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各懷鬼胎
林曼曼的一番話聽得顧熙雲裏霧裏，林曼曼應該不知道她和左蔚的親密關係。可這番話，真的就單單因為看不慣她，所以也容不得她和陸文俊怎麽樣嗎？
那天，陸文俊的話誤導了林曼曼，林曼曼真的就以為她和陸文俊是男女朋友？
不管這話中是否還有話，不管林曼曼指的是左蔚亦或是陸文俊還有誰誰誰，顧熙回頭，“我也想知道，我在他心中，是不是真的隻是年齡優勢？林副總的比喻似乎不對，沒結婚的男女，就有戀愛自由。如果我糾纏一個已婚男人，不用別人動手，我自己也會打自己臉。”
林曼曼心思一動，誘哄道，“不會糾纏已婚男人？你發誓說你不會！”
顧熙微蹙眉，不懂林曼曼精神是否不正常！！
“林副總，我有我做人的原則，即使這原則有一天亂了也是我自己的事，無需跟任何人交代。”顧熙說完點了點頭，“林副總，我趕著去報道，再見。”
顧熙走開，這個樓層就是總工辦樓層，聽說這是左氏很重要的一個大部門，工程的管理流程一切，顧熙一概不懂，看來要學習摸索一陣子。
又覺得林曼曼這個人真有意思，每天找茬累不累！如果，如果左蔚已經是你林曼曼的丈夫，合法的老公，再來說這話也不遲…………
顯然總工辦大換血是很突然的事，顧熙被人帶著到總工助理位置的時候，一片狼藉，雜亂的紙張，壞掉的文件夾，滾落在地上的水杯和筆，還有一瓶紅色的墨水灑在地上。
“你要收拾一下，剛走的鄭姐脾氣不是太好，主要……被辭退太突然了。”同事跟顧熙解釋。
顧熙點頭，“謝謝。”
除了頂層，其餘的部門樓層格局是一樣的，所以放眼望去整個樓層，除了同事不一樣了，位置布局都是一樣的，顧熙開始收拾自己的小辦公室。
十點鍾。
顧熙的手機在辦公桌上響起。
“你好。”顧熙見是陌生號碼。
“十分鍾後開會。”那方頓了頓，又道，“我是秦斯平。”
電話掛斷，顧熙想起，秦總工程師，十分鍾的時間，顧熙作為他的助理，馬上放下手裏的東西去通知開會。
訓練有素的一個部門，在秦斯平的身影十分鍾後出現在部門裏時，都已經站好了。
秦斯平的表情是，對這些人的滿意度一般，雖然都是非常嚴格要求自己的員工，顯然還是沒達到秦斯平預期所想。
“6月24日晚上九點，是誰收到上級指派回來取的重要設計施工圖？”秦斯平從這邊一直走到那邊，目光落在每一個員工的身上，問。
一個女孩怯懦地站出來，“秦總工，是我。”
“很好，懂得主動站出來，沒有浪費我的時間。”秦斯平走近那女孩，語氣異常溫和，站在那女孩身前附身道，“抬起頭來！”
女孩抬頭，直視到秦斯平的臉之後，害羞低頭，心裏打鼓。
秦斯平嘴角微揚，絲絲笑意漾開在五官上，“收拾你的東西立刻離開，被辭退！”語氣完全沒有回旋餘地。
女孩驚慌，臉色難看。
顧熙手心冒著冷汗站在一排同事的邊上，秦斯平不再理那女孩，對所有人道，“從今天起，忘記前任總工，你們隻有一個秦總工。”
遠處的電梯門打開，出來兩人。
顧熙看到了左蔚，他那份沒有瑕疵的穩重叫人生畏。
“左總好。”下麵人齊聲道。
左蔚親自來指導工作。
左蔚湛黑的眼眸環視所有人，當目光落在顧熙身上，有一絲溫柔流淌，顧熙立刻低頭，心裏說不出的幸福。
左蔚的秘書在左蔚的示意下走過大家麵前，手舉著打開的文件夾，好聽的女音道，“前任總工犯了嚴重錯誤，影響了左氏重要項目資金損失。聯合左總的前任秘書秦晴小姐竊取商業機密，左總念在你們前任總工為公司效力多年，所以沒有追究刑事責任，隻是通過法律途徑追回了損失。”
顧熙什麽都沒看懂，那些文字和圖，秦晴真的竊取了商業機密？那麽早就辭退了秦晴，這個前任總工怎麽昨晚才被揪出來？
商業犯罪可大可小，社會頂端上的人，利用金錢與權勢，完全可以扭曲一個正常人今後的道路，如果真的竊取商業機密，以左蔚這樣的性子，會仁慈放過？顧熙覺得不可能。可是被放過又是事實。
顧熙看向左蔚，卻看不透這個男人的智慧。
左蔚站在眾人麵前，不發一言，這讓底下的人均是把頭再次低的死死的，顧熙也一樣隨著氣氛的變化而心裏開始變化，這是站在這個公司權利頂端的男人，氣場如此叫人無法直視。
