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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跟不跟他走

  吳哥是個聰明人,顧熙流產這件事,沒有告訴打電話來問情況的秦斯平,隻說顧熙和手腕受了傷,怕是要修養一段時間,大概描述了一下,顧熙流產這種事,還是不對外人說得好。


  顧熙當時到底怎麽回事沒人知道,隻能問顧熙。


  左蔚本要出差兩日,可晚上八點左右接到吳哥的電話。


  吳哥主動承認自己的失職,沒有在這件事上精心一點,左蔚想必說了些很惱怒的話,吳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全是自責。


  在吳哥掛斷電話的時候,孫朵樂走過去,“也不怪你,要是真的大樓裏的人無意識貼錯了警示的那張紙,就算吳哥你在,也是跟熙熙她一起掉下去罷了。”


  真相誰也不知,吳哥因何如此自責,不也是因為哀痛那個意外離開的孩子麽。


  吳哥不知道左蔚是什麽心情下壓縮的這麽緊的行程,第二天早上九點多就回到了海城,一人開車回來的。


  吳哥沒有提起顧熙懷孕流產這件事,隻說了電梯故障顧熙摔得不輕,這種事情,還是等左蔚回來,顧熙和左蔚兩人麵對麵說吧。


  早上六點多顧熙醒來時,聽說左蔚還有三個多小時要來了,她要見吳哥。


  本隻想在最無力時說那麽一段話,可張口時還是熱淚滾滾。


  她側過頭去,看著自己彎曲的手指,話很淺,意很深,“他結婚了,不管以後他如何,林曼曼如何,或者我如何,我們三個的關係如何了。吳哥,孩子沒了就是沒了,這對我來說很痛苦,我還不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就這麽沒了。讓他知道無非就是徒增一份傷心,何苦。”


  吳哥實在不明白,“顧小姐,容我說一句,左總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尤其對顧小姐格外不同。這種事,左總知道,一定待你更加不一樣啊。”


  顧熙說著說著更是無力,“吳哥,我說這樣就這樣吧,緣分這東西,也不是一件事兩件事能左右的了的,他對我如何,我心裏一直有數,不告訴他,是我有我的打算。”


  一切遇到的人一切遭遇的事,是命裏的造化麽,天意弄人也過分了些吧。


  “難為了顧小姐凡事看得透,左總現在的情況,的確是……”吳哥停住了。


  的確是,不能給她什麽吧?顧熙知道。


  吳哥不說顧熙流產了,人現在也已經安全了,電梯現場也處理了,當日在的也就維修工,沒人會對左蔚說什麽,左蔚就不會知道。


  顧熙隻是傷了手腕和腳腕,挫的比較嚴重,腫了起來,劇烈震蕩,身體又本就很虛,孩子能保住才怪,她說,大家才清楚,為什麽她沒傷的那麽嚴重,電梯從她進去時就出現了故障,往下墜,當時顧熙驚到了,幸好電梯卡在了四樓,穩定住了。


  一下子又墜落了一層,就這樣一下一下,後來在二樓直接掉到了負一層,也是那一下最重,幸好不是從六樓直接下去,否則命都不容易保住,保住也定是摔殘了。


  吳哥昨天晚上就查了,電梯外沒有監控,顧熙怎麽就走進了貼著故障維修的電梯,所有人都很不解,可是吳哥說沒有監控錄像,顧熙還能說什麽?

  確定左邊電梯貼著故障維修,她才進的右邊,可是右邊才是真正的故障維修,那個時間裏,隻有林曼曼朝她迎麵走來,林曼曼會議中間出去過。


  顧熙想了很久,不通,電梯用的人該很頻繁,那天那麽多人離開那個樓層都沒事,隻有她一個有事,說明除了她沒人進去過那個電梯,吳哥說,那張紙的確貼在右麵電梯門上,一瞬間,誰換的紙?

  大樓的人說是員工可能貼錯了,發現之後換了,不過是為了撇清責任罷了。


  努力回憶,樓層似乎隻見過林曼曼這一個人影,她和別的人也沒有仇,正想著,思緒被進來病房的左蔚打斷,顧熙看了左蔚一眼,悄悄的,把林曼曼這三個字暫時藏在了心底。


  “很累吧?”顧熙知道左蔚連夜趕回來。


  顧熙主動跟他說話,帶關心意味,左蔚所有的疲憊也都好像不曾有過了般。


  顧熙靠著床頭而坐,一隻手和腳腕都疼,也不願意動,左蔚俯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他的身上,煙草味極重,疲憊的一夜沒合眼。


  左蔚的呼吸就在她唇邊,兩人格外親密的樣子,他低啞地聲音摻雜著哽咽,“顧熙啊,你得記牢了,不管我在哪,你在哪,左左在哪,你們,總是我的責任是不是?牽掛。”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


