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又是男醫生?
樂樂忍了忍,小聲跟顧熙說,“我跟向東接吻過一次,就一次,還是昨晚,以前純潔死了。他沒摸我胸,再說了,摸胸能摸的裏麵腫了?你們家左蔚沒少那個吧,你怎麽沒事兒呢?”
“……當我沒說。”顧熙鬧了個大紅臉。
樂樂哪能放過她呀,追問,“話說,大學時住我上鋪的那色丫頭,胸被他男人揉了一段時間後就大了半個罩杯,你呢你呢,大了麽?”
“咳咳——大了,大的都變成小A了。”顧熙才知,不能跟樂樂提這種類型話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樂樂正經的一合格腐女!
等了半個小時,看診醫生阿姨臨時有事走了,換成一個男人給看,不到五十歲……
“到你了。”有人出來叫樂樂。
樂樂抓著顧熙的手,“你瞧瞧那男人的猥瑣樣兒,白花錢了,換醫院!”
於是,顧熙和樂樂從私立醫院到市醫院去了,浪費了掛號費,還是專家號,到這邊了,沒掛專家號,是顧熙說的,讓她腦子裏別總想嚴重的病,也許吃點消炎藥就好了呢。
又是排隊,樂樂和顧熙拿著單子站在走廊外等著。
裏麵先出來倆女孩,二十來歲,青春四溢,漂亮!臉紅的偷笑,“我以後一個星期來檢查一次,醫生真是好帥哦。”
“我滴天?又是男醫生?”樂樂不可思議。
見她又要逃跑,顧熙拽住她,“你是看病還是幹嗎?管他是男醫生女醫生,一閉眼就過去了。”
以為真的像是顧熙說的這樣,一閉眼就過去了,可是當喊道‘孫朵樂。’然後她無比沒底氣地‘誒’了一聲進去後。
嚇抽了,嘴角不停的抽搐……
怎麽閉上眼,估計……都過不去了。
張臣健一本正經地從僵住的樂樂手裏拿過單子,核對了一下,正經中透著悶,問,“樂樂,你是脫?還是……我……”
“你他媽原來乳腺科?”樂樂淡淡地陳述,還處於麻了的狀態。
樂樂又沒看成病,心情都毀了,明天準備去別的醫院!
讓張臣健摸她的胸,她寧可病死也絕對不可以!
氣呼呼地下樓,碰巧遇到了左薔,顧熙跟左薔聊了一句,左薔笑著解釋說,“不要小瞧了臣健,他可是這方麵的厲害人物,他姐姐多年前乳腺病去世,他和姐姐感情很好的,所以才……”
“原來是因為他姐。”顧熙了然,怪不得,怎麽就是乳腺科。
左薔點頭,“他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嚴肅的,很多病人的胸部很嚇人,我見了都覺得驚秫,但臣健已經習慣了,表情最多就是難過。”
左薔送顧熙和樂樂出醫院,左蔚忙完了手上的事,要來接顧熙,左薔朝樂樂微笑,“小丫頭是跟臣健有仇嗎?”
“沒有啊。”樂樂裝淑女,然後說,“我就是覺得這錢讓醫院賺了不值,既然是朋友,回家私下裏給我看看有沒有大事兒就成了,省錢請姐姐你的弟媳吃飯什麽的哈哈哈哈哈哈。”
左薔搖頭,“真會說話。你們倆在這等阿蔚吧,我那邊還有病人,先進去了。”
左蔚來的時候,隻有顧熙一個人等在這。
樂樂說太丟臉了,還是先走了。
“你朋友病了還是你,怎麽跑張臣健那科去了?”左蔚問。
顧熙尷尬。
左蔚以為是顧熙,左薔也沒說是誰,就說在醫院科室裏跟張臣健吵起來了。
車從市醫院門口開走,是左蔚那輛很久沒開過的黑色寶馬X6,沒有車牌照,顧熙說,“不是我,是樂樂……”
左蔚伸手摸了下顧熙的鼻尖兒,便又目視前方,點了支煙,專心開車。
顧熙低頭,手指攪在一起。
董雅很高興左蔚來,心想這倆孩子鬧別扭可終於好了。
說什麽都不讓顧熙幫忙,顧熙就幫,左蔚不時的看向廚房裏忙碌的顧熙,如果以前,她陪他,但是這次,是他的錯,不陪。
董雅讓顧熙切水果,顧熙就切,董雅故意說,“拿一個草莓給阿蔚嚐嚐,甜不甜。賣草莓那人誇口保證一個都不酸……”
左蔚不拒絕,顧熙挑了一個很紅很紅的草莓給左蔚送了去,遞到他嘴邊,“應該很甜。”
“是麽。”左蔚坐在沙發上,麵色無波,忽而抬手攥住她的手腕,眼眸遊移在她臉上,最後別有深意地注視她的眼睛,吃了她手上草莓的同時,溫熱的唇含了她手指幾秒方才放開。顧熙抿了抿唇,轉身回廚房,不受他引-誘,讓他來,但她沒準備討好。
晚餐上桌了的時候,董雅讓顧熙去叫左蔚,顧熙整理碗筷的時候叫左蔚,沒有答聲,他分明就在她房間,董雅瞪她,讓她進去房間叫。
顧熙望著這個房間,仿佛在看龍潭虎穴。
不得不進去,伸手推開門,放眼望去,沒人……
剛走進去一步,就被靠在衣櫃前吸煙的左蔚扯過去,從後抱住反手扣緊在懷裏,左蔚的唇落在她的後頸,閉上眼眸呼吸絮亂地輕咬她的柔白肌膚,“讓我來,連我的身都不敢近,不需要我盡夫妻義務?”他的聲音,沙啞中透著感傷。
顧熙吸氣,轉過身盯著他的眼眸,好久才淡淡的說,“你隨便轉身不在意我的感受對我表現出不耐煩,那麽我認真的說我不需要你盡夫妻義務,你覺得是我胡鬧你冤枉,還是我委屈你混蛋?”
