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跟他無關
這原因,就好像是插座遇到了插銷,那麽正好,正好到……它就不是錯的,是真的。
喬聞森不知道貝蘭家住哪兒,是樂樂問的顧熙,顧熙告訴的喬聞森,真怕貝蘭一個人不行,別人以為林曼曼不會欺負貝蘭,可是顧熙知道貝蘭不是林曼曼的親妹妹,欺負不欺負的誰知道,吵起來是一定的。
喬聞森的車還沒開到小區門口,就在馬路邊上看見了神似貝蘭的身影,開車追上去,果真是貝蘭。
他放下車窗,叫了一聲,“林二小姐。”
貝蘭站住,轉過身,見到是喬聞森,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隻是喬聞森那雙向她看過來的眼眸有些可憐她的感覺。
她轉過頭去,沒走,也沒動,風吹起他脖頸上的絲巾,很精致的一條淡雅顏色近乎透明的絲巾,夏天了,為了遮掩那條傷疤,還是弄了一條小小的絲巾在脖頸上。
最後喬聞森下車,伸手扯了扯她,讓她上車,別哭……
貝蘭什麽也不瞞著喬聞森,顧熙對她說過,如果你覺得你愛他,他不愛你,你覺得你一廂情願很委屈,那就別怕他知道你的悲,別怕他知道你的喜,如果你把你生活中的悲喜全部百分百給他看盡了,他還是無法喜歡你,也就真正算了吧。
顧熙聽喬聞森說了這些事情後,心裏合計了下,問了問左蔚,兩個人的猜測一致,大概林琅那邊真是資金吃緊的嚴重,林曼曼賣了這麽多名牌包和手表首飾,加上跑車,加一起算算也是一筆錢,能暫且救急。
可是下一次,下下次,還有什麽可賣?
喬聞森要出國一趟,去他父親那,問貝蘭有沒有時間?帶貝蘭出去散散心,以非常朋友的口吻邀請,不過樂樂和顧熙很開心,推著貝蘭,讓貝蘭收拾東西跟著去吧,喬大少爺難得開這個口……
估計是這會兒真覺得這個什麽都沒有的傻孩子挺可憐的,再也不敢叫她林二小姐了,她不姓林,也許是她不姓林了,喬大少爺莫名對這個無名氏多了一星半點的好態度。
六一兒童節那天,樂樂和顧熙都給左左打了電話……
有時候顧熙根本不敢多想這些事兒,如果母親知道左左是她生的親外孫,知道當年顧澤病了父親因為葛琳絡根本不給拿錢,一定心灰意冷。
一定後悔父親去世前用心照料的那段日子。再加上,父親去世也是因為葛琳絡。
這段日子忙的分身乏術,沒有辦法去看兒子,林琅那邊雖然暫時用林曼曼前些日子那筆錢堵上了缺口,但林曼曼他們家人一定是沒有無數份首飾,無數輛跑車供應林琅公司用的。
6月5號,是林琅公司員工統一發薪水的日子,顧熙一直在等電話,果真,6月3號,星期六,電話來了。
“姐,見麵嗎?”這話不能在電話裏說,以後萬一被調查,出了事兒就麻煩了,現在的高科技,電話裏說了什麽都能監聽查到。
星期六剛好弟弟在家,顧熙帶著顧澤一起出去的,這樣目標小點,被有心人看到,也是覺得她是帶著弟弟出去幹什麽,而不是自己出去見什麽人做什麽事。
咖啡館裏,顧熙半杯咖啡喝下去了,想了好一會兒了,說,“借,不管他是要給員工發薪水借錢,還是有別的事兒借錢,現在都不用問他原因,就是直接借給他,就說信得著他,前幾次到了還款日他都及時還上了,多有信譽的人。這些場麵話還是得說說,別關鍵時刻讓他心裏生疑……”
“那我可就辦了,姐……到了這步,他已經徹底入套兒了,能告訴我,是誰在背後幫了咱們嗎?卡住姓林的項目無法銷售的法國地方政府,一定是有姐你那邊的人在打通。”坐在對麵的女孩問顧熙。
顧熙抬頭,笑,“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別問。”
“好吧。”對麵的女孩點頭。
出去的時候,顧熙見她回頭,是走向了顧澤,顧澤見到陌生人站在自己麵前看自己,除了微笑什麽也不會。
“弟……你走路的時候手別這樣,試試這樣的……”
她把顧澤規矩的垂在身側的手拿起來,讓顧澤雙手插在褲袋裏,又說,“抬頭,挺胸,走路再看看……”
顧熙看到後笑,招手叫顧澤,“來,就那麽走試試。”
顧澤往前走,雙手插在褲袋,的確帥很多。
得到了顧熙這個親姐的豎起大拇指讚,得到了教他這樣走路那人手指擱在唇邊吹口哨的女流氓方式的讚。
貝蘭走了好些天,第一次打來電話給顧熙和樂樂,聊完的時候才晚上七點,顧熙在左蔚那,對母親說加班,要十點回家,工作,上班,加班,很正常。
左蔚斜躺在沙發裏,這男人胳膊長腿長的,顧熙被他抱在懷裏,他的眼睛盯著電視,在看新聞,哪裏跟哪裏打仗了,這些國家大事顧熙最不愛看了,可是他看的專注,要麽就是財經類。
