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獨家發表——
楚沐看過去:「這話不能這麼說,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狗屁!我在獄里的這段時間不斷回想之前的事,櫃檯小姐是個生臉孔怎麼就一下子知道我是誰了,我早就知道你在背後查我,楚沐,你夠狠的啊竟然連老爺子都要氣死!」
「錯,老爺子死了張冕會很難過,我又不想讓他難過,所以並沒有做什麼,倒是你良心餵了狗,老爺子是被你氣死的與我無關。」如果不是他最後持刀劫持了張冕,老爺子明明都被醫生搶救過來了怎麼會又倒下。
「這是爺爺給我的東西,你可以看一看,畢竟你明明是死緩卻突然改成了死刑,全靠這份東西。」楚沐慢慢將文件袋推向面目可憎的人。
張天國氣得嘴唇發紫,是什麼他當然知道,當打開文件袋的那一刻腦子嗡嗡直響,難以置信的是前面那句重點:「他給你的。」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所以,你現在想幹什麼。」張天國安靜的坐下來,他跪了老爺子整整兩天才讓他鬆了口的,到現在他才知道老爺子一直留著這些證據。
「想你死,為了小冕,他自己送給我的。」
「你不會真把那個廢話當兒子養了吧,他除了吃喝拉撒還能幹什麼,從小就在你身邊如今……」說到後面望向楚沐自動消聲,張天國怒拍桌子站起來大罵,「你故意的!」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試圖抓過楚沐,可惜被手銬限制範圍動不了,張天國心裡也沒了對張冕的嫌棄,畢竟他侄子啊跟他一起姓張的,都說血濃於水等到發現真相的這一刻他癱在椅子上,「老爺子就是不放心這一個寶貝孫子,你該拿的都拿到了。」
「我讓張冕簽了一份合同,在他結婚之前財產都在我的名下保管,你猜他會結婚嗎?」
「你想幹什麼!」張天國試圖掙脫。
楚沐敲著桌面:「如果以後我國能把同性戀婚姻合法化的話,我覺得小冕的結婚應該是我。」
「我要見他,我要見張冕!」
聲音嫌大,楚沐掏了掏耳朵,「他不會來見你的。」
「我覺得我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你比我還噁心,老頭子這是養了頭狼在身邊啊,楚沐你怎麼對得起老爺子!」張家現在是徹底的散了,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即使在裡面被人拳打腳踢他也忍著沒掉一滴貓眼淚,現在看著對面衣著整齊冷肅的男人,張天國紅了眼眶,當年一時糊塗做了錯事現在害得家裡人被別人這麼報復,「都是我!」
「我求你了,張冕是咱們家最後一根苗。」邊說邊跪在地上。
楚沐坐著沒動,也是奇怪了前一秒還罵著人家不爭氣,現在就跪地幫張冕說話了。
張天國臉忽青忽紫,停頓了幾十秒終於把頭磕在了地上,非常沉悶的聲響,楚沐嘴角往上揚起一點弧度,一句話沒說起身往外走,讓他放過張冕,怎麼可能呢。
張天國內里還是和老爺子一樣的古板思想,又怎麼會想到他根本捨不得去傷害張冕,人活著小半輩子如果全是在恨中度過,那就太沒意思了。
看到他離開,跪在地上的男人顧不上臉面撕心裂肺的哭喊:「爸啊!」
慘烈的如同在殺豬,楚沐出去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那裡面的氣味太壓抑了。
沒幾天他收到了一個通知,說是張天國自殺了,他之前想自殺被人發現就拷著,沒有可以自殺的工具,他用手銬使勁的磨手腕直到磨破出血,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左手幾乎要被鑿斷,深可見骨。
看見的人無不被他的狠勁嚇到,該是怎麼樣的求死欲才讓他忍著疼一下下的磨?
