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異世獸人篇【二】
【二】
女主總共生了六個孩子,其中有兩個是雄性,其他的四個都和她有同樣的身體構造。
只是她們不光有女性的外表,還有同雌性獸人相差無幾的身體素質。
但這些女性獸人長大之後,她們相比於雌性的優勢就顯露了出來。
雌性們在部落里除了擔負繁衍的任務之外,還負責植物的採集,獸皮的製作和一些其他的雜事。
只是雌性的一生中幾乎最多只能生上兩胎,而女主卻一連生下了四胎六個小獸人,足以證明她比一般的雌性的繁衍能力強很多。
所以說,除了身體結構比較怪異,女性獸人幾乎是所有雄性們渴求的對象!
可是女性獸人生下的孩子只會有雄性獸人和女性獸人,所以在女性獸人越變越多的時候,雌性獸人開始慢慢地變少,經過數代的繁衍之後,終於消失。
而在更遠的後來,女性獸人們生下的雄性逐漸沒有了變成獸形的能力,女性獸人也開始變得孱弱。
最終他們變成了普通的人類,因無法存活而在這個世界滅絕。
接收完了所有的劇情,祁肆小心地避開了背後的傷口,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身後的木頭上,緩緩舒了一口氣。
即使是獸人強大的恢復能力,也不可能一天就恢復成這樣,所以現在離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應該已經過去了不止一天了。
喉嚨里火燒般的難受,祁肆咬咬牙,扶著身後的木頭站了起來。
首先他需要喝水,這個勉強能算得上他的家的地方,明顯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盛水的工具,還好外邊就是一條小河,掀開用獸皮掩住的「門帘」就可以看到了。
雖說是小河,但在祁肆看來也有三四十米寬了,夜晚的水流並不湍急,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甚是好看。
祁肆慢慢地挪到了小河旁,先蹲下洗乾淨了雙手,然後拿手捧著水送入了口中。
許久沒有被滋潤的喉嚨被清涼的河水撫過,祁肆幾乎想要舒服地呻~吟一聲,一連喝了幾捧水,他才感覺喉嚨的乾渴得到了緩解。
「咕……」
之前還沒什麼感覺,這下倒是覺得越來越餓了。
眼下也沒有什麼可以吃的,突然,一條巴掌大的小魚從祁肆的手邊游過。
手閃電般地探出,然後,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就出現在了祁肆的手中。
餓得狠了,祁肆也不打算生火來烤,乾脆直接掏凈內臟,就著河水洗了洗直接吃了。
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好,一條魚很快就下了肚,祁肆摸了摸肚子,想著再抓上幾條。
好不容易墊了下肚子,祁肆才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身上有多臟。
他渾身上下就只在腰間裹了一塊獸皮,而那上邊已經滿是血污,事實上,他的身上也是這樣,不光有他受傷后黏在身上已經乾結了的血液,還有不少泥土草葉。
難怪原身就算是僥倖沒被吉卡獸直接抓死,也沒能活過來。
雖然背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但祁肆知道現在還是不要洗澡為好,只是聞到自己身上散發的奇怪味道,他還是沒能忍住,伸腿跨進了河裡。
河岸邊的水很淺,只堪堪沒過了膝蓋,祁肆先將自己腿上的臟污搓洗乾淨,然後解開了腰間的獸皮。
雖然背上的疼痛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但祁肆還是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幅度小一點,他慢慢地將上半身的血污和泥土洗凈,然後捧了水將臉搓了搓,又捏了捏自己快要結成塊的頭髮,只好又往河中央走了兩步,將自己的頭髮浸在了水中。
亂糟糟的長發幾乎垂到了腰間,祁肆用力搓了兩把,終於把本來就很亂的頭髮糾結成了一大團,怎麼都分不開了。
理了一會,祁肆還是放棄了,從河底撿了塊比較尖利的石頭將糾結在一起的頭髮全部割掉。
最後只剩下背部了,祁肆摸了摸背後的硬痂,竟然掉了一塊,拿手仔細一摸原來已經完全長好了,只是那塊要比周圍的皮膚細嫩不少。
將背上也洗乾淨后,祁肆終於感覺身上舒服了不少,之前解下的獸皮也不知道被水衝去了哪裡,於是他索性就這麼上了岸,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只不過他完全沒有發現,這一切都被另一個人看在了眼裡。
————
第二天,祁肆正在收拾帳篷里的雜物,兩個高大的獸人就直接掀開了門口的獸皮,走了進來。
見到祁肆如今的模樣,兩人明顯很是震驚。
「巫肆,你的傷竟然好了?」
稍微壯碩一點的獸人大步跨上前將祁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見到祁肆已經完全好了的模樣被驚得張大了嘴。
稍微高一點的那人伸手捅了捅前邊人的背部,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我們是來看看你的傷勢的,看來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就放心了。」
祁肆看著兩人並沒有說話,默默地將他們和記憶中的人對上。
高一點的是和現任族長正在作對的達維的兒子,迪薩,而那個壯一點的是維達手下的兒子,也是迪薩平時的跟班,尓文。
巫肆本就沉默寡言,見他不說話,兩人也沒覺得奇怪。
只不過迪薩嘴裡說著擔心的話語,但看向祁肆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彷彿淬了毒一般。
他和父親在上次狩獵的時候設計將這個剛上任的巫引到了吉卡獸的洞~穴,本想著面對著吉卡獸,怎麼都只能是落個被弄死的下場,卻沒想到這巫肆竟撿回了一條命。
他們始終還是不敢直接對巫下殺手,最後還是把人帶了回來,對外就稱他重傷身亡,然後就這麼放任他自生自滅。
只是就算獸人的恢復能力驚人,但那道橫貫整個背部深刻見骨的傷痕,幾乎是不可能讓人活下去的。
迪薩已經算計好,想著這麼幾天,這巫肆應該已經死透了,卻沒想,他竟然完全好了!
