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立刻回去

  她說她是第一次,他卻堅持戴套,這讓佟心婭心裏不舒服,她不管什麽矜持不矜持,當時就問他,嫌棄我?秦斯平說我沒有,為了安全。佟心婭說安全不安全的是我自己的事兒,跟你有什麽幹係,我第一次是想給你,不是想給你那上頭的套,要麽摘了,要麽穿衣服走人。


  當時佟心婭以為秦斯平是刹不住車了的,秦斯平的反應太強烈了,是,秦斯平反應很強烈,他閉著眼睛,無法停止。佟心婭那晚被他弄的很累,她是以為,再怎麽正經的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身體和他坦誠相待時的快樂,卻不會知道秦斯平吃了藥才如此。


  顧熙看到佟心婭朝她笑,那沒有在意,沒有埋怨的性格,絕對是天生的,後天是無法養成的,即使經曆的事情能磨平人性格上的棱角,也絕不會達到佟心婭這個自然程度。


  ……


  案子一直沒有進行公開審理,原因之一是左蔚的身份特殊,原因之二是上麵有人在壓這件事,不到能致左蔚失去這條命的程度不會公開。


  秦斯平利用了佟心婭,找出了黎我的電話薄。


  顧熙利用了月租金2600塊,看到了黎我登記房屋租賃合同上的簽字處,發現了租賃合同上那名字中的‘我’字,和電話薄上那‘我’字,筆法大相徑庭。


  這已經是她住院的第二天夜裏,在她住院的次日白天,喬聞森從北京聘請的律師已經從北京那邊司法界打通關係,喬聞森全力支持,不避嫌的插手,因為這事兒求了她奶奶幾次。


  他讓顧熙安心在醫院住著,別惦記這件事。


  喬聞森辦事顧熙很放心,可能放心的是喬聞森的父親,喬聞森的奶奶吧,才會也對喬聞森這麽放心。喬聞森這麽多年一直是被家裏長輩捧在手心裏。喬奶奶說過,我能長命百歲,要護著我乖孫多一年是一年。


  喬聞森覺得,你海城這裏的地方官員和司法這邊勾結,那他也可以動用所有關係,讓北京那邊的官員和司法向他們海城地方層層施壓。


  不管幕後陸副市長是否參與,都無所謂。


  如果北京方麵施壓下來,陸副市長不會鋌而走險,會退出。顧熙跟喬聞森說了,恒科是左蔚的,有陸副市長女兒的股份。


  喬聞森當時打了下響指,忽然明白這裏頭是誰別著左蔚了。


  地方的官員和司法界的人,在被施壓後,對這件案子明顯上心了許多,但並沒有盡全力。


  喬聞森懂得,北京這邊對地方施壓下命令,都是口頭的,讓地方的官員賣個人情,這人情誰敢不賣?市長都不敢。有時候其實不是不敢賣,是這關係網裏層層相隔,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人心所向,回頭被誰賣了都不知道,黑吃黑常有發生,不如安分的隨大溜兒。


  這次,隻是將左蔚這件案子裏,某個官員,比如被懷疑的陸副市長,想吞沒左蔚資產這個念想給壓住了,喬聞森不惜一切動用北京那邊的關係,目的是給懷疑的目標陸副市長一個下馬威,你以為你官位大,卻不知天外還有天。


  陸文俊來醫院的時候,跟顧熙提起這件事,“我跟喬聞森不熟,剛開始認識他,正是左蔚追求你的時候,這聲謝謝還是你跟他說合適。如果不是他,不會這麽順利。”


  顧熙點了點頭,她很好奇,為何兩日前還口口聲聲說不會對左蔚這件事太上心的人,突然這樣幫左蔚呢?應該說,從喬聞森昨天早上去見了左蔚,回來後,昨天一整天,今天一整天,都是積極的夠可以,這裏麵,她是想不通左蔚和喬聞森之間溝通時說過什麽的。


  顧熙住院的第四天,警方才有動靜,喬聞森說,這效果已經是下來的最快的了。


  警方在小胡同賣春女杜姐那找到了那個本子,和那個電話薄對照,驚訝的發現,事情的確有蹊蹺。遺書上的字,和房屋租賃合同上的字,出自一個人,電話薄上的字,又是出自一個人。


  那麽就是說,是兩個人……


  電話薄和那隻手機,都借佟心婭之手,放回了房子裏,這次當地上麵的官員沒人卡著這件案子的調查了,警方便第一時間去了案發房子裏搜證,這手機和電話薄,便順利在佟心婭的幫助下,被警方找到了。


  顧熙她們拿過這兩件證物,但並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之類的痕跡。


  按照這些浮現出的證據看事情,就簡單中又複雜了些,不過總算有了眉目。


  房東杜姐說,當時簽字的的確是法國女人黎我,那這房屋租賃合同上簽的字和遺書上的字出於一個人的手,那這遺書是黎我寫的就沒錯了。但是,電話薄上寫了‘李我’兩個字的人,又是誰呢?