她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手伸進他的襯衫裏,抱著他的腰在想事情。
聽小楠說,陳海洋最近狀態還不錯。不管陳海洋怎麽對待過貝蘭,那在左蔚眼裏,是林家的事,或者是秦家的事,跟他無關。
女人,之於左蔚來說,隻要不是顧熙,那些大概都不會使他注意一下,若是有人欺負了顧熙,他才理會,怕是那人早已不止被捅幾刀了。
貝蘭一直不敢太出門,出門也不敢抬頭,多半原因也是陳海洋,和那三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導致,這事情,也許該告訴喬聞森,他對貝蘭幾分心意,也差不多能看得出來。
陳海洋和沈欣銅勾搭,被喬聞森紮了幾刀送了醫院,那麽陳海洋是強-暴了貝蘭,喬聞森會怎麽對待?從這上,似乎也能看出喬聞森對貝蘭和沈欣銅的區別度。
左蔚晚上九點四十送顧熙回家,每次都要送到樓上,在顧熙進去自己家裏,關上門把他關在門外那一刻,他的眼神好像都在說:把我扔在外你忍心?
她每次關上門的那一刻,眼神好像都在對他說:還好。
實在是不敢太多次冒險把他偷渡到自己的房間。
左蔚拿著車鑰匙的手上拿著煙盒,從煙盒裏撚出一支煙,點了上,吸了一口說,“晚安。”
第二天清晨,顧熙起的不是太早。
不直接去公司,先去見秦斯平,貝蘭問過顧熙,說,‘你分析,我親生爸媽是誰?我很好奇。’貝蘭現在精神上非常依賴顧熙。
她去哪兒猜?秦斯平的爸?那母親是哪一位?
貝蘭兩天後回來,這件事秦斯平一直有意瞞著,甚至左蔚都不知道貝蘭的親生父母是誰,秦斯平不告訴左蔚。
在貝蘭回來跟林家人捅破之前,顧熙覺得有必要知會秦斯平一聲,到底怎麽回事,他這邊心裏有個準備,或者說出來想辦法,別讓誰在這件事上受了傷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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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興致和秦斯平約在哪裏邊喝東西邊聊這些事,是在路邊她的車裏。
顧熙語氣淡然的說,“拋開貝蘭是我朋友這一點,這事兒其實跟我沒有什麽關係,我大可以一點都不管。可是,你是貝蘭的哥,她現在什麽都獨自一人承受著。有些話,她不能跟你說,一來是她不知道你是她哥,二來你是個男人,很多事她沒法張口。你不知道,就總該有個人在中間跟你說說她的狀況。”
“她怎麽了?”秦斯平問,的確,不是顧熙今天來說,他以為貝蘭一切還好。
“還記得那次她住院的事情麽?那天晚上她從車上下來追什麽人。那天她追的是強-暴了她的男人……”說到這兒,她抬眼瞧著秦斯平,對視他的眼睛說,“驚訝了?貝蘭說,那天晚上不止一個男人,大概是四個,但她隻遇到了一個。”
秦斯平的表情很糾結,也有悲傷,但從顧熙的眼睛裏看到的秦斯平,他除了自責,似乎還是自責,也沒有太激烈的情緒,這在人看來,太單一了不是嗎。
她想,秦斯平應該是對這個妹妹不太上心的,如果上心,會受得了自己親妹妹這麽幾次三番住院折磨而不問因果?先前貝蘭的生活秦斯平不聞不問,那麽近來這些事呢?脖頸上的傷,路人看到都會驚悚的喘不上氣。
甚至於,秦斯平的糾結,都沒有喬聞森來的複雜。
“她脖子上的傷是怎麽回事?”秦斯平有些坐不住了,可是車內空間有限,他最後無法,隻得拿過煙盒急躁的點了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情緒才緩過來點,問了這句話。
秦斯平的這些細微舉動,她都看在眼裏,也把是誰指使了誰來強-暴貝蘭,原因是什麽,包括貝蘭喜歡喬聞森,喬聞森他媽媽葛琳絡那些事情,全部連貫起來說給秦斯平聽。
他沒想到是這麽複雜的狀況,但也猜測過到底是怎麽回事……
“方便說說,你不待見貝蘭的原因嗎?”她問,有些失落,為貝蘭而感到失落。
“我有嗎?”他不願承認的。
“沒有嗎?種種事都說明你不待見她,如果你這個當哥的待見她,她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別否認了秦斯平,你根本不關心她……”好久,她沒這麽對秦斯平直呼其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