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好好查一查
顧熙撥打左蔚的手機號碼,在關機。
她等了一會兒,又打了一次,還是關機。眼下無事可做,便打給樂樂,響了幾聲,樂樂接了,“我在單位,怎麽了?”
顧熙問她,“樂樂,你了解向東麽?”
“等會兒,我去外麵跟你說。”樂樂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區,走向單位大樓外。
往出走的時候,樂樂聽顧熙說,大致明白了顧熙想明白什麽,到了外麵沒人的地方,樂樂說,“他家族裏有沒有人做生意我還真不知道,我沒想深入了解他,也對他有點怕,相處起來我不輕鬆。至於人品,我隻知道他紅顏知己多,都是往他身上主動貼的女人,他至今還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實質性穩定關係……”
“認識一年了,你覺得他這個人是好人還是……是善類麽?”顧熙換了個詞,差點問出口,是不是‘壞人’,又覺得不妥,壞人的定義是有多大?又有多小?不好去下意識憑己意去圈定。
唉,樂樂在心裏矛盾了下,望著城市高樓背後還沒落山的太陽,說出心裏的真實感受,“去年跟他剛認識的時候,他第一次約我是帶我去看日落,他望著日落,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總之差不多就是,不拐彎抹角,但又有那麽一點在努力貼近我這個年齡的那種表白方式,我就裝傻,一直裝到現在,哪怕他親過我,可是我說不行,他就沒真把我怎麽樣,一年多了,我還是不敢承認他一定是君子,我說我不能跟他,但他仍每天晚上打給我,就隨便聊幾句,無關痛癢,卻從沒斷過……”
現在,樂樂很少見向東,她很糾結,她不喜歡糾結的生活。
和樂樂聊完,顧熙打給喬聞森,讓喬聞森幫打聽一下,否則她工作時心不能安。以前,顧熙記得自己跟左蔚提過向東,隻是左蔚沒多說。
如果向東家族裏有做生意的,這裏麵就複雜了,她恒科這邊跟稅務接觸豈不是要加倍小心?
喬聞森速度很快,打了幾個電話,就問清楚了,都是政府機關的人,好打聽。
“要說向東進國稅局一點關係沒走……那是瞎扯。向東他母親以前是稅務局局長,這要是擱在80年代90年代那會兒,向東他母親退休,向東當兒子的可以頂班,不過現在國家不允許這樣。我問了三個人,一個說向東是當兵轉業分配過去的,兩個說向東是公考,靠自身努力血拚到底,殺出的一條通往國稅局的血路……”喬聞森笑著說,“報告完畢!”
“家世不錯呀,那人品怎麽樣?”顧熙樂嗬嗬地問。
喬聞森一高興,就多說了兩句,“他們說,他是挺嚴肅的一個人,上任後查過幾個大企業的偷稅漏稅的問題,向東可是剛進國稅局就已經納入了國家行政編製的……”
顧熙跟喬聞森說了無數聲謝謝。
這是左蔚的一計,現在林琅危難關頭,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讓左蔚幫忙,可能會喪心病狂的涉及到左蔚的親人,這筆錢,左蔚拿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後,等待林琅的,將是起死回生。
左蔚不讓這樣的事發生,在林琅口口聲聲說用他行賄的證據威脅他時,他就真的出事,且跟行賄有關。
左父和左母知道後,理所當然以為是林琅搞的鬼,很氣憤!如果不是林琅搞鬼,左蔚在海城,這方麵上根本不會犯事兒。
接下來,是左蔚想要的結果。
林琅在海城,第二天,通過自家親戚,也知道了稅務局查到左蔚身上這件事。
麵對左父左母上門的隱晦質問,林琅明著挑開了這件事,“我雖然這麽說過,但沒有這麽做過!不過就是嚇嚇阿蔚!這裏麵,不知道是什麽人在作祟……好好查一查!”
左母冷笑,“親家,我現在還是叫你一聲親家,你們家發生的事兒我才知道,大動肝火都牽連了曼曼你女兒,我兒子你就是嚇嚇?你前腳剛說完嚇嚇我兒子的話,我兒子這邊後腳就出事兒了,巧合也未免太巧了點兒!”
“親家,親家母,我沒坑阿蔚,就這一句話。我還有事,你們隨意。”林琅說完,起身離開了家,林琅煩躁極了,左蔚去稅務局,稅務的找左蔚,他根本見不到左蔚。
左父和左母去了醫院,看林曼曼。
林曼曼躺在病床上,眼睛被繃帶塊兒蒙著,她不理會任何人。
這兩個老人哪知道林曼曼做過壞事,頂多就是因為林曼曼是林琅的女兒,而稍微有一些不喜歡,但現在這孩子成了這個摸樣,旁人也不禁哀歎一聲,更何況林曼曼伴隨在她們的生活中已經有十幾年了……
左蔚沒有在醫院,回了公司。
在稅務局的人去左氏調查後的次日,稅務局一個普通辦事員被上級領導開刀,沒有在社會上公開辦的這種貪汙受賄案子,大多數就是釣出來一條小魚,當炮灰。
陸文俊急的,聽說左蔚來了公司,立馬就上了頂層,推開門就問,“左總,我的左總,能否告知小的,稅務局被查處的那個辦事員跟您有沒有關係?”