  另有其因?


  那隻手機上,顯示存儲了很多個電話號碼,通話記錄中,有打給‘李我’這個人的記錄。


  如果這隻手機是黎我的,那就是她打給了李我,這個李我是什麽人?名字和黎我那麽相似,顧熙想到了那些賣春女說過,黎我一個月多之前外出回來,人變了性格,而且是和一個身高差不多一樣的女人回來的,那個女人後來又走了。或者,那個來了又走的女人是‘李我’?

  這兩個人,是朋友?是姐妹?還是什麽?

  秦斯平認為是姐妹比較合理,首先個頭差不多,賣春女們口中說,長相沒變,性格變了,那麽會不會是以前那裏住著的是‘黎我’,後來那一個月,住著的是‘李我’?

  隻要警方全力以赴的立案偵查,這件事明朗的日子就不遠了,手機中的聯係人,警方都有辦法聯係上,會比自偵快速不知多少倍。


  那些人高舉著我國法律監督製度作用不可小視之牌,又層層級級地背地裏買賣著人情牌,某些不好明說出來的因素,左右著這些人,屬於那些人的作風是什麽?僅僅隻是以作文章一樣的書麵方式虛假呈現出來的。


  案子到了這個程度,顧熙覺得是時候聯係張嘉了。


  張嘉生了個女兒,顧熙還沒有去看過,八月份了,張嘉的孩子已經滿月許多天了。先前不聯係張嘉,是怕張嘉和她爸爸陸副市長正在預謀吞沒左蔚。


  現在不同,喬聞森全力以赴在外麵幫左蔚活動關係,又有左蔚在裏麵指引他們從何入手,下一步怎麽做,所有人的心裏都有了底,喬聞森北京的關係壓住了陸副市長,或許不是陸副市長,但不管是不是,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喬聞森北京那邊的關係,再也不用怕海城這裏的地方官員要對付左蔚了。


  張嘉很滿足有寶寶在身邊,還開了免提,讓顧熙聽她女兒咕噥小嘴兒的聲音,顧熙心裏羨慕的不得了,左蔚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可是她遲遲不能懷孕。


  張嘉聽完顧熙說的,上了樓,讓小阿姨在樓下幫看著孩子,進了房間的時候跟顧熙說,“左總怎麽好端端的就進去了?這樣就行嗎?好……我立刻回去……”


  ……


  樂樂和貝蘭來醫院看顧熙,問顧熙怎麽回事,顧熙說不小心摔的。她沒告訴董雅。自從住進小胡同的第二天早上,顧熙就謊稱自己要出差,這又住院,這下要延長出差的日期了。


  張嘉沒跟她爸爸和後媽一起住,自己在外麵買的房子。


  第二天就回了家裏,吃過早飯的時候,陸副市長要外出了,張嘉跟著跑了出去,說了左蔚這件事,陸副市長好奇張嘉怎麽一清二楚?

  張嘉這時候分析不透自己爸爸的意思,也不懂這裏麵的事情有多複雜,更不會聯想到男人的野心和爭權奪勢是比手裏攥緊巨額鈔票還叫人歡喜的。


  在陸副市長走了之後,張嘉打給顧熙,說可以了,她已經說服了她爸爸。


  顧熙再次說謝謝。


  陸文俊剛來醫院,問她這麽做的意圖是什麽?

  在陸文俊的心中,左蔚犯事兒之後,陸副市長大概因為張嘉有恒科的股份,才因此對付左蔚,說的不好聽,就是趁火打劫。如果左蔚沒犯事兒,陸副市長是不會這麽做的。


  顧熙吃著白米飯粒,歎氣之後笑了笑說,“如果真是陸副市長暗中參與了打壓左蔚,這個時候左蔚這邊該給陸副市長一個台階下。左蔚知道案發現場被拉上警戒線,警方卻沒有調查之後,就分析了。字跡問題和那隻手機之後,警方立案偵查,現在要讓左蔚的案子以證據不足之由,從人民檢察院駁回到公安機關,是需要人發話才能成的……”


  陸文俊聽懂了,公安機關刑拘左蔚不多的日子,就急於把證據和資料送往人民檢察院,到了人民檢察院,又急於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訴,這中間,定是有人放話的。


  現在,左蔚的案子證據有問題,要層層往下駁回,一樣需要人放話,駁回到了公安機關之後,也是要檢察院監督偵查。這裏麵還是要打人情牌。


  這不是顧熙給張嘉打電話的最最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這件案子駁回到公安機關之後,讓左蔚從裏麵出來這一步。


  律師的辯護能力是一方麵,這位律師和喬聞森的司法界關係網又是一方麵,最終左蔚會不會被爭取放出來,還是需要地方的陸副市長從中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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