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歪打正著
吃著吃著，顧熙抬頭說了句，“你看上去不大呀，剛畢業的大學生？在秘書辦工作有前途啊，如果能升到秦秘書那個職位，多接觸左總之後學習的東西也多，升職空間很大的。”
一股腦的都說了，也不管前麵說的對不對，總之，後麵算搭上話了……
果真，女孩抬頭，“我都畢業兩年了，也在秘書辦熬了兩年。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秦秘書那個職位的，伴君如伴虎，秦秘書先前多得寵，現在還不是被辭退了。左總其實很無情，還是遠離的好。”
“竊取商業機密這也不是一般的小錯誤，往大了說這種行為跟賣－國是一個性質。左總這樣隻是辭退沒有追究法律責任已經是開恩了。”
顧熙用筷子撥了撥青菜，又說，“我才來總經辦助理室兩天不到，以前在別的場合跟秦秘書打過交道，這兒有她點私人物品還沒歸還，現在公司裏也碰不見她了，你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嗎？”
“非得還嗎？畢竟是竊取商業機密被開的，你小心見了她到時候被人盯上，惹了一身不是多不好。”那女孩擔憂地說。
“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能拿了她這麽貴重的私人物品啊。”顧熙拿出一對耳釘，笑了笑，“有一次我相親碰上秦秘書，秦秘書臨時借給我戴的，不過最終……還是沒相成。”
秘書辦的女孩瞧了一眼，小鑽耳釘，雖然不是價值千金，但是也值幾千塊吧，沒想是假貨，便拿出手機翻了翻號碼，告訴了顧熙……
顧熙的心不安的跳成了什麽樣她已經不管了，從員工餐廳出來。
站在電梯前按了按鈕，她盯著電梯門冥思，按照秘書辦那女孩說的，秦晴秦秘書在左氏工作了九年多了，並不是這幾年從別處跳槽來的，那麽，顧熙六年半多之前代孕給秦秘書的主子，左蔚那時就是秦晴的主子！
她雖是沒見過雇主的臉，但是雇主無論是資料還是那晚，都見過她。
左蔚……
是左蔚嗎……是你嗎……顧熙的手指摳的手心生疼，有些激動和疑惑在拚鬥，激動的是左左的爸爸不是別的男人，是自己愛上了的，疑惑的是左蔚抱著什麽目的，一直都不說？
如果是他，那麽他表現的是如此的自然，她曾在左薔家，對左薔和左蔚都說過，左左是她給人代孕而生的，種種來龍去脈左蔚和他姐都聽說過了，那這樣一副不知情的表現是何意呢？
左蔚很喜歡左左，平日就看得出，許多地方不僅是道不明，且真的說不清。
顧熙也害怕的在問自己，要說清嗎？
主要，左蔚有一個兒子，他知道左左是怎麽回事不！
顧熙的心似乎已經經受過千錘百煉了，下午稍微恢複了平靜，秦晴的手機號碼關機狀態，不知道是正好關機還是沒電了，顧熙不想是秦晴不再用這個號碼了。
抱著一絲希望在心中吧。
左蔚的電話說不準都會是在什麽時候打進來，他忙碌的身影偶爾顧熙能看見，今日卻沒見，他似乎在外麵應酬。
“午餐吃了嗎？”
左蔚這樣問，查崗。
“吃了。你呢？”顧熙也問，語氣平常。
他想必又是在某種場合找了安靜的地方打給她，左蔚‘嗯’了聲。
顧熙趴在辦公桌上，手機在耳旁，其實左蔚體貼極了，隻是，這體貼叫顧熙開始害怕，怕是一點點的消失，怕是有目的性。
想了想說，“我母親如果能跟我父親複婚，他們是打算去老家那邊城市去生活，去我父親的老家。我母親說，怕我找男朋友帶著左左不方便，考慮一起帶走……”
“帶走左左？”左蔚語氣已是改變。
顧熙聽了左蔚的語氣，苦笑道，“還不一定，我不會舍得左左被帶走……”
和左蔚說笑了一陣，顧熙掛斷電話。
笑容已經在臉上凝固，左蔚，你剛剛表現的也是不樂意左左被帶走啊！
這種萬幸夾雜著不安的感覺很使人心煩意亂。
顧熙覺得腦袋要爆炸了，如果她去見了秦晴，不管秦晴是不是還跟左蔚有聯係，也一定是會告訴左蔚的吧？
要怎麽辦呢？
左蔚多半有可能知道了左左是他的兒子，但剛剛的表現也免除不了左蔚也許是真喜歡左左這孩子，所以不舍得罷了，並不知道左左是他兒子。
可是，左蔚是秦晴的主子，當年也是，左蔚知道顧熙給人代孕過，也沒有介意，這已是有點不對勁，就算愛情裏有包容，可他的包容太偉大了。