楚沐收到通知的時候剛開過會出來,筆記本還停留在遊戲頁面,孫殊站在一邊相碰又不敢碰的樣子,「你竟然也會玩遊戲?」
「小冕喜歡玩,我就了解一下省得他說我們有代溝。」
孫殊忍不住咋舌,楚沐是個稱職的男朋友,不過對方和張冕的感情如何不是他能過問的,楚沐說,他就聽著爛在肚子里,不說,他就不能問。
在孫殊即將離開辦公室的那一刻,楚沐抬手叫住了他:「如果你女朋友在你面前哭,你會怎麼樣。」
「那我就特別頭疼。」孫殊表現的很誇張顯然是常常遇上這事,聽楚沐這麼問估計小少爺那邊情況也差不多,就掂量著總結道,「分三種,一是哭著玩的跟你撒嬌,二是真的很傷心難過,三是有感而發,無論碰上哪一種,你只要抱著小少爺順毛就可以了。」如果是他女朋友,那就得奉獻工資卡給她去買買買才能順毛好。
實際上楚沐也就是這麼乾的,想想之前在自己懷裡委屈的模樣,他捂著嘴淡淡的笑了笑。
見上司沉浸在回憶里,孫殊聰明的帶上門出去。
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楚沐打算打個電話張冕問問被罩有沒有洗,送他上學有準備新的去換,估計張冕也不會換不過他相信王俊他們會幫忙,手剛摸出手機,辦公室門就被大力推開。
「楚沐啊,有個事我覺得可以提一提檯面了。」
下意識看了畢老一眼,其實從老爺子死了之後他就開始整治居心不良的公司元老,這畢老就是其中一個而且長久拉鋸來看是根泥鰍,滑不溜秋的難捉住。
平時見面恨不得撕了自己,今個笑得黃牙全露了出來,楚沐想了一會覺得沒什麼好高興,「什麼事。」
很冷的一句話,畢老一聽僵了一下,不過很快的調整好狀態過去一副和善的表情:「我閨女小時候跟小冕玩的特別好,老爺子曾經想撮合一對娃娃親,我看現在也是時候了。」
啪一聲合上筆記本,楚沐皮笑肉不笑:「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啊還多著呢,老爺子也不可能事事跟你報備吧。」
其實不然,張老爺子身子垮了之後他的勢力就逐漸放大,不該知道的和該知道的他可全都知道了,從沒提過這門娃娃親,再說現在誰還興娃娃親,畢老頭子也不像是胡謅的只怕是當時老爺子隨口提的一句,現在火燒眉毛被拿出來當救命稻草了。
張冕手裡是沒權但是永遠享有公司的分紅,沒權但是有錢,老爺子拼了幾十年又沒老婆不出去瞎玩,背後的錢怎麼說都得嚇死人吧。
「那你的意思是?」楚沐順著他的想法往下問,「小冕對你女兒好像並不是很感興趣。」
張冕之前喜歡的是日系萌妹,宅男喜歡的都是卡哇伊大胸身材好的妹子,張冕在家看里番他不是不知道,畢老的女兒完全是另外一種風格,可能是在外面上學思想上什麼都放得開,但張冕放不開,不光是他楚沐自己,老爺子在孫子情感上也管的很嚴,因為他們並不是世家,骨子裡的性觀念還守著老一輩的思想。
不然老爺子怎麼會孤獨幾十年到後來經濟富也沒再娶個伴,當真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怎麼會呢,我女兒這幾天回家都高高興興的,小冕啊跟他在一起很高興。」
楚沐狐疑的抬頭,這幾天他忙得忘記問張冕了,「他在上學。」
「你還不知道吧,小琪已經轉到明大念書了。」
楚沐停頓了一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畢老來他這說這些無外乎是炫耀,「看小冕的意思吧。」不經意的對畢老笑了笑,眼睛里卻沒有半點笑意。
畢老陡然的想發抖,那目光太冷,裡面全是冰渣子。
兩人不歡而散,各有心思,楚沐不相信張冕會看上畢琦那樣的女人,看時間也被拖到很晚了也就沒有再打電話的意思,張冕睡得一向比較早又有起床氣,不想被嘀咕抱怨的話那就聰明的別打。
可是他沒想到,現在張冕並不在宿舍那張床上。
睡意朦朧間總感覺有雙油手在身上遊走,像蛇一樣,他皺了皺眉翻個身打掉那隻手嘟囔:「哥,有蛇咬我。」沒幾秒那手又爬了上來,這次還往他下面摸。
張冕緊閉的眼一瞬間睜開了,視線模糊也看不清只覺得很舒服,手法和手感都很陌生不像楚沐,這一念頭僅僅在腦海中過了一下,下身好涼,他難耐的扭了一下身子,「你怎麼這麼色……」潛意識還認為是在家裡,但摸摸床單升起一個疑問,什麼時候換成這種料子了?
