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法律責任
“吃飯吧，又聊起這些不開心的，說點別的，你們去的哪個海邊玩的？十一期間那邊人多有意思嗎？”顧熙隨口問，左羽凡去世的事情別人還不知道，林貝蘭也以為顧熙不知道，所以隻說是不開心的事情，沒有說是因為左羽凡死亡才和父親發生不愉快。
顧熙轉移話題轉移的自然，林貝蘭失落的隨口就說了去的哪一個海邊，又說了那個海邊有什麽好玩的，附近有什麽好吃的。
昨晚顧熙和左蔚通過一個電話，左蔚說了讓顧熙去林家和接觸林貝蘭的用意。這種事隻能女人做，也隻有顧熙能接近林貝蘭問些什麽。
回到總工辦，顧熙下午三點多進去給秦斯平送東西時，想了想，說，“你認識貝蘭挺久的了吧？當老朋友的也該關心一下。光是我知道的，他爸爸就打過她兩個巴掌了，一次我看見了，一次她說的。”
秦斯平皺眉，抬頭看顧熙。秦斯平無法與顧熙眼睛與眼睛對視五秒鍾以上，顧熙也覺得尷尬，這種感覺在心裏隱隱的埋藏著也不好受，但顧熙不知該如何開口與他說清，很多事情，不說破也就那樣了，說破，隻怕適得其反，畢竟她不明白秦斯平為什麽敢朝她親下去。
顧熙轉身走了出去，林琅打他的親妹妹，他總該很生氣是不是？
回到辦公室，顧熙坐在那攥著一支筆想事情，明天就星期六了，下個周一就離開總工辦了，跟秦斯平的見麵機會減少了，真好。陸文俊說秦斯平像個哈士奇，顧熙想象著，的確呢，做完某些不該做的事之後，會有點心虛，但倔強的小脾氣下他不說出來。
剛認識他的時候，看外表會有一點怕他，但接觸久了，會發現他有點呆呆的，傻傻的。
晚上下班時，顧熙要去接左左，左蔚要一起，左蔚的車在街對麵很遠處停著，顧熙要繞過一段路小心走過去，才能不被人看到什麽。
左左很興奮，和左蔚在車上，車停在路邊，顧熙買完菜上車，到了克拉公館時，顧熙提著菜，左蔚抱著左左，顧熙笑，“他都那麽大了，放下來吧。”
左左聽了這話就把兩隻小腳呀往外抬起，省的弄髒爸爸的衣服，左蔚怎舍得放下？左蔚做作業，玩，又往廚房跑，看到顧熙眼睛裏有眼淚，立刻跑進書房叫左蔚，趴在耳朵那說，“媽媽哭了，快去哄哄。”
哭了？
左蔚走出去。
廚房裏顧熙正在剝洋蔥頭，左蔚了然，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擱在她左肩上，問，“這是要做什麽用？”
“涼拌牛肉片，胡蘿卜，香菜，洋蔥頭，左左很愛吃。”顧熙說著，左蔚已把顧熙手上剝完的洋蔥頭從她手中拿了過來，擱在流理台的切菜板上。
“你會切嗎？”顧熙白他。
“這有什麽難？左左說你哭了，以後切洋蔥叫我。”左蔚拿過菜刀，“拿菜刀人人都會，切下去更簡單。不過，你告訴我接下來要切成什麽形？”
“哦。”顧熙點頭，伸過頭去比劃著，告訴他要什麽樣的成品。
她在弄別的，不時盯著左蔚的側身影，他切的很認真，切的也不錯，一個洋蔥頭切完大半個，他的眼睛裏也有淚水了吧？董雅往日切洋蔥，顧熙會搶著切。董雅卻也怕辣到顧熙的眼睛。
顧熙心裏熙熙的，如今有個人跟生養自己的母親一樣關心她了，有個人搶著切叫人掉眼淚的洋蔥，也是不錯的感覺。
做的量都不多，每份菜都有它存在的理由，營養豐富。
顧熙分給左蔚和兒子的，他們都完全吃掉，他們都不愛吃什麽顧熙都知道，不會去做，所以每次桌上的菜都吃的一點不剩。
晚餐後，左左有半個多小時可以看動畫片的時間，左蔚和顧熙在外麵聊著正事。
顧熙眼睛沒盯著電視，盯著左蔚的側臉，“貝蘭隨口就告訴了我事發的海灘是哪一處，方便了你叫人去調查。但是調查出結果之後呢？我很怕這個結果，人心險惡也不至於如此吧？”
左蔚蹙眉盯著電視屏幕，轉頭看顧熙，淡淡地道，“知道哪處海灘就行了。問過了，很多地方有攝像頭，郝宇峰今晚已經去了法國，無論用什麽辦法，我想看到那天都發生了什麽，那裏很亂，人多，地界大，有監控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有她們的身影。但願……”