而且左蔚那晚見過代孕媽媽，資料更是詳細，那麽還有一種可能，左蔚並不是那個雇主？雇主另有其人？
哪一種猜測都無法做出完全的定義，都是說不通。
顧熙執著地打著秦晴的手機，晚上終於打通了。
秦晴表示不願意見她，顧熙沒說自己是誰，絲毫氣勢不弱地說道，“秦秘書，見我一麵有何不敢？我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如果你害怕，可以約在公共場合見，我隻想說，我知道你竊取商業機密的內情，你覺得還是不想見我嗎？”
顧熙完全是瞎說，她能知道什麽，但是如果秦晴真的竊取了商業機密，這裏頭就一定有許多複雜的事情不為人知，這麽分析，秦晴害怕心理作祟，一定會見顧熙。
歪打正著。
秦晴點頭，“我在西站，八點二十分的車離開海城，你來吧。”
“好，我馬上過去。”顧熙掛斷電話立刻招手叫出租車。
先騙了秦晴跟自己見麵再說！
秦晴蹙眉，在火車站忐忑不安，買了高鐵的票，就是要低調離開海城，她還是不安，這個知道竊取商業機密的女人是誰呢？聽聲音，秦晴真的聽不出來，可是真的不能不見，因為她離開海城後，這件事情不能出一點的紕漏。
打給左蔚，左蔚的手機關機，轉而打給陸文俊，秦晴將這件事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我相信你能應付，見了這個女人之後立刻打給我，我想辦法立刻聯係左總！記著！不要被人套話出去！！”陸文俊道。
秦晴點頭合上手機，不安地在車站徘徊,，看緊了身邊放著的銀色行李箱。
顧熙二十幾分鍾就到了，電話裏問了秦晴的位置，顧熙找了大概十幾分鍾才看到，那個背影，她覺得是，顧熙走過去，叫了聲“秦秘書。”
秦晴倏地回頭，極簡單的打扮，絲毫不像是回家或者去別的城市遊玩，也沒有被辭退後落荒而逃的狼狽，目光中仍是自信滿滿，除了左蔚以外的人，任何人別想讓秦晴露出謙卑的神情，她幹練的猶如一次重要出差！
秦秘書的做派與個性，顧熙都是聽秘書辦那個女孩八卦的，此刻顧熙隻是盯著麵前這個幾年不見的秦晴總結了下。
兩人直視了許久，顧熙心裏緊繃的一根弦鬆不開，卸不掉臉上的那麽多的疑問，左左對她來說多麽重要沒人能懂得，她不知道別人悄悄的對她兒子打著什麽主意呢？
“你……”秦晴守住了要說的話，等待著顧熙張口，秦晴意外見到的是顧熙，顧熙在剛來項目拓展部的時候，秦晴就見過她了，也認得出。
顧熙抿唇，直說道，“還記得我嗎？當年我們同車而坐過幾次。”
秦晴不說話。
那表情也叫顧熙捉摸不透。
“秦秘書，我怕你不見我，所以在電話裏謊稱知道你竊取商業機密的事情，抱歉。我隻是有很多疑問，也是想在海城安心的生活，才要見你。”顧熙上前幾步。
秦晴站在原地仍是沒動，但心裏鬆了鬆，顧熙找她，總比是有人真的知道竊取商業機密這件事來的好的多的多。
“我沒有義務說我不想說的話，感到抱歉。”秦晴對顧熙點了點頭，便拉著箱子準備走。
顧熙追上去，拉住秦晴的手腕，“是左蔚對不對！左蔚……我說錯了嗎！”
秦晴回頭，沒有甩開顧熙的手，秦晴對顧熙很客氣，抬了抬眼，“顧小姐也在左氏上班，不隻是左氏員工，全海城的女人都知道左總單身又優秀，顧小姐想另辟蹊徑跟左總套近乎嗎？打錯主意了！”
這些話，對於顧熙來說不受用，她不是三歲小孩子那麽好騙，逼問道，“那麻煩告訴我，雇主是誰？”
秦晴不露一絲緊張地說，“顧小姐既不是貪圖富貴的人，那又是在害怕什麽呢？兒子是你的兒子，從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會是！”
這話是什麽意思呢？顧熙怔了怔。
顧熙吸了吸鼻子說，“秦秘書，我什麽都沒有，這一輩子都會是以我兒子為中心活著。自從昨天看到了你在左氏，我回家走路都害怕的一直往後麵看。當年什麽情況讓雇主不要我兒子我不清楚，畢竟是雇主的親兒子，當年的合同也一直有效，如果有人想從我身邊帶走我兒子輕而易舉！”
秦晴仍舊是沉默，就如顧熙口中所說，誰的種誰能不要呢？
麵對顧熙的苦苦追問秦晴有些慌，拿出手機按了兩下，電話還沒打出去，顧熙抓住秦晴的手，“我們兩個在說這件事，秦秘書要打給誰？”左蔚嗎？秦晴及時合上了滑蓋手機，顧熙沒機會看到她按了幾個數字的號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