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心甘情願
“怎麽辦,不會正經。”左蔚笑,是真的開心,從未有過的,從心底溢出的喜悅之情,開心到表情有些過火。
左蔚喝的有點多,每一個唇角的微笑,都說明他無法抑製這喜悅。微笑也似在跟顧熙請求著,就讓他盡情的喝點,日子不同。
顧熙沒有管他,高興就喝吧,反正等會兒有人開車送他。
他和她並沒有坐在一起,兩個人知道已婚就行了,甜蜜都在心裏眼裏,不必多說,已是時時在交流。
左蔚和顧熙顧慮貝蘭,顧慮每一個除了他們之間的外人,全程沒有親密舉動。
陸文俊和秦斯平喝的也有點多,並不知道左蔚因何如此開心。
左蔚去洗手間,半天還是沒回來,秦斯平起身就要出去,陸文俊皺眉,“去哪啊?”
“看看他怎麽還沒回來?”秦斯平說。
陸文俊沒發出聲音,卻冷笑了下,隨即收起表情,站起來說,“還是……我去吧。”
顧熙看著這一切:看著陸文俊泄露後又收起的表情,看著陸文俊走出去到洗手間看左蔚,看著秦斯平黑著一張臉,卻在轉過身坐下時掩了下去。
她的角度,看不懂秦斯平。她知道,陸文俊看得懂,卻因為什麽而無法與她說。
左蔚是醉了,被陸文俊扶進來時,搖晃的高大身影,像極了被灌醉的新郎。
看不出什麽的人還在不當回事的玩兒,看的糊裏糊塗的繼續裝糊塗,左蔚倒了杯酒,雙眉緊鎖的端起,對秦斯平說,“喝一杯。”
陸文俊看向秦斯平,就要給秦斯平倒酒。
秦斯平把打火機扔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了……
陸文俊倒酒的手僵住,左蔚舉著的酒杯沒動,淡笑。
顧熙的視線在陸文俊和左蔚身上來回看,也許左蔚和秦斯平是敵人?
左蔚拿過打火機,摸出一根煙點了上,深吸了一口,靠在沙發上,眼睛看上去有點紅,抬了抬手跟陸文俊說,“很晚了,讓吳哥先送兩個女孩走,回頭接我。”
“行。”陸文俊起身,叫樂樂和貝蘭。
等到人都走了,服務生進來問還需要什麽,左蔚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們走之前,你就別再進來了。”
這種地方的半大孩子都懂這種事兒的,男男女女,燈紅酒綠,無外乎就是風花雪月的那點事兒。點頭禮貌地說‘好’。
人都走了,左蔚歪著身體躺在了沙發上,頭枕著顧熙的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就這麽躺著,一句話不說,一邊吸煙,一邊手指揉著太陽穴。
“難受?”顧熙問,幫他按了按頭。
左蔚動了動,‘嗯’了一聲。
顧熙問他,“下次別這麽費心思了,給我媽尋那個清末老照片費了不少力吧?”
“不好尋,不過你別放在心上。”左蔚吸了一口煙,把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又說,“那東西現在也不值錢,稍微有那麽點收藏價值。文-革鬧的,史實照片少之又少。這套相關單位鑒定過,也難得你媽好這口,我才有機會尋來送。”
“你真好……”顧熙低頭,親吻這個躺在她身上休息的男人,喝醉了吧,輕柔的親吻,第一次以這種角度親吻,左蔚還是喜歡掌控,頃刻起身把她壓下,反客為主的進攻。
顧熙說嘴巴痛,有點麻了,左蔚放開她,親不夠,親不夠啊……她怎麽會知道這個男人的感覺呢……
左蔚和她單獨在一起時,顧熙才敢要求他唱歌,第一次聽他唱歌,是他追求她時,唱完表達了意思,回去酒店便吻了她,想起還心顫。
第二次聽他唱歌,是他的訂婚宴,他與林曼曼合唱的。
這次,左蔚又是選了一首老歌,許是他不喜歡現在的那些歌。
你說人生如夢,我說人生如秀。那有什麽不同,不都一樣朦朧。
朦朧中有你,有你跟我就已經足夠。你就在我的世界,升起了彩虹。
簡單愛你心所愛,世界也變的大了起來。所有花都為你開,所有景物也為了你安排。
我們是如此的不同,肯定前世就已經深愛過。講好了這一輩子,再度重相逢……
這首歌顧熙十七八歲時聽過幾次,沒有什麽感觸,可是如今想起與他的種種,聽著聽著,竟是眼圈紅了,淚水在裏麵打旋兒,她不想掉眼淚,所以就不會流出來。
左蔚回頭時,就見到她這幅摸樣,可憐兮兮的,心裏軟的不可思議。吳哥送他們回克拉公館,已經是將近晚上十點,樂樂還打電話問呢,左蔚說很晚了讓她們先走,這哪晚啊,夜生活明明才剛剛開始嘛。顧熙無言以對,左蔚高興,卻也覺得這高興無法言語與大家表達,些許不舒服在心裏滋生,隻好讓她們都離開。
吳哥把左蔚扶到門口就走了,顧熙把他扶進來,左蔚稍微有點晃。
他的手撐著牆壁,脫了鞋,扯了扯領帶,顧熙跟他往裏走,叮囑他,“你明早要出差,我給你煮點醒酒湯,喝了再睡。”