“秦斯平由總經辦陸總提名，董事會任命為首席工程師。總工負責的領域對於左氏來說至關重要，我想看到你們所有人，密切，配合他的工作。”左蔚以不準任何人質疑秦斯平工作能力為中心發言。
底下的人沉默一片，各懷鬼胎，畢竟，還存在前任總工的心腹。
左蔚的手裏捏著一份文件夾，看著眾人，目光深沉道，“我不願我的員工思維馬虎，一個都不可以！在這裏你們隻有努力還不夠，我要的是完美。也許你們會覺得人無完人，是啊，我也不完美。但你們為什麽無法向我指責你們一樣指責我？因為你們還不夠資格。這資格並非生來我就有，我，也曾經在別人的指責中成長。孰能無過這話不錯，但是任何一個犯錯的員工，我都不會講情麵，走人。左氏有源源不斷的人才湧進來，我有耐性過濾百個、千個、甚至更多，總有思進取挑戰自我的人存在！”
顧熙第一次正式的，以一個員工的角度去仰視這樣一個用殘酷的方式來激烈員工的上司！
左蔚說了很多，第一次顧熙見到他說如此多的話，顧熙偷偷留意他的表情，那眼眸其中仍是複雜無比，秦斯平也在認真聽著左蔚的話，出奇認真。
左蔚離開之後，部門的人表情各異。
算是上了進入左氏以來，最讓人心潮澎湃的一課，有很多員工感到羞愧，思進取求上進，挑戰自我，這些都是初入職場的目標和理想。久而久之卻在一些事情和潛規則的熏染下，完全理想走了形，左蔚的一番話說醒了許多還在留戀前任總工的人，這也算是左蔚沒有白來給秦斯平撐場。
顧熙心裏震撼，左蔚那番殘酷的話語也許囂張至極，但是就如左蔚說的，你若對他不服，你若想同他一樣囂張，除了努力上進，似乎抱怨不服是不見任何效果的。
“總裁好可怕。”同事A說。
同事B接話，“總裁大人酷的我捧著我這顆嚴重受傷的自尊心迷茫了，我要努力……”
顧熙收拾辦公室，去倒垃圾，看到這一幕，女同事望天45度角仰望著早已離去的總裁大人。
下午。
在午餐的一個小時後，顧熙被秦斯平叫進了總工辦公室。
隨處可見他的繪圖工具，據說早上就有人來打掃總工辦公室，一切前麵人留下的東西秦斯平全部下令扔掉。
“坐。”秦斯平說。
顧熙坐下，沒有太多緊張。
秦斯平問，“你跟左蔚的關係我不是很明白，可以說的清楚一些麽？”
“……”
完全意外的開場白。
顧熙心裏對秦斯平這個人不托底，不敢亂說，笑了笑抬頭應付道，“我以為秦總工叫我進來是指示工作。”
秦斯平也抬頭，迎上顧熙自信的笑容，“可是我以為，上司和下屬之間該交心，否則無法配合工作。”
真狡猾，顧熙暗暗揣測秦斯平逼問的用意，按理說如果他是左蔚信任的人，左蔚又是把自己安排給他做助理，一定是該告訴他一切的呀。
種種矛盾在沒單獨見到左蔚之前，顧熙都不清楚真相，隻能一絲不苟的應對。
“秦總工，左總指派我來這裏做助理，大概也是信任我會對我的新上司忠誠。”顧熙避開秦斯平最初的問題，直接答死他後麵的話，又想了想說，“如果外麵單身女同事來問秦總工家庭詳細住址，秦總工會選擇照實說嗎？”
“……”
秦斯平語結……
晚上的私人桌球俱樂部裏，秦斯平將跟顧熙的對話一一說給陸文俊和左蔚聽。
秦斯平拿起藍色的巧克，磨了磨桌球杆的頭，“我服了。”
他不能單憑陸文俊和左蔚的引薦就完全信任顧熙，如不親自了解，難以徹底對自己的親密下屬交心，合作上怕是會出現諸多障礙。
他要的是一個聰明的下屬。
如果在他的逼問下，顧熙老實交代了她和左蔚的關係，或者是惱羞脫逃，任意一種，秦斯平都堅決不會要顧熙這個親密下屬。
但是結果意外，顧熙兩句話讓他徹底折服，第一句安撫了這個疑心下屬的上司的心。第二句，明確暗示秦斯平，上司你逾越了下屬的個人生活隱私。
陸文俊點著一支煙，邪蔑了秦斯平一眼，打趣坐在沙發裏吸煙的左蔚，“恐怕，也就他左蔚能消受的了這樣的女人。”
秦斯平問陸文俊，“你不喜歡這種類型？”
“我不敢喜歡啊！”陸文俊又瞧了一眼不發一言的左蔚，對秦斯平道，“我喜歡無論是在思想行為還是床上，都要由我掌控的女人！顧熙麽，也許在床上左蔚能掌控，但是思想……這種類型斯平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