「嗤——告訴我,你是不是特別難受?」
聞見了一股很難忍的香氣,張冕蹭了蹭枕頭想逃離,不過他越逃,香氣跟的越近,他本能的不喜歡這種濃郁的香水,因為家裡全是大老爺們沒人用香水,即使是楚沐作為禮貌在襯衫上點兩滴那也是很淡的,在他鼻子里那就是會飄走的雄性荷爾蒙,不過現在忠於本能,他困難的點頭,「難受。」就是出來吃了頓飯而已,酒太上頭現在頭疼的厲害,他想楚沐給揉一揉腦袋瓜,但不知道揉之前會不會先打一頓自己,有點怕,張冕習慣性的想找到被子。
「別急啊。」
「我才不急呢,你……」說這話呢,手就被牽引至一塊軟綿綿的球狀物上,張冕疑惑的用力捏了捏,伴隨著類似女人的驚呼,聽上去像是……舒服?
女人,女人?
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不是,楚沐什麼時候變成女人了?
硬是睜開眼睛晃頭,總算看清了是在哪裡,他沒住過外面也看得出來這是酒店的套房,坐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個衣服脫了半邊,酥胸半露兩眼飽含風情的女人,而他被摸得立起來的老二上輕微磨蹭著什麼,張冕眨眨眼陷入了獃滯。
眼見著人醒了,畢琦雙手摟過張冕脖子,嘴唇慢慢貼向對方用很誘惑的語調低語:「你溫柔點啊,人家怕痛。」
一股子粵語強調,張冕心頭忐忑不安,香水味直衝沖的吸進鼻子里讓他幾乎想作嘔,搞不懂他是準備回校了怎麼會突然和畢琦在一張床上而且姿勢……他看不慣畢琦賣弄風騷的樣子,這讓他想到站街的□□。
想的太多,而且見到的是女人,張冕心中一涼,豎起來的老二也跟著莫名一涼,看著面前裙子褪至腰部的女人,渾圓的胸部剛剛還摸過,本該是經受不住誘惑的,現在卻從喉嚨里湧上一股酸苦。
畢琦擺動的臀僵硬了,搞什麼玩意,軟了?
再看張冕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胸部,剛經歷□□的男生總是對女性的身體產生過分的好奇,有的還會痴迷女性的某個部位,她自戀的以為張冕是被自己迷住了,主動的把胸部挺向對方,殊不知靠近了,張冕表現的很難忍,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要移開可惜遲了。
嘔——嘔——
晚上吃的大餐加喝的酒,經過胃部的輪迴現在全都吐了出來,張冕只管著吐絲毫沒注意吐在了哪裡,等到吐完了,香水味也沒了,精氣神也回歸了點,他用力推開坐在身上的女人,「臟女人,滾!」
事實上畢琦被他吐蒙了,喘著氣不敢相信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全是吐出來的污穢之物還散發著惡臭,一時忍不住慘叫起來,「啊!」尖叫了幾聲顧不上身上的裙子跑進了洗手間。
定的是情侶套房,洗手間沒有牆,代替牆的是一塊磨砂玻璃,設計師估計要表現出那種朦朧中的誘惑也或許是色眯眯的好奇感,張冕愣愣的坐床邊看女人發瘋似的跑進裡面,然後看見一具凹凸有致的*,他愣愣的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老二,腦中回想之前女人坐在他身上磨蹭的畫面,再配合女人放蕩的表情。於是剛剛忍住的噁心再次湧上,「嘔——」竟然吐得比之前還要嚴重。
吐完沒力氣的仰躺在床上,張冕苦著臉呢喃:「我要回家,難受死了。」
……
第二天楚沐的手機一直在響,他對員工說了聲抱歉就出去接電話,一次兩次是故意掛斷因為開會期間老闆也不能破例,不過看見電話是明大的校長,楚沐蹙起眉頭下意識覺得和張冕有關。
「楚沐,你現在來學校一趟。」很嚴厲的語氣,其中夾雜著不曾壓制的怒意。
簡單結束了發言,楚沐馬上就去明大。
到了校長辦公室看見幾個面孔,張冕、畢琦和畢老,不過畢家父女臉上的笑是怎麼也擋不住,校長看見他來一拍桌子,就快說出口的怒話又被吞回去,最後憤怒的點著張冕的腦袋瓜說道:「你問問你的好弟弟做了什麼事!」
一般來講,學生有什麼事都是去班主任或者教務主任,輪上校長出面的少之又少,楚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隱藏好拉著一直背對他站立的張冕,語氣也頗為嚴厲:「闖什麼禍了。」抬起他的頭髮現小孩破相了,左右臉均有被摳破的痕迹而且每一道傷口都是破皮見血的,他把目光轉向畢琦的手。