她嘮嘮叨叨的,左蔚醉眼朦朧的摟過她就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撫摸她的後頸,另一手直接扒了她的外衣,一扯,白皙的肩頭露了出來,上麵隱約可見他前兩日印上去的吻痕,格外誘惑,左蔚隻覺眼眸燙的眼眶熱。
“喝多了這樣傷身的。”顧熙勸,不過又想起,今天日子特殊。
“死也無謂,想。”左蔚輕歎著醉話,抱緊她,狂亂的吻悶痛而至,低吟,“老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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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能讓人靜下來,感覺的到這個男人給予的安心。
左蔚突然咳嗽了起來,許是喝完酒吹了冷風緣故。
顧熙堅持讓他去躺一會兒。
明日早上他要出差,不出差她就覺得算了,不管了,怎麽樣都行。
廚房開了燈,顧熙一個人在弄醒酒湯,衣服也沒換,發絲也有點淩亂,衣服更是,都是被他在門口弄的。
“老婆。”
左蔚喜歡這麽叫,每次身體纏綿時就愛這麽叫,現在合法了,更是不離嘴的叫。
“在廚房呢,醒酒湯馬上就好了。”
差不多了,顧熙就關了火。
醒酒湯裏加了橄欖,顧熙是怕他醒酒後難受不愛吃飯,明日出差,她不在,也不知道他能在外麵吃些什麽。
著實放心不下。
左蔚已經來了廚房,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我沒事。”
“沒事也得喝了。”顧熙下命令。
左蔚身體摩擦她的身體,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推高了她身上裏麵的內衣,閉上眼撫摸揉捏她柔軟的胸部。
“別鬧,喝湯了……”顧熙小心地盛好了一碗,用兩個碗來回倒著,這樣涼的快。
左蔚的手和嘴巴都不老實,顧熙躲,又怕把湯弄撒。
終於覺得差不多了,端著小碗轉過身,遞給他,“小心燙。”
左蔚一隻手還在她的衣服裏,另一隻手接過醒酒湯,見她倒騰那麽半天了,早已溫了,就那麽一大口全喝了,喉結動了動,看她。
顧熙就這麽看著這個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每次看著我的時候你到底在笑什麽?”左蔚把空的碗放在流理台上,大拇指捏住她的下巴,湊近,舔了一下她的嘴唇,又用下巴摩挲她的嘴唇,輕聲問,“嗯?”
顧熙吸氣,被他的氣息弄癢了。
左蔚一下一下愛憐地輾轉吻著她的唇,男人的手指輕輕纏繞著她已是淩亂的發絲,撫摸她的臉頰,顧熙輕溢出來一聲,似歎息,似喘-吟……
朦朦朧朧的感覺,格外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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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蔚認真傷感道,“顧熙,sry。”
“嗯?怎麽了?”顧熙聽他不是一聲聲叫老婆了,叫顧熙了,那麽說明他此刻是嚴肅的。
左蔚的語氣越來越低,埋在她的頸窩,“我還能給你什麽?我其實,很想,非常想,親手為你穿上婚紗……”“那些……都不是你的錯呀,我沒抱怨,我心甘情願。左蔚……跟了你,就怎麽都好。”顧熙安慰他,也是實在的心裏話,突然覺得很心酸。
左蔚翻身壓在她身上。
他可能沒有過極致的快樂,許是自己都不清楚。隻滿足於跟她十指緊扣的呻-吟快樂,這擁有愛情不算久的生活中,本該有許多快樂,卻許許多多原因導致那笑總不真切,在嘴角一閃即逝,在眼底埋藏很深。
左蔚心內許多自責,這樣得到妻子,除了在無外人時為她哼唱一首能讓喉嚨變得沙啞的歌,還能做什麽?
可歎,可幸,他唱歌是那麽好聽,還好……
顧熙想起時眼窩會發熱,接著就覺得淚水要奔湧而出,但忍得住,嘴角會彎的笑出來,也不吝嗇於笑出聲音。
曾有一段日子,勉強過自己要尊嚴不要他,可原來他許給她的海誓山盟不是別人眼中的過眼雲煙。
表麵上,祝福的人很多,但誰看的進誰的心,那麽多看不好她們在一起人,那麽多雙眼睛都覺得,他左蔚絕對不是一個本分男人。
左蔚在這樣的夜晚有些貪心了,一次比一次溫柔,她不清楚他需要填補的是什麽,是寂寞荒蕪的心,還是欠缺形式的在一起叫他真的這麽不舒服?
窩在他懷裏睡的,手指撫著他的臉龐睡的,親吻過他的嘴角後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