土地後兩天之內,便對外宣告對這塊土地開發的項目定位。請問恒科方是否有暫時吸引市民眼球而不顧明年實際定位是否能做到滿足市民需求,隻求眼前利益的嫌疑?請左總做出回答——”


  眾多新聞人的眼睛,齊刷刷地都看向這位男記者。


  “樂樂姐,這位勇士你認識嗎?”樂樂手下的人晃著手裏的筆,挑了下眉,揚了一下下巴,問樂樂。


  樂樂搖頭,不認識。


  這不是在哪兒逮住了哪個有緋聞的小明星,你什麽問題想問就能問出口。這個發布會,在來之前就應該了解,所有能來的各媒體記者,也就是來了解一下這個新聞,報道恒科的項目定位給海城市民,僅此而已。


  樂樂再怎麽歡脫,在這種正事上,還是有板有眼的。


  記者挑釁的行為太明顯,陸文俊和吳哥對視了一眼,吳哥會意,不著痕跡地走了出去。


  發布會現場一片肅靜,左蔚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抬手調整了話筒位置,眼眸深沉地注視那位男記者,陳述道,“本項目是在國內地區的相關法律、法規和規劃的指導下,參考了海城的經濟、政治、人文風俗等習慣,在拿到土地之前,對照以上,內部製定出的規劃。這是一個企業的整體效率。海城這片土地,我和我的高層員工,非常了解。可以結合項目本身自有的內部規劃特點和對市場未來發展趨勢的判斷,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適合本項目的客戶群體,在客戶群體消費特征的基礎上,進行了產品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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