***
左蔚對視了顧熙許久,雙手輕按住她的肩,破碎透了的聲音來答她的話,“我混蛋……”這聲音,雖簡單的三個字,卻有許多沉重。
顧熙一直以來隻覺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現在亦是如此想法。他獨獨與秦斯平的這件事不與她坦白,生氣總歸是有,但生氣歸生氣,卻也從沒對他的人格有過懷疑。
聽他應了‘我混蛋’這三個字,不再多說,這也無妨。可是那叫人心疼的聲音裏,明明是道不盡的滄桑沉重往事,顧熙的心是有些不安穩的。
倒不是她多八卦,這若是別人那逗人一樂的事,她理都不理。這人是她老公,本該與她交心不存隔閡的人,這件事讓他不好往出說,顧熙覺得這事一定是他心間一根不敢碰的刺吧?
總該用力把這根刺拔出來吧?不能讓這根刺總是紮在心裏,一輩子其實那麽長的,一天一天細水長流的過著,她是他老婆,是見不得別人去碰他這根刺讓他疼的,管他秦斯平還是誰,那都是她見不得的,不拔出去這根刺,怎能讓他痊愈?
“你知道那天晚上你轉身就走,半句話不跟我說就消失,是什麽表現嗎?”顧熙的語氣淡到不能再淡,疲於爭吵,望著他的目光開始閃爍晶瑩哽咽,“男人不愛麵前這個女人了,就是那樣愛理不理的吧?你是不愛我嗎?你不是……因為什麽,我不說,你自己知道。左蔚,我們才登記注冊多少天?你這兩天把我當個路人一樣,我也認真想過,是不是男人都覺得婚姻能把女人鎖死?左蔚,你有沒有這麽想過你都真的錯了……”
敢說沒有因確實的婚姻而兩天不著急哄她嗎,這話他是不敢說的。
“你那麽對我在先,我主動邀請你來吃飯,你怎麽看待我這樣的嗯?”顧熙眼中雖然帶淚,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睛看。
如果左蔚百分百的懂她,那便不用多說。如果不懂,那心底潛意識裏,會覺得她的邀請是一種不知冷熱硬是往上湊的可恥。
好在左蔚懂她,懂她這麽做的用意,懂她幫他找到一種方法救贖自己,拉這樣的他一把。
“對不起,顧熙,我……我和他以前……我在……”
他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進懷裏,一直在重複著,斷斷續續,卻始終講不清楚。
他的眼神中有脆弱,有無助,飽含了太多顧熙不知的情緒。
顧熙哭了,他有這想說的心就夠了,不是非要他現在說,他懂得該坦誠就好,伸手輕輕拍了拍他厚實的肩,壓製著酸楚說,“等你知道怎麽說了,再跟我說,你要就是不想說,也沒人逼你,就是別因為這種事轉身不理人就行。左蔚,我們是夫妻,既然決定跟對方攜手一輩子,最後就別成了分開飛的燕啊……”
顧熙在臥室裏說話聲音很小,董雅在廚房忙著,兩個人在屋子裏,董雅是不方便進來的。
晚餐時,董雅把左蔚愛吃的菜擱在左蔚那邊,笑著說起,“要是愛吃阿姨做的菜呀,以後就天天來。”
“不用麻煩……”
左蔚的話還沒說完,被董雅有備而來的接住,“麻煩什麽麻煩,就是填一副碗筷兒的事兒。有時間讓阿姨見見你爸媽,我可得好好跟她們聊一聊。從阿姨知道你和我們熙熙談對象那天起,就是你往我們家跑,給阿姨帶這個帶那個……有機會也讓熙熙往你們家跑跑,孝敬孝敬你媽!”
顧熙心裏咯噔一下。
其實這事兒董雅心裏一直惦記,就差沒個機會說,今天順著這話就自然的嘮了,要不是前幾天見女兒和左蔚鬧別扭,興許就不這麽著急了。
左蔚又是剛要說話,就換成被顧熙接了下來,“媽,他爸媽都在國外呢,不是特殊的日子不會回來一趟。回國之後我第一個衝上去接機,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