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就這樣我們一直等候到夜色深垂,夜月中昏暗的光線能將人的蹤影藏匿在那片寧靜中。
“戀陽姑娘,這樣做恐怕不好吧!”大胡子被我威逼的,跟蹤著耶律德光等人一路潛入了上京龍泉府正心的宮殿中。
“我也隻是想幫助那個自大狂救出耶律倍,隻憑借他的力量也過於單薄了,你不是也希望早日救出耶律倍嗎?”我向後望了眼正在踟躇為難中的大胡子,滿臉信心道。
“可是姑娘你去了也幫不上忙,也許更為添亂。”他的最後幾字在我的眼神攻擊下,隻好勉強吞入肚中。看來軍師的地位還是頗具威信的呢!
“大胡子,快趕上,要不然就跟丟了。”我在幾米開外的地方拚命向他揮手,示意他緊跟住耶律德光的身後隊伍。
“是誰!”宮殿的幽靜中,忽然閃現了幾道守兵的飛速身影。
完蛋,一定是剛才揮手的動作太惹人注目,才會驚動了守夜的侍兵。正當我準備拔腿逃跑時,這些身著甲服的侍衛已經前身將我團團圍困,銀色的刀光在我眼前劃落出道道光亮。
“你們要幹嗎?”我本能的蹲下身體抱住腦袋,以躲避險些駕上脖子的鋒利彎刀。
“原來是個女人,膽量倒是不小居然夜闖渤海王宮!”四處襲來的銳利劍鋒停駐在我的雙目前。
“我。我隻是,”在這危急間,我稍許停頓了思緒,平複了下心情,忽然抬起頭眼神堅定的回答道:“我隻是迷路了而已,誰讓你們的宮殿建造的如此複雜。”
呼呼!但願上帝大叔保佑我,這群渤海侍兵隻是群呆頭鵝!我心中暗自為自己祈禱著。
“哦!隻是迷路而已嗎?”侍衛眯起眼睛打量著我。
“當然,要不然誰會樂意大晚上留在這裏呢!”我幹脆閉上眼說起了瞎話,而在我與這群侍衛拖延之時,大胡子隱身先躲入了陰暗處的牆角,等待伺機救我的機會。
“你這女人膽量還真是不小,把我們幾位兵爺都當作蠢蛋了嗎?以為隨意的幾句瞎編的話我們就會相信了嗎?”另一位看似精明的侍衛跳出來,拿著彎刀抵住我的脖項說道。
“哇!”我被他觸入肌膚的冰涼驚恐的發出了尖叫聲,“救命啊!”我再也抑製不住的恐慌情緒在尖刀的威逼下曝露無疑,一種無助的瀕臨死亡的感覺自後背爬上了腦頂。
“放開她!”我的身後似風速的襲來了一陣怒喝聲音,但是由於脖子上被尖刀所抵,我不能回過身去看那位來人,隻能看見前方在暗處牆根躲藏的大胡子,隨著那人的大喝也應聲躍到了渤海侍衛的麵前。
耳邊是刀劍相觸擊打的脆鳴聲響,我隻能依靠直覺判斷應該是耶律德光一眾人前來相救,那位拿刀抵住我脖子的侍衛將我反身擄入了胸前,拿手掐住了我的頸項。
這下的轉身我徹底的看清了打鬥的一群人,果然是耶律德光,另外一位竟然是,我晃悠了一下雙眸定睛仔細看去,耶律倍赫然躍入了視線,看來計劃一切順利,耶律德光已將他救出,這回壞事幫了倒忙的人居然是我。
“放開他!”耶律德光眼神焦急的向我的方向望來,手上卻執著韌劍與阻止他接近我這側的侍兵纏打著。光落刀閃,他麵前的侍兵逐漸被他個個擊倒,而他後麵的耶律倍一眾人仍然奮力與持續增援而來的渤海兵撕打著。
“耶律德光,救我!”我掙紮著向他求助的大喊到,這一刻似乎有種依賴的情緒告訴我,隻有他才能將我救出險境。
“你在靠近我就一刀殺了這女人。”在越逼越近的耶律德光的強烈氣勢下,挾持住我的侍兵明顯已被驚嚇到,抵住我脖子的刀鋒不住的顫抖的越發逼近我的肌膚,威脅道。
“你膽敢傷她一絲一毫,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耶律德光劍鋒犀利的解決了擋在他麵前的侍兵,終於來到我的麵前,將劍光速的劃向了挾持我的人,我隻看見一道銀白的光影在我眼前一閃,越過了我的身側消失在那人的骨肉之間,血色噴湧的從他的胸間綻放,而正在此時我的脖間忽然驚覺的有到滲入肌膚血管的劇烈的疼痛。隨後耳邊隻響起了耶律德光的大叫之聲。
“苯女人!”
我的雙目閃爍過他奔向我的迅速身影,再想細看時神誌已被體內的一陣空虛所代替,雙眼無知覺的緊合著閉上,就這樣隕落到了無觸覺的世界中去。