  離得那麽近,顧熙悲傷情緒上來,也是因為左蔚的大手不經意,無意識地擱在了她腹部,雖是隔著一層薄被子,但那裏抽痛了下,那裏有個小生命時,他都沒來得及撫摸一下,顧熙心裏的悲傷滋味實在難以控製,眼淚滾落。


  有些時候,很累很累,卻覺得聽到這樣溫暖的話會覺得一切都值得,再苦都不怕,感覺影響人的心情,昨日的厭世情節早已無蹤,此刻都是被填滿心田的幸福,就貪戀這一會兒吧,管他是誰的男人,到底,還是左左的爸爸,永遠,是剛離開那個孩子的爸爸。


  顧熙的眼中充滿痛苦,主動去吻他,卻剛碰到他的唇,就哽咽的喉嚨疼,哪哪兒都疼,左蔚滿腔因她主動的興奮被她突然的放聲痛哭熄滅。


  不懂她為何哭的這麽傷心,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抱在懷裏,也不說話,他和她之間,有時候無需多溝通,她不想說話的時候他沉默,他沉默的時候多半她也不會多問。


  待她哭了好一會兒,左蔚替她擦掉淚水,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俯身看著滿眼淚花的人,很真很真的語氣問她,“顧熙,在我麵前脆弱,我會當成這是你依賴我,我榮幸,並且接受,你願意給嗎?”


  他的聲音很磁性,很動聽,他的語言總是在恰好的時間富有恰到好處的技巧,顧熙的嘴唇從他手指上擦過,她鑽進了被子裏,身體發抖。


  左蔚不逼她,轉身出去問了醫生她的情況,顧熙告訴了醫生,誰問什麽,都不準說流產的事情,這種心痛,可一個人折騰就行了。


  喬聞森和左蔚碰麵皆是不與對方說話,招呼都未曾有,喬聞森是個任性偏激的性子,不懂事的孩子氣總是流露。但左蔚不是,他心情壓抑,往往這時對誰都是極其淡漠。


  三日後顧熙出院回去養身體,流產後失血,需要補,不能讓董雅知道,董雅是過來人,日日在家,從飲食上絕對會看出顧熙的身體問題,去哪住,找什麽理由瞞著董雅,是個問題。


  孫朵樂在病房給顧熙披上一件外衣,說,“吳哥電話裏說,左蔚昨天晚上見了大樓內部人,問什麽了還不知道,他等會兒執意帶你走你跟不跟他走?”


  ***

  跟不跟他走,跟不跟他走……


  耳邊響起的也不知是孫朵樂所問,還是她自己在問自己的話。


  其實人跟不跟他走已是不重要了,她的心,始終在跟著左蔚走,以為自己控製自己的行為停住了就萬事妥當了,但是,要承認心從來都在背叛著身體這個主人,早已留在了左蔚那兒。


  時間匆匆來去,有的人,一轉身就忘了,就是那麽快。有的人,在心底不能拿走,無論如何都不能。


  顧熙不是住在市醫院,是在另一家私立醫院,左蔚來時隻問了她去哪,這詢問算是一半邀請她去他那,顧熙沒有拒絕左蔚來接她出院,這說明了什麽問題,顧熙和左蔚心裏都知曉。


  顧熙說去孫朵樂那住著,左蔚二話不說就送了她去,顧熙懂得掌握和左蔚靠近的分寸,左蔚也懂得現在不可得意忘形,一步步來。


  孫朵樂照顧著董雅,隻能撒謊說顧熙這段時間出差去國外學習了,說顧熙的單位好像是要提拔顧熙了,董雅聽到這事兒很高興,能升職就是漲工資。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讓董雅笑出來的事兒,在小區裏還見誰跟誰誇自己女兒能幹勾。


  孫朵樂回頭跟顧熙說,董雅聽了謊言很開心沒起疑啊,顧熙苦笑了好一陣。


  見了左蔚時,顧熙說給左蔚聽,顧熙躺在沙發裏,抱著個抱枕,左蔚規規矩矩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他麵前的茶幾上有個煙灰缸,他在吸煙。


  左蔚聽了這話,想也沒想就說,“如果我們不是如此關係,在工作上,你可為我作用,值得提拔。”


  “哦?認識你非但借不上光,還白白失去了升職的資格?這麽說,圖你權和錢的女人都要死心了呢,你隻給我你的人啊。”顧熙笑著說,把那個邊上印著青島啤酒字樣的贈品煙灰缸往左蔚麵前挪了挪。


  孫朵樂這小一居不來男人,這個煙灰缸也是翻了半天才找著。


  左蔚笑笑不語,望著她總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異性果真相吸?可是這種相吸感覺未免嚴重了些,但左蔚清楚,此時不可太過分。


  他越是溫潤的時候,越是他心境最複雜時,他善於應酬,不僅是善於應酬別人,他善於應酬所有的人,與其說是善於應酬所有人,何不說左蔚習慣了應酬生活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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