從第一眼看見楚沐開始,畢琦就沒來由的懼怕,接收到對方的眼神她往父親後面走了走,拉拉他的袖子:「爹地啊,我怎麼辦,丟死人了。」
這時校長冷哼一聲:「丟人?」
張冕自知有錯不好意思開口,硬邦邦的站著等候發落,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嘔吐物擦掉了但氣味還有,他站著發慌快被潔癖給逼暈。
「他們啊,一男一女在學校里打架,楚沐,他們在各校領導面前打了個爽!」看他們誰都不開口,校長板著臉敲桌子,「看在你的面子上,張冕逃課的一些問題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也做的太不像話了吧,拉都拉不住。」
這種咬定他的語氣令張冕很不爽,同時也感到十分委屈,他立馬抬頭回過去:「我沒有跟她打架,難道你沒看見嗎一直都是她用指甲摳著我的臉和脖子,我一個男人要是跟她打架還能讓她這麼出手?」
「還頂嘴!」
小心的看眼楚沐,張冕縮縮脖子,「我什麼都不知道,昨天我吃的太飽加上喝了一點酒頭很疼,我明明記得我是回學校的,早上起來莫名其妙就和她躺在一張床上了,還要我對她負責,可是我根本沒動過她!」
「這都躺床上了,你也說你不清楚昨晚的事,怎麼就確定你沒動過我女兒。」畢老一直笑眯眯的,張冕總覺得他特別奸詐,下意識維護道,「我碰沒碰當然知道了,你女兒那麼噁心我怎麼可能吃得下嘴。」
這事說得都跑題了,校長無奈的來回走動,他就和楚沐熟所以對他說:「你說吧。」
楚沐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倒是把皮球踢給畢老:「你說要怎麼辦。」
畢老笑的臉上褶子橫流,「倆孩子都這樣了,不如就隨了老爺子去世之前的願望結婚好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也不得不這樣辦啊,給貴校增添了麻煩真的不好意思。」一點都不像被張冕話激怒的樣子。
什麼叫『老爺子去世之前的願望』、『生米煮成熟飯』?
這米還沒洗呢怎麼下鍋,張冕暴脾氣上來了,指著畢老就罵:「我靠你耳朵聾啊,我沒和你女兒怎麼樣,東西長在我身上,用沒有我自己還不清楚?再說了我不會喝酒就喝了一點點。」
「可就是因為你不會喝酒所以一點點也讓你意識不清了啊,昨晚你把我身上都捏紅了。」畢琦露出半個肩又馬上收回去,展示一下她所言非虛,面露懼意靠著老爸,「爹地。」
都是什麼豪門恩怨啊,校長感覺自己在看言情劇。
「咱們明大還沒出過這檔子醜事!」
「校長,小冕雖然不懂事了點但並不是會胡鬧的人,校內打架而且是和女方打架,影響的確不好,我向你道歉。」說著鞠了一躬,張冕見楚沐鞠躬,那委屈勁又上來了,忙解釋道,「我真的沒有動手!」
事呢發生也就發生了,校長也知道現在怒火滔天都不能倒退時間去挽救,楚沐在校是明大的驕傲,既然他都道歉了,校長搖了搖頭怒火去掉一半,「你們慢慢解決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屬於家事的範疇了,他一外人在這摻和不合適,非要處罰什麼倒不如等他們鬧完了再一一收拾。
現在在場的人都是熟人,楚沐面無表情的看向張冕,「說,怎麼回事。」
張冕局促的看了他一眼,這才結結巴巴說了過程。
原來他回校的那一天在食堂吃飯就碰上畢琦了,畢琦表現的很活躍說自己轉校來了以後是自己的學姐,都是熟人有空出來一起玩,當時他只是敷衍性的答應,後來王俊和胖子都各忙各的大閑人,他打遊戲打太多也不是事,正好畢琦問他出不出去玩,他想還沒認識幾個其他的朋友大不了出去看看,一開始的幾天都算本分。