左蔚和秦斯平在辦公室,陸文俊見此,愣了一下。
左蔚開腔道,“月前發生的舊案小案,稅務那邊沒人願處理,這時候被稅務局領導翻出來簡單辦了,跟我有沒有關係,還不憑借一張口?”
“這……什麽,什麽意思?”陸文俊糊塗的雙眼痛。
什麽意思陸文俊不必知道,林琅一直在打探稅務局和左蔚這邊發生的關係和事情進展。
稅務局一個辦事員被查處,是跟左蔚公司有關。不是左蔚偷稅漏稅,是行賄。
林琅不禁抹了一把冷汗,左蔚行賄的事,怎麽會被人捅出來?而且是在他剛說完要以此來教訓左蔚的時候。
也難怪,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坑害左蔚!
如果是偷稅漏稅被查,那就跟他沒關係了。
林琅自己心裏清楚,自己沒做過,那就是另有其人,隻是另有其人的其人到底是誰?他暫時在海城沒有那個能耐查清,國稅局的領導,他不熟。
行賄這事,還在調查當中,稅務局工作人員已經被停職查辦,左蔚這邊,一下子還沒涉及到左蔚身上,才查到底層的人,不過,這樣一層一層查下去,估計很快就查到左蔚身上了。
隻是左蔚在笑,4天,足夠了。
林琅苦惱,還有4天,就到了協議上的最後還款日子。協議上的還款的日子是9月13號,從8月末那幾日,高利貸方就在催款,提前半個月打上次的欠款是行內規矩。
已經過了還款日期好幾天,高利貸方已經態度極其惡略,林琅想在9月13號之前湊些錢應急。
林琅唯一的希望是在左蔚的身上,隻是現在,左蔚正在被稅務調查,林琅這個時候再去跟左蔚提錢的事情,除了會跟左蔚正麵對峙撕破臉,大概不會發生任何好的事情。林琅心中猜想,左蔚和左母左父一樣,一定是認準了這件行賄的事情是他這邊捅出去的,試想,誰會幫一個正在把你往死裏逼的人?
林琅心裏叫冤,這件事真不是他為之。
晚上。
左蔚和顧熙在一起吃晚餐,一家很久沒來過的餐廳,顧熙記得,這是左蔚跟她約會,送她第一雙高跟鞋的那家餐廳。
勾起了許多回憶,顧熙用勺子吃著冷的冰食物,問左蔚,“我能跟你商量個事兒嗎?”
左蔚思忖了一下,蹙眉,專注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左蔚整頓晚餐沒吃什麽,害的顧熙吃的也不多,現在用勺子吃著草莓味的冰,往嘴巴裏送,邊吃邊說,“我想讓小楠來恒科……陸文俊他也同意……小楠想跟著我,我就用挖人的方式,把她挖來?別人不會多疑的。”
她說完,忐忑地看著左蔚的眼色,她自從說完,就在抿著冰涼涼的嘴唇沒敢說話,手裏的勺子挖著冷飲,挖啊挖,看啊看,左蔚終於表態,“勺子要挖斷了,好了,就讓你挖……”
顧熙開心地笑。
左蔚笑,喝了一口酒,將手中的煙撚滅了。
離開餐廳之後,顧熙上了左蔚的車。
車內的擁吻,很激情,甚至不管夜色下是否有月亮和燈火在窺視,都想衣衫盡退的繼續。
停止擁吻時,顧熙抱著她,左蔚也一樣……
“在這個城市的很多地方,我都表達過,我愛上了你……”左蔚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嘴邊嗬出的熱氣,在她敏感的後頸。
顧熙點頭,“是啊,當時我很讓你沒轍,不過現在想想並沒有遺憾,很多在一起的人,走的彎路比我們多,認識你日子不長,我們好像就已經在一起了。”
是,她黯然的低頭承認,左蔚迷住了她,在剛認識他不到二十天,她就差點把持不住,心裏是有這樣感覺的,每一次的怦然心動,都是愛情催化劑。
左蔚一隻手在她的衣服裏,被他壓下的情與欲,讓他有了這樣性感的聲音,“以後……我願意接受,你任何不跟我商量而對我做出的任何事,如果你傷害了我,我清楚是我咎由自取,我了解你,你不會冤枉我。我也願意聽你問我任何問題,願意耐心給你解釋任何你問的問題……隻是,你要明白,不管是林曼曼,還是誰,那些,在我的人生中,扮演的都是匆匆路過的角色,是從我的眼前路過,我個人沒有去欣賞,眼眸也就不會追隨,她早已走遠了。”
她才明白,他是怕她介意他接觸受傷的林曼曼,而心裏不舒服,來給她上一堂治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