“如果，我是說萬一，事實是某個人殺人滅口呢？以後田蓉蓉說那是她兒子都沒用了，孩子死無對證不說，連屍體都沒找到。做的太狠了，她們心裏知道左左是你兒子，但為了不承認掉包過也不敢說，你也不能說，我也不能說，否則以你現在的情況，生生的一定得讓我和兒子分開，你不準你爸媽那關我們都過不去，到時候林琅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觸到兒子了。這口氣憋得真難受，每天提心吊膽的。”顧熙說，看他。
“如果是被害，誰做的誰要負起法律責任。”左蔚看著她，“顧熙，關於兒子……”
似乎察覺到他要說什麽話題，顧熙立刻從沙發上起來，轉過臉去語氣有點難過，“我去哄他睡覺。”
八點半小家夥就困的不行了，顧熙把左左哄睡，她也摟著兒子睡著了。
左蔚在露台吸煙，回來時看到顧熙的手機在沙發上震動，拿起，是秦斯平的號碼。
左蔚去推開－房間門，見左左和顧熙都閉著眼睛，不忍叫醒，他沒接，去了書房，不多時秦斯平又打了過來。
左蔚在工作，接了，開了免提，左蔚沒問他什麽事，沒打算理他，有事就自己說，秦斯平良久不語，這讓左蔚蹙眉看向接通狀態的手機。
顧熙沒完全睡著，看到左蔚關了臥室門隨後她就起來了。
剛走進書房沒幾步，左蔚抬眼看她，手機裏傳出秦斯平支支吾吾的話，“顧熙，為什麽半天不說話？還在生氣？……嗯，那晚從警局出來，我的舉動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
***
顧熙就那麽怔怔地站在門口，對上左蔚看過來的眼神。
從秦斯平說的這些話可以知道，秦斯平不知道這頭接電話的是左蔚，左蔚不開口，繼續任秦斯平往下說，甚至他蹙起了眉頭在接著工作，顧熙站在那，不能轉身，也失去前進的勇氣，開口製止秦斯平，這會讓左蔚更誤會。
秦斯平又說，“在總工辦，很多同事問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她們本就認為我們私下是情侶，這樣……”話止於此，左蔚伸手按了掛斷。
秦斯平沒再打過來，估計是以為顧熙生氣了。
“你在生他的氣？”左蔚抬頭，問。
顧熙盯著他眼睛，“那天我心情不好，沒什麽事。”
“那晚，還有警局，這，我怎麽不知道？”左蔚雙眉緊鎖。
他向她走了過來，顧熙對他如實說，“前些天我媽讓我去相親，那個男的和我發生口角去了警局，秦斯平他剛好在那個酒店吃飯，就把我從警局帶出來。”
“相親？”左蔚伸手撫摸著她的臉。
“是！相親。”顧熙抿唇，有些不服氣他的質問。
左蔚諷刺地笑，心痛的慌，“跟我在一起了，還相親，遇見好的，怎麽選？跟你相親的男人知道你跟我睡在一起嗎？不僅以前睡過，現在也睡！這些，相親之前你告訴他們了嗎？！”他可以想象，她被別的男人盯著，甚至那些男人看著她時，腦海裏在想不好的事！
他說的很慢，顧熙從他一張口，這帶著譏諷的話說出時，眼裏就有了酸酸的濕意，盯著他的眼睛，在他話音落下之時，抬手，這一巴掌打的他一定是不痛，但她手痛，手指彎曲發抖的放下，垂下。
忍不下這口氣，卻忍住了眼淚，站在他麵前她是弱小的，“我媽不知道我跟你一起，你能站在我媽麵前說你要娶我嗎？你可以見我的家人嗎？左蔚，這些我想都不敢想。我媽著急讓我結婚，我給不出我媽一個不去相親的理由我錯了？我可以拿我有在相處的男朋友當借口騙我媽一時，可是能騙多久？到時候我抓一把空氣說這是要娶我的男人？”
顧熙壓低聲音，怕吵到左左，“我跟你睡！這話真傷人，我得告訴全天下男人我被左蔚睡了，我這輩子就隻能被他睡！你們都滾的遠遠的是不是？！”
眼淚最終還是流出來，顧熙哀怨地看他。
左蔚不知自己怎麽了，秦斯平的話明顯，他吃這醋，他上前，她偏過頭去，左蔚深吸口氣，“sry,不該說什麽睡不睡的。顧熙，未來不會隻是一把空氣，我就是我！不變。”
“誰知道呢？”顧熙說。
左蔚扳過她的身子，手指撥開她的長發，摸著她臉上的淚水，“你可以對我說，警局出來後秦斯平有什麽讓你跟他生氣的舉動？情侶，在總工辦員工的眼中，你們很像私下裏的情侶？平時怎麽相處會讓人誤以為是情侶？我這個你真正的男人要學習學習。”
顧熙不想讓誤會更深，靜靜地看著他，他非常好奇又很怕知道的樣子叫她心裏一疼，說秦斯平親了她，會是狠狠的傷了他一下吧？她曾在街對麵見過左蔚微笑著把林曼曼送上車，那時已是心疼的瞬間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