張冕覺得畢琦吧雖然穿著辣眼睛了點但人挺好的,看來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出畢老頭還能養出這麼個女兒,不過很快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昨天畢琦約他出來說介紹幾個新朋友,都是圈裡的世家子弟,張冕心動了,老爺子有錢之後自然就想讓孫子多和上流圈子裡的人接觸但他之前總是纏著楚沐不願意出去,一直沉迷動畫片安心做個痴漢宅男,現在年紀大了想出去玩都沒人陪,另外他也不願意交不是同一個圈的朋友,因為消費觀念不一樣很容易傷人家的自尊心,特別是男人。
到了地方之後先唱歌再吃飯,張冕竭力表現得合群一點可大家有點裝,笑的很假,他被慣了幾杯酒後就不清醒了嚷嚷要回宿舍睡覺,心裡發誓再也不和畢琦出來玩了。
然而睡著睡著就發現有人在摸自己,模糊間看見是畢琦,他覺得那具身子很噁心就吐了,吐得很難受。
「我一醒來就發現身上全是自己吐的髒東西,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和你發生關係,你不嫌臟我還嫌臟呢。」
「你這人怎麼這樣,一點都不負責任。」畢琦咬著下嘴唇哭的像是一回事。
可張冕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我都沒跟你睡過負個jb責任。」髒話一說出口趕緊捂住嘴,看見一旁楚沐臉黑的發紫心裡又哆嗦了。
「現在我女兒的清白毀在你的身上,一句話就完了,睡過還裝沒有。」畢老也沉著臉,張冕不像是那麼好對付,楚沐站在一邊話說的很少而且面若冰霜,面對著他,畢老有些緊張不過還是把老爺子給搬了出來,「反正張大哥是說過你們娃娃親的打算,不如找個日子定下,我女兒也是個好姑娘不能就這麼沒了名聲。」
「昨晚小冕有沒有戴套。」語速很慢,張冕心裡一揪感到迫人的壓力。
「沒有。」畢琦乾笑。
「那你還記不記得小冕做了幾次。」
畢琦臉上十分尷尬,這麼私密的事怎麼好意思說出來,更不懂楚沐這麼問的用意到底是什麼,這時畢老給了一個眼神,她立馬點頭鎮定裝出害羞的模樣:「大……大半宿呢。」
「我呸,你他媽!」張冕聽不下去了,擼起袖子就要揍。
楚沐捏著他的手一用力,立馬癱下來蹲地上,今天他穿的是深灰西裝配上件馬甲,外套隨意的敞著英俊逼人,畢琦悄悄打量這個男人也是不明白了爹地為什麼非要讓她委身於那個廢物身上,不過都不要緊了,以後機會還有。
「畢小姐,你是處女么。」
最後問題炸了鍋,畢老第一個跳出來,「我女兒當然是清白的身子了。」楚沐嘴角微微上揚,靜靜看著畢琦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淡淡道,「爺爺讓我好好照顧小冕,小冕現在要結婚了我必須摸清啊是不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進咱們家門的。」
「啊。」張冕手緊張的無處可放,兩眼通紅都快急哭了,扯著家長手臂搖頭,「我不要娶她,我根本對她硬不起來!」以為是你在摸我才有反應的,不過這話他沒敢說,家長壓根就沒理他的意思
看這意思是低頭了,畢老順順衣服用鼻子哼氣。
「張冕,你上午有沒有上廁所。」
張冕心怦怦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
「這樣吧,現在去醫院,小冕一直說沒有發生關係,他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不敢說謊,我們去看看您女兒那裡有沒有精|液的成分,有的話就先訂婚,小冕奮力勞作了大半宿那多少是有懷孕的可能了,等生完孩子再結婚不會耽擱夫妻倆的二人世界。」
大概是看出了畢琦的緊張,楚沐面不改色,語氣放緩的繼續說,「也不是很難堪的事,一根棉簽幾分鐘就能解決。」
畢老紅著一張老臉,手都快戳上楚沐眼睛,唾沫橫飛道:「你這是不信我們!」
「不是不信,保險點好。」
畢琦咬咬牙,悄悄拉了拉父親,小聲叫了聲:「爹地……」
都說知女莫若父,畢老用力抓著女兒手臂用眼神詢問,畢琦咬著嘴唇輕輕搖了搖頭,昨晚張冕吐了她一身而且是直接吐在了她的胸上,洗完澡出來發現床上床下都是嘔吐物,試問這種情況還怎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楚沐伸手把張冕從角落裡拉回來,有理就神乎乎的,一犯錯就慫成這副死相。