想到之前的計劃,迪薩眼神堅定了下來,決不能讓他活著出去!
「巫肆,你現在是打算去哪啊?食物的話我們會替你準備的,你傷剛好,還是在這好好養傷吧。」
那這幾天怎麼沒見有人送食物過來?
祁肆撇了撇嘴角,還是沒有回應。
迪薩臉上還掛著笑容,卻向尓文指了指祁肆身後的地方,尓文會意,小步往那邊挪動了幾步。
迪薩的動作毫不遮掩,看著巫肆的目光彷彿就像在看死人一般,在他心中,結果是毫無懸念的。
他們這邊有兩個人,而巫肆才剛養好傷,他料定巫肆是不可能逃脫的。
雖然不是很清楚巫肆的戰鬥力如何,但大家好像從來就沒見過他的獸形。
巫肆平日里都跟在巫啟的身邊學習知識,在他成年之前是不需要參加狩獵的,而在他成年之後不久,巫啟就出了意外,他也因為要采草藥而加入了狩獵的隊伍。
也就是這次狩獵,迪薩騙他說有個洞~穴里有稀有的草藥,他也就這樣中了計。
迪薩上前了一小步,沒等祁肆說話,直接變成了獸形。
迪薩的獸形有四米多長,幾乎佔據了帳篷里除了獸皮毯覆蓋的全部地方,於是,整個空間都變得逼仄了起來。
迪薩低下頭,嘴角咧開,彷彿在看螻蟻一般,舉起左爪朝祁肆揮了下去。
祁肆緊盯住他的動作,就在迪薩抬起前爪的時候,感受到危險的逼近,他頸后的汗毛猛地炸起,來自身體的本能讓他立刻半蹲了下來。
利爪揮下。
帳篷轟然倒塌,驚起一蓬灰土,接下來就從裡邊傳來迪薩憤怒的吼叫。
祁肆看著在帳篷底下掙扎的兩人,滿意地揮了揮自己掌中彈出的利爪,踱了兩步。
變成獸形的祁肆全身覆蓋著油亮的淺灰色毛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隨著他的動作,彷彿有金光在身上流淌而過。
迪薩很快也劃破了蓋在頭頂的獸皮,和尓文一起鑽了出來,兩人都灰頭土臉的,模樣倒有些狼狽。
尓文在出來的瞬間也變成了獸形,他和迪薩一樣,都是犬型,只是身形較迪薩要稍遜一籌。
兩人一左一右,一起朝祁肆攻了過來。
祁肆的身形和尓文相當,正面相抗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況且原身也沒有多少戰鬥的經驗,他現在的優勢,只有速度。
面對著兩人的攻勢,祁肆躍向一旁躲過,然後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中,轉身跑了開。
豹型的獸身給予了祁肆遠超兩人的速度,感受到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這種暢快的感覺,讓祁肆忍不住低嘯了一聲。
等將兩人遠遠甩開后,祁肆才放緩速度,沿著河岸慢慢開始熟悉自己的這具獸身。
原身也是極少變成獸形的。
當初他被巫啟撿到之後,曾因為獸形被部落里的小獸人排擠,之後就極少變成獸形了。
不過作為巫啟的繼承人,他平日里也大多是跟著巫啟學習各種草藥的知識,但就在人生中的第一次狩獵中,他被人設計害死了。
祁肆飛快地攀上一棵大樹,看到了不遠處的岩山部落。
岩山部落背靠大山,佔據了山腳下唯一一塊比較平整的土地,部落里皆是和祁肆所住的一般的巨大帳篷,粗略數了數,大概也有四五十。
部落前有一大塊空地,而現在,那裡圍了一大群人。
看來今天就是劇情的開始了。
敏銳的視力讓祁肆很清楚地看到那邊發生的一切,人群中間圍著的是一個巨大的火堆,這是部落里平日用來舉行慶祝和祭祀儀式的,若是族人聚集到了這裡,必定是要宣布重大的事情。
很快,就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他的後邊跟著兩位健壯的獸人,那兩人推搡著一個滿頭銀髮的人,來到了火堆的旁邊。
那就是岩山部落的新任族長,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