看樣子是洗脫冤屈了?張冕試探的看向畢家父女吐舌頭,「倒貼給我都不要!」
「你!」
畢老讓女兒閉嘴,轉身有些著急卻不好表露的太明顯,「全校的人都知道這事,我女兒轉校過來沒幾天,倒不如先處處看。」
臉也太大了。
「畢小姐,我想送你六個字。」楚沐沉默了幾秒,突然道,「香港仁雅醫院。」
「你,你什麼意思。」畢琦面色慌亂站不住腳,下意識摸了摸肚子,畢老也是沒聽懂轉身看女兒的動作頓時領悟過來,立馬一個巴掌扇過去大罵,「你竟敢背著家裡人!」
張冕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兩人,想問的時候楚沐一把拉過他的手往外走,冷靜的放下一句話:「不該我們負責的事我們不會負責。」
門外站著校長等領導,張冕敢保證有一半是看熱鬧的。
雙方交涉了半天,最後給張冕記大過,他一下子就叫開了,這大過記得太冤啊,「我真的沒跟她動手,她打我,我總要擋一下吧,你看我臉上全是指甲撓的,那女人一個傷口都沒有!」
誰還會注意真相到底是什麼,重要的是怎麼處置。
沒多久的功夫學校網上和各消息群里都傳開了他的事迹,不明真相的女生表示嫌棄,男生表示咋舌好壞話各摻一半,風頭正盛的情況下楚沐給張冕請了假。
張冕冷著臉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不滿,拼了命的給男人使眼色表示他現在真的很憤怒,但對方專心開車一個反應都沒有倒是讓他棉花摔到水裡,全他媽化了。
「站牆那去。」楚沐說。
張冕剛脫了鞋,一聽愣住了,反應過來時男人自顧自的忙根本不管他,身上穿著散發惡臭的衣服噁心到不行,偷偷看了會家長的臉,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乖乖的到牆角站好。
楚沐跟著站那靠著牆,「為什麼讓你罰站知道么。」
「不知道。」
「這幾天你晚自習沒上,去了哪些地方。」
張冕肩膀一慫,「畢琦說多認識些朋友,以後生意上會有幫助,多個朋友多個合作夥伴也多條路。」摸著心口很不好受,「你以為我是去玩的,我去了之後根本不想認識他們,可爺爺跟我說過生意場上很多人都不是發自內心想去結交的,你就是不相信我!」渾身帶著異常的顫抖,他呼吸急促急於說什麼。
「我不想聽他們說我是廢物,我不是廢物。」
楚沐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有些心疼也有氣惱,最後攬過他想揉進懷裡,緩聲道:「寶貝,你不是廢物。」
本來挺難受的,現在莫名被逗笑了,張冕懷揣著憤怒還沒發泄出來恨不解氣,於是用力推他,「誰是你寶貝,你讓你寶貝在這罰站騙誰呢!這是虐待!」
「我陪你一起罰站,20分鐘好不好?」楚沐知道張冕小脾氣上來了,想緊繃的臉頓時倒塌,用商量的口氣哄著。
「不行,最多5分鐘不能再多了,我現在很生氣。」什麼叫蹬鼻子上臉,張小少爺表現的淋漓盡致,生悶氣的同時沒忘記問問畢琦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沐和他一起站牆角,以前張冕不聽話但捨不得打,就讓他罰站,「她和前男友沒注意防護措施結果有過一個孩子,然後流產了,就在仁雅醫院。」
張冕猛地撐起嘴,嘴唇發白,低頭看了看手互相捻著,昨晚的皮膚觸感還記得。
「怎麼了?」
腦子裡畫面飛轉,一會是□□的胸部一會是噁心的面孔,張冕沒來得及說話:
「嘔——」
吐出來的全是黃水,加上昨晚也吐過,張冕捂住抽搐的肚子蹲地上吸氣。
一見這陣勢還罰什麼站,楚沐趕緊帶人去洗澡,洗完澡縮床上就是不說話,他在旁邊看書很久才發現張冕在被子里嘀咕什麼。
「太髒了。」
起初還是一笑了之,最後聽得太多察覺出不對勁來,掀開被子看到一雙通紅的眼睛,「小冕?」
只要想到畢琦那隻臟手摸過自己就覺得噁心,後悔了,面對小人用不著維持那麼一丁點的風度,他瞪向男人。
「之前還叫寶貝呢現在就叫名字了!你這個騙子!」
楚沐無奈,蹲在床邊斟酌用詞:「寶貝你怎麼了?」
「我說了你才叫有